25、屏障失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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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住绰绰有余的屋子，现在挤了9个人。
可以开两桌麻将了。
不是，什么麻将……
真是头昏了。
楚呈贴了贴额头，温度还算正常，他捂着脖子，指腹按了按腺体，有一点肿。
抑制贴的作用是有限的，如果是平静状态，至少能顶一天，但是在发情期被好几个Alpha绕着挑拨的话，腺体也会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席教授，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楚呈无助地看向周围的Alpha们。
Beta没有信息素嗅觉，但共情还高一点，体谅道：“不好意思，来之前不知道是这种情况，我没有恶意，相亲局我也可以，BO可以接受吗？但如果是发情期，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骚包的Alpha挤开他的位置，“说什么呢？你是Beta，当然没有你的位置了。美人，认识一下，林宇。他们没兴致我有，同是京圈大学城的，我家在城西有房产。临时标记，还是交往试试看，我都OK，就看你怎么想？”
方宇不客气地释放着信息素，将人卷入自己的领域之内。即使有抑制贴的保护，浓重的Alpha气味，还是让发情期的Omega感到头晕目眩。
楚呈抗拒地：“停……下……”
言以霖蹙眉，然而在他之前，另一位Alpha先将林宇推出门外。
这个Alpha的脸上不像其他播表生装饰过，匆匆前来，似乎是赶场，没带妆容，风姿却是他们之中最好的。声音清冽，带着少年人的直接和利落。
“他都说了，他觉得不舒服，难道你听不到吗？”
林宇孔雀开屏到一半，被打断，天然地不爽：“少多管闲事。”
方维才将自己的信息素手环屏蔽开到最大，旋即制住林宇，将门关上：“北大，方维才。我是金融专业的，不符合教授要求的标准，您要找的是播表生，对吧？那五百块，我现在就可以退给你。”
楚呈不明所以地看向席教授。
席庭深坦然：“专业不对口没关系，人对了就行。我找你们来，也只是为了帮我这个徒弟一个小忙。”
“我不认为，Omega的临时标记，是可以用金钱来解决的事情。更何况，我看得很清楚，他并不愿意，这件事是您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吧？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说着，方维才将还没有收款的转账，直接退还给原账户。
“谢谢你。”楚呈感激地小声道。
方维才冷厉地将其他几个Alpha，连同将信息素弄得满屋子都是的那位，全都赶出房间，“一屋子Alpha违背一个Omega意愿，在这里招标，也太难看了，席教授，你也是Alpha，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席庭深感到荒谬：“你还管起我来了？”
楚呈赶紧顺着这位陌生人的话：“席教授，转学的事情，我会再考虑，还是下次再聊吧！”
言以霖也一同维护着楚呈：“楚呈今天不舒服。不仅在发情期，还发烧了。教授你也是来探病的，不会希望他因此加重病情吧？我们都走吧。”
席庭深：“……”
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老头子，总算被赶了出去。
方才还热闹的房间，一下子空了下来。客厅中还残留着，几个Alpha驳杂的气味，楚呈捏着鼻子，用信息素驱散剂喷了又喷，开窗通风，将气味散出去。用抹布把凳子和气味古怪的地方都擦拭干净 ，再将杯子洗了。
最后没处理的是那副招惹了事情的画作。
楚呈捏着画。
撕了？
烧了？
……
楚呈捏着画作两角，正要撕开，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圈圈圆圆圈圈……”
楚呈抿唇，不行，得先撕了。
“圈圈圆圆圈圈……”
手机铃声又响起，仿佛在催促他赶紧接起来电话。
楚呈提起的勇气又散了，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是那个陌生电话。这个被拉黑的号码居然又拨了过来。楚呈脑内想起那个黑子kds，该不会被人找到现实里来了吧……
他按下接听键。
“楚呈，是我。”
楚呈诧异：“言师兄？”
他局促地看了一眼屏幕，确认这是被他拉黑过的那个号码，“不好意思，师兄，我不知道是你，我、我不是故意拉黑你的。对不起！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有东西忘拿了，我给你送下去吧。”
“……”言以霖等他说完，仍迟疑了几秒，问道：“你有信息素方面的疾病吗？”
楚呈：“没有啊。”
“……嗯。”
“怎么了，师兄？”
“……没事。”
言以霖的沉默，楚呈已经习惯了。师兄一贯都是高冷的，这个嗯字，跟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楚呈没有放在心上，便真心无旁骛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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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楚呈家后，言以霖去医院挂了腺体科。
来看腺体的Alpha，大多是信息素分泌有点异常，要么色厉内荏地对路过的人怒目而视，要么脸上挂着颓丧自卑的神情。言以霖排到自己的号码，淡定地落座。
大夫先往门外看了一眼。
“家属看，还是你看？”
“我看。”言以霖把病历本递上去。
医生清洁着双手，吩咐道：“把门关了，什么情况，说说吧。”
“我有一个师弟，很奇怪，他的信息素……我经常能闻到。”
医生沉默了3秒，没等到下文：“你挂号，是为了跟医生秀恩爱？”
“他不是我的Omega，而且他的抑制贴贴得很好，其他人也闻不到。”言以霖补充道。
医生戴着手套，检查了一下言以霖的腺体，确认Alpha腺体没有什么异常，“你快速、尽可能地释放一下信息素，大约五秒的时间，我看看情况。”
言以霖依言，五秒不多不少一毫秒，淡淡的海盐气息并无异常，其信息素裹挟的威压形成海风，在室内刮起漩涡，文件四飞。
医生猝不及防地被掉下来的文件夹砸到脑壳，他扶稳文件夹，把搪瓷水杯握紧：“可以了！可以了！”
言以霖收好自己的信息素。
医生一边将刮倒的医疗屏风扶稳，一边顺气道：“在腺体科，很少见你这么有生命力的。挺好的，看来你的腺体没毛病，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你再仔细说一下，是只有对那个Omega会这样，还是时不时会闻到其他人的信息素？”
言以霖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只有对他是这样。”
医生又用啧啧来这里秀恩爱的表情看着言以霖。
“真的不是我的Omega。”言以霖再次重申。
“连临时标记也没有？”
“没有。”
医生将吹翻的病历、笔筒一一复归原位，圆珠笔在白纸上画过一道道曲线，“去做一个CT排除生理病变，就只剩一个原因了。”
医院有做CT的指标，医生顺手就开了一个CT。
言以霖今年博士入学做过体检，身体健健康康的，现在才过去多久，没必要做这个CT。
“我的腺体十月份查过，医生你直接说。”
医生嘟囔了一下，看着患者的博士二字，觉得言以霖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仿佛是从哪里听过似的。
他将一本册子掀开，将示意图展示在桌面，“既然你是博士，我跟你讲复杂一点，你也能听明白。这是Omega的腺体，如果遭到异常攻击，或者献O素过度，会有萎缩的风险。”
掀开下一页。
“这是Alpha的腺体，一般情况下不会受到攻击，没有腺体萎缩的风险，但是因此对抑制剂的耐受就弱一些。尤其是长期使用抑制剂压制自己信息素，小剂量的汤剂已经不管用了，必须得使用到针剂。Alpha的腺体，是没有预设被直接袭击的功能的，你长期使用针剂，就有概率导致抑制剂抵抗。”
医生用了很多专业名词，言以霖准确掐住其中的要害，“抑制剂抵抗？这是我闻到他信息素的原因？”
“别着急，”医生指着图示，“抑制剂抵抗，就是字面意思，抑制剂对你的效果逐渐下降。你会闻到他的信息素，是因为你跟他匹配度很高。当Alpha长期使用抑制剂，体内挤压过多，身体会屏障失灵，遇到匹配度很高的Omega会下意识吸收他的信息素，以中和自己。”
匹配度很高……
医生笑眯眯道：“有可能是百分百匹配哦~屏障失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去谈一段恋爱。好了，不要在我这里秀恩爱了，把医疗资源留给更需要的人。”
言以霖得到了0个药，病历上“屏障失灵”四个字飘然带着波浪号，仿佛可以看见医生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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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呈养好身体回到实验室，师姐们很高兴，两个不靠谱的师兄也非常欢迎他回来当力工。唯有言以霖变得怪怪的，好像经常盯着他看，又刻意避着他。
楚呈打招呼的时候，言以霖点了点头，就很冷漠地继续搞手上工作了。楚呈明显觉得比之前更冷淡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难道就一段时间没见面，师兄就生疏了吗？
做完手头上的工作，言以霖突然将一个试纸递过来，贴在他的腕表上，楚呈乖乖地被测，“师兄？这是测什么呢？”
“……测你今天运气。”
噗嗤。
楚呈笑出声来，“言师兄，你也会开玩笑啊？”
但他还是乖乖得测量，“希望是好运气，师兄，我上课去啦，回见。”
匹配度测试仪器的原理，对言以霖而言并不难。他花了两天时间自己弄了个简易版的。
言以霖将试纸插入仪器内，三十秒后，测量结果显示：100.00％。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屏障失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