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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死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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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那些无法杀死的丧尸，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灰色平原，毫无生机。
但在他的眼中，到处都是跳跃着的能量粒子。
身侧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他回过头就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地上。
等等？
他们在干嘛？
在野餐？
在这野餐？
徐明浩金珉奎和李硕珉三人一人面前摆着一个热腾腾香喷喷的自热火锅，手上拿着米饭埋头吃得正香。
身后一面高高的金属墙突兀地拔地而起遮挡了大部分的灰尘。
这样还不够，一层淡淡的黑色的能量包裹在三人周围，那些原本无孔不入的灰尘被这层能量尽数挡在了外面。
感受到有目光投来，徐明浩敏锐的抬起了头，他身边正埋头吃饭，看起来已经是第三碗米饭的金珉奎连看都没看，把嘴里的饭嚼了嚼咽了下去，抽空问道。
“醒了？吃吗？”
他现在实在是有点顾不上这个受重伤刚醒的伤员了，折腾了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饿的整个人已经开始前胸贴后背。
再不好好吃饭，躺在那的就应该是他了。
看着金珉奎的样子徐明浩抿着嘴没憋住笑，拍了拍他的后背，把自己面前那份小火锅朝他推了推。
“慢点吃，还有呢。”
这话确实不假，他们三人背着的那个大包里面起码有三分之一都是成员们给他们塞的吃的。
如果不是在这里常住的话，怎么都够吃了。
更何况三人都没有在这个鬼地方常住的打算。
梁锐捷看着三人脸上的轻松，不禁有点恍惚。
好像他们并没有危险逼近的紧迫感，这也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考核。
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
其实以他的能力，他完全不需要用肉眼去看，只需要简单的感知一下就能知道。
那两个人，原本还坚持在他身边的那两个人，不在了。
不止那两人，而是这个空间内，能够呼吸的活物只剩下了自己和面前的三个人。
他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在。
悲伤吗？难过吗？
其实并没有很多这样的情绪，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分明都已经坚持到那个时候了不是吗。
四级生其实人不算少，在此之前他和那两人也并没有什么交际，大概也只是打过不少次照面的关系而已。
过于深刻的感情是没有的，但就这样看着活生生的同学去世，他还是不免内心有了震颤。
他就算是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初登战场的学生而已，同伴的血液洒在自己身上，骨头踩在自己脚下，这样的事还是他第一次经历。
他的情绪被徐明浩收进了眼底，他手里的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他们死了。”他的声音平静且冷淡。
原本他已经将他们三人都带出来了的。
连着瞬移了好几次，徐明浩到了事先和金珉奎李硕珉两人商量好的地点，一落地，李硕珉接住了瘫软在地上的两个学生，金珉奎接住了因为超载还多次瞬移有些头晕目眩的徐明浩，梁锐捷就在徐明浩双手脱力的时候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哦莫。”
三人看见这一幕异口同声道。
把大头朝下的小梁同学翻了过来，靠在一块石头上，三人默契的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
刚喘匀了一口气，徐明浩看着金珉奎和李硕珉分开检查三个被救出来的人的状态。
梁锐捷的异化值有些高但还算平稳，能量几乎消耗一空，整个左臂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形。
骨折了。
“这下麻烦了。”他们三人里一个会治疗的都没有。
徐明浩蹲在他身前熟练的给他的左臂固定上了夹板。
“回去找到治疗师就还能保住的，他可是第一，想找个愿意帮忙的治疗师很容易。”他说。
金珉奎应和着徐明浩的话“起码净汉哥和知秀哥会同意的。”
想到家里那两个治疗师哥哥，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梁锐捷的伤势检查完毕后，三人走到了另外两人的身边。
刚刚走近，三人手指上的尾戒就闪烁起了规律的光芒。
那代表着三人的异化值在飞速增长，即将要突破异化阈值了。
这两人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不再像人类，成为了另一种生物。
李硕珉急切的在背包里翻着用夫胜宽的能量压缩制成的药片，那能使进化者降低部分异化值。
徐明浩和金珉奎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的动作。
李硕珉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不救了吗？”他问道。
徐明浩看着这两人的样子“不是不救，是我们救不了了。”
奥林匹斯山的异化因子太多了，只要身处其中就一定会增长，药片本就不如在那些青翠的枝桠上生长的橘子，可以降低的异化值对于现在不过就是杯水车薪而已。
现在耗费那些药片，也不过最多能够撑下去半天的时间而已。
半天之后他们还是会因为异化值突破异化阈值而变成丧尸。
“没用了。”金珉奎也说道。
李硕珉无力的垂下了手，三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两个学生。
在异化值突破异化阈值的那一瞬间，徐明浩和金珉奎二人手起刀落，剖出了两颗漂亮的晶核。
“说说吧，你看出什么了。”金珉奎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梁锐捷的身上。
人都救了，总不能白救，这年级第一的指挥官的想法还是值得听一听的。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吗？”梁锐捷并未在第一时间应话，他想跟着三人走，如今他的筹码只剩下了他的大脑，他不能在将一切摊开后，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别人“你们会带着我一起走吗。”
他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会死的。
徐明浩毫不客气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梁锐捷，一寸寸的移动着，似乎在将他的皮肉剥离，只剩下正中已经快要燃烧到尾声的灵魂。
那目光中带着的是经历数个风险区之后打磨出的狠历和隐匿起尖端的锋芒。
那是梁锐捷从未见过的一种眼神，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发现了他们和seventeen成员之间的区别。
尽管他们都是军校的学生，同为四级生，坐在同一间教室，名字并立于同一张榜单之上，但他们就是不一样的。
他们经过了风险区的洗礼，有了属于自己的队伍，有经验，有默契，哪怕在危机四伏的风险区中，也懂得适当的放松。
可他们都已经这样成熟了，依然有一群人为了他们牵肠挂肚。
他想起了在这次出发前，他坐在第一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透过不断滑落雨水的窗户，他看见一群人呼啦啦的簇拥着他们三个朝着大巴车走。
为首的那人将雨伞举得高高的，哪怕雨水已经打湿了他垂下的长发都丝毫没有在意，专心的转头和身边人在叮嘱着什么，一群人走到车前后，他拍了怕身边人的肩，紧紧的抱了一下。
然后紧跟着，那群人挨个抱了一下被围在最中间的三人。
那些脸庞从伞下露了出来，上面是真切的担忧。
他仿佛听见了他们的声音穿过雨水进入了他的耳中。
他们没有说取得好成绩那样的话，也没有说不要丢人，他们说的是。
“平安回来。”
“不要受伤。”
“我们会等你们回来的。”
“如果遇到危险，再撑一下，我们一定会赶到的。”
他看到金珉奎上车的时候，肩膀是干爽的，他想到了走在前面那人举高的雨伞，想到了那许许多多的拥抱。
哪怕是在他们看来，如此厉害的三人，在那些人眼里，仍然是会牵动心弦的成员。
而离开了那些成员们，他们也不像之前展现的那么温和。
疏离，谨慎，锐利，这一切都填满了三人和他中间的空隙。
最后，在梁锐捷即将承受不住他的视线之前，徐明浩缓缓开口。
“只要你说的足够有价值。”
他的话打断了刚要保证些什么的李硕珉。
李硕珉的话被拦在了半路，嚼了嚼又吞了回去。
他想起了临行前，成员们说的话“你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至于其他人，要接受他们的苦难。”
他们自己尚且自身难保，总不能再一头热血的护着别人。
这对于李硕珉来说并不简单，大家都知道。
不论是考核还是平时，最经常伸出援手的人就是他了，现在又如何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同窗的死亡，放任不管直至他们走到那个一眼望得到头的结局。
闭了闭眼，他知道徐明浩做的并没有错。
梁锐捷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断传来疼痛的肩膀，他选择赌一把。
“那些是丧尸。”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既然是丧尸，他们就应该拥有晶核，不然他们就会是不死不灭的东西，这不可能。”
“所以，他们的晶核在哪里。”
他看向三人问道。
“无法摧毁晶核，就无法杀死他们。”
“我仔细观察过那些丧尸的骨骼和他们的行走方式，他们的骨头上有着不同程度的异变，并不明显，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寄生。”
徐明浩三人听见这句话都凝重了些许，方才他们查看的时候，并未看见什么异变。
似乎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梁锐捷抿起唇笑了，终于又有了些之前的骄傲。
“你们当然发现不了，那些变化在骨骼中间。”他说着。“我总要有些能力才能稳坐第一的宝座吧。”
“以及，我找到了他们晶核的位置。”在他感知到周围能量粒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大量的能量藏匿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现在，你们能够带上我了吗？”
李硕珉回头看向了徐明浩，只见他点了点头“可以，那么他们的晶核在哪。”
听到这话，梁锐捷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就在这。”
“那些晶核，就在这。”他重复道。
第一个反应过来梁锐捷的话的是李硕珉。
他第一时间看向了他们坐着的地面，但那里只有厚厚的灰尘。
金珉奎的也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他站起身，一道粗长的能量刃劈向了地面。
地面上赫然露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那缺口有近十米深，透过这道缺口，他们似乎看见了什么青绿色的东西深埋在火山灰之下。
然而还没等三人仔细观察，远处纷乱的脚步声就传进了几人的耳朵。
这熟悉的声音在场四人都不陌生。
几乎是立刻，三人就背起了背包。
也是到这时，梁锐捷才发现，三人并不是真的放松，他们的姿势都是能够最快站起来的姿势，背包也始终挂在身上。
徐明浩看着坐在地上的梁锐捷，伸出了手“走吧，按照约定，我们会带你一起。”
梁锐捷拉住了徐明浩伸出的手，但刚刚站起，整个人就一个趔趄重新跪倒在地。
他的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唇边露出了苦涩的笑，刚想说不用管我，就听见耳边传来徐明浩急切的声音。
“变回伴生灵的形态，我抱你走。”他说的丝毫没有犹豫。
梁锐捷只是迟疑了一下，下一刻地上就多了一只浑身乌黑发亮的小渡鸦。
徐明浩顾不上什么，捞起他就走。
身后响纷乱的穷追不舍的脚步声，甚至每一次鞋子踩在地面上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隔着鞋底传来的抖动。
金珉奎连着向后甩出几面厚重的金属墙，金属墙以一种沉重的姿态狠狠的撞击在了后面赶来的朝拜者身上。
随着金属墙上附加力量的消失，倒塌的瞬间，无数朝拜者被压在金属墙之下，骨骼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到了几人的耳中。
趁着这个功夫三人快速的向前跑着，也多谢平时的训练，背着不小的背包也没能影响到三人的速度。
徐明浩在最初的慌乱过去后终于抽出视线简单的低头看了下怀里抱着的小东西。
梁锐捷变成渡鸦后体型并没有多大，此时正老老实实的被徐明浩抱在怀里。
这一看徐明浩才发现了什么不平常的东西。
在渡鸦的尾巴上多了两根鲜红的尾羽。
那不是他记忆中渡鸦的羽毛，长在怀里这只渡鸦的身上却并不突兀，反而有一种奇妙的和谐，仿佛他天生就该这般。
转念一想，他意识到，这和自己刚刚找到梁锐捷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有关。
他刚刚找到梁锐捷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捅了丧尸的老巢，直接瞬移到了人家Boss的脸上。
铺天盖地的暗红色能量几乎是形成了龙卷风的姿态盘绕在无数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尸骨之上。
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他戴在头上的兜帽被猎猎作响的风吹下，黑发在风中被吹的凌乱，其上也映照着红色的光芒。
那浓郁到实质的能量涌进了他的鼻腔。
“咳咳咳。”徐明浩被滚烫的气体烫的喉管一阵干涩，在看清了能量中心的人之后按了按眉心“这小子在搞什么呢。”
站在能量中心的人浑身青筋都暴起，手腕上显示异化值的手表已经亮起了红灯，但那些能量还是蜂拥进他的体内。
叹了口气徐明浩硬着头皮闯进了那片被深红色染满的空间。
看着中间那个已经意识不太清醒的浑身开始异变的家伙，他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突突直跳。
平时没事就抱着书看的他，不记得是在哪一本书上看过，鸟类异化者，在自身受到极大危险的时候如果能够遇到大量的火系能量，有几率完成涅槃。
可这需要他还是进化者，一旦自身的异化值突破异化阈值，涅槃就会失败。
而奥林匹斯虽然由于是活火山所以火系能量充沛，只是这里的异化粒子更充沛。
徐明浩清楚这样下去，梁锐捷绝对无法做到涅槃。
他看着这个咬着牙满脸不甘的指挥官，想起了曾经他留给自己的印象。
耀眼又优秀的指挥官，他当然印象深刻。
叹了今天的第二口气，他一掌劈在了梁锐捷的脑后，将梁锐捷劈晕了过去。
那些在空气中聚集的能量突然失去了引导，瞬间变的暴躁了起来，开始肆无忌惮的攻击着空间内的一切。
无数黑色的能量从徐明浩的体内涌出，向外抵抗着那些暴躁的火系能量。
那些像黑色液体一般冰凉顺滑的能量吞没了一切，吞没了这片空间的一切。
包括了声音，视觉，和一切人能够感知到的东西。
就仿佛回到了世界诞生伊始。
在突然的黑暗中，只有徐明浩能够看见其中的一切。
他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梁锐捷，看着他手上手表显示的还在不停飙升的异化值，闭了闭眼。
这样下去，要不了两分钟，他就会变成丧尸。
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苦涩。
他想起了成员们说的话。
“你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至于其他人，要接受他们的苦难。”
“可是，这可是梁锐捷。”
梁锐捷的名声，别说四级生，哪怕是整个军校都鲜少有人不知道。
不止是他的指挥能力，也是因为他永远挺直的脊背，永远整洁干净的穿着，永远自信自傲的表情。
任谁来看，都会说。
风华正茂。
对，就是风华正茂。
可现在这个人衣衫破碎，甚至是脸上也有了不少的伤痕，浑身被羽毛覆盖，青筋暴起，牙根紧咬着，哪里还能看的出那个年级第一的样子。
四级生里有两个怪胎。
一个是梁锐捷。
另一个就是徐明浩。
如果说梁锐捷是一心只有成绩，一心只想升阶，所以抽不出时间去和人交流，去做所谓的融入大众。
那徐明浩就是性格上的疏离。
他只有文俊辉一个朋友，也只和文俊辉主动交流，其他人来找，他也从不拒绝，只是不热络，不上心。
久而久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不愿意和人接触，他的身边变的空荡荡了起来。
他并不讨厌人类，只是，在过去长久的逃亡生活里，他对人类有了刻进本能的防备。
在那些时候，最要人性命的往往不一定是丧尸，而是人类。
直到他的世界闯进来了一群人，他们不厌其烦的一点点撬开了他的门。
如果今天这扇门没有打开，会有十几个声音在门外轻轻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看着别人的苦难吗。”
“那是我原本最熟悉的事情。”
在那之前，除了文俊辉以外的一切人，他都不关心，不论是苦难还是什么其他，都无所谓。
直到他把手中药瓶里的药尽数倒进了梁锐捷的口中，他才将压在胸口的那股气吐了出来。
那是出发前李知勋用夫胜宽的能量压制成的减少异化值的药片。
他将梁锐捷的下巴阖上，看着眼前毫无知觉的人“得给我保密啊，这是两个怪胎之间的秘密。”
“如果顾不过来就把我扔下吧。”徐明浩的怀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等了许久，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徐明浩因为剧烈奔跑而发出的喘息声。
他刚想要探下头看看徐明浩的反应，小小的黑色鸟头就被一只有点发凉的手按住。
徐明浩幽幽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
“没事干可以装死。”
他们本以为这次也是像之前一样，只要甩开就好了，可在不知道甩掉了第几波的朝拜者，又不知道第几次在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的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我们被盯上了。”梁锐捷的声音的李硕珉的声音在这一刻重合了。
他们两个人的五感都要比其他同阶的进化者敏锐了不止一点，银白色的狼耳在李硕珉的头上抖了抖，四周的声音都传进了他的耳中。
他歪了歪头试图捕捉着那些细微的声响，听着身后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不，不止身后，他们的四周各处都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
“不少于五千只。”李硕珉的神色开始变的严肃。
这太多了。
研究所究竟嚯嚯了多少人。
脚下地面的颤抖开始变的剧烈，周身的能量也开始躁动。
在梁锐捷的眼中，无数的赤红色能量向着一个方向涌去。
“火山要爆发了。”他说着。
“我们得赶紧去到里层世界，火山爆发的时间里，入口还能否开放我们都不清楚。”金珉奎的话提醒了所有人。
李硕珉不能在表层世界多留，他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他在表层世界多久，时间一长，他会因为能量枯竭死在表层世界。
“什么是里层世界？”听见他们的交流，梁锐捷有些迷茫，他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徐明浩隐去了研究所那一段，简单迅速的给他讲了一下表层世界和里层世界。
“所以也就是说，去到火山口这件事，我们原本是无法做到的对吧。”听了徐明浩的话，梁锐捷突然说道。
被梁锐捷这样一问，徐明浩三人才意识到，他们拥有李硕珉，所以去到火山口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可奥林匹斯如此之大，没有指引的学生们，可能直到被耗死在这里也无法到达火山口。
更何况，即使到达，他们也无法进入里层空间，更无法通过里层空间出去。
奥林匹斯本身就是一个死局。
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口。
“这是一整个年级啊。”李硕珉的口腔中漫上了阵阵的苦涩。
整个四级有二百余人，如此多的人，就这样轻易的被判了死刑。
所以治疗系不参与这次考核。
因为治疗系只要在军校毕业，就会直接进入研究所，成为研究所的一员。
而近十年，只有一位治疗师没有进入研究所。
他叫洪知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