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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虚惊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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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不成还把号搞没了，阮昱没有申诉，关掉手机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书房工作去了。
这种事就是这样，是每一对情侣都会遇到的问题，阮昱决定不要过于担心，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
而且他知道自己并不反感做这种事，只是偶尔累了没精力。
但一个上午过去，“性冷淡会影响和伴侣之间的感情”这件事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阮昱坐不住了，最终决定还是要补救一下。
于是下午，他穿戴整齐戴上口罩，拿上车钥匙准备开上自己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开上一次的车，打算去医院挂个号。
上了车他想起如果开这辆车出去的话，方聿明的手机就会立刻收到定位更改的通知。
于是他徒步走出一公里，到能打车的地方之后拦了一辆空的士直奔医院。
没想到那么凑巧，接待他的就是上次给方聿明挂号的医生，阮昱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他们两口子一个接一个的过来看病，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只能祈祷医生不记得趴在窗口往里面观望的自己。
阮昱在门口调整好心态，推门走了进去。
医生并没有抬头，低头看着自己手底下一摞病例，戴着雪白的口罩，露出一双年轻但不浮躁的眼睛，甚至出于身份的特殊性，有一种温柔在里面。
“请简述一下自己的情况。”
阮昱轻“嗯”，“是这样的，我怀疑自己是性冷淡，因为没有办法满足伴侣的同床需求，还常常觉得同床这件事没有必要，一周一次最好，两周一次再好不过，三周一次也可以接受……担心因此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医生先是安抚：“听起来很容易解决，您不要担心，那么方便问一下最近您和伴侣的同房频率吗？”
“嗯，方便的，”阮昱想了想，“前段时间几乎三天一次，最近我忙，一周一次，但我的伴侣考虑到我的精力并没有尽兴，所以我还担心会不会把他憋坏了。”
医生诧异：“像您这样敢于直面性问题的人不多了，首先我很欣赏您的勇气，其次。”
医生终于抬起头，眼睛弯弯的，声音也很温柔，看向阮昱说：“其次，您有没有考虑……”
医生诡异的停顿了两秒，看着阮昱话锋一转，“我看你很眼熟啊这位客人。”
阮昱眼神移向别处，提提口罩妄想再挡一挡自己的脸，说：“有吗？医生您可能认错人了。”
医生的笑容差点没撑住。
但职业素养让他尽快调整状态，然后憋不住问出一句：“您先生还好吗？”
阮昱望天，最终摘下口罩叹气道：“很好，您还好吗？”
医生张了张口，巧妙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您先生好就行。”
阮昱尴尬的笑了笑，“所以这次是我来看病。”
医生迅速回答：“不，您没有病，别这么说自己，有病的已经治好了。”
“啊？”阮昱。
医生：“……我是说，您和您伴侣之间不存在问题，热恋期都会这样，如果您实在担心您和伴侣的感情，那我的建议是千万不要担心，您二位的感情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就算世界末日也不会阻碍到二位白头偕老。”
阮昱沉默，阮昱疑惑，阮昱说：“感谢您的祝福。”
“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性冷淡会不会影响到我和他的感情。”
医生惨淡一笑：“首先，您性冷淡的可能性比较小，因为据上次您的爱人过来看病时的描述，看得出二位的夜生活配合的相当默契，天上有地下无的程度，连我听了都要停下来叫一声好，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这种事会影响到二位的感情，如果因为这种事影响到了感情，那就说明不够爱，但您千万不要因此觉得有压力，看得出您的伴侣对您爱的深沉爱的伟大，甚至到了我需要让他给我看看病的程度……哈哈开玩笑的……好吧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是想说，其次，您只要多和伴侣沟通，说明自己能够接受的频率和强度，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从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语里，阮昱微妙的察觉出上次给方聿明看诊，让医生有了心理阴影，但他没有证据，只是觉得医生的精神状态似乎有点超乎想象，尤其在提到上次看诊经历的时候。
无奈，阮昱只好道了声谢，然后友好的关上房门走出病房。
下一位病人进去后，阮昱停留了一小会儿才抬脚往外走。
这一趟虽然很尴尬但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原来他和方聿明都没有问题，只要沟通好就行。
于是他乘电梯走了，没看到楼道刚好开完会下来的靳初正疑惑地打量他一眼，再看看精神科的牌子，转头给方聿明打了个电话过去。
方聿明当时正在吃饭，听一群老男人吹牛，无聊的要死但偏偏不能离席。
幸好一通电话打过来才让他有了喘气的机会，他朝桌上示意了下就离开了。
走到走廊相对安静的地方，脚下的厚地毯吸收了不少滚轮和脚步的杂音。
方聿明接起电话，剥开来了一颗薄荷糖扔进嘴里。
其实他是想抽根烟的，但答应了阮昱要戒烟就要保证一根都不能抽，一口都不行，所以现在随身携带薄荷糖。
电话接通后，靳初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阮昱怎么去看精神科了？”
方聿明嚼薄荷糖的动作霎时一顿，“什么？”
“我刚刚看到阮昱从精神科出来了，他出什么事了？怎么你没有陪着他过来，你们分手了？”
一长串内容让刚喝了点酒的方聿明脑仁生疼，但他捕捉到了敏感信息。
方聿明：“少咒我，我们两个好的不得了。”
方聿明蹙着眉看看手里的薄荷糖包装纸，“估计是去帮我咨询医生的。”
知道不是阮昱出了问题，靳初的语气平静下来：“那你怎么了？为什么看心理医生。”
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方聿明说：“阮昱要我戒烟。”
“那和看医生有什么关系？”
方聿明：“我有烟瘾。”
靳初满头问号，甚至急匆匆往办公室走的脚步都停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你一天几根烟？什么时候有烟瘾了。”
方聿明觉得靳初变得话多了，但和餐桌上吹牛的老男人们比，还是听靳初问愚蠢的问题更加轻松。
他随意道：“上个月又抽了三根，被阮昱闻到我身上的烟味儿了。”
靳初不理解，“一个月三根什么时候叫有烟瘾了。”
方聿明：“你别管，总之阮昱闻不了这个味道，我正在努力戒烟。”
靳初很想撬开方聿明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阮昱：“是阮昱变无理取闹了，还是你变脑子有泡了？烟瘾？阮昱去精神科给你看烟瘾？”
方聿明一脸宠溺，外加一点从昨晚持续到现在的失落：“他去就去吧，总围着单位转怎么行，好不容易围着我转一次，挺好的。”
靳初：？？？他真的要怀疑两人感情有变了，但这怎么可能。
“你喝多了吧？”靳初忍不了，转头跑到精神科揪起刚准备下班的医生问：“阮昱来找你治烟瘾的？”
方聿明听着电话那边很生气的一道男声说：“那是病人隐私，无可奉告。”
靳初：“你就说是不是就行了……你看，我正和他老公通电话呢，他老公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知道……”
等等。
他老公。
医生看着正在通话中的界面，深呼吸一口气打断靳初：“不，我很知道，既然这样你想知道就知道吧，我告诉你们，阮昱不是来治烟瘾的。”
方聿明这下紧张起来：“不是？那他怎么了？”
医生：“他怀疑自己性冷淡，担心影响夫夫感情。”
方聿明：“可是上次他给我挂的号也是治烟瘾的，结果被我曲解了。”
医生：“请方先生年冷静下来，据我所知，他是想给您看一下是否有性瘾。”
方聿明、靳初：“……”
电话嘟一声断了。
靳初、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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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昱回到家以后去阳台浇了会儿花，没想到背后一阵冷风来袭，阮昱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明明天气快暖起来了，他还打寒战。
想着直起身，把水壶扔到一边，打算去加一件外套。
不期然转身和一张脸撞上，阮昱猛地往后退一步，还好被方聿明接住才没踢到花盆。
阮昱诧异：“今天好早，我以为你又要半夜才回来。”
方聿明唇角紧抿，“所以你失望了吗？”
“怎么会。”
阮昱还觉得提早回来更安全呢，虽然有路灯，但他还是觉得晚上开车不安全。
方聿明是很想一股脑把关于看精神科的事说出来，但说不出口。
没想到下一秒阮昱主动和他说：“我今天去看医生了，因为昨晚跟你说我怀疑自己性冷淡的事，你还记得吗？”
方聿明认真的看着阮昱，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我觉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那个的事。”
方聿明深深地看一眼阮昱，最终点了下头。
阮昱很开心方聿明的配合，扬起下巴亲他的嘴唇，说：“一周一次，可不可以？”
方聿明在回来的路上就想了很多，加上昨晚做完之后阮昱说的“性冷淡”，他总在想是不是阮昱厌烦他了，一路上又生气又后悔，忐忑不安地到了家门口，定下结论就是觉得阮昱不喜欢他了。
一颗心沉了又沉，但阮昱主动跟他谈起了这件事还亲他。
方聿明得以重新正视问题，“我以为你烦我了。”
阮昱微微睁大双眼，“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方聿明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一口，满足道：“没有就好。”
还好是虚惊一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