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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疯狗琏二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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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奋,民意沸腾,眼见着不处置不行了,皇帝终于给护国侯平反,并下了罪己诏。
所有参与诬陷护国侯的人,全部被抄家流放。
唯一的幸存者,瘫痪在床的锦乡侯被粗暴的扔在院中,一箱一箱的金银从库房中被搬出,锦乡侯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金银被搬走,心痛如绞。
将金银搬走,还不如杀了自己。自己当年干那昧良心的事,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如今什么都没了。
豆大的眼泪滴落在地,锦乡侯心疼的都哭了。
前来抄家的大理寺少卿唐鹤如站在房檐下,眯着眼看锦乡侯的表现,唐鹤如早就怀疑上锦乡侯了,觉得他的嫌疑非常大。
所有参与诬陷护国侯的人都死了,除了锦乡侯。
还有就是,在都城洒下的纸张中偏偏就没有锦乡侯的,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唐鹤如觉得就是锦乡侯干的,对于寺正提出的疑问,“若是锦乡侯干的,为何他还瘫痪了,为何要过了十五年才要做这件事,他的动机是什么?”
对于寺正的这些疑问,唐鹤如觉的都不重要,一心认定是锦乡侯干的。
坚定的认为瘫痪是苦肉计。
对于后两个问题,只要找到证据,自然能让锦乡侯开口。
唐鹤如能确定锦乡侯,还要感谢皇帝,从皇帝那里看到书信,才找到的这条漏网之鱼。
若不是薛知书将事情公开,民意汹涌,皇帝根本就没想过将信交给大理寺,这是事情无法挽回了,为了表明朝廷顺应民意的决心,才想着将锦乡侯推出,表明朝廷努力了,抓了一个你们不知道的。
抄完家,就是宣判流放,瘫痪的锦乡侯躺在牛车上被拉着去往琼州。
跟着牛车后面,走的脚起泡的锦乡侯长子羡慕的看向父亲。
“都快到冀州了,怎么人还没出现?”一路跟在后边的刑部捕头不耐烦的抱怨。
“直接把人抓住,大刑之下就没有不招的,非要让咱们受这罪!”另一个捕头也不满的说。
“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谁让他是国舅爷呢?”
“好了,别说风凉话了,办事要紧。”总捕头制止了几人的抱怨。
抄家后,在锦乡侯府没有找见证据,唐鹤如觉得那些身手敏捷向城中抛洒纸张的黑衣人一定会在流放路上救人。
所以就让刑部总捕头带着几个人一路跟踪监视。
唐鹤如是当今皇后的胞弟,心高气傲,不屑用刑,觉的大刑之下的口供多有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而乱说的,誓要用正当手段将案子破了。
唐鹤如这步棋还真走对了,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贾知书知道朝廷推出锦乡侯,并轻判时,就决定在路上解决了锦乡侯。
工具自然是锦乡侯养的死士。
这些被养在庄子上的死士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这也是锦乡侯设置的一道防线,防的就是死士被抓后不会牵连到自己。
这些死士只认庄子上管事的命令,贾知书控制了管事,自然也就是得到了这些死士的指挥权。
贾知书的命令是先将人救下,然后带到护国侯战败的战场将锦乡侯以及几个儿子千刀万剐。
前来救人的死士正好落入总捕头的陷阱,没完成任务纷纷自杀身亡,印证了杨鹤如的猜想。
锦乡侯一行人又被拉回了京都。
杨鹤如对着锦乡侯自信的说起了自己推理,环环相扣、逻辑通顺,要不是真没干过,锦乡侯都想拍手鼓掌。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那些人真不是我杀的。”
“那些黑衣人确实是我养的死士,可那些事情确实不是我干的。我与于侍郎等人都是有攻守同盟的约定,我们这些人虽然在明面上不怎么联系,有可能还是政敌,但当一人出事后,我们都会在暗中帮忙。”
“就像赵闵,在我们的努力下,只判了个罢官。”锦乡侯淡然的说出许多密辛,以此表明不是自己干的。
“锦乡侯,别以为你这样说了,我就会信。花言巧语,根本骗不了我。”杨鹤如挺着胸脯傲然的说。
经验丰富的大理寺寺正觉得锦乡侯说的是真的,可他不敢反驳,况且这个案子拖这么久了,就让杨国舅就此破了也不错。
反正锦乡侯也不清白。
怕锦乡侯再说出些什么,动摇了杨鹤如,寺正开口:“大人,这锦乡侯诡计多端、前后言语不通,不上刑不会老实交代。”
“我知道大人不屑这些手段,但对于这种穷凶恶极的犯人,就要让他们受到惩罚,也是对死者的宽慰。”
杨鹤如已经确定了锦乡侯就是刺杀十几个官员的凶手,觉得破案了再惩戒一番也不为过,于是将锦乡侯交给了寺正。
寺正很佩服护国侯的为人,能收拾一番诬陷护国侯的小人,也很高兴,于是大理寺牢中的刑罚在锦乡侯身上全部过了一遍。
当然供词也有了。
杨鹤如破了这桩大案,受到嘉奖。锦乡侯则被判五马分尸,府中男丁尽数砍头,女子发配边疆。
对于锦乡侯,皇帝深恶痛绝,就是这么个人逼的自己下罪己诏,所以惩罚也很残酷。
而那些陷害护国侯的官员的家人仅仅被流放,对于这个结果,贾知书自然是不满意。
护国侯满门抄斩,这些人凭什么可以保全性命,难道等几年后风声过去被赦免。
这种情况,决不允许出现,于是这些人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别说这些人无辜,他们既然享受了父兄的权势,那也该承担相应的苦果。
出了一口恶气的皇帝看到贾赦让爵位的折子,痛快的批了,贾知书成了二等将军。
当宣旨的人离开,贾母颓废的起身,事成定局,棋差一着。当初要是果断些,在祠堂直接处置了,也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贾母以为贾知书承爵后,第一步就要把二房的人赶出去,没想到贾知书居然表示让贾政继续住在荣国府,还说需要叔叔帮衬,让贾母万分意外。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贾母越想越觉的是阴谋,命令贾政一家搬出去。贾政、王夫人对于贾母的行为非常不理解,明明侄子都请自己在府中居住了,母亲却往外撵。
这还是自己的亲妈吗?难道不知道一般出去自己就是荣国府的旁支的了,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了,不在是荣国府二老爷,宝玉等子女的婚事都会受影响。
贾政、王夫人对贾母暗生埋怨。
同样,贾赦、王熙凤也埋怨贾知书,对他的这一举动非常不理解。
贾知书根本不在乎荣国府的爵位,留住贾政一家也确实没安好心,他的险恶用心也只有贾母一个人看出来了。
贾母劝了又劝,贾政就是不搬,下定决心住在荣国府。贾母说了自己的猜测,贾政也确实被影响了,但生活了一段时间,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如往常,也就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