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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外山下雪了! ...
12月快见底了,雨越下越少,其实这边比起家乡是不冷的,至少不会下雪。但我总觉得冷,因为羽绒服太厚重,我固执地认为穿得太厚会削弱一个人的帅气,那至少我的帅气不能因为这个被削弱。教室里也时不时开着空调,这个时候再喝杯热的,手不僵能写题就行了。但是每次下楼跑操或者课间去趟小超市都要给我冻得上下两排牙齿打架。
于是每次在外我都咬紧牙关,快零下了又怎么样,这造型是自己选的,我死也要保持,发型已经不尽如人意了,穿什么穿多少我自己还不能做主么?那段时间把表情绷得特别不好看,乔兔还以为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心事也是说来就来,说有就有。
我妈最近和我通话的频率高得有些不正常,她自己好像没太察觉。但我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好几次她都在上课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总会等到晚自习放学回去再给她回电。问的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问我的睡眠问我的成绩,就是不问我想不想她。
我说妈妈你问吧,我会说想你的,这不下个月就放假了嘛,放假来接我吗?
我妈文化程度不高,小时候家里穷,没条件读大学,十几岁就出来做生意创业了,一步一步,勤劳谨慎,这才有的今天。她生我生得晚,退休却退得很早。这几年,年轻人选择结婚的越来越少,婚庆行业愈发困难。她把公司那栋楼转让了出去,连同几个小小的铺面,一齐转让给了那个讨人厌的星巴克表哥。租金不少,足够她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继续像现在这样宠爱我。
我这人只懂花钱,不懂该怎么省钱,用我妈的话来说,这叫“寅吃卯粮”。但我不这样觉得,虽然不像她那样具有商业头脑,但我认为我存钱自有一套。她读过的书少,因此在有关于我学习上的一切开销她绝不含糊,买文具买书甚至画册和套装漫画都能找她报销。她也不看发票,我经常为了手头那点儿盈余,虚构报销的数字。
“来,但是家里的小门店都卖了,车也换了一辆,新的还没有以前那辆一半贵。”她说。
“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什么了?不应该啊。表哥那朋友圈不是还在天天炫富么?夸张得要死,搞不清楚的还以为那栋楼是他家的呢。”
“不是,生意上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妈妈只是累了,你知道吗?也不奢望你以后必须为我分担多少,我只给你你想要的自由。所以你知道妈妈累,要多体谅。好不好?宝。”
不可能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她不会这样说话的。她以前都是喊我秋秋,很少喊我宝,只有小时候不懂事惹她生气或者闯了什么祸的时候,才会这样喊。
我心一直悬着,但她不愿意说,我就没再问下去。等到合适的时候,她会告诉我的,我这样想。
挂了电话,我突发奇想,跑到老式小区楼顶上想看星星。小的时候,我妈带我去外山露营,看了好多星星,外山还能骑马,那时候我还不能自己骑一匹,她就在身后抱着我,对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人。
我觉得不是,我知道不是。
她最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方的人,大方地给予我最深的伤害。
这老式小区楼建得特别矮,一共就六层,楼道里还有住户堆着多年不曾移动的蜂窝煤。我到房顶发现这放了好多盆栽,抱着我的烟灰缸挤了一身灰,一抬头才发现,又忘戴眼镜了。在弄丢三副框架眼镜以后,我就改戴隐形眼镜了,方便,只是晚上睡前必须摘下来,我怕我忘,总是一回屋就取掉。
看不清楚就看不清楚吧,现在再下楼戴好眼镜再回来太麻烦,我懒,反正衣服也脏了,我靠坐在地上就不想动了,烟一支接一支的抽,不知道抽到第几支的时候,“我”出现了。
我本能地想给他挪个位置,又笑了一下,觉得他并不需要。
“你说的对,抽烟不需要学,只需要很多郁闷。”每一口烟雾都是我想要逃离的现实。
“大冬天的你就穿这么点儿?冻不死你。”
我瞪大眼睛,
“我都没评价你,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那毛衣从去年就没换过吧?你这成年人什么破审美?穿得跟个火龙果一样。”
那是件高领的毛衣,特别玫红,但又因为他的浅金色头发这么一搭,显得特别,那什么,妖冶。妖冶已经是比较好听比较委婉的形容了,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视觉上的冲击特别巨大,怎么看怎么难受。
“你幼稚。”
我不喜欢听这话,我同桌就经常这么说我。在我用手上的小皮筋变幻各种花样的时候,上课和下课我总会不自觉把玩,随便把它箍在几根手指上,慢慢握拳,再慢慢张开。我觉得这样很解压,我吃糖也是为了解压。他说这有啥好玩的,我便把那皮筋取下来,两只手拿着,一顿乱扯乱比划:
你看你看,正负无穷的无穷....蝴蝶和蝴蝶结....宇宙大爆炸....天津小麻花.....
他问我你这皮筋哪儿来的,我说哦这是买发胶买多了商家送的,可能以为我是女生吧。
然后他就说我幼稚了。
我撒谎了,这皮筋是我的心理咨询师给我的,让我一直戴着别取下来。每次感到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就用这皮筋弹一下自己。我弹得手背手腕都肿了,几次想扔,发现不行。这玩意好像是她们咨询室在哪定制的,标签上有串小小的编号,扔了肯定会被觉得不配合。于是从初中起,我就一直戴着,它就压在我的手表下面。
“你轻浮。”我向“我”反击。
他朝我翻了一个白眼,我笑了,对他说再翻一个,再翻一个我看看。他又白了我几眼,我笑得烟灰掉落半截,说不愧是我,翻白眼都翻得那么好看。他一脸无语的表情,我说:
“唉,高领遮的什么,拉下来我看看。”
果然,不是绳索的淤青,而是一片荆棘或者藤曼一样的刺青,蔓延直至耳后。我说这纹身看着规矩,我喜欢,走近点儿。
他向我飘来,我看清了在纹身保护下每一道深深浅浅的疤痕。
我悬空的双手,抚摸着那既是未来又是过往的疼痛。小声对他说,
“我们做个约定吧。”
“好。”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哪。只要我想见你,你都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吗?”
“举手之劳。”
“那就定个暗号,当我痛苦到无边或者幸福得冒泡的时候,我都喊你小名,‘秋秋’。你答应我,只要你听到,就要不顾一切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
“好。”
我点点头,
“我们家以后会破产吗?”
“想多了,不会。你怎么还不睡觉?”
“要你管。”我说。
不会,不会那你为什么死?还说什么方便就业,你纹身那么大一片法律人士怎么就业?算了,懒得问,咱俩大哥不说二哥好吧?
我一边站起身,坐太久了突然站起来感觉有点晕乎。一边忍着胃痛一边拍衣服裤子上那些拍不干净的灰,这要不是校服我铁定心疼。前天洗的那套校服应该已经晾干了吧?没晾透我干脆请假好了,今天在地上坐那么久,我感觉快感冒了。
第二天我真没去学校,前一天晚上找大橘批了两天病假,她说行,要是实在痛的话作业也别写了,在家好好歇两天,别累着。微信上她是这么说,没想到她还给我妈打电话了,让我妈得空来这边看看我,孩子身体最要紧。我爸不知道这事,应该是在开庭电话没打通。
于是早上五点多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我一夜没睡,不敢让她知道我没按时吃药,就等了一会儿才接的,她说她来不了,要不要让表哥过来照顾我。我说别,我这么大的人了,不用照顾,说着说着我还假意咳嗽几声。
早上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能拿疾病为理由撒谎真的沾点晦气,下午我烟抽到一半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我肺管子都快喷出来了,也没去医院,医院也很吵啊我觉得。就点了一堆好吃的,吃完喝了点药,敞着投影看,那被子也不薄,但我浑身不舒服,一阵冷一阵热的。
在飞哥和朋朋我们三个人的小群里汇报了一声,飞哥这个水瓶座已读乱回,我说哥们小命都快没了一个人挤在这么一间出租屋里。他发了一张他跟女朋友的牵手照,说女朋友的手好冰啊还好我给她捂半天热了。我说你,有,病,吧?
还是朋朋靠谱,给我发来一长串科普,和各类药物的忌口,让我千万别拿奶茶服药。看看,看看这不善言表却润物细无声的摩羯座。
他因为上次那个信也知道我的地址以后就给我寄了不少东西,但大部分是各种玻璃杯子,用来提醒我少喝奶茶,多喝水。我每年的生日礼物他都是给我送这个,我不喜欢玻璃,他说玻璃好,玻璃易碎你能更珍惜。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那么多风格迥异却不丑不陋的杯子的,有喝水的喝酒的喝茶的,动物有熊猫的水獭的,连史迪仔的他这学期都给我寄了三个,七七八八被我放在小书桌的架子上排成一排。我不常用杯子,但摆在那看着真的赏心悦目,要是朋朋知道我喝完经常忘记洗不得打死我。
飞哥送的礼物也是万年不变,就送耳机,我本来就有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不出门又根本看不出来,那时候的耳机都是有线的,我的耳机常打结,每次从兜里掏出来都乱作一团。他俩可嫌弃,我嘴硬说这是“凌乱美”。后来苹果刚出无线耳机那年,飞哥拿期末奖学金给我买了一对。他说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我拆开一看,吓都吓死,然后赶紧回赠两双球鞋,把手机递给他任他挑选。我说大哥下次别挪奖学金给我买这个,我命薄福浅,受不住这等恩惠。
人家倒好,反手将头发往后一抹,他也没刘海啊,前面啥也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他在抹啥。
他说:
“你知道小爷从小到大奖学金拿了多少么?就算你哪天耳朵聋了要给你配俩助听器也足够。”
这话我怎么听着,又损又感动呢?
玩了一会儿音游我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好多了,至少没有到处酸痛,但还是咳嗽。朋朋推荐的药喝了还挺管用的。
眼见快晚上九点了,我打开微信,蓝一欢学长发来五条微信:
欢学长:柯北
欢学长:今天下午社团活动你怎么没来?
欢学长:你没来上课么?
欢学长:听你们班的人说你病了,严不严重?
欢学长:下周的比赛要不就让小晴替你吧。你在医院吗?
我赶紧回复,
柯南小弟:啊啊啊学长我刚睡醒
柯南小弟:不严重,小病。就是前几天穿少了感冒了。
柯南小弟:不用找同学替我,我好得很。比赛没问题的,我今天吃完药感觉都快好全了。
欢学长:那就好。
欢学长:比赛的事都是小事,别太逞强。
柯南小弟:不逞强不逞强
我赶紧把自己写了一半的稿件给学长发过去了,表示我对待比赛真的很认真,和他一样认真。我也是真的想上场,不想被替换。
欢学长:写的不错,进步越来越大了。记得多卡几遍时间。
柯南小弟:好的。有进步那也是学长的功劳。
柯南小弟:对了学长,这次期中我文科考得也不差!你的笔记真的很灵,等以后我高二了,也要把我的笔记借给学弟。
欢学长:先不说那个。这个月23号是我生日,出去玩,你来吗?
我看了一下,23号正好是周六,社团的人彼此都挺熟的,我去待一小会儿把礼物送了再走吧。就答应了。
柯南小弟:来,学长也是摩羯啊?
我想到了朋朋。
欢学长:是,你很喜欢研究星座?
柯南小弟:也还好,我最近看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其实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星座是站在心理学的对立面的。是伪心理学,反而塔罗更靠谱一些。
柯南小弟:但我对星座感兴趣也不是因为我很信那些星座运势,我觉得那些没有身边能够接触得到的人可靠。我以前会一直有意识地了解周围的人都存在哪些特质,都属于哪些星座。然后等时间长了,自己慢慢归类,就可以在新认识其他的人的时候,因为对方的星座就能大概地推测对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能快速调整自己与对方的相处模式,这样的好处就是经常会收到类似“情商高、好相处”这样的评价。
柯南小弟:我觉得这个已经形成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独立的系统了,蛮好用的。
欢学长:那在你的系统里,摩羯是什么样的?
我把和朋朋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都细细想了一会儿,
柯南小弟:独立;事业心重;非特殊场合不会发表自己的真实观点;感觉不是那种喜欢说场面话的类型,不虚伪;喜恶不表现在脸上,但会表现在行为习惯,对一个人好与不好特别明显;有的时候会有些固执,不是很听劝。
柯南小弟:大概就这些吧,有被我说中的吗?学长。
欢学长:有。
柯南小弟:是吧?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就是摩羯,他也特别会照顾人。
欢学长:是吗?
欢学长:23号记得要来,礼物不用送。
柯南小弟:那怎么能行?我也不买贵的,就表个心意。
欢学长:那我可太高兴了。
欢学长:你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
柯南小弟:嗯,稿子我明天写完了再发给你过一遍,有些地方我觉得还有瑕疵。
欢学长:早点休息。
柯南小弟:嗯,学长晚安。
欢学长:晚安,小北。
欢学长:【图片】
外山下雪了!
小北,小北,好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乔兔天天喊我木可,喊着喊着就变成可可了。我和学长都是一个地方的,他也经常去外山吧?冬天山上雪景是美,但我还是觉得夏天的草原更好。一想到也许在高中也能交到不错的朋友,对了,学长和飞哥朋朋是一届的,那以后岂不是有可能回去以后把他介绍给他们认识,一起唱歌,一起吃饭了?
那网吧的小包厢四人位岂不是不会再空着一个了?
如果知道我在高中也能交到好的朋友,飞哥和朋朋应该也会替我开心吧?
我把没吃完的外卖热了一下,又吃了一遍,一边吃一边写辩稿。不对啊,连学长都知道我病了,咋同桌也不来条短信慰问我一下??
吃我那么多软糖,等我病了,又一点都不在乎,这小没良心的。连乔兔中午都给我打了电话呢,虽然我没回。
想到这里,我有些气愤,把筷子戳进饭里,主动给那位发了短信,提醒他:
“我病了。”
他回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啥啊。你知道你咋不主动问我一句?
我点了个奶茶,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抱着我的铁皮盒子就开始抽烟。这才多久啊,这烟灰烟蒂都快满一半了。我又把手机拿过来,拍了一张,发在小群。
柯南小弟:【图片】
二维码已失效:?你们几个人?
柯南小弟:就我一个,全是我抽的。咋?
二维码已失效:?
热带雨林第一丹:?
柯南小弟:?
二维码已失效:胃也不行牙也不好,这下肺也遭殃了,朋朋,我们别理他了,抽烟的都是坏孩子。
柯南小弟:抽烟的是坏孩子,咋的,装x的就是好孩子?
热带雨林第一丹:嗯,我们不理他。
门铃响了,应该是奶茶到了,还送挺快。我一开门,发现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奶茶哦不是,是同桌。
我先是笑了一下,然后看他背着个包,两手空空,也不像是要给我送药的意思。然后瘪了个嘴,双手抱着站在门边不让他进,
“探望病人既不送药也不提个水果,你来干嘛?”
他把书包拉链拉开,拿出几个本子两张卷子,
“你的作业。”
我白了他一眼,桌上的烟灰也不想收拾,坐在小沙发上就又点了一支,然后在那个小纸箱里拿出今天没给他的软糖,数了四颗然后一把扔给他,他接住了三颗,掉了的那颗也捡起来了,我也没忍心再对他摆脸色,毕竟,毕竟他没有别的朋友。再说,这不是人也来了嘛。
“作业我不写,你带回去。你今天不住校?”
“我回家。”
“是因为我病了么?”
“我来给你听写。”
“今天都不是周六干嘛听写?”
“你前面的,都忘了吧。巩固一下。”
我双手捂头把头发抓得一团乱,心想你能不能关心关心我?上次我被篮球砸伤你可不是这样的。
“写不了。”
“你哪不舒服?”
“我哪都不舒服,你在这儿我更不舒服。”我一生气就爱讲反话。
我看他站在那,表情很差,我看了看手里的烟,还是灭了。
“你经常吃外卖?”
“那咋办?难不成你给我做饭?”我一边说话一边去开窗了。
“你,周末要是不想吃外卖,可以来我家吃。”
哟。
“哟,那多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要是不喜欢我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看起来不像个好学生。”我把门关上,让他坐小沙发,我自己在书桌继续写辩论稿了。
“不会,我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
“行,那我改天去,今天真听写不了,我要赶稿子。明天还要发给学长修改呢。对了,你们篮球社怎么不比赛了?我们这边比赛都比了三场了,下周第四场,我场场都去,厉害吧?”
“我退社了。”
“啊?为啥?”
“训练忙,没时间。”
“好吧,门口有热的奶绿,刚到的,你喝吗?”
“嗯。”
我给他插好吸管才递给他,刚开了窗我感觉这会儿冷嗖嗖的,又把空调弄到最高温度。
“那啥,23号我也听写不了,我们找一天在教室提前听写吧。”
“为什么?”
“我们社团的学长过生日,高高瘦瘦的,有点像理科生的那个,有印象吗?”
“给你糖的那个?”
“是,那天刚好周六,你说巧吧?”
“巧。你之前为什么,说喜欢蓝色?”
“啊?因为我喜欢的很多事物都是蓝色啊,史迪仔是蓝色吧,大海是蓝色的,布洛芬也是蓝色的。很难不喜欢啊。那你呢?你为什么讨厌烟味?”
“因为我爸。”
我觉得他的父亲很有可能与我的父亲一样不称职,甚至可能更讨人厌。
“好吧,那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
“没事。”
“真的假的?”我拿着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假装还要点,就想逗逗他。
“幼稚。”
我把烟放下,说你要是看了我的比赛就不会觉得我幼稚了,唉,你为啥不来看我比赛啊?明明你比赛我都去看过呢,放心吧我们打辩论都是不会动手的,随便你围观,绝对不会被误伤。他还是不愿意去,可能觉得无聊吧。
“十点半了,还不走?”
“你好些了吗?”
“好啦,你走吧,你在这我写不出来。”
他没说什么,就是点点头,把那些作业又都收了回去。
“我送你?”
“嗯。”
“送你回家?”
“嗯。”
“不是吧,我生着病呢你都让我送你回家啊??”我想听的是不用送了,你好好休息。
他就这么看着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我一边推他一边说,
“以后不会给你带糖了,你都不会将心比心!”
“那就不用带。”
我惊了,跟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个意思???他觉得不好吃?还是早就,吃腻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比生病还难受。因为感到自己一点分量都没有,连以前可以威胁得到的小小威胁再也威胁不到而难受。
冷知识:
韩文叙吃醋的时候会说“无聊”;感觉自己很喜欢柯北的时候会说“幼稚”。
每日不定时更新,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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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外山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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