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哈金斯庄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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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蝙蝠侠的对话后，爱瑞斯熬了个通宵。她总是习惯长睡眠，但却一点也不困。
爱瑞斯一直很敬佩蝙蝠侠，他将哥谭的犯罪数量压到了令人震撼的数字。哥谭的恐怖并不在于犯罪随处可见，而是超级反派声势浩大的袭击。这里的犯罪数量少，但单次影响危害更大。
哥谭，处在犯罪前沿的城市，高精尖反派们数量庞大、花样繁多，按星期轮班都能保证每天都有新惊喜。也因此威胁到游客的生命安全。至于哥谭市民？他们不怕这个。
哥谭的月均犯罪在全国都算低下，只是犯罪率高，人均犯罪天赋异禀。不过市民们在蝙蝠侠的压制下做一休季，要是不谈每天的大事件，哥谭甚至能算和平。
抛开贫民窟（贫民窟的事怎么能叫犯罪呢？），哥谭连小偷小摸都少见，有的只有高端犯罪，惊世大盗。
日常犯罪量主要由各路反派及小弟们提供，今天这个走私明天那个拐卖，后天还能有新反派进行违法研究、人体实验。
至于剩下的打架斗殴、劫财劫色，斗惯了大反派的蝙蝠侠花不到一成功夫就能解决个七七八八，剩下两三成实在没空交给警局。
就这样，日常的哥谭只要不碰上大事件可比绝大部分的城市都安全，走夜路碰到危险的概率都更低──当然要是倒霉后果也更严重。
蝙蝠侠是如此强大，以至于爱瑞斯无法理解超级反派们怎么还能存在，哥谭又怎么会被誉为犯罪之都。
大概是因为蝙蝠侠的拯救有条件，爱瑞斯以前这么说服自己，而现在她知道了，是因为蝙蝠侠想要拯救所有人，包括反派们，包括爱瑞斯。
爱瑞斯都不觉得自己值得拯救，在她亲手杀死第一个人，满眼看到的都是鲜血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要坠入深渊去。
“爱瑞斯小姐？”
门口传来敲门声，但爱瑞斯奇特地感到亢奋，甚至难以集中精神。蝙蝠侠没能拦住她，这位义警再神通广大也管不到室内，布满全城的监控看不到私人卧室的情形。
她本应该早早休息恢复精神，但对蝙蝠侠的进一步认知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她的计划，让她通宵没阖眼。
“爱瑞斯小姐？”
木偶被捏紧，粗糙的表面划过伤口，手指传来一阵刺痛，爱瑞斯清醒了一点。
爱瑞斯尝试在思考的时候制作木偶放松，木刻是她的爱好。但显然她亢奋的状态让手指添了好几道新伤口。
刺痛使爱瑞斯得以分辨管家的声音。但爱瑞斯不想搭理他。
“叫拜瑞夫人来。”爱瑞斯吩咐，甚至没有抬眼看一下。
管家安德森好声好气地回答：“爱瑞斯小姐，莉法小姐将拜瑞夫人辞退了。”
爱瑞斯稍微有点惊讶，倒不是因为莉法越过她处置仆人们。爱瑞斯两年前接手庄园的第一件事也是更换仆役，她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会回来，莉法的处置完全合理。
只是理论上应该先换工作简单的，直接换管家可能会不方便工作交接。算上住院的时间，也许莉法已经换完了。
“那叫现在的女管家过来。”爱瑞斯也不在意莉法的安排。她回到庄园已有三天，既然没有任何事来请示她，说明莉法有处理的能力。那就放权，爱瑞斯太忙了。
当初爱瑞斯离开得堪称决绝，没有留一点后路，莉法应该已经接手了爱瑞斯的所有权力。
然而安德森的回答再次出乎爱瑞斯的意料：“现在庄园里没有女管家，爱瑞斯小姐。”
莉法还是不够熟练，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爱瑞斯开始有点头痛，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睡眠不足。
“随便叫一个女仆来，安德森，我不希望还是你在这里。”爱瑞斯说，语气不自觉加重了。
爱瑞斯不质疑安德森对哈金斯的忠诚，在法嘉莎夫人还是少女的时候安德森就已经是管家了，他跟着法嘉莎到哈金斯家，兢兢业业又是二十年。
安德森看法嘉莎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也是把爱瑞斯和莉法当做亲身的孙女，因此，爱瑞斯完全不信任安德森。
“很抱歉，爱瑞斯小姐，”安德森说，“现在庄园里恐怕只有我能为您服务。”
爱瑞斯感到一阵焦躁，怒火涌上心头：“三次了，安德森，你拒绝了我整整三次，要是有客人来──”
“我很抱歉，爱瑞斯小姐，您可能误会了。”安德森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我的意思是，莉法小姐遣散了庄园里所有的仆役，且没有再招募。”
爱瑞斯僵住了，这一下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三天了，爱瑞斯竟然没有发现庄园的改变，她忍不住开始担忧：莉法过得是否舒心？没有厨师女仆，莉法能是否有照顾好自己？还有管家，爱瑞斯放任自由，管家是否会仗着年长敷衍小主人？
仔细想，这几天爱瑞斯是感觉庄园里过空了些，她还以为是莉法另有吩咐，毕竟在莉法管事的情况下爱瑞斯插手就太尴尬了。
爱瑞斯走的时候是下定决心抛弃一切，但既然回来了，怎么能不管？莉法到底是她亲妹妹。
“叫莉法过来。”爱瑞斯说。
这是冲动的产物，说完爱瑞斯就后悔了。叫莉法来做什么，爱瑞斯不会谴责莉法，也不会质疑莉法在庄园的权威。爱瑞斯甚至还不知道安德森来询问的原因。
安德森没给爱瑞斯一点撤销的机会，随即点头告退了。没过一会莉法到了房门口。
“爱瑞斯。”莉法说，没有敲门。
“请进。”爱瑞斯说，有点担心莉法会想吵架。此时爱瑞斯的情绪不正常地高涨，她不想说出些会莉法的话。
莉法独自进门，又顺手带上门。
“我来通知你，”莉法说，不进行任何解释，而是代替安德森完成原本的通知工作，这让爱瑞斯松了一口气，“韦恩送来了慈善晚会的请柬，就在今晚，你要去参加。”
莉法看起来气色不错，至少比爱瑞斯要好。
“今晚？”爱瑞斯一阵头晕眼花，这意味着她仍然不能补充睡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不，抱歉，我不是在责怪你。”太奇怪了，她应该困的。
“我也不在意你怎么想的。”莉法没好气地说，“我本来打算自己出席，但安德森说需要你去稳固人心。你大概知道你的不负责任让我的资产缩水了多少？”
资产，是的，建设哥谭当然需要钱，还是很大一笔。
爱瑞斯注意到了莉法的用词，“我的”，当然是莉法的，难道她要去抢回留给莉法的财产吗？
不，不，莉法还小。
“你还太小了，”爱瑞斯叹气，“没有得到足够的信任。我会在下周复职，莉法，我相信你能把位置空出来。”
“哦？”
“我可是准备给你打工欸，”爱瑞斯微笑，“也就只拿规定那一点薪水，你没什么不乐意的，对吧？”
“谁知道你又有什么打算？”莉法啧了一声，“不过确实，我听起来不亏。”
“就这么定了。莉法，可以麻烦你把我新定的那条礼裙拿过来吗？让我试一试。”
“扔了。”莉法冷酷地说。
“……什么？”
“你不回来，指望我以后穿吗？扔了有什么问题？”
“那上个月的──”
“也扔了，你的衣橱我清空了，只有主卧还没来得及。”莉法说，“原本佩皮斯夫人留了你的尺寸，之前我把成品都付款取走，半成品也取消了。现在已经去预订了，但今天晚上肯定赶不上。”说着莉法叹了口气，“在医院的时候我应该注意到的，对不起。”
“喔。”爱瑞斯受宠若惊。她还以为莉法要再过一个星期才会愿意恢复以往的坦诚。爱瑞斯走得有点过分，她自己也知道。
“不过别担心，我今天要成衣店送了一套来，你试试。”
爱瑞斯稍感不安，衣服不重要，是她缺乏准备的状态。她似乎变得更容易焦虑，也许是因为改造哥谭这个目标太大太困难。
“安德森！”莉法高声喊。很快安德森拿着盒子到了门口。
这个房间当然不适合更衣，爱瑞斯去了换衣间，一路上果然没有碰到人。
这套礼裙并不合身，上身稍紧，勉强卡在不影响呼吸的界限。还好不是过于宽松，不然到了宴会，不提美观，连合身都没有实在失礼。袖子有点宽大，不过款式是露肩的设计，再搭一件披肩能正好把瑕疵遮住。
还有手套，爱瑞斯不怎么喜欢手套，但这是必须的，为了把手上的伤口遮住。
麻烦不大，只要没有大动作，应付晚宴不成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哈金斯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