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枕》一心悦月

10、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凌冬已至，当全国迎来第二场寒潮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穿上了棉袄，王清衍在冬季宽厚的衣服里面裹着，只露出一颗头，亮晶晶的眼睛和如雪的面庞像北极里出没得白狐，可爱极了。
　　王清衍早读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他在网上给萧斯辰买的礼物还没有送到，可是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也是萧斯辰的生日。萧斯辰早上一进教室坐下就发现了王清衍的不对劲，虽然平常王清衍也不怎么理他，只顾着背书，可是今天的王清衍居然看着书在发呆，萧斯辰疑惑的伸出手摸了摸王清衍的额头，王清衍吓了一跳，连忙拍开他的魔爪，问：“你大清早摸我头干嘛？”萧斯辰喃喃自语：“也没发烧啊，今天早上怎么这么没有精神。”王清衍无语，合着萧斯辰这是以为他发烧了：“我没法发烧，我只是在思考。”萧斯辰说：“在思考明天给我什么惊喜？”王清衍反驳：“别想太多”但其实王清衍心里想的是：没错，给你个惊喜，感动死你，让你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萧斯辰听了王清衍的回答，闷闷不乐的说了句：“哦，那好吧，但是明天我的生日你能来吗？”王清衍没给出肯定的回答：“或许。”萧斯辰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王清衍见萧斯辰不高兴了，有些懊悔，早知道就直接答应他了，免得他多想。但其实萧斯辰在想如果明天王清衍不去，该用什么颜色的绳子绑着他去......
　　星期六，天气晴朗，虽然已到了冬季，但是天气还没冷到让人不想出门的地步，尤其是活跃的高中生，三三两两的结伴逛街。萧斯辰的朋友们准备在一家很大的KTV的包厢里庆祝，萧斯辰只邀请了自己三个最好的朋友，以及安彦和王清衍等五个人，萧斯辰的朋友肯定早早就到了，其中那个网名叫做某地纯爱战神的那个男生说：“萧哥，你说咱们的男嫂子会给你这个面子过来给你庆祝生日吗？”萧斯辰心里没有底，但是面上装出肯定的样子：“他肯定会来的。”那个某地纯爱战神真名叫李牧，李牧摇了摇头：“还没有，萧哥该不会是请不动嫂子吧。”萧斯辰被戳破，有些恼羞成怒，拿起桌上的一袋零食向李牧扔了过去：“吃你的东西吧，吵死了。”李牧几人看到萧斯辰这样，相视一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另一边，安彦疯狂催促王清衍：“快点吧，一会人家都等着急了，萧斯辰那个脾气，邀请我两个，我们还迟到，一会发火怎么办？”王清衍觉得奇怪，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萧斯辰发火，在他面前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却不知道大家怎么都以为萧斯辰脾气不好：“哎呀，他不会的，再等一会，那个快递送货上门，已经在派送了。”安彦见时间真的有些来不及了，说：“哎呀，别等了，咱们这么显示派送得等好几个小时呢。你晚上给他不也一样，反正你们都住一个小区。”王清衍当然想现在拿到，一会去送给他，但是快递派送实在太慢，他也只好晚上给萧斯辰了，王清衍有些懊恼，怎么没有早点买，本来他最近一直在挑一个合适的礼物，但是一直到前几天才选好，但是快递太慢。
　　王清衍和安彦为了快点赶到，骑了一辆电动车赶过去，索性不太远，王清衍和安彦赶过来的时候，萧斯辰和李牧正在合唱一首当下的流行歌曲，李牧不适合唱歌，整首都在鬼哭狼嚎，而萧斯辰嗓音低沉也没有跑调，大家都在起哄让萧斯辰独唱，李牧也就下了，享受萧斯辰的演唱，王清衍推门的时候，正好萧斯辰演唱到高潮部分，王清衍略微诧异，他和萧斯辰认识也有几个月了，以前也没有觉得萧斯辰嗓音独特。现在听到萧斯辰唱歌，觉得真的很好听，如同山间清爽的风。萧斯辰见到王清衍进来，楞了一下，他本来以为王清衍不会来了。萧斯辰连忙迎上去，站在王清衍和安彦面前：“你们来了。”安彦生怕萧斯辰生气，连忙解释到：“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因为阿衍一直在等你的生日礼物，那个快递一直显示派送却一直没有送到，所以我们来晚了。”萧斯辰挥手请他们进来：“没关系，来了就行。”安彦和王清衍一起走了进来，安彦递上自己的礼物：“生日快乐，萧哥。”萧斯辰顺手接过，道了谢，王清衍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你的生日礼物我一会晚上给你，你跟我去拿。”李牧走到他们身边：“哇哦，晚上回去单独给，咱嫂子真浪漫。”李牧最后一句话小声贴着萧斯辰说的，萧斯辰斜眼看了一眼李牧顺口说：“滚蛋。”然后对着王清衍温柔的说：“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行。”萧斯辰看了众人，向众人介绍到：“这两位是我的同学，也是我在一中的朋友”萧斯辰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王清衍，顺口补了一句：“这是我的同桌。”大家笑着和他们两个打起招呼，李牧蹦到王清衍面前，伸出手：“你好，衍哥，我叫李牧，你也可以叫我牧子。”王清衍礼貌的和李牧握起手：“你不用叫我衍哥，你叫我阿衍就好。”李牧喜笑颜开，正欲答应，萧斯辰上来把李牧挤走，面对着王清衍：“你怎么不让我叫你阿衍。”王清衍看着萧斯辰小孩子的模样，十分无奈，只得说：“你也可以叫我阿衍。”萧斯辰高兴的拉着王清衍坐下，笑眯眯的叫：“好的阿衍。”王清衍见到萧斯辰这幅样子，摆了摆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萧斯辰一脸傲娇：“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萧斯辰一行人在KTV里面玩了一两个小时，订的蛋糕也到了，李牧拆开蛋糕，关了灯，点燃了蜡烛，大家齐声唱着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昏暗的烛光下，萧斯辰和王清衍并肩而坐，萧斯辰转头看着王清衍，正好王清衍也转头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交错，萧斯辰眼里夹杂着爱意，王清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眼神，只好移开眼神，看着蛋糕说：“你许愿吧”萧斯辰闭着眼睛，双手合握，心里许了一个愿望，睁开眼，吹息了蜡烛，李牧打开灯，大家在那里起哄着把奶油涂在萧斯辰脸上，大家吵闹了一会，眼见天黑了，大家让萧斯辰和王清衍合唱一首歌便要各回各家了，萧斯辰轻声询问王清衍：“你想要唱什么歌？”王清衍说：“我也不知道，你点一首舒缓一点的歌吧。”萧斯辰选择了一首很经典的双人情歌，两人配合默契，萧斯辰的嗓音略稳重低沉，王清衍的更偏清冽，两个人合唱的情歌对于大家来说简直是一次享受。
　　萧斯辰结了账，大家在KTV外面告别，各自回家，萧斯辰和王清衍在街头走着，早已亮起的路灯映衬着两人，把两人的身影拉长，身量纤长。王清衍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偏偏萧斯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并肩向前走着，一直走进了王清衍家楼下，王清衍对萧斯辰说：“你跟我到家去吧，礼物应该送到我家里了。我爸应该还没有回家，家里就我妈妈在。”萧斯辰点点头，跟着王清衍回家。王清衍到了家门口，从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从门口的鞋柜拿出两双鞋，递给萧斯辰一双：“你就换这双鞋吧。”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去，王清衍妈妈听到儿子回来，坐在沙发上，没有回头，只说：“阿衍，你回来了。你的快递我放你房间了，我没有拆。”王清衍带着萧斯辰到客厅，江妈妈看到萧斯辰，连忙站起来说：“阿衍，这是你同学吧？”王清衍点点头：“对，我今天就是去给他庆祝生日了。他叫萧斯辰”江妈妈连忙请萧斯辰坐下：“快来坐吧，小辰，阿姨祝你生日快乐啊。”萧斯辰很少见到这样温婉的女性，他想王清衍这样温和的性子也一定是像他妈妈：“谢谢阿姨，打扰了。”江妈妈请萧斯辰坐下后，进了厨房洗水果去了，王清衍对萧斯辰说：“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你的生日礼物。”萧斯辰点了点头，王清衍闪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江妈妈，拉着江妈妈说：“妈，你待会问萧斯辰妈妈，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江妈妈点了点头说：“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王清衍拿着礼物一屁股在萧斯辰旁边坐下，江妈妈把水果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吃晚饭了吗？”王清衍回答：“没有吃晚饭，只下午吃了一些蛋糕。”江妈妈说：“那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萧斯辰觉得不太好意思在王清衍家吃饭：“阿姨，不用准备我的晚饭，我回家点外卖吃就行。”江妈妈连忙摆手：“总是吃外卖怎么行，不健康的，我去准备，你和阿衍玩一会，饭一会就好。”江妈妈没有等萧斯辰拒绝，进了厨房。王清衍把礼物递给萧斯辰：“拆开看看。”萧斯辰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件浅蓝色的毛衣，还有一个摆件，里面有着一个小孩子，里面有那种像雪一样的白流沙，王清衍指着那个摆件说：“虽然这个有点老土且落后，但是我觉得这里面的小孩像你，所以我买下来了，至于毛衣，我看你总不穿毛衣，马上冬天到了会很冷，我就给你挑了一件，应该不小。”萧斯辰把毛衣拿起来，对比了一下，是那种宽松的，颜色可款式也是当下流行的，虽然萧斯辰很少穿毛衣，但收到这个礼物，仍然很开心，他端起小摆件，看着里面的小孩，说：“这个不像我，倒是很像小时候的你。”王清衍一愣，疑惑的问：“像小时候的我？你难道见过小时候的我？”萧斯辰神秘的笑了：“你以为我是在那家奶茶店门口认识你的，其实不是，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只是你不认识我了。”王清衍抓着萧斯辰问：“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这时候江妈妈过来叫他们吃饭，萧斯辰没有理会王清衍的话，只说：“你妈妈叫我们吃饭了，先去吃饭吧。”王清衍不肯，一定要弄清楚，说：“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萧斯辰看到王清衍急了，故意逗他：“明天，明天星期天，星晴天晚上你陪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王清衍见萧斯辰不说，无奈答应，威胁到：“明天你不说，我就不和你当朋友了。”萧斯辰笑了，点了点头。
　　饭桌上，江妈妈知道萧斯辰很早妈妈就去世了，母爱大发，给萧斯辰夹了很多菜，萧斯辰实在招架不住，眼神求助王清衍，王清衍只好制止了他母亲的过分热情。饭后，王清衍送萧斯辰到楼下，说：“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萧斯辰点点头：“你早点睡觉，明天我一定告诉你。”王清衍放心的回家，萧斯辰看着王清衍的背影，觉得他喜欢的少年一直那般漂亮热烈，虽然长大了，变得清冷了些，也掩盖不了内心的善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