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恭为魏无羡把完脉后,直接就将他给臭骂了一顿。
作为医修,蓝少恭自然也见识过讳疾忌医的,但像魏无羡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到如此地步的,却是第一次见。
仗着年轻灵力高,就可着劲儿的造作,受了伤也不找医修治疗,更不忌口的喝酒吃辣,以至于把根基都快伤了!
此话一出,蓝忘机和魏无羡皆是一惊。特别是蓝忘机。
临走前,蓝妙妙特意交待了蓝忘机,让他把魏无羡带去给堂叔看看。那时她并没有说原因,所以他一开始还不了解,但现在……蓝忘机只庆幸自己幸好听了蓝妙妙的话,把魏无羡给直接带来了。否则,日积月累之下,魏无羡的身体早晚会垮掉,待到那时,岂非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魏无羡,则是陷入了沉思中……呃,沉思不下去了,因为蓝少恭掀开里间的帘子,毫不客气的指着魏无羡,道:去,进里面把衣服脱了。”
“啊?”进去就进去,怎么还要脱衣服啊?魏无羡捉着自己的衣襟,求救的眼神望向了一旁的蓝忘机。
蓝忘机接受到了信号,无措的望向蓝少恭。‘
’ 而蓝少恭翻了个白眼,若非念着医者仁心,他都想剖开魏无羡和蓝忘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没什么好声气的叨叨:“啊什么啊!让我检查一下,顺便给你扎几针!”
也是,若是要扎针,不脱衣服又怎么确认穴位。蓝忘机不作声了。
“不……不用了吧……”魏无羡看着蓝少恭那张黑脸,实在无法违心的认同他只是扎几针的说法。
蓝少恭见他不遵医嘱,也不啰嗦,直接就把一旁的针包打开,眼神犀利的勾唇浅笑:“那也行,就在这里扎。”
魏无羡吓得连忙捉住蓝忘机的手臂,将他彺自己的身前拽,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我我我……我还是进去扎吧……”
毕竟这是药庐,魏无羡也是要脸的,在这随时来人的地方怕到嚎叫,他日后还怎么见人啊。
这毫无气节的怂样,看得蓝少恭直发笑,连蓝忘机都为之展颜。
这边厢,魏无羡被针扎得可怜兮兮。那边厢,蓝妙妙看着眨巴眨巴眼睛,确认了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眼前突兀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向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叔父和叔母,蓝妙妙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朝着魏婴飞扑上前,嘻笑道:“小叔父~我好想你啊~”
“知道想我了还随意去碰我的东西?”魏婴在其他事情上能惯着蓝妙妙,可是这件事上可惯不得。这一回还好,只是进了阵法后到了相对和平的时期,若是没那么好的运气,直接到了战场上又该怎么办?
魏婴后怕地捏着蓝妙妙的耳朵,呶呶不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意进我的炼器房吗?有一些东西很危险的!”
“那个……”蓝妙妙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不敢挣开,就着这个姿势揪着衣角,一边羞愧一边试图找借口逃避可能的责骂,夹着嗓子娇声娇气道:“人家只是好奇嘛……”
然而这一招蓝允用了无数次,有了免疫后,蓝妙妙再施展出来,对两位关心她安危的长辈来说效果不大。蓝湛亦难得对一向疼爱的小侄女板起了脸,道:“还好奇?回去有你受的。”
蓝妙妙左看右看,最终还是选择了两人中最有地位的那个求情。蓝妙妙放开了自己的衣角,转而捉着魏婴揪着自己耳朵的那只手,魏婴也随着她的动作松开那只饱受摧残的耳朵,任由蓝妙妙将自己的手左摇右晃,说一句话更是甜得发腻:“啊~小叔父~”
“你求我也没用。”魏婴终于‘大发慈悲’地‘叹’了口气:“兄嫂可是说了,谁求情都没用。”
“啊~”蓝妙妙一听是母上大人的意思,整个人都萎了。
终于打发掉纠缠不休的蓝妙妙,蓝湛看向只存在于记忆中,生命永远定格在这一年的青蘅君,以及年轻数十年的叔父和兄长,恭敬的拱手一一拜见。魏婴做为蓝湛的道侣,亦随同拜见。
“忘机。”
“父亲。”
青蘅君温柔款款,与泽芜君的气质极像。蓝湛瞧着这张脸,想起自己当年被困玄武洞,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不免脸色显得更冷。那样子,看得魏婴心尖疼得有些发颤。
“这是魏公子吧,妙妙跟我说过了。”青蘅君看在眼里,虽不明内情,可心里不免有自己小儿子与其道侣的感情而宽慰,他一脸满意的笑着点头,道:“与忘机,果然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