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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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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归~我来啦~”精力充沛、神经活跃的俞年一刻也无法消停,抓住每一秒我不管他的时刻舞到我面前。
“看什么呢?快十一点半了,还不睡觉吗?”他弯腰从我背后凑到手机前,睡衣衣领擦过我耳廓,牛奶沐浴露的香味缠绕水汽笼罩我鼻腔,浓重、湿润。
他的睡衣好像是V领的吧?他胆子居然这么大,不怕我看到些不该看的?
我灭掉手机,头完全不敢转动,“准备睡。”
他双手忽然摸我的脸,用手掌作死的上下揉动,亲昵嘱咐:“那你先上去,在上面乖乖等我噢!”
好的,到上面再找你算账。
其实每次在学校和俞年睡一张床时,我总担心它不够结实,毕竟这是按单人床的标准设计的。但短视频上有好些别人在同一张床上打闹的视频,他们的动作幅度比睡觉大多了,也没见有床吱呀吱呀的响。
作为全国的高端学府,北城大学的床架质量也应该更优良吧……
四级阶梯右转掀开灰色床帘,我进入俞年的“栖息地”。
开始对此地环境进行评价:床具是浅黄色,属于暖色调,将小小的空间装扮得温馨治愈;床头有一个收纳盒,上面放有包纸巾,也许是为了方便小笨瓜擦口水;头顶用来支撑床帘的杆子上有一盏台灯,底座紧紧夹住细长铝杆,方便床上照明。
评价结果:设施完备,单人宜居。
至于双人……一山不容二虎,一床不容二俞。如果有条件,建议换一张床。
吹干头发、洗漱完毕的俞年趿拉着拖鞋走到门旁,“哥,我关灯了?”
“嗯。”时间不早了,睡太晚对身体不好。
话音刚落,视线就被黑暗占据。宿舍门口上的玻璃窗邀迎走廊洁白却脆弱的灯光,昏昏地抹出桌椅的形状。
脚掌拍击木板的声音清脆有力,轮廓线条柔和的黑影挤走淡淡幽光。俞年还未踏上床板,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就已渐渐凝聚,扯动我的呼吸。
是我太敏感了吗?我还没开始和俞年算账呢。
见我规规矩矩坐在床尾,俞年轻笑出声,“还没躺下?”
“这不等你吗。”我没好气地回应道。
他钻入床铺,空气中掠过熟悉的薄荷清香。
“俞归,还不睡啊。”他十分无奈,笑着大力将我从床尾拖到床板中央。
“别乱动。”我拍走他在黑暗中乱摸的手,烦死了。
他扣住我的腰,八根手指挠我肚子,“没有啊,这里也不能碰吗。”
“别闹。”太痒了,我不得不弯下腰,用力扒开他的手。
“不闹不闹。”他松开双手,手臂顺势滑入腰和大腿间的缝隙箍紧,前胸紧贴我的后背,玩闹的语气也变得温和,甚至能说是在祈求:“让我抱抱你。”
“干什么。”无法理解,但挠痒痒危机已解除,我放弃和他斗争。
他的脸粘在我颈侧,喃喃细语:“几天没见,想你。”
唉,难办。
抬手扶额,再拉下眼皮,“我有什么值得你挂念的。”
“有。”他又捏我的腰,撒娇般提出要求,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不许妄自菲薄,听到没有。”
不听。“为什么。”
他拖长了尾音:“我说不行就不行!”
不服。“凭什么。”
他抽出一只手打我屁股,打完又放回原位,给我讲规矩:“睡了俞年的床,就要听俞年的话,就算你是我哥,也不行。”
啧,你以为你是谁。
“不睡了,我现在回去。”
粘人精又开始哀嚎了:“俞归!”
“俞归,你以为我俞年的床是那么好下的吗。”身体被他强制掰直压制在床上,他手缚我的身,脚扣我的腿,今晚誓死要把我钉在这狭小的木板床上。
说好要睡觉,结果还在闹。我尽量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不难下,跳下去就好了。”
成功惹怒小屁孩:“呸呸呸,不准说这种话。”
“你规矩真多。”
“你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吗!”他不满我的态度,严肃批评:“天天把晦气词挂嘴边,再乱说话也要有个度好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
“坏运气会找上门的!笨蛋。”他箍得更紧了些,像是怕我丢了,“你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都可以啊。”最坏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能有什么想不开的。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亡,我无牵无挂,也毫无追求,是生是死,没那么重要。
他抬手捂住我的嘴,“不能让你说话了。”
嗯,不说就不说,睡吧。
“睡过俞年的床,就要积极向上奋发图强,和俞年好好过日子。”
“……”流氓,有文化的流氓。
翌日清晨,昨晚抱我侧躺睡的俞年端端正正平躺在我身边,但衣服已经快掀到胸了,若不是有薄毯盖肚皮,恐怕今天要着凉。
我起身上厕所,上半身刚空出余位,他立马翻身抬手把空位全占了,脚还蛄蛹着想要开拓更多领土。真的是,明明知道会手脚放不开,还要拉我睡一张床,实在是想不通。
“哥?”从洗漱间出来,俞年头顶着床帘向我观望,混沌又迷茫,“你去哪啦?”
我甩干手上的水,“上厕所。”
“噢。”他明白了,“回来睡觉。”
“嗯。”我踩上阶梯,俞年也从床帘外收回头。好不容易熬出假期,当然要好好享受。
我躺过的地方依旧温热,也许是俞年刚才的越界行为发挥的作用。他得到短暂清醒后,安详躺板板的睡姿又变回了把我当抱枕的侧躺,还撩出一半的被子给我盖好。
不知过去多久,俞年起床了,说是去买早餐,三言两语安抚我继续睡。刚好我昨晚睡得也憋屈,他一走,我就能把这儿据为己有了。
掀过被子蒙住头,只露出鼻子和嘴巴,我终于能施展令我安神的睡姿。毛绒薄被与舒适的床单将我紧紧包裹,隔绝冰凉的空调冷气;蜷缩身体护住腹部一团不存在的火,暖意从身体中央渐渐传输到身体两端。
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姿势,具体原因说不上来,只是单纯的觉得裹紧自己很有安全感,有时候甚至喜欢贴墙。
“哥。”俞年上床扒下覆在我头上的被子,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的气息,“别蒙头睡。”
烦。我掀起沉重眼皮,他的脸近在咫尺。
转身翻向另一边,不理他,继续睡。
“俞归,起床。”他有小脾气了,开始掐我的脸和耳朵,扰人得很。
“嗯。”我重新将被子拉回脸上想独自清醒清醒,但还没抓稳,就又被他扯下。
我抬眼瞪他,可他一脸无辜,表情纯净得像实验室用的蒸馏水。
他将被子完全扯走,我的“保护膜”没了,冰凉的空气火速灌入体内,和他的嘴一起冰冻我清晨脆弱的心灵:“猪。”
“嗯。”猪就猪,一头猪能卖好多钱呢,还不说最近猪肉涨价了。
“再不起,就不你衣服穿。”
哟,勤奋小猪威胁我呢。
我抬脚踩在他腿上,他没躲。
片刻,他平静地抓我的脚踝,将我的腿放平,十分无情地说:“新衣服不给你穿了,早餐也不许吃,手机也没收。”
“……”衣服和早餐不重要,我的爱妃还是要好好守护的。
我尾随他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一步夺回我的爱妃。
他不屑道:“手机迷。”
那肯定,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宝贝,不能丢了。
最终俞年还是大方地给我挑新衣服穿,我随手拿了两件顺眼的换上。
也许是品牌和价格带来的迷惑,我总觉得他给我买的衣服穿在身上特别舒服。
除了那条还没驯服的野生内裤。
【小年记事簿】(接上版)(怨夫版)
俞归天天想让我滚,切,不滚不滚就不滚,我就喜欢粘着你。
他胆子就不能大一点吗,坐我位置上做什么。上床啊,我新换的床单呢,平时都舍不得用的。
天天玩手机,有什么好玩的。黑屏黑那么快,秘密真多,我还没向你的手机学到如何吸引你的注意力呢。
气死我了,好不容易把他赶上床,还坐在床尾,睡一下委屈你了吗。
我对你那么好却一点情也不领,幸好提前收了利息,要不然就亏了。
(光明正大摸上哥的脸了哈哈)
在床上还摸了哥的腰,软软的,屁股也是,□□弹弹的,他全身都是宝!我眼光真好!
俞归那张嘴真过分,平等地对待每一个生物体,连自己也不放过。唉,天天把晦气东西挂嘴边,讨厌。
什么时候能把他的嘴堵住啊,不用手,用嘴,把他亲到说不出话啊哈哈……
——俞年进入幻想中——
咳咳,心急吃不了臭豆腐,啊不对,俞归香香的,不是臭豆腐。
但是臭豆腐吃起来是香的啊,好奇怪。
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俞归……噢!∴俞归是香豆腐!
反正今天是赚的,能摸的都摸一遍了嘿嘿,俞归没骂我也没打我。
让我浅浅总结一下经验:
1.哭,装可怜,能装多少装多少;
2.对他表现出极大热情和欢迎!
3.准备好生活必需品,让他安心留宿;
4.撒娇!哥最吃这套!
5.可以适当做些过分点的事情!
他今天脾气好好!
所以只要我闯的祸够多,哥就不知道先用哪个罪名骂我,so他就不会责怪我?!
原来是这样!我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