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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宁死不屈的贺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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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别看我穿得不错,但我可没有银两给你。”贺卿的目光移向了那栋高楼,“我是醉梦楼里的人,钱都在妈妈身上。”
贺卿难得出宫一趟,办完了事便遇见了这位道长,贺卿不信神佛,只是心情不错来了兴致,再加之这位道长贪谈吐不俗,倒不像是骗子,贺卿也就愿意同他聊上几句,只是他一直跟着自己要给自己算卦的坚持令贺卿颇为无奈,再跟不去可就要跟着自己走进宫门了。
道长的神色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但他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道:“无妨,只是公子算是与贫道有缘,这卦便算是送你的。”
贺卿越发觉得有趣了:“道长不愧是高人,那道长能替我算一算姻缘吗?算算我何时嫁入宫门王府。”
道长一时间无言,贺卿不由得失笑,他收了逗弄这人的心思。
话虽如此,贺卿还是付了银两,这位道长说的都是笼统的概念,依着他那模棱两可的答案,贺卿认为自己也可以做个得道高人了。
等回去同白青岫说这桩事的时候,白青岫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那位道长我有印象,大宁万里疆土,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林询遍寻不见你的踪迹,便求助于占卜算卦这样的事,左右不会损失什么,万一呢?
最后是那位道长说你在洛城,林询才遣人到洛城打探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准确。
话说他给你算了什么?”
“没什么,左不过是些场面话。”贺卿本就不信这些,更何况那话说得太动听了,不过其中有一句话他倒是挺喜欢的,那道长说自己会和心上人携手白头。
白青岫于不日前“病愈”临朝,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好消息则是贺卿平安归来,作为此次驱逐北羌的功臣,封个王侯食邑万户也不算过分。
因着白青岫那位兄弟的篡逆,其中牵连甚广,朝中空缺出来的官职不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兵部尚书和右丞相两个职位,林询已经在丞相的位置上了,贺卿实在是没必要再占着右相的位置。
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兵部尚书更为重要,兵部尚书的前身是大司马,司天下兵马,如今虽成了文职,但文武很多时候还是不分家的,说到底诸般权势,兵权最重,这个位置思来想去还是由贺卿自己来坐最为安心。
这便是贺卿的选择,那日贺卿的答案是:“出于私心,殿下肯定是想娶我对不对?殿下想要同我厮守,想要保护我……
其实从许多角度来看,这样的选择的确是最好的,我也想嫁给你的。
但是这样的话,世间就再无贺卿了,我总觉得后宫不是他的去处,他或许更喜欢朝堂一点。
所以殿下,我想站在您身边,您跟前。
而不是您背后,您说得对,我放不下权势,只有在您这里我才会清醒克制些,除非有朝一日我死了,这权势富贵也是一场空。
您了解我的,我不想站在您的羽翼下,我既然回来了,就想站在您的身边,互相扶持、彼此依靠、共同承担风雨。
毕竟我对权势从未真正的放手过不是么?”
白青岫在将选择交给贺卿的时候就知道他会这样选,但私心里他还是有些希望贺卿能够选择前者,但更加欣慰于贺卿选了后者,言语释然带着几分调侃:“贺卿,你觉得在皇帝面前堂而皇之的暴露你的野心合适么?”
贺卿并未回答白青岫的言语,他牵起白青岫的一只手亲吻过对方的手背,那言语虔诚而执着:“陛下,请让我成为您的爪牙、您的利刃。”
作为刺向敌人心口的那把匕首,永远的护在您的面前。
那柔软湿润的触感自手背漫延到了心口,酥酥麻麻的泛着痒意,心跳漏了一拍,白青岫翻了个身直接将贺卿扑倒在了怀中,掌心抚摸过对方的脸颊,言语无奈又稍显宠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
贺卿,我会信任你,也心悦你。”
白青岫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选,自己最终都会和他生同衾死同穴的,等来日有后来人有能力能够接替自己的位置的时候,或许到那时他会放下这长安城中的一切,选择同贺卿游离山川湖海,过上枕山栖谷的日子。
贺卿讶异,那权势的诱惑有多大,他深有体会,也因此从未想过白青岫会舍得放下这一切,他不敢想白青岫做出这个选择可能会有自己的原因,反而调侃了句:“你放得下,又怎么知道我舍不舍得放下?”
白青岫睨了他一眼,贺卿哪里是将权势看得太重,明明是这个朝堂需要贺卿。
明知这条路对彼此来说都更加艰难,可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回来,贺卿选择了朝堂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自己又怎么舍得拘束彼此的一生?
因为贺府已经查封多年,白青岫借着新的尚书府尚未建造完工的理由,将贺卿拘在了宫中,用了爱卿大难不死、朕要和朕的爱卿抵足而眠的理由。
或许会有流言蜚语,但凭着这两人的身份地位,又有谁敢当面置喙?
白青岫眼尾微挑,好整以暇地看向贺卿:“只怕督主算卦是假,出入秦楼楚馆逍遥快活才是真吧?”
白青岫本来坐在书桌前批折子,忽地站起身来将贺卿拽了过来摁在了书桌上。
那动静不小,一些奏章也因此落在了地上,而贺卿大半个人躺在了书桌上,白青岫的一只手撑在贺卿的颈侧,倾身看向对方,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那唇角弯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贺卿抬起一只手抵在白青岫的胸口,不想让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殿下早就长大了,如今威严更甚,其实无论是假装乖巧的殿下,还是凶相毕露的陛下,都会令贺卿心动不已。
贺卿直视着白青岫的目光不避不让,眉眼含笑地解释道:“陛下这就冤枉我了。
太监上青楼,即便是有满腔的热情也无处发泄,更何况我是去忙正事的。”
太监满腔热情无处发泄?白青岫差点就信了,发泄的方式花样只怕不要太多。
白青岫的指节勾上贺卿的下颚,就像贺卿逗弄他的那只狸奴一般:“不要说长安城中最大的青楼也是督主的产业。”
贺卿被弄得有些痒意,他讨好的蹭了蹭白青岫的手掌:“殿下聪敏过人,那地方的确是我的,只是甚少有人知晓。”
“多少王公贵族、权臣官宦都有这多情的毛病,秦楼楚馆更是他们常去的场所。
这楼里的姑娘小倌们都是督主的眼线,只可惜他们还疑神疑鬼地在府上找内奸,督主当真是好谋划。”白青岫的夸奖是真的,生出的后怕也是真的,贺卿总能给自己“惊喜”,让自己对贺卿这个人的了解更深一次,越了解便越清楚对方的“可怕”,当初自己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煞神还妄图将他当做垫脚石呢?
值得庆幸的是他喜欢自己,如果不是情深如许,恐怕在许多年前一开始就被他玩死了。
“殿下害怕了?”见白青岫的神情贺卿生出几分苦涩来,却也诚实地解释道,“我去醉梦楼是为了了解我不在的这几年里,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宜。
以及我不认识不了解的一些新贵。”
白青岫失笑,只怕是去了解是假,去收集那些人的把柄是真:“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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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白青岫此时也无心批阅奏折,他干脆直接拉着贺卿去拧动书架上的机括带人进入了长生殿的暗室中:“给你看些东西。”
白青岫还随手拿了支蜡烛,暗室中常年不见天日,直至他将室内灯台上的灯都点燃了才看见了这里面的全部光景。
贺卿粗略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白青岫身上,一时间的震撼,他有些分不清殿下的意思。
“这些是给你用的。”白青岫自觉这话说的不大对,这些是给我用的?这些是给你用在我的身上的?
白青岫见贺卿那惶恐和诧异的目光又道:“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将此间改成了这样,大概是你出征之后,只是近日来事务繁忙,便一直未曾带你来看过。
你不是喜欢么?我便弄了这间屋子。”
说着白青岫的耳廓微红:“总之不是用在你身上的。”
先不说白青岫本来就没有那样的癖好,再者说贺卿并不喜欢疼痛,也不喜欢这些玩具,或许是他从前受过太多责罚与困苦,他对疼痛是厌恶的,更喜欢温柔的对待,而白青岫也乐得满足他,即便是刚登基那会,也未曾真正对贺卿做过这些事。
倒是贺卿对白青岫做了许多,而如今的白青岫在这样的对待中,是有强烈的感觉的,他早已不在意贺卿的那些癖好,就当这是另一种标记占有,他也能感觉到在这样特殊的情事中贺卿的珍视。
贺卿深深地望着白青岫:“你不必做到如此,你不喜欢这些,我也……”
“我喜欢的。”白青岫打断了贺卿的言语,私下里他们玩什么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又何必委屈贺卿,“我早就被您调\教出来了不是么?
从前也只是心理上不能接受而已。”
暗室中的光线昏黄,带着柔和的暖意,那四目相对的氛围暧昧,白青岫将贺卿揽入怀中,他将一只手覆在贺卿的胸口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在贺卿的耳畔呢喃道:“贺卿,你心跳得好快。”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放弃?”白青岫言语步步逼近,“我知道您现在在想什么,您想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对不对?
但是督主,朕现下不容许你以下犯上怎么办?”
白青岫带着贺卿到了那张特制过的塌上,将人推了上去双手缚上了难以挣脱的镣铐,而并非麻绳布条之类的东西,因为贺卿并不能保证接下来的贺卿是否会配合。
白青岫解开贺卿的衣带,衣衫凌乱的被铺在了身下……
白青岫的手掌一寸寸地抚摸过贺卿身上的疤痕,在路过那道剑伤的时候,言语间似有怀念:“这是我的。”
“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你只说是被主子打的。”这件事白青岫并未从贺卿的故事里听过,白青岫从贺卿口中从未听过那段困顿的岁月,他更喜欢说一些他人生里的趣事,偶有不得意的便一笔带过,或许贺卿不在意那些了,但白青岫在意,这般纵横交错的疤痕,没有经年累月的责打,哪能有这样的惨状?什么主子会这般心狠?
贺卿有些被束缚的不自然,他移开目光不再看白青岫:“殿下也清楚,我之所以会进宫是偶然,如若不是被那大太监看上了,我应该还是个正常男子,也或许早就娶妻生子了。”
那时候的贺卿还满含希望,因为他即将脱离他的“义父”得到自由,他隐忍蛰伏,为的是有朝一日挣脱泥淖,可转眼间又跌入了另一个更令人绝望的深渊。
贺卿言语间有些自嘲:“如世人所言,太监不为人道,或许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这些是他留下来的。”
“你都没有告诉过我。”白青岫知道贺卿在意自身的容貌,而这在意归根结底是因为这容貌惹出过最大的祸事便是让一个男子变得残缺,并且还要日日受人折辱欺凌。
贺卿闭眼极力掩藏着自身的情绪,告诉殿下什么?告诉他自己曾被一个肥肠满脑的太监凌辱的事情么?告诉他自己在那太监的义子们面前像狗一样跪来爬去么?
有些事是贺卿内心深处的秘密,并不愿意被任何人知晓,而眼前人显然不希望自己掩藏:“彼时的我一无所有,他看上的是我的身段和这张脸,这样的事你叫我怎么说出口?
更何况是对着喜欢的人说,从前我恨他,可后来我也逐渐变得同他相似却无知无觉……”
“贺卿,你同他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一样,你看到身陷囹圄的人只会想伸手拉他们一把,而不是将他们推入另一个深渊。
身在其中,没有人的手可以说是真正干净的,真正纯粹简单的人早就死在这宫墙之中了。
你只是想自保,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白青岫试图解释,他并非刻意想要知道这些,只是有些深藏于心难以启齿的秘密只有真正说出口了,才能够慢慢放下,“再有就是不是太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而是那个人不配为人。
你喜欢的很多世家子弟也喜欢,他往死里虐待你,可你弄得我这样舒服,怎么能一样?”
殿下能够这样看待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愉悦,只是殿下是否误会了什么:“他只是喜欢看人疼痛,看漂亮的人哭泣求饶的模样。
太监本身是没有多少那方面的欲望的,他没用过那些东西弄过我。
白青岫,我的两张嘴只吃过你的。”
白青岫从未在意过贺卿的过往,可听及此言的时候说不高兴也是不可能的:“那你……”
“嗯?”贺卿的尾音上扬,满含笑意地说道,“太监是没有多少那方面的欲\望,但我对殿下永远有欲\望。”
听及此言白青岫耳廓发烫,他的言语强势而霸道:“现在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了。”
他俯首亲吻上贺卿的胸口,那心脏跳动的位置:“你等我一下。”
这亲吻一触即分,湿润而柔软的触感却令人觉得莫名的炽热,这灼热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肌肤,渗透到了贺卿的心底,他的目光跟随着白青岫的身影游移,见他端了个酒盏过来问道:“贺卿,喝么?”
那浓醇的酒香飘进了贺卿的鼻腔,酒是好酒,只是自己却不是个能品酒的人,贺卿有些哭笑不得,殿下就这般想看自己醉酒么?
贺卿无奈道:“殿下,这杯酒我喝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我知道。”白青岫眼含戏谑,“只是贺卿,你以为你现在的双手还能挣得开么?”
白青岫忽然很想见见那满含凶性只想欺负自己却没办法做到还要被自己□□的贺卿,光是想想那副场面,他就已经起了反应,那气息微乱,“夫君,只此一次。”
白青岫在贺卿默认的目光下,将酒水喂给了对方。
他们之间的游戏,永远都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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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的贺卿的模样果然很有趣,一副被你暗算宁死不屈的表情,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假以时日我若逃离了这桎梏一定要往死里折腾你的意思。
神情满是凶狠与抗拒,那眼眶通红的模样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白青岫忽然就明白了贺卿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你越反抗我越兴奋的戏码了。
贺卿的双腿并未被束缚,万分有力地抗拒着白青岫的进攻,白青岫用了极大的力气制住了他的双腿,虽汗意涔涔,却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也因此那过程进展得万分缓慢又费力。
看着贺卿那副宁死不屈的贞洁烈男的模样,白青岫咬上了贺卿的喉结:“口是心非,你明明很喜欢被这样对待,不如趁早从了朕。”
此时的贺卿任人鱼肉,他面颊是屈辱的通红,打定了主意不回应白青岫的言语,开始了他的“卧薪尝胆”。
(脖子以下不能写,以下省略一千字)
贺卿有些情不自禁,是那样的难耐。
这样的反应,怎么可能是我?贺卿的思绪混沌,明明每次都是自己欺负殿下的,怎么就被殿下这样熟练的摆弄了?
贺卿下意识地紧绷,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也懒得开口,左右如今的情况也只能任人宰割了,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倒不如忍辱负重以待来日再把殿下往死里欺负。
白青岫觉得贺卿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啊。
从前他在这方面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反应,毕竟寻常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放得开。
白青岫进展得艰难,贺卿的心绪也跟着千变万化,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被殿下草过?
他在这样的过程中,竟会不自觉地想要去迎合,而且白青岫既然对自己那样了解……
“督主,是不是很有感觉?”白青岫满含戏谑地看着对方说道,“督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
……
白青岫将贺卿说得面红耳赤,偏头不再去看白青岫。
他做这事的时候没有说这些话的习惯,现下却是刻意为之,毕竟醉酒的贺卿在这时候委实太过可爱。
白青岫强忍着笑意,他从贺卿的眼中读出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而最终贺卿最终还是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