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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 18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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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天是被江陌叫醒的。
“快起床,外面的雪还下着呢。”江陌兴奋地推了推还在睡的祁天。
“呵呵呵——,嗯。”祁天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被江陌拉着坐了起来。
洗漱完穿戴整齐,祁天被江陌拉出了门,下了一夜的雪,室外的雪又厚了几寸。
两人来到了酒店对面的圣·索菲亚教堂。
教堂外的长椅上集满了厚厚的雪,江陌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往旁边抓了一把雪,捏了个雪球,朝祁天扔过去,砸在了祁天的肩膀上。
祁天偏头躲了一下散开的雪块,拍了拍肩膀上的雪,笑着说:“去喂鸽子。”
“呵呵呵——,嗯。”江陌笑着站了起来。
祁天拍了拍江陌衣服上的雪渣。
两人走到教堂侧边,看见地上有好多的鸽子在扑腾着翅膀,享受着游客的喂食。
祁天买了两包饲料,江陌接过饲料,倒了一手,一把撒向了鸽子,鸽子们咕咕咕地在地上啄食。
祁天在手上倒了一些饲料,举在了空中,鸽子们扇着翅膀,扑腾地飞到祁天的手上,啄了一颗玉米粒又飞走了。
中午吃完饭,祁天带着江陌来到了一个滑冰场。
“你会吗?”江陌拎着冰刀鞋问。
“我......会。”祁天拎着冰刀鞋答。
“你不是没滑过吗?”江陌一脸不相信地问。
“额......我有理论知识。”祁天说完,坐在椅子上换鞋。
“呵呵呵——,哦。”江陌笑着说完,跟着换鞋。
换完鞋,两人坐在椅子上都没动。
“去滑?”江陌问。
“嗯。”祁天嗯完没动。
“走啊!”江陌说。
“走。”祁天说完没动。
“呵呵呵——”江陌笑了起来。
祁天在江陌的笑声中站了起来。
换鞋区铺着薄地垫,周边有人在薄地垫上,适应穿着冰鞋行走,一个个都像四肢不协调的螃蟹,祁天也是其中一员。
祁天穿着冰鞋跨出了一步,接着又一步,江陌在身后的笑声更大了,地垫上不滑,走几步就适应了。
祁天放松身子又走了几步,冰鞋与地面的接触面很小,穿着冰鞋走在地上像在踩高跷,祁天一步一步地适应。
祁天适应完,回头看着江陌:“过来啊。”
“嗯。”江陌嗯完没动。
祁天看着他,笑着说:“一会就适应了,很简单。”
“嗯。”江陌嗯完没动。
“呵呵呵——”祁天看着他笑了起来。
江陌在祁天的笑声中,看了一眼旁边手舞足蹈的‘螃蟹’们站了起来,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祁天忍着笑,看着江陌一步步走过来,朝他伸出了手,江陌走过来牵住了祁天的手。
两人在地垫上适应过后,准备上冰。
祁天牵着江陌,侧着身子往冰场上跨,一只脚站上去后,另一只脚跟着站上去,身子一晃,江陌扶住了祁天的胳膊。
“呵呵呵——”江陌扶着祁天,笑了起来。
“上来啊。”祁天咬牙彻齿地说。
“嗯。”江陌说完,准备上冰。
江陌一只脚站了上去,跟着另一只脚站了上去,身形一晃,拽着祁天,双双摔在冰场入口。
“啊——”江陌喊。
“哎——”祁天喊。
“哈哈哈——”祁天摔在地上笑了起来。
江陌坐在地上,揉了揉屁股,皱着脸说:“都不会,怎么滑?”
“没事,练练,体验一下就行。”祁天说完,试着站起来。
祁天前仰后翻地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围栏说:“去那边,扶着围栏。”
江陌转头看了一眼:“嗯。”
祁天往旁边跨了一步,身子前后晃了晃,稳住身形后又跨了一步,晃着身子摸到了围栏。
江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刚跨出一步,身形一晃摔到了地上。
“啊——”江陌捂着屁股嚎了一声。
“哈哈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了一眼江陌,发出响亮的笑声,从江陌的旁边滑了过去。
江陌抬头看了一眼小姑娘的背影,磨了磨牙。
祁天忍着笑朝他伸出手,江陌在地上挪了一步,抓着祁天的手站了起来。
“先适应一下,扶着围栏走一走。”祁天笑着说。
“嗯。”江陌抓着围栏答。
两人慢步扶着围栏,一步一步走在冰场边缘。
一圈后,两人松开围栏尝试在冰面上行走,走几步晃悠一下,再走几步摔一下,爬起来再走。
又一圈后,两人扶着围栏蹬冰练习,往前滑一段晃一下身子,扶住围栏稳住身形,再继续往前滑。
江陌在前面回头,看着祁天笑着说:“我会了。”
祁天抬头看着他,笑着答:“嗯。”
江陌松开扶手,信心满满地往前滑去,偏离了围栏。
刚滑三步,身子晃了晃,江陌伸手摸不到围栏,晃了两下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祁天笑了起来,脚下蹬了一下冰,朝江陌滑了过去。
蹬了两下后,祁天来到了江陌身边,但没停。
江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祁天路过自己,往前滑了过去,在前方身形一晃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江陌坐在地上,笑了起来。
祁天叹了口气,微微颤颤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往江陌身边滑过去,抓着江陌伸出的手刹住车,停在了江陌身边,不是,是摔在了江陌身边。
“哈哈哈——”江陌笑得一颤一颤的。
祁天再叹一口气,站起来扶起了江陌,两人晃晃悠悠地回到围栏边继续练习。
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带着银铃般的笑,从他们身边路过一圈又一圈,江陌的牙磨了一圈又一圈。
又练习完一圈后,江陌抬眼看了一下前方的人,这个人在自己滑了一圈回来后,还以同样的姿势钉在原地一动不动,膝盖微屈,双手微张,一动不动地立在冰场里。
江陌收回视线,笑着扶着围栏,脚下一蹬往前滑了过去,路过了这个人。
“兄弟,要帮忙吗?”祁天抓着围栏,笑着问。
“哎,拉我一下,救救我。”这个人头都不敢抬,手也不敢伸,仿佛被葵花点穴手点了穴位似的,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地喊。
“呵呵呵——”祁天笑着伸手,把他抓了回来。
这个人扶着围栏后,仿佛被葵花解穴手解了穴似的,浑身松泛了起来:“谢谢,谢谢。”
“呵呵呵——,不客气。”祁天绕过他,继续往前滑去。
江陌滑到冰场入口,看见一位女士穿着冰鞋在入口处,上身被身后的男士托着,脚下在不断打滑,一会往前摔到,一会往后摔倒,一会原地打滑。
上身被男士托着像鸡头具有稳定性,一动不动,下身出溜得像个钟摆一样,前后摆动,嘴里喊:“等一下,等一下,哎,哎,我不滑了,我不滑了,哈哈哈——......”
女士再次往后摔时泄了力,男士笑着松开手,女士坐在地上笑得花枝乱颤。
江陌忍着笑,绕过他们往前滑去,祁天在后面忍着笑,绕过他们往前滑去。
江陌回头看着祁天,笑着说:“我真会了。”
“呵呵呵——”祁天抬头看着他,笑着答,“嗯。”
江陌松开扶手,往中间滑了过去。
祁天松开扶手,跟在他身后,往中间滑了过去。
江陌顺着人流,支着手,前倾着身子,低头往前缓慢滑行。
祁天张着手,跟在后面缓慢滑行。
江陌滑到拐弯处,踩着小碎步拐弯。
祁天径直往围栏而去。
“哈哈哈——”江陌回头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祁天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围栏,刹住了车。
江陌在冰场中央的人流里,绕圈继续练习。
祁天选择在围栏边,绕圈继续练习。
一个多小时后。
江陌在人流里左脚、右脚地悠闲滑动,悠闲地滑过拐弯后,脚下蹬了一下冰,悠闲地往前滑去。
旁边一个身影快速地掠过自己,伴随着一声口哨声,转身帅气地停在自己的前方,脸上带着笑看着自己。
江陌扬起笑容刹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祁天伸出手,江陌伸手握住祁天的手。
祁天转身牵着江陌往前滑去,江陌心情愉悦地跟上。
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已经离开了,江陌没能扬眉吐气地在她面前滑过,但也心情舒畅地滑在冰场里。
两人牵着手滑了两圈后,江陌松开祁天的手,笑着说:“比比,看谁滑得快。”
“别比了,注意安全,下次再比。”祁天无奈地说。
“这次比这次的,下次比下次的。”江陌笑着说完,往前滑去。
祁天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
江陌在人流里不慢不快地穿梭,祁天跟在后面不慢不快地穿梭。
一圈后,江陌转身刹车,帅气停住,祁天在他面前,刹车停了下来。
“我赢了。”江陌笑着说。
“嗯。”祁天笑着说。
旁边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滑冰服掠过他们身边,跳起来旋转一圈后,稳稳落地往前滑去。
只会往前滑行和转弯、刹车的江陌,看见这一幕,嘴角上的笑僵在脸上。
只会往前滑行和转弯、刹车的祁天,收回视线,看着江陌笑着问:“还滑吗?”
“不滑了。”江陌说完,往出口滑去。
“呵呵呵——”祁天笑着跟上。
换完鞋,两人往外走,祁天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问:“摔哪没?”
江陌不动声色地收回揉屁股的手答:“没有,你呢?”
祁天不动声色地收回揉胳膊的手:“没有,还好。”
表面如常,暗里一身伤的两个人,忍着浑身的疼,走出了滑冰场。
回到酒店取了行李后,打车前往火车站,坐上了前往漠河的雪国列车。
从哈尔滨到漠河的绿皮火车,最高时速70公里每小时,全程18个小时。
两人买到了一张软卧的下铺和一张软卧的上铺,上铺在下铺的对面,这辆列车的起始站是哈尔滨,此时,软卧室里还没有其他旅客进来。
祁天放好行李:“我睡上面,你睡下面吧。”
江陌脱下外套:“我睡上面,你睡下面。”
祁天在江陌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啊——”江陌皱着脸,揉着屁股,喊了一声。
“摔成这样,你睡下面。”祁天说完,收回手脱下了外套。
江陌伸手捏上了祁天的胳膊。
“嘶——”祁天捂着胳膊,喊了一声。
江陌松开手:“摔成这样,爬得上去吗?你睡下面。”
“我能。”祁天揉着胳膊答。
“你比我大,我得尊老。”江陌笑着说。
祁天挑了挑眉:“你比我小,我得爱幼。”
“尊老爱幼,先尊老,后爱幼。”江陌笑着说。
“呵呵呵——”祁天笑着捏上了江陌的膝盖。
“啊——”江陌回撤了一下腿,皱着脸,喊了一声。
祁天收回手,笑着问:“疼成这样,怎么爬?”
江陌捏上了祁天的屁股。
“啊——”祁天皱着脸,揉着屁股,喊了一声。
江陌收回手,笑着问:“你疼成这样,怎么爬?”
软卧室里,一时之间,抽气声此起彼伏,两人互相伤害着。
“石头剪刀——布”
江陌扬了扬眉毛,收回自己的拳头,祁天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剪刀。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两人都坐在了下铺上,窗户的边沿上是毛茸茸的冰,江陌伸手扣了扣。
走廊里,又来了两个人走进了软卧室,一男一女,互相不认识,女士的床铺在上铺,男士的床铺在下铺,分别都有各自的其他伙伴,放下行李后,到处去串门。
窗外的天幕已经黑了,列车缓缓地开动。
车窗外是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车厢内很温暖,江陌和祁天纷纷撤下自己的御寒装备,只着单衣,穿着短袖,欣赏着夜空下的雪景。
车厢里是浓浓的欢乐氛围,来自天南地北的旅人,脸上洋溢着同样的兴奋与期待,北方人的热情豪爽和南方人的好奇期待,交织在一起,让整个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祁天起身找出一次性床单,爬到上铺铺好床,又爬下来铺床。
江陌站在软卧室里,笑着问:“我们能看到极光吗?”
“呵呵呵——,看到极光的概率很小的。”祁天套着被套,笑着答。
江陌心态良好:“说不定我们能遇上。”
“呵呵呵——,嗯。”祁天笑着说。
车厢熄灯后,软卧室里的人都回来了,江陌爬上了上铺,祁天睡在下铺,火车晃晃悠悠地前进着。
第二天早上,江陌伸着懒腰醒过来,偏头看见下铺的祁天,已经起床坐在了床上,对面的上铺没有人,软卧室的门已经打开。
车窗上,一片晶莹剔透的冰窗花映入眼帘,透过冰窗花,外面是大兴安岭的景色,一个在语文课本里出现过的地方,车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
祁天抬头看着江陌,笑着说:“早,生日快乐,宝贝。”
“呵呵呵——”江陌笑着坐起来,“早,谢谢天哥。”
祁天站起来伸出手:“下来吧,身上摔得还疼吗?”
“不疼了。”江陌说完,握着祁天的手爬下床,看见另一张下铺上的那位男士,睡得还正香。
两人出门去洗漱,车厢连接处被冻得都是冰霜,白色的一层厚厚的霜,仿佛末日极地般可怖,有不少人在上面扣字、按手印。
车窗中央不知道是谁的手印,印得非常清晰。
江陌走过去,伸手在角落里一掌按了上去,一个不是很清晰的手印拓在了上面,祁天伸手按在了江陌的手印上,加深了手印的清晰度。
窗外的雪景越来越美,漠河站也越来越近,快到站时,两人纷纷开始加衣服,软卧室里的其他两个人也在加衣服。
江陌套上羽绒内胆:“呼——,好热。”
祁天扯了扯衣领,呼了口气:“忍忍,快到了。”
“穿得我都快累死了,”女士爬下床,看着祁天和江陌,笑着问,“过年好,你们从哪来?”
“过年好,H市。”祁天转头看着她,笑着答。
“哦,我是从海南来的。”女士笑着答。
“哇——,从最南边来的啊?”男士抬头惊叹道。
“呵呵呵——,对,来找北的,你从哪来?”女士笑着答。
“陕西,过年好。”男士笑着答。
“过年好。”女士点点头,拎起外套和行李,出门去找自己的伙伴去了。
“过年好,你们是第一次来吗?”男士笑着问。
“过年好,嗯,第一次来,你不是吗?”祁天笑着答。
“漠河是第一次去,不过我去年去过雪乡。”男士笑着答。
“雪乡是不是很美?”江陌兴趣十足地问。
“嗯,跟童话故事里的一样。”男士笑着答。
祁天看着江陌说:“漠河也很美。”
“呵呵呵——,嗯,有雪就行。”江陌笑了起来。
“我走了,祝你们玩得开心!”男士笑着说。
“你也一样,祝你旅途愉快,新年快乐!”祁天笑着答。
“谢谢,新年快乐!”男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江陌扇了扇衣领:“太热了。”
祁天站起来穿上外套:“走,去门口等着。”
两人穿戴整齐,江陌跟着祁天来到了车厢连接处,稍稍平复了一下燥热的心。
列车驶进漠河站,江陌看着车窗外的漠河站台,心情扬了起来。
列车门一开,车外零下四十度的寒风灌了进来。
江陌皱着脸,抓紧了围巾喊:“啊——,好冷。”
“呵呵呵——”祁天低笑着,跟在他后面走出站台。
江陌把御寒装备捂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捂得只剩两只眼睛,祁天亦是如此。
民宿老板安排的包车司机,等在了火车站,祁天带着江陌坐上车,前往北极村。
车窗外,阳光从树的缝隙里穿透过来,洒在松软的雪地上,放射状的光线,带着柔和的光晕挂在树梢上。
路边是错落有致的房屋,家家户户的炊烟,在这里结合成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房屋上的烟囱里,涌出一股股厚重的白烟,飘在空中久久不散。
不,那不是烟,那是云,东北的云都是这样生产出来的,小烟囱造小云,大烟囱造大云。
屋顶上和地上都是二十厘米以上厚的雪,路边的树枝上都是一片银装素裹,整个大地上,白雪皑皑一片。
在到达北极村前,车子先停在了驯鹿园,两人打卡漠河第一站——鄂温克驯鹿园。
江陌下车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脚下的咯吱声更加地清晰,哗啦啦地在耳边响起,祁天跟在后面走着。
买完门票和鹿食,两人穿梭在树林里寻找驯鹿。
江陌拎着鹿食,在树林里到处张望着:“鹿呢?鹿在哪里?”
祁天拎着鹿食,往前面指了指:“那边,那边有鹿。”
江陌往前眺望了一下:“那是鹿还是狍子?”
“哈哈哈——”祁天笑了起来,“狍子你就不喂了吗?”
江陌往前走,笑着答:“不喂,我要喂鹿。”
祁天跟着后面,笑着问:“我们为什么要嫌弃狍子?”
江陌笑着答:“因为它傻,哈哈哈——”
祁天笑着说:“傻也很可爱啊,跟你一样可爱。”
江陌瞪着眼睛回头:“我傻?”
“哈哈哈——”祁天笑得乐不可支,“不是,是可爱。”
江陌不满地问:“狼有什么好可爱的!”
祁天揽住他,笑着说:“狼崽子很可爱。”
江陌看着他:“我已经长大了。”
祁天笑了笑:“嗯,走吧,去找鹿。”
江陌:“嗯。”
两人还未走过去,前方的狍子们屁颠屁颠地向他们靠了过来,在他们手里的篮子里嗅着。
江陌举起自己的篮子,拨开傻狍子的头喊:“哎,我不喂你,我要喂鹿。”
“呵呵呵——,你给它吃一点嘛。”祁天抓起一把玉米粒,喂给了凑过来的傻狍子,傻狍子的嘴拱在祁天戴着手套的手心里。
江陌举着篮子往后退,不断地拨开傻狍子的头:“我不。”
“呵呵呵——”祁天笑着抓起一把玉米粒,喂给了那只可怜的傻狍子。
江陌举着篮子,拉着祁天,往旁边火速逃离,找到了树林里的驯鹿,驯鹿温顺地吃着他们手里的鹿食。
零散矮小的房屋、雪地、驯鹿、阳光、树林,一起组成了很美的画面,随手一帧都是大片。
江陌和祁天拍了很多的照片,两人喂完驯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驯鹿园,回到车上继续前往北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