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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快乐捉猪 ...


  •   刚好到了饭点儿,虽然牧童多睡了一会儿,但醒来饭还是热乎的。
      乔东要端着碗喂他却被他拒绝了:“我、我自己来。”

      昨天他和乔东接吻了……一想到这儿牧童就心乱如麻。

      他已经忘了昨天到底是谁先主动的,难道那个池子真有古怪?于是牧童试探性地又看向乔东的双唇,想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乔东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自昨天回来,他就止不住地开心,好像整个人都泡进了山上那种很珍贵的椴树蜜里。他的童童终于接纳他了,乔东看着他呆呆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抿了抿唇。

      而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动作在牧童眼里却被无限放大了,牧童赶紧缩回视线。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乔东的嘴看起来……这么好亲。

      完蛋了,他好像真弯了。牧童绝望地想。

      即便他非常非常想抵抗这件事,但身/体/的反应是控制不了的。
      他想离乔东再近些,想挨着乔东的皮肤,甚至怀念昨天被亲到/失神的感觉……

      可这样不对啊!他注定要回去,而乔东只是书里的人物,他不能喜欢上他,也不能耽误他。他最多只能……乔东愿和他亲近就亲近吧,全当报恩好了。

      乔东好像明白什么,忽然起身,朝他脸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啊……东哥,我……”

      他没反抗,真好。

      牧童想说点什么,却被乔东的动作打住。

      乔东心里越来越甜,又用勺子挖了一口饭放在牧童嘴边:“童童,张嘴。”

      “……”牧童静默片刻,最终还是迟疑着把嘴张开。

      喂完牧童,乔东才风卷残云地把自己那份吃了。

      一顿饭下来,两人对昨天的事都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言,对乔东而言,他不会得寸进尺地问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牧童这样接受他的照顾和爱就很好了。

      ……

      “东哥,下午还出门么?”牧童轻轻问。
      如果有机会,他想赶紧去山上看一看。

      不想,想在家陪着童童。

      但……乔东想了想,却说:“嗯……还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

      “家里没肉了,去村里找姜元换点儿猪肉去。”
      他的小童童不吃肉可不行,他不可不能再瘦了。

      “姜元?”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名字,牧童有些疑惑。

      “对,在村东住的,家里是杀猪的,大家差不多都去那儿换。”

      牧童点了点头。

      猪的话……说不定能问他们家借点儿猪粪?哎呀,那会不会有小奶猪啊!牧童又想到了别处。之前有个网友说他们家养了只宠物小香猪,可惜这小家伙越长越大,网友这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只好忍痛把它送到了乡下的婶婶家,牧童还觉得可怜。

      “东哥我能去么?”

      “……那里有点臭。”
      而且姜元脾气有点不好,不好打交道。

      牧童拉住乔东的胳膊:“啊,没事了已经,咱们能要点儿猪粪沤肥……我还想去看看小猪。”他实话实说。

      乔东恍然。
      原来是这个啊……童童真可爱,竟然想要看小猪。

      乔东心头一软,大手揉了揉牧童的脑袋。
      “好。”

      ……

      到了姜家,本以为隔老远就能闻见猪粪味儿,但实际上连声猪哼哼都没听到。

      一扇紧闭的木门,上面什么标志也没有,乔东却指着说:“就是这里,到了。”

      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里面那个圆脸的少年见了牧童这个生人不禁有点儿怵,往门后缩了缩。

      “姜二,是我。”
      看见乔东,姜二才放下心来,他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哥哥。

      “你好,我是牧童,东哥的表弟。”牧童朝他打招呼。

      姜二怕生,对牧童很好奇,又害怕又想接近。
      他让牧童和乔东进来,然后跑到小门那儿喊了一声:“哥——,东哥来了!”

      姜元还在猪圈外看着丁林戳猪玩儿,听见弟弟叫他,对蹲着的丁林说:“我去看看。”

      丁林很惊讶,他偏着头往堂屋的方向瞅,还没等姜元过去,姜二就已经把乔东和牧童领过来了。

      ??!!!
      牧童十分震惊。
      丁林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与牧童的反应相反,丁林看见牧童顿时心情大好,他连忙跑到他们跟前,热情地问:“东哥、牧童,你们怎么来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姜元深沉的目光。

      “噢,我们来换肉,顺便讨些猪粪。”乔东答。

      “啊,正好,我也是来换肉的,刚跟姜二玩了一会儿。”丁林边说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瞟着牧童。

      啧……
      牧童有些烦,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姜元听了他们的话突然开口:“正好上午刚杀了头猪,新鲜的,你们拿回去吧。”

      牧童很敏感,察觉到这个人在专门对他和东哥说话,可同样是来换肉的,为什么他不跟丁林说呢?……

      “诶,好。”
      乔东把背上装着菜和果子的包袱解下来,姜二赶紧接过。

      牧童还是在“一摔成名”、大娘大婶都来“参观”他的时候,从她们的话里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在经济方面还是很落后的,因为他们没有货币。据说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的一村人举村搬到了这里,因地势险峻,易进难出,故而与外面彻底隔绝。他们保留了造房子、种地养牲畜的技术和一些风俗习惯,在这种自给自足寡众聚居的地方,流通手段自然也就废除了,而是采用了以物易物的方式,你给我米面,我给你菜肉。

      还真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哇,好沉!”

      牧童闻言想要伸手帮他,却被姜元拦下:“他自己能行,别管他,让他锻炼锻炼。”

      丁林见状笑了,跟牧童解释:“哎,你不知道,平常有人来换东西,元哥一直都让姜二接,姜二身体不好,锻炼锻炼长得高,我们都习惯了。”

      乔东也笑了笑,点了点头。

      “哼,什么啊,我不拿也能长高,明明就是我哥他自己懒嘛!”姜二撇了撇嘴。

      “再说一遍。”姜元看了他一眼,姜二赶紧一溜风跑了。

      真凶。牧童瞅了眼这个叫姜元的。

      乔东向他说了他们的来意。

      “要猪粪么?”姜元问乔东。

      “嗯。”

      “我去给你们弄。”说完,姜元就转身朝猪圈里面走。

      “诶,元子,”乔东叫住他,“我弟想摸摸小猪崽,成么?”

      牧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行,玩吧。”说完姜元就准备干活去了,很大方也很干脆,一句废话不多说。

      得牧童他早就盯上了丁林脚边那只哼哼叫的小猪,眼下得到许可十分开心,立马窜到了猪圈里,蹲下身准备好好蹂躏蹂躏这些小家伙。

      幸亏种猪和老母猪都被单独隔开了,他才能肆无忌惮动手。

      离他很近的小猪正在背朝他拱地,牧童把手一伸,往小粉猪的脊背上一捋,小猪受惊,哼地一声就跑开了,牧童赶忙去追。

      “别跑别跑!——”牧童在小猪后面追着喊。
      虽然有好几只小猪,但如此粉嫩娇小的却只有那一只。

      乔东见他这贪玩样子,也跟着开心起来,他三两步跑到牧童身边:“童童,我来帮你。”

      “哎呀,快快,我今天非抓住他不可!”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呢?丁林心想,他一定得帮牧童抓到那只小猪崽子,好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时迟那时快,丁林也加入了抓猪的队伍。

      这小猪狡猾得很,专捡犄角旮旯钻。

      牧童慌慌忙忙的样子那是可爱,可乔东和丁林这两个大汉七手八脚的就显得有些滑稽了,恰巧姜二放了东西回来,看见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你、你们在干嘛……”

      没人理他。

      牧童指着一堆竹条筐下面说:“它在这儿!”

      可怜的小猪崽无路可退,竟被他们逼到了这种地方。

      乔东听见牧童的呼喊,赶紧往这边跑,那边丁林也是,丝毫不想落于人后。两人大步跨到牧童身边,想要抓住小猪。

      “哎哟,那个筐子、那个筐子!”牧童指着最右边的一个竹筐喊道,立马想要扑过去,丁林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嘘……别动,惊了它就抓不着了。”

      乔东也跟着点了点头。
      牧童闻言赶紧噤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丁林缓缓移动,慢慢靠近那个筐子,一瞬之间他心里突然冒上来一个疑问:为什么东哥不跟他抢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拉近和牧童之间的关系?
      不过下一刻丁林就为自己这想法感到好笑,

      乔东傻呆呆地,哪儿知道他的心思。

      丁林手已经伸到了竹筐边缘。这只竹筐被恰好被它左右的两只挤得顶了起来,下方留有不小的空隙,稍有不慎这只小猪就又窜没影了,所以他动作必须快,得在掀开筐子的一瞬间将这小猪崽子捉到手。

      电光火石!还没等牧童反应过来,丁林就劈手把筐子掀开,然后向前探身,一把捞住了想要跑的小猪,不过猪虽然抓到了,姜元辛辛苦苦堆起来的竹筐架子也塌了,但这些小事怎能和讨到牧童的欢心比呢?

      丁林把小猪递到牧童手里:“给,抓到了。”

      牧童兴高采烈,把小猪搂进怀中好好摸了摸,然后又将它举高,说道:“叫你跑,这下可落在我手里了吧,嘿嘿嘿……”

      为了“惩罚”它,牧童还故意搓了搓小猪的鼻子和脑袋,惹得这小猪崽哼哼直叫唤。

      姜二十分无语,
      怎么都对他家的猪娃儿这么感兴趣啊?!……

      这还不够,牧童一屁股坐在了小猪堆里。小奶猪们看见这么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都被吓得四散逃窜。这回牧童可没力气追了,不过好在姜二有办法,他给了牧童一把猪食,牧童撒在自己周围,很快小猪们就都又回来了。

      牧童抱一个,便在他脸上贴一会儿,一个一个来,全都不放过,和小猪们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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