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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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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诏在餐厅喝着牛奶,眼睛时不时地往楼梯处瞟。
“小姐在看盛小姐吗?”陶姨把做好的沙拉放在姜诏面前。
姜诏面前闪过不自然:“嗯。”
陶姨说:“她早上很早就离开了。”
姜诏疑惑:“她每天很早就离开了吗?”
陶姨摇头:“有时候会。”
“唔。”姜诏低头,拨了拨盘子里的菜,心不在焉地吃着。
姜诏吃完饭收拾一下,来到江逾白住处。
江逾白教她现代的处事方法,并给她推荐了小艾。
姜诏想到当时出的糗事,嘴角微抽。
她问:“姑姑明明比我没有早到多久,怎得如此熟悉这个世界?”
江逾白说:“我有这个原主的记忆,可以说我也算半个现代人。”
姜诏诧异。
江逾白说:“我早就猜到你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
姜诏思考了会,才道:“我之前做过些梦。”
“梦,什么梦?”
姜诏迟疑,如实说:“我梦到我掐我的妻子。”
“?”
江逾白上下看了看她:“你还结婚了?”
姜诏无奈:“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梦里的她和现实的她完全是两个人,所以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原来的记忆。”
江逾白复杂地看着她:“原来你之前还是一个家暴的人。”
姜诏扶额:“姑姑。”
“我不是她。”
江逾白笑,眼睛里有几分怀念。
小时候的姜诏很活泼,每次见到她总要姑姑姑姑地叫,然后像个小团子一样蹦到她怀里,或者躲到她后面牵着她的衣角来逃避母亲的训斥。
她知道自己每次会为她向母亲求情。
她也总会说:“熏儿,孩子还小,不用给她那么大的压力。”
直到熏儿离去,姜诏变了个样子。
再见到她时,她一身孝服,跪在祠堂前朝她点头。
天赋异禀,姜诏再也没有母亲的监督,在修炼上却愈发刻苦。
几百年时间转瞬即逝,她兑现了与母亲的承诺,成为了万年一遇的天才。她早早地摸到了那道槛,却一直无法跨过去。
江逾白有时会想,许是俗世在她身上积压太多,又或是她对自己太苛刻,原本想再见她一面,没想到阴差阳错会是这个样子。
江逾白看懊恼重新频繁地出现在姜诏的脸上,笑着摇头,低头抿了一口茶。
姜诏问她:“姑姑,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姜诏好半天才说:“我这都发还能还原吗?”
江逾白注意到她头发很久了,问:“你这样不挺好看的嘛。”
姜诏为了不引人注意把头发绑了起来,一路上还是获得了很多人的目光,她摸了摸头发:“太惹眼了。”
江逾白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最近打趣她太多,这次没怎么说,只是让她坐在沙发上等着。
姜诏看到她从房间提了个塑料袋出来。
里面装着瓶瓶罐罐,她好奇:“这是什么?”
“帮你把头发变回原样的东西。”
“啊?”
江逾白对着说明书查看,听到姜诏问。
“姑姑,你会吗?”
……
江逾白帮她把头发吹干:“看看,还满意吗?”
姜诏看着重新回来的头发,暗自舒口气:“谢姑姑了。”
她看江逾白的眼神里多了份佩服,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说:“那你这件衣服怎样处理。”
江逾白的睡衣上多了几道黑印子。
江逾白耸肩:“换一件吧,这件用不了了。”
她向姜诏望去,黑发披散在肩上,映衬出姣好的面庞,眉山远黛,双瞳剪水依稀能看出执剑少女的身影。
她问:“现代人的头发很多都是漂染的,你原来那个还挺好看,这个会不会太过素朴。”
姜诏看着桶里掉下的头发,摇头:“这样就好。”
她顿了顿,又说:“姑姑忘了,我本就不是现代人。”
*
盛绾参加晚宴回来,发现姜诏又不在家,本就皱着的眉夹的更紧。她在玄关随意的把高跟鞋踢掉,光脚一直走到沙发旁坐下。
她打开虚拟屏幕查看。
眼瞧姜诏又去那个女人的住址,她后槽牙磨了磨,掏出包里的协议书狠狠甩在桌子上。
客厅灯被她关掉,她栖身在黑暗里。
想吃了。
她舌尖磨着牙齿上的棱角。
“啪,”玄关灯亮起,姜诏低头看了眼乱躺的鞋子,仔细瞧瞧客厅没看到人,心里松了口气。
她把鞋子摆放整齐,步入了客厅。
桌上有纸张乱摆着,她看到了,走过去准备把它整理干净。
脚腕突然被握住,她一惊,下意识用力踢回去。
“别动。”
姜诏低头,才发现盛绾半躺在沙发旁的地上。
她又跟昨天不一样,穿着华丽的银色深v领长裙,流光在她身上跃动,与白皙的皮肤相映衬,如同雪山里最深处的那捧莹白。
姜诏偏头不看她,感觉到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腿上,她问:“你又喝酒了?”
盛绾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你去哪了?”
姜诏说:“你呢?”
盛绾没回应,手一用力,把她拉下来,半跪在她的身上。
她说:“想吃你。”
姜诏看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手臂往前推了推,一时间没推动。她沉声:“盛小姐自重。”
盛绾歪头,不解地看向她,手同时也没闲着,解开了她衬衣的三颗扣子,空气袭入,姜诏的颈间一瞬间起了许多小疙瘩。
“自重,自什么重?我与姜小姐为合法妻妻,行合理之事,有什么问题吗?”
她埋头,对着姜诏的锁骨处就是一咬。
腥甜充斥在口中,她又用舌头一卷,满足地弯起眼睛。
姜诏闷哼,感受到来自锁骨处穿来的刺痛,自己却无法施力推开她。
她清楚地感觉自己的皮肤被齿尖咬起,就像撕碎肉一般,惊慌从心底生起。她猛的使力,推开盛绾。
“啪,”清脆的掌音同灯光一起响起,打碎了满室的旖旎。
盛绾背光俯视她,眼睛通红,唇边带着血丝。
姜诏面色冷冽,用手将散开的衣领抓合,掩住了那抹血丝。
她清楚地看到盛绾背后的光越来越盛,随后一串数字在她身旁浮现,从零一直飙到了十,又在十止步不前,许久后又猛地涨到了二十。
?
她瞧见盛绾身体晃了晃,正想接住她,盛绾却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她抬臂遮住了眼前的光,闭眸胸腔剧烈地收缩。
“盛小姐……”
姜诏单手撑地,站起来向她走去,正准备查看她的情况。盛绾却将手臂放下,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眉眼耸拉,泄出淡淡的疲惫。
她哑声说:“不好意思,冒犯了。”
姜诏看着她,没说话。
盛绾说:“桌上的协议你看一下,没什么异议就签了吧。”
姜诏瞥见她身后的光越来越小,数字也跳转到了十,然后消失不见。
盛绾起身向楼梯走去:“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姜诏翻开纸张,“离婚协议”四个大字进入她的眼帘。
她往下翻读着,读到最后在原地站了会,拿起笔打算签字。
盛绾这时候下来,在她旁边放了个盒子。
姜诏瞥见,随意问:“这是什么。”
盛绾说:“给你的散伙礼。”她打开盒子。
姜诏刚签着字,手一边动一边往旁边看。
盛绾说:“你这写字方式还挺奇怪,怎么拎着笔写的。”
她讲盒子摆到姜诏眼下:“喏,你看。”
姜诏瞳孔收缩,无意识地停住了笔。
盒子中间用绒布包裹的赫然是一枚玉体通透水润光滑的阴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