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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也想要手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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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寒洗过手,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同时又准备好生理盐水和棉签。
“不用担心,唇钉已经放在除菌箱里了。”
看起来手法似乎还蛮专业的……江星自己把原本的唇钉拧了下来。一边拧,一边问:“傅总以前也打过?”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照着教程练习了很长时间,应该没问题。”傅砚寒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把引导杆推了进去,随后缓缓把原本的底座拧了下来。
哦,他还以为傅总以前居然叛逆到那种地步……原来是他想多了。
换好新的底座后,傅砚寒从除菌箱里取出了那枚嵌着蓝钻的唇钉,同样动作轻柔的拧上去。随后再用棉签沾上生理盐水,对周围的皮肤进行清洁。
用完一根,他用纸巾包起来放在一边,又取出一根新的棉签。
“嘴再张大点。”
江星照做。
傅砚寒轻轻揪着他的唇瓣,将内侧的皮肤同样做了简单的清理。
距离太近了,近得江星有点不太好意思……主要是,他感觉自己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别乱动。”傅砚寒制止了他要后退的动作。也许是因为离得太近了,对方温热的吐息已经喷洒在了脸上,青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要是发炎就麻烦了。”
江星只能僵硬得大张着嘴,任由对方动作。等清理完,傅砚寒随手把手套扔在一边,从桌上拿来镜子示意他看。
他唇边是很多年前打的洞,始终带着唇钉,已经在唇边留下一个比较明显的小洞了。偶尔把唇钉摘下去的时候,他还喜欢含口盐水呲水玩。
傅砚寒仰头看着他,突然道:“抱歉,那天把你带回来时看到你那里流血了,我就让医生帮你把唇钉摘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取下唇钉的话洞口很快就会愈合。”
江星摆了摆手:“哎呀,没事,我这个很多年了,不像那些刚打了没多久的人愈合的那么快。”
话虽如此,摘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带时,的确是需要用力戳一下……还是有点疼的。
当然,这就没有什么必要提了。
傅砚寒一直盯着他,倒叫他莫名的耳根发热。
江星忍不住视线飘到一边:"傅总,这个很贵吧?”
傅砚寒仍噙着笑:"没有。”
江星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傅砚寒否认反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对着傅砚寒举着的镜子仔细端洋:“我不信,这颗蓝钻是不是超级贵?什么南非库里南产的超级稀有无瑕内彩焰蓝钻之类的……”
傅砚寒又摇摇头:"真的不贵。他是蓝钻没错,但毕竟太小了。"他说着,略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唇钉上面总不能嵌颗鸽子蛋吧?”
有道理,毕竟宝石这玩意儿向来是越大越值钱。他嘴边嵌的这颗看起来还不到一克拉,应该……不会很贵吧?
江星懵懂点头,继续看着镜子。
怎么说呢……打唇钉勉强也算个小众亚文化行为,常见的唇钉不是简洁就是暗黑系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设计这么繁复精巧、还莫名有点优雅的唇钉。尤其是上面的那颗钻,颜色很蓝,很漂亮,内里一点瑕疵也没有……简直像是假的。
还……挺好看的。
好吧,傅总对人的审美一般,对物还是很不错的。
江星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我都没想到傅总竟然会送我唇钉,我还以为是……"
傅砚寒轻轻挑眉:“乳。钉?”
"不不不!"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着得恨不得以头抢……他挣扎了半天,嗫嚅道:"我还以为是戒指之类的……"说罢,他控诉般睁着圆圆的眼睛对上傅砚寒:“真的很像嘛,尤其那个红丝绒小盒子……"
这怎么能怪他想多?哪有唇钉会装在那种盒子里……
青年却是眼睛一亮:"你愿意收下戒指?"
“……”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冒昧了。
江星没回答,青年也并未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微笑着轻点了一下江星唇边的新唇钉。
"下次挑个正式点的场合再送你。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他还保持着单膝点地下蹲的姿势,动作没有一丝摇晃。就像他说话时,眼神也没有一丝动摇,清润又温暖。
江星忽觉眼眶有点发热。
其实倘若傅砚寒真送了他什么别的奢侈品,他不一定会有多高兴,毕竟那些东西对他而言都是身外之物。江星向来物欲不重,上到房子车子,下到衣物首饰,对他而言,能满足生活所需就可以了,还不如一顿美食让他更开心。但,唯独是唇钉……
他看着傅砚寒把他换下来的那枚唇钉妥帖的装在了盒子里,收进了口袋。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被手里拿的精致的红丝绒礼盒衬得越发莹润如玉。
江星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手控倾向,视线已经没忍住落在对方的手上半天了……
礼盒艳丽而颇具风情,手却跟它的主人一样,温润而克制。
就像无数个夜晚,落在那枚冰冷的唇钉上的炽热的吻,令人心醉。
这下不只是眼眶,连脸颊也有点发热了……不能再继续想了。江星晃晃脑袋,像一颗渔雷一样一头撞进了傅砚寒怀里。
傅砚寒不出所料地被他撞得坐倒在地上,却不恼,反倒笑了起来,轻揉怀中人蓬松的卷毛。
"傅总……我想要手表。"怀里传来江星闷闷的声音。
"嗯,想要什么样的?"江星没忍住咬了咬下唇,半晌才继续闷闷开口:"我要……一百二十万的手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可能都怪昨晚没睡好,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令他有些心烦意乱吧。说完后,不免有些后悔,但想想,傅砚寒应该不会和他生气。
傅砚寒会答应他的。
"嗯,还有别的要求吗?"
果然。
"没有了。”江星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他不懂手表,问他具体要什么样子的他也说不清。
傅砚寒没有再多问,爽快地答应了。"好。那你接下来的工资我都会帮你存起来,等攒够了一百二十万就买给你。"
江星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猛地从傅砚寒怀里撑起身子,正想要狠狠控诉他的暴行,就见傅砚寒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才后知后觉,对方只是在逗他玩。于是一撇嘴:“就我那点工资,不得攒个十年八年的。”
“嗯,前提是别再给那些小游戏氪礼包了。”
“傅总,你不能剥夺我人生的一大乐趣啊!”
“没说不让你玩,但是你玩4399还开挂,不会觉得无聊吗?”
“……”
傅砚寒轻轻地叹口气,伸手捏了捏他没打唇钉的另一边侧脸:“星星,为什么想要手表?”
江星看得出傅砚寒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反而还有点循循善诱的意味。
可是,他总不能说,因为江怀瑾有,所以他也想要吧?当替身已经够丢人了,还要和正主争宠……
江星:已经活人微死了。
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说了……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编瞎话:“……这个嘛……因为我小时候,同学都有手表,但是我没有……咳咳,虽然现在手机用起来很方便,已经不太需要手表了。但是,你懂的吧,傅总,人对没得到的过的东西总会有点特别的执念……”
这倒不完全是谎话,他小时候确实羡慕过同学的电话手表。
江星:能玩贪吃蛇诶!
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这话好像在隐隐内涵些什么。江星不由得小心翼翼的觑着傅砚寒的神色,心道傅总我可没内涵你找替身这件事啊!
就见傅砚寒眉眼一下子柔和了下来。
“好,我给你买。”
江星眼神躲闪地哦了两声。
“好了傅总,你快去处理工作吧,今天不是很忙吗。”
谁料傅砚寒站起身:“换衣服吧,我们一起出去。”
“哈?”江星一脸茫然。您老不是工作忙的连家都回不了了吗?
“买手表。”他轻轻拉起江星的手,语气从容而专注:“买一百二十万的手表。”
……
某个以营销水平出名的年轻奢牌接到订单时,是很茫然的。
“确定没发错吗?”
“没错,这是恒星总部发来的邮件,要求定制一只……120万的电话手表?”
“这要求也太古怪了……算了,虽然定制的话120万连个机芯都不够,但既然是那位的要求,我们就当做人情了。”
“唔……不是。恒星那边打了1000万的定金,要求我们……售卖一只120万的手表。”
“???”
江星与傅砚寒确实去了商场。进了那些老牌奢侈手表店后,尽管两人今天打扮的像普通大学生,店员还是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还推荐他们试戴了好几款。江星看的头晕眼花,更加后悔说想要手表的这件事了。
江星没忍住歪头靠在傅砚寒背上,小声道:“……感觉看起来都差不多。”
“嗯,售卖只不过是品牌价值而已,表本身是无关紧要的。”
“傅总,你书房里那种上百万的表,是不是有好几百块?”
傅砚寒失笑:“没那么夸张……也差不多,不过基本都是别人送的,我没戴过。”
“手表也算是总裁标配了吧?”江星仰着脑袋思考了一会,也不记得傅砚寒平时上班到底戴不戴表了。
“我只是觉得手表麻烦。不过现在应酬的时候看其他人确实大多数都不带手表了……说这样既显得低调,又给人一种你家里其实有上百块表的感觉。”傅砚寒解释道。
江星正要感慨这些大佬们挣得多玩的花,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傅?你不是……要处理工作?”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