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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整夜的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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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大圆满,八一队笑傲群雄,王者实至名归。
集体大合照,张清混双、女双、团体三块金牌,郑东混双、团体两块金牌。少年骄傲的挺胸抬头。
他们把五块奖牌挂到王皓脖子上,对方乐得牙不见眼。
对方一姐凄风苦雨,显得萎靡不振,对方教练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一喜一悲仿佛两个世界。
他是教练,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根本不在一个层级,可是,可是,
对方教练实在看不惯张清,难以咽下这口气,“张清,莫轻狂,别以为今天侥幸赢了一次就了不起,你不会永远这么好运气。”
张清反唇相讥“呵,对呀我今天连实力都没用,靠运气就赢了,还是赢的你们一姐哦。”
“还敢顶嘴!你以为你有什么实力,小丫头片子一个,毛都没长齐呢,少得意!”对方教练声音更大,怒不可遏,
郑东想上前,张清直接按住他,她还没爽够呢,怼回去“不是吧,不是吧,输不起啊,这就急了啊,”
“那你最开始两局怎么输得这么惨,被吊打。”
“哈,那是我尊老爱幼,喜欢隐藏实力,谦虚又低调。”
对方骂骂咧咧走了,张清更爽了,抢过五块金牌,挂自己脖子上,“哦哟哟,是有点重呀。”
嘚瑟、让你嘚瑟,是让你今天秀翻全场呢。
王皓叫队医来给她看看,队医意思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拍个片子看看骨头。
话不多说,王皓让人带队回酒店,自己和队医带着郑东和张清打车去医院,坐在副驾驶上,领导一个又一个慰问电话打来,看得出来这次的比赛确实成绩斐然,打出八一队的威风和气势,很受领导认可。
他转头对后座上窝在一起的两人说“回去有个表彰大会,要给你们奖励。”
张清也觉得开心,拍拍旁边的人,“东哥,那我们去买一个大的亚克力柜子吧,以后专门放奖牌。”
“好,我们的混双金牌要放第一个位置。”
挂号、检查、拍片子。队医跟医院医生一起讨论,王皓进去听了半天。张清跟郑东做沙发上,讨论明天买点石家庄特产寄回去。张清有点冷,郑东把自己的厚衣服给她披上,带着体温足以抵御夜晚的风寒,他随便捞一件白色的换了。
张清掰着指头数,首先有双方父母、严王二教练和郑东在广东省队的教练,还有莎莎、曼玉、郑东老家的朋友,受伤的付明方,除了要寄过去的,还有八一队的战友都要买一点特产带回去。要知道,出征那一天,不少人在大巴下面朝他们挥手送行呢。
医生说结论,郑东竖起耳朵听,
“体力透支,手腕、脚腕、腰都有扭伤,软组织挫伤不少,不过还好,骨头硬,没事。开点药回去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虽然年轻,也要注意运动损伤,不要太拼了,不然以后身体会受不了。明天身体松懈下来,反应过来可能会很疼,持续个几天,不用担心,疼过就算了,不用单独吃药。”
张清频频点头但完全没听进去,就决赛那情况,她把自己拉爆才险胜,要是不拼命,早就一轮游了,对方又不是大白菜,这么好赢。
赢了就是皆大欢喜,郑东去药房拿药,大家又打车回酒店。
活动室里,大家买了不少零食水果,叫了点酒,放起音乐,准备庆祝一下。
王皓回来,场子已经热好了,一堆男女队员过来给她敬酒,嘻嘻哈哈,热闹非凡。
张清出场,大家都围拢过来表示对她的喜欢,争着捏脸,她在人群里的地位提高了,没有人只把她看做一个小妹妹。
不过王皓护着她“清清消耗太大,先去休息,我们继续喝。”
告别出来,郑东送她回房间,不过酒店是双人间,全霞东西还在里面呢,他不好意思进去,也舍不得走。
张清就靠在房间门口看着他,走廊很静,脚底是厚软的地毯,背后是暖色墙纸,这两个月恍然如梦,压力、艰难、痛苦,就这么一步一步被他们熬了出来。
安静的三楼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其他人都在聚会,可能彻夜不归,这里是独属于他们的空间。
“你该休息了,进去洗个澡然后上药睡觉吧。”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就像羽毛飘落在冬天的冰胡上,一圈涟漪。
催促的人和应该休息的人,都被时间裹挟,停留在原地。
静静站了三分钟,张清脸有点烫,心里有小虫在跳舞,不好意思的看向旁边地毯的花纹。
“好呀,你也早点睡。”
郑东站在门口,把东西递给她,“锁好门,霞姐他们要回来,我会去接他们,等我给你打电话才能开门,听到没有。”张清在门内看她,暖黄色的光是轻柔的安慰,“回北京了我们去什刹海公园玩。”
轻轻关门,门框内他的身影逐渐变窄,最后成为一条细线,彻底关上。
张清脸越来越红,后背抵着门冷静好一会儿,胡思乱想的几分钟里,想起了郑东在赛场上的专注和灵活的运动,一幕一幕争先恐后的跳出来。
他们在混双比赛时的默契,赢球后短暂的相拥,他皮肤的热气与肌肉的力度,跳动步伐好似双人舞,踩着默契的旋律,她们是最匹配的一对。
一想起来就没完了,心里打翻了糖罐子,站久了腿上的伤有点酸,张清开始扯掉衣服,拿出他买的沐浴露。他应该去喝酒了吧,也许会玩得很高兴,嘴角不知道为什么笑了,
突然后腰处的门板被敲了一下,他的声音传来。
“快锁门,去睡觉。”
“知道啦,知道啦!”没走?张清声音很柔软“你也早点睡,霞姐她们自己知道回来。”
“嗯”
张清去洗澡,快乐的搓泡泡,热水洒到身体,伤口处格外热与烫,就好像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和触动一样。
急着拿手机,洗完就光着出去,一边吹头发,一边拿出他给自己买的粉红色手机,
想着是同款,干脆头发也不吹了,想着登录软件,手指湿湿润润,不放便打字,干脆给他打电话。
放松的躺在柔润的大床上“你到房间了没有呀?”
“嗯,刚到。”
“你也是一个人?”说完有些后悔,好像有些不恰当,
“有你呢,有没有上药?”
“呜,好累,不想动,明天多久起床呀。”洁白的大枕头让她昏昏欲睡。
“我们后天才回北京,睡到自然醒吧,你要是想买东西,就下午一起去,不想去我就明天上午买好寄回去。”
“那下午等我一起去吧。”
“好,你先睡,明天不叫你。”
“不行,睡不着,霞姐还没回来,陌生环境我一个人睡觉有点怕。你给我讲故事吧。”眼皮子开始打架,不时哼一声表示在听。
他在讲睡美人的故事。
张清很少有这样舒畅美好的睡眠,等到被窗外阳光照醒时,她迷蒙了两分钟,揉揉眼睛,慢慢找回掌控身体的感觉。
粉色手机压在枕头下,想看看几点钟却发现关机了,咦?昨晚不是还有电吗?
好像在打电话,这就是了。起床洗漱穿衣,有点懒懒的,门外有脚步声,还有全霞的惊呼,张清去开门,
“霞姐,你回来了啊。”
全霞高兴得很,“我是麦霸哈啊哈,回来洗洗睡睡,吃饭不用叫我了。”
原来是玩了通宵,现在回来补眠。
她干脆出去走走,让全霞安安静静好好睡。
卫生间的水声伴着全霞的提醒“清,你去找郑东吧,别乱跑,我刚刚上楼好像看见我们房间门外坐着一个人,听见有动静,嗖的一下跑了。”
张清一愣“不会吧,霞姐,那你要不要换房间?”
“不用,都有监控呢,怕什么。再说那个白影子听见声音就跑了,也不是什么大贼,要敢来,就是送上门的三等功。”
张清想到了什么,突然帮忙描补,“也许就是走错了呢。”
“那也不对,明显坐了很久的样子,好奇怪呀,坐我们门口是想要干什么。”
“霞姐,柜子上有冻梨,我姐妹给我寄的,你待会也尝尝。”说完,拿了两个冻梨,张清逃出去找郑东了。
她神清气爽,元气满满,郑东眼圈下面就有点青黑,并不像补过觉的样子。
张清抵住他,让他后背贴到墙壁上。发现他换了一件黑外套。“你昨天去医院不是穿的不是白色吗?弄脏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换颜色?”
郑东眼神有点飘忽,生硬的转移话题,甚至有点结巴“我、我们去吃早饭吧。对,就是吃早饭。”拉着张清就走,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正要走,瞥见张清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今天伤痕显出来,青紫在白皙的腿上,尤其明显。
把她拉进房间,在自己床上坐好,转头去行李箱里翻云南白药。
张清打量着房间,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昨天你们两个人都没回来?”
“啊,我,那个,”郑东有点紧张“我跟他们一起喝酒呢。”
然后给过来,蹲在她前面,“忍一忍”仔细的帮她喷药,用手指捏一捏膝盖和小腿肌肉,确认要不要再去一次医院。
张青看着他的头顶,这个视角有点少见,把手指插到他的发丝间,感受毛茸茸的触感,
“干嘛啊你?”
“不许动,让我摸摸。”
“松手,”
“不松”
突然门被推开,翟林把充电线和外套往里面一丢,“哎哟,累死我了,小胖你怎么不来喝酒一晚上没看到你。”接着他就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女孩子,小胖正捧着她的腿。
翟林和张清人四目相对。这是什么姿势,张清坐在床上,小胖不从?
我的天爷,“啊,对不起,对不起,小胖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翟林仓皇而走,张清颇觉搞笑,低下头和郑东对视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