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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封闭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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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打完三场,张清快速结束比赛,不过因为她打许微打得太好,下午三场比赛专门来录她比赛视频的人多了起来,主力还在训练,干这些活的多半是替补小队员,
徐晨皓一个人根本赶不走他们,因为来的对手太多了,张清这匹黑马踏碎冠军横空出世,让所有想拿名次的人都心中一凛,赶紧来抓资料。
张清深呼吸,让徐晨皓不用管“没事,他们想录就录,不是封闭训练根本藏不住,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粉丝呢,以后打比赛还直播呢,藏不住的。”
“可他们都在研究你,要吃亏啊,我找东哥来。”
“不不不,他比赛呢,别跟他说,毛大人的论持久战是发表在报纸上的,我要怎么打,我能怎么打,一步一步都写清楚了给日本人研究,不也赢了吗?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研究透呢。”
一天四赛,这种强度还有好几天,对手实力越来越强,身体越来越疲惫,还不敢掉以轻心,张清感受到肌肉酸痛,控制着心理压力。
队医周全把她看成眼睛珠子,赶紧给她放松肌肉,这个宝贝可不能受伤。
郑东比赢球回来,听见张清正在问打封闭的事,手一顿推门进来。
周全给张清弄好了,让张清去旁边休息,招呼“小胖,快过来我给你捏一下胳膊,腿有没有问题?”
“没事”郑东过来躺下,张清就坐他脑袋边上“你问封闭干什么?”
张清叹一口气“许微那伤,我看不打封闭估计坚持不下来。”
“那跟你没关系,别乱想”郑东拉着她。
周全一边按摩,一边说“你们啊,可得小心,要是膝盖扭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不要藏着掖着,不许瞒着我。你们现在年轻以为身体好,积少成多,伤病会成为每一个运动员的噩梦,你们必须,必须好好的保护你们的身体。
没了身体,你们的运动生涯就断送了。清清啊,你要是有小胖这身体,”说完拍拍他的大腿肌肉。“我就放心了,你脂肪和肌肉不行,容易受伤,以后小胖压着她多吃点。”
张清也跟着去拍他胸肌,手感挺好,郑东抓住她,“你啊,就是吃了不长,消化不好吸收少,每天魔鬼训练消耗太多,我给你买两袋猪饲料算了,三个月长肉出栏。”
“讨厌死了!”张清两只手打鼓一样去拍他胸肌。
王皓推门进来“怎么样,身体还行吗?”
“我没问题,皓哥,清清有点累,晚上好好睡一觉就行。”
“那行啊,我去看周雨他们。”
“皓哥,清清晚上睡眠不好,以后要是比赛得注意给她一个安静房间。”
“没问题,现在房间吵不吵?”
“不吵,皓哥”张清回答他“要是吵我跟你说。”
“嗯,以后要是比赛,人数是单的你就住单间,双数我就给你升级单人房型。”
“嗷,谢谢皓哥。”
“没事,小胖也一样,有事儿就说啊”
“我睡得着,不用。”
“听我的,弄完到会议室啊,我们复盘今天比赛,还要安排明天的女团男团。”
等王皓走了,周全才说“科学训练、小心保护身体,不要以为封闭针是什么好东西,那是运动员的催命符。遇到大赛了一定要赢,封闭针其实就是麻药混合局部药,给伤处极速消肿强烈镇痛,强行把伤处平复,看着好似正常,以为好转了。
其实只是把越累越多的地雷藏了起来,很容易带来第二次第三次的损伤,严重的影响肌腱和韧带的质量,打着打着一个大动作,韧带就自发性断裂了。”
周全想这才哪儿到哪儿“职业运动员生涯一共没几年,多少英雄折戟沉沙,胡未灭身先死。我还指望你们打十五年,最好二十年呢。记住了,别想封闭的事,打一针职业生涯少一年,封闭越打越多,剩下的就是股骨头坏死,黏膜损伤,还有就是局部手术,直到钙化。那一切都是不可逆的,职业生涯完蛋了。”
听得张清心惊胆战的,郑东摸摸他的手,寒冷的夜里他是最温暖最柔软的。
周全给郑东大力按摩,擦汗“你这大体格子就是费力,大伤小伤,都不许藏听到没有?”
“听到了。”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王皓是奥运冠军,是顶峰上飘飞的神,会议室里给小的们挨个讲,从郑东区域讲到周雨,再讲到程靖琪的打法,从张清今日技术的复盘指导,再到耿染染和陈蕊的打法,桌上摆满了吃的,大家全没注意,只顾着尽力吞咽着王皓的盛宴。
各自散去后,张清有些坐立不安,明天女团她又要跟许微对打。翻来覆去,坐下躺倒又爬起来,心乱如麻,心里不能够平静,好像一千只蚂蚁爬。脑子里老是伤病伤病伤病。
门被敲了一下,郑东推门进来“跟我走。”靠在门边向她伸出手。
张清赶紧跑两步去拉住他的手“去哪儿?啊,你还给我买了一捧花,和一个果篮?”
惊喜变成了疑惑,买花可以理解,送礼的果篮是什么意思啊?
郑东把花递给她看看“我打听到许微今晚在哪儿了,我跟你去看看她,”
“啊,东哥你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你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用猜吗?走,快去快回,我们别被人发现了。”
“跑快点”
跑得太快一拐弯就遇见上楼梯的王皓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干啥呀你们两?”看到鲜花和果篮,王皓他们对也门格外宽容,猜到了什么“去吧去吧,快点回来啊,半小时我来查岗,不许去其他地方。”
“诶,谢谢皓哥,改天你请我吃饭嗷。”
“行,诶,不对,清清你这坏丫头,不是
你请我吃饭吗?”王皓脑袋通电反应过来。
“对呀,是你请我吃饭呀。”张清眼睛很大,流光溢彩,嘿嘿一笑赶紧扯着郑东跑了。
两个人在夜色中跑动,风掀起他们的衣角,吹起他们的头发,长腿跨越过月光,一束鲜花映照笑容,好像情人劫走逃婚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