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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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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达班的第三天,电视里面放着逻央被抓住的画面。
“这次四国联合缉毒行动非常成功,抓获了以逻央为首的贩毒集团总共…………………….”
达班的人都在看着电视,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一丝笑意与轻松。
“我不吃了,我肚子都撑圆了你没看到啊?”柏童童一巴掌拍开了但拓递过来的水果,嫌弃的看着他。
但拓摸了摸她的肚子,“不圆噶,我觉得还可以吃点。”
“但拓你在外面有人了吧,一直让我吃吃吃,等我胖了好找借口分手吧。其心可诛啊你。”柏童童为了不被投喂,开始胡说八道了,沈星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貌巴坐在一旁听得吃吃的笑,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就是嗦,锅,童童嘞肚子又不是橡胶做的撒,你一直没得停让她吃,小姑娘本就胃口小嗦。”
但拓被这两人的话给逗笑了,并没有觉得生气,而是觉得开心,“我莫有噶,就想你多吃点噶,你太瘦咯,感觉风一吹就会把你吹跑咯。”
柏童童无语的白了但拓一眼,“我不吃。”
但拓凑到她耳边,“你多吃点,不然没力气,你欠我嘞债还没还完噶。”
这话一出,柏童童满脸爆红,拧向了但拓的手臂,刚回来那天,她困得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但拓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失而复得的幸福。
她的哼唧对于他来说好像是情趣一样,只是让他更加兴奋卖力罢了。
所以她今天起的晚,但拓心里内疚,所以就一直不停的投喂她。
猜叔走过来,带着淡笑。
所有人都给猜叔打招呼,猜叔坐下后,对着众人说道。“逻央没了,边水可以停一段时间了。”
这话一出,除了柏童童,所有人都安静了,也是,虽然逻央这个大毒枭没了所有人都乐见其成,但是作为以跑边水过活的他们似乎也失业了。
猜叔看着众人的表情,低头笑了笑,“这么些年来,大家辛苦了,我决定给大家放段时间的假,我请大家都去中国玩。”
“哇~~~真的噶?”细狗第一个响应。
“好耶!”
油灯作为财务,内心一直都是在意达班的账面的,“猜叔,那我们以后干啥呢?”
油灯的话让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齐刷刷看向猜叔。
猜叔仍旧挂着那个温淡的笑,看向了柏童童,“不急,不急,先放假放松一段时间,其他的,有天意。”
但拓看到了猜叔那个眼神,看向了柏童童,“你晓得?”
“对啊,我晓得,但是不告诉你,略略略。”
现在的柏童童有多么嘚瑟,晚上的她就有多么狼狈,“但拓你节制点行不行?我算是信了你没去过麻盆找姑娘了。”窝在他的怀里,累的不行。
“果然还是要实践出真知噶。”但拓吻了吻在他臂弯的人,笑的异常满足与开心。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柏童童都无语了,不晓得从谁嘴里学来的,“你好烦啊,我真的好累,你明天不准来了。”
“不要噶,明天不弄你咯,就抱着你睡可好?”
“我信你就有鬼了!”柏童童现在不信他的任何话了,她一直在说不要,他一直哄她说马上好,但是马上根本好不了一点。
于是,越想越气,抓了他衣服往他身上丢,把他往床下推,“你现在就回你自己的屋子去。”
“我错咯,童童,我真嘞错咯。”但拓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有些过分了,她都哭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停。
她回来三天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安全感,以致于让他从方方面面去找安全感。
他真的可以把命都给她。
“你错个屁,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柏童童浑身又酸又疼,一直在推开他。
但拓握住她的手,再次把她压在身下,“真的,真的,就单纯睡觉,我真嘞不弄你咯。”
“你晓得猜叔要干啥噶?”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柏童童被他困住也动不了,决定再信他一次,“放完假就知道啦。”
“这不跟没说一样噶?”但拓挑眉看向她。
“诶呀,反正是好事啦。”感觉到但拓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但拓!你手摸哪呢?你的承诺过了十秒吗?”他到处点火,把她弄得心里痒痒的,可是还有一丝理智存在。
“跟你学的呀童童,你说嘞也没啥用嗦。”笑的有点促狭,不过还是停了手,只是紧了紧抱她的手臂,吻在额角,“睡吧,今天真嘞不弄你了噶。但是还是要还的哦~”
“哈,那我还要谢谢你?”彻底被气笑了,他那点小聪明全用在这里了,不过,她确实困了,没两下就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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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也就收拾了三天,一群人就出现在了西南机场。
景禾川派人来接的他们,驶向了柏家的庄园。
来西南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虽然西南这边温度也不低,但是对比三边坡那种恒温热季,那还是冷多了,所以所有人都穿了外套。
一路上细狗就非常的兴奋,一会儿这边的窗户看看,一会儿那边的窗户看看,“好干净啊~好漂亮啊~猜叔~~你看了噶?好宽嘞马路噶~”
猜叔已经不想说话了,闭上眼睛当做自己正在睡觉。
但拓也挺兴奋的,这是他第一次出国,去的还是童童跟阿星的国家,怎么想都很兴奋。
而且这次还带上了他阿妈跟貌巴媳妇跟尕尕。
柏童童靠在他身上看着窗外,她这次算是按照约定如期回来了。
她没跟但拓说爷爷不同意他俩的事情,这次上山的事情,她跟景禾川说了,让他当个说客,猜叔也是说客之一。
如果说爷爷当初是忌讳三边坡的乱,那么现在逻央没了,景禾川也开始了他的逐步计划,想必应该可以说服爷爷。
景禾川一开始的计划是想要逻央占领的那片山头,他要用来做全亚洲最大的药材种植园。
猜叔想要报仇,想要整合三边坡。
銮巴颂想要打通所有路来造就他的□□帝国,于是这三人早就联合起来做局蚕食逻央了。
而柏童童真正的任务类似于传教的任务,细水长流般在三边坡开药方药园,传播“善”,传播景禾川跟他的集团是来拯救三边坡的。
也利用药房的信息往来收集各类消息,掌握三边坡动态。
只是景禾川没想到柏童童会擅作主张去联系国内警方自己做饵端了逻央集团。
她会主动去做这件事是两次都拒绝毒贩要求之下的达班,如果没有一个方法迅速破局,那么达班会被逼着去做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最后只怕会有她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
要不说命运是个很玄妙的东西,那个孕妇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破局的点,而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更加是。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最佳的破局人选。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景禾川确实欠了柏童童一个大人情。
不说柏年,景禾川也是不同意的,虽然柏童童来三边坡是自愿的,但是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不会让她选择这么一条路。
只是,她向来主意大,景禾川其实根本没办法,而且这次她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也让景禾川有些害怕。
这丫头,为了自己的目的确实鲁莽,但是她是真的有种去做。
而且但拓,确实不错。
所以,景禾川愿意去做这个说客。
景禾川站在柏家庄园门口,挂着难得的淡笑迎接他们的到来。
“禾川。”
“猜叔,一路辛苦了。”
景禾川的特助走来带着沈星细狗貌巴他们去安排好的房间,而景禾川则带着猜叔跟柏童童还有但拓去见了柏年。
“你家好大啊。”但拓有些局促,没想到她家这么大。
“这不是我家,我说了我跟爷爷的家跟达班一样,都是竹屋自然啥的,这是对外接待的庄园。”柏童童给但拓解释。
但拓想了想,也是,景禾川毕竟是西南医药商业的领头人,是需要这么一处地方对外接待。
而且他们一行这么多人,住这里确实方便些。
一间会客厅里,柏年已经等着了,还有泰沙。
猜叔在看到泰沙的一瞬间眼眶就红了,泰沙也是,眼里似乎有太多太多想要说的话,可奈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泰沙,你跟阿猜去那边的房间说说话。”柏年拍了拍泰沙的肩膀,眼里满是慈爱与心疼。
“谢谢爸爸。”泰沙对着柏年鞠躬。
“谢谢年叔。”
两人道谢之后都去了里面的房间。
“跪下!”等到猜叔跟泰沙去了那边的房间之后,柏年冷着一张脸呵斥道,但拓一愣,就看到景禾川跟柏童童双双跪下了,搞得他一急,跟着也跪下了。
“你跪干什么?给我起来!”柏年看到跪下的但拓,顿时更气了,他教训自己的孙子孙女,关他什么事?
“爷爷,他是我认定的另一半,我跪着,他还想看着我跪啊?”柏童童也是不怕死,明明知道现在的情况还敢跟柏年对着干。
“柏童童!!你翅膀真是硬了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主意这么正了?居然敢单枪匹马上山?”柏年气的都快心梗了,主要是心疼跟害怕,他知道这个消息是今天早上,景禾川跟他说的时候,差点就过去了,顿时老泪纵横,心里疼的紧,可是看到本人的时候,就只剩下生气了。
“没有单枪匹马,有国家给我做后盾。”柏童童低眉顺眼的说些官话,顿时惹得一旁陪跪的景禾川笑了出来。
柏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耳聪目明的,也听到了景禾川的笑声,拿他的拐杖就打上了景禾川的背,顿时把景禾川打的闷哼了一声。
“诶诶诶?爷爷,骂归骂,别上手啊。”柏童童给景禾川挡了一棍,也给但拓看急了,呲溜一下扶住了柏年,“老爷子,您消消气噶,年轻人打的骂的,但是莫把您老爷子给气坏咯,都是我嘞错,我认错。”
这话一出,柏童童彻底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但拓真的是很喜欢各种认错,但是问他错哪里了,不知道,反正先认。
“关你什么事?你做错什么了?”柏年都糊涂了,他出来认什么错?也瞥见了柏童童那个忍笑忍得痛苦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童童身子弱,经不起打嘞,您看她为了三边坡的未来瘦成嘞样,您不心疼噶?要打您打我好咯,我皮厚,经打!”说着跪在了柏年身前,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
听到那句为了三边坡的未来,柏童童已经伏在景禾川手臂上笑的一直在抖了,妈的,这都是跟谁学的?
就连景禾川看向但拓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就是已读乱回?玩抽象?
柏年看着但拓,看着柏童童跟景禾川,摆烂了,把拐杖摔在了地上,“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人老咯,不中用咯。”
柏童童跟景禾川两人相视一眼,麻溜的把但拓提溜起来,一个倒茶,一个捶背,让但拓跟她一起给老爷子捶背,一边锤一个。
“您哪里老啊,您最年轻了,您啊,正是闯的年纪,如果不是我擅作主张自不量力,但凡有您在,还有我什么事啊,您一飞毛腿就把逻央给揍咯!”柏童童特别狗腿
景禾川给柏年递上茶,“爷爷喝茶。”
听到柏童童那话,轮到但拓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了。
“诶?你小子捶背力道不错用了心的。”柏年转头看了一眼但拓,有些意外。
这话说得,但拓好歹也是达班武力值第一的人,力道能不好?
但拓被这话夸得摸不到北,柏童童使眼色,顿时心领神会,“老爷子您喜欢最好,我以后都可以给你捶背按摩。”
柏年喝了茶叹口气,示意但拓停手,站他身前来,放下茶杯,看着但拓,眼里都是认真与一丝警告,“但拓,童童喜欢你,认定你,我没有办法拦她,她这二十几年受了太多委屈,我竭尽全力想要弥补,如果以后…….”
但拓又扑通一下跪下了,抬头看着柏年,“爷爷,我一定不会辜负她,她的委屈以后不会咯,只能是我先死,绝不可能她走我前头噶。”
柏童童走过去陪着一起跪下了,对着但拓一笑,牵住了他的手,转头看着柏年,“爷爷,爸妈没有生同时,可是死同穴了,所有诗里描述的至死不渝的爱情我觉得都抵不过爸妈,我觉得,我跟但拓也是。”
柏年眼里都是泪光,心疼的看着柏童童,他在听说柏童童单枪匹马上山的时候就决定不拦她跟但拓的事情了,前面二十几年她都活的很委屈,明明是亲生的,可是顶着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名头,在外遭到了多少嘲讽与欺负,他都知道。
可是在活命的前提下,这都不重要,就算是逻央倒台后,她都不可能公布身份。
“诶,起来吧啊,起来吧。”柏年一手扶一个,老泪纵横。
得到柏年承认的但拓简直了,是真的恨不得把柏童童绑在裤腰带上了,或者是把他绑在她的裤腰带上也行。
猜叔跟泰沙阿姨也出来了,两人都眼睛红红的,但是手,是紧紧牵住的。
柏童童不敢也不好意思调侃这两人,只是眼神里都是那个意思,把泰沙看的极其不好意思,猜叔牵着泰沙的手走过来,把大手放在柏童童的头上,一拧,柏童童的脸就埋在了但拓的怀里,“看你该看的。”
“猜叔绝对害羞了。”柏童童凑到但拓耳边说到。
“是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嘞猜叔。”两人一边咬耳朵一边往宴会厅走去。
沈星细狗他们已经在了,在看到猜叔牵着个女人的时候,细狗脸黑成锅底,可是在泰沙喊细狗名字的时候,细狗已经呆若木狗了。
嘴里塞得那些吃的都掉了出来,小眼瞪到最大,可能是这辈子眼睛最大的时刻了。
“姐?”声音都是颤抖的,也不晓得是激动的,还是觉得自己见鬼了的害怕。
“细狗。”泰沙带着微笑,眼里又涌上了眼泪,长得漂亮的人,流眼泪都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姐?”细狗腿都软了,但是还是在害怕与迟疑里向着她走去。
泰沙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没变啊,细狗。”
温热的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细狗,泰沙还活着。
沈星可能还不太能认人,但是貌巴油灯小柴刀他们跟细狗一样,全都呆住了。
柏童童捂住了耳朵,但拓刚准备问,马上自己也捂住了耳朵,因为细狗喊的惊天地泣鬼神,跟当时以为柏童童死了嚎得差不多,甚至更加。
“柏童童!你爷爷我回来了!!”毛攀一脚踹开门,特别中二的张开双臂。结果看到里面的场合的时候瞬间呆了。
因为柏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柏童童似笑非笑
“爷爷……爷爷的乖孙回来了。”毛攀用他那单核的脑瓜子硬生生的拐了个弯。
现场气氛本就是很温馨的重逢场合,对于毛攀这个“大逆不道”的插曲也就无人在意了。
饭桌上,毛攀挨着柏童童坐的,但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毛攀还在那里各种献殷勤,挑衅的看着但拓。
“毛攀你够了啊,别找打。”柏童童凑到他耳边,面带微笑实则充满了威胁。
“我就不能为了我那流产的初恋再挣扎一下吗?”毛攀有些委屈
柏童童嘴角一抽,“你真是纯纯有毛病。”关于他对她的感情,在他回国的时候,两人算是说明白了一些,毛攀需要时间去放下这件事。
晚上的时候,猜叔跟景禾川两人去了书房聊事情,细狗一直粘着泰沙问东问西,毛攀带着沈星貌巴他们参观庄园去了。
“明天兰波,安全跟小郭也会来,到时候更热闹了。”柏童童还是蛮开心的
“一开始就羡慕你跟阿星是中国人噶,现在看了之后更加羡慕了噶。”但拓牵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散步,这里没有枪支弹药,没有暴力冲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平相处。
“唔……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变成中国人。”柏童童抿着嘴憋着笑。
“嗯?”但拓一开始没明白,看着柏童童的眼神瞬间理解了,“只是有机会?不是绝对噶?”
柏童童扬扬眉,“看你表现咯。”
“啥子?我表现的还不好噶?”语调暧昧又含着一丝欲
柏童童红着脸把手撑在他的胸口,“你怎么满脑子都这些?”
“拉些?你不也很喜欢噶?”手放在她背的位置,逐渐向下。
“你疯了吧!”柏童童的脸都快烧开了,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埋在她的颈窝,笑的特别开心,“童童,这种生活我真嘞没敢想过。”
“那你接下来可要敢想敢拼了。”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坐在院子的石椅上。
“啥意思?”
柏童童歪头,“你还记得最开始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指着鼻子骂我来三边坡是有所图的吗?”
但拓摸摸鼻子,“都过克了撒,我没有骂你嗦……”
“其实某种意义上,你说对了,我去三边坡确实是有目的的。”柏童童抬了抬下巴,指着不远处的建筑,是景禾川书房的方向,“明天不止兰波会来,艾梭,陈会长,还有銮巴颂都会来。”
但拓双目一瞠,脑子里有些东西在组合了。
“你是说……?”
“为什么我跟你说的非我上山不可,就是这个原因,以为是为了灭逻央,其实只是联合去掉一个最不可控且最危险的存在罢了。”柏童童看向但拓,脸色有些平静,又有些抱歉,“他们都不允许我管这些事,但是怎么可能呢?”顿了顿,抚着但拓有些粗糙的脸,“我最抱歉的就是你,如果我们不在一起,可能我死了就死了……”
但拓把她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莫得如果噶,这些我不想知道嗦。”
“你真的比我还恋爱脑,笨蛋!”
顿了顿,但拓的语气似乎有些悠远,“童童,以后有啥子事,都要跟我说,我真嘞承受不来你莫得了咯。”
柏童童抱紧了他,在他怀里不停地点头,“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