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数学，喜欢数学老师》绣程

30、初心萌动

　　第三十章初心萌动
　　唐明哲把他的电瓶车开到了学校上面的一段车流极少的路段上。
　　先是理论教学，然后是实践。
　　插钥匙，接着就是启动电瓶车。
　　全部演示一遍，唐明哲开着电瓶车绕了一圈又转回原地。
　　“试一试？”
　　魏潇还有些担忧，怕自己的脑子会了手不会。
　　不过还是大着胆子坐了上去。
　　“刚开始可以不放脚，先按着刹车开慢点。”
　　魏潇按照唐明哲说的，慢慢开了一段路。
　　唐明哲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不过魏潇似乎是有心里负担，不敢把脚搭上去。
　　唐明哲到学校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让他先练练手。
　　但听到魏潇说他连共享单车都没敢骑过，唐明哲有点惊讶。
　　共享单车比电瓶车轻便许多，魏潇心里负担没那么重，上手很快。
　　天色有些晚了，魏潇练完共享单车后，唐明哲没让他继续练电瓶车。
　　考驾照其实是用的三轮车，因为二轮的容易出事故。
　　唐明哲一个人住，魏潇现在也是一个人在家。
　　唐明哲说要请魏潇到他家里，他做饭给他吃时，魏潇第一反应是想着拒绝。
　　但魏正宇最近的话又让他转变了主意。
　　魏正宇说唐明哲最近经历了重大创伤，可能会因为这次的创伤引起童年创伤。
　　魏潇曾追着问过，魏正宇觉得不是什么秘密就告诉了他。
　　唐明哲目睹了唐戬跳楼。
　　那天是唐戬的生日，唐明哲和魏正宇下晚自习一起去他的班级找他。
　　结果没有看到人。
　　然后就有一个他们班的人告诉他们说他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唐戬去五楼了。
　　两个特优班都在四楼，五楼一个班也没有。
　　不过那人也没理由骗他们。
　　唐明哲和魏正宇还是上了五楼。
　　走到五楼，楼道里是漆黑一片。
　　不过，五楼通往天台的上下楼梯间的墙上有一片光亮。
　　两人顺着楼梯上去。天台的铁栏杆门被锁锁住了，但有一根铁杆生锈了，有被人硬生生撬开过的痕迹。
　　透过铁门，能够看到坐在天台边上的唐戬。
　　“他干嘛呢？那什么不都是玻璃吗？他屁股是铁做的啊？”魏正宇不理解。
　　天台边缘是一米高的围墙，上面都是碎玻璃渣。
　　唐明哲隐约觉得唐戬有些不正常。
　　唐明哲把被撬开过的那跟铁杆重新撬开，勉强能钻过去。
　　而魏正宇块头要大一些，就只能钻进半个身子。
　　唐明哲远远的叫了天台边上的人。
　　唐戬没应声。
　　唐明哲直接朝他走过去。
　　刚走两步，唐戬倒头就掉下去了。
　　唐明哲被他这一跳吓到了，随即奔到唐戬刚才坐的地方，趴在围墙上往下看。底下的人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唐明哲第一反应是要赶紧去找老师。
　　收回前倾的半个身子，才发觉自己的腹部被玻璃划伤了一条口子。
　　顺着围墙，流了一大摊血。
　　不是唐明哲的血，是唐戬的血。
　　沿着围墙，一直流到地上。
　　唐明哲觉得自己手上粘稠一片。
　　不过他顾不上仔细看了，冲那边还在努力钻铁门的魏正宇吼道:“快去找老师！魏正宇！快找老师！唐戬跳楼了。”
　　不知道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唐戬当时并没有死。
　　因为发现及时，送医院及时，唐戬抢救过来了。
　　但也只是一个植物人一般，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内。
　　躺了三天，唐戬才终于解脱。
　　据魏正宇所说，唐明哲之前的晕血并不是很严重，但那次之后，就是见到一点血他都晕。

　　唐韵溪放假后直接到唐明哲家住了下来。
　　唐明哲也快放假了，他提前联系了教练，同时也让魏潇和唐韵溪刷刷科目一和科目四的考试题。
　　一般人都是直接去练习一天，第二天就考试。
　　但唐韵溪的水平实在堪忧，唐明哲便借了他妈的车，带着他们提前一天过去。

　　唐明哲开着导航开了两个半小时的车，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镇里找到了那个练车场。
　　魏潇和唐韵溪先是去登记，领了学员证。
　　接着就有教练把他们带到外面的练习场地。
　　教练似乎没有好多耐心，自己先从绕庄开始演示一遍，直接让他们先上车开一圈给他看。
　　“魏潇，你先吧。”唐韵溪小声叫魏潇。
　　虽然唐韵溪说得很小声，但教练还是听到了，“哪个先都是一样的，你先来。”
　　唐韵溪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坐上三轮车，学着教练的样子围着前面的杆子开始绕。
　　绕庄有两点要求，一是不能碰到杆，二是不能压线。
　　唐韵溪是指着杆就撞，魏潇是看着线就压。
　　教练看不下去了，又亲自演示一遍。
　　“哥，离合是哪个？”唐韵溪趁着教练的车开远了，小声问唐明哲。
　　唐明哲叹了一口气，“就是你刚才脚踩的那个。”
　　“你叹什么气嘛，我才刚放假，你都教魏潇好几天了，偏心。”
　　还没等唐明哲说什么，教练又让魏潇和唐韵溪跟着他的车走，看仔细些。
　　等练习得差不多，教练直接把他们带带里面的考试场地去。
　　现在也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里面练车了。
　　教练先是让魏潇和唐韵溪到机房去测了科目一和科目四，过关了才安排了车给他们练习。
　　这个考试场地可谓是暗藏玄机。
　　绕庄扣分线内还有一根白色的线，只要按照那条线走便不会压线。
　　单边桥前也有很深的轮胎印可供参考。
　　就连考场的水泥切线也切得恰到好处，甚至是一个烟头，也是教练特意为之。
　　就算是在没有排到练车名额时，唐韵溪和魏潇也是跟着别人的车走，多看一下别人是怎么操作的。
　　此时已经是七月中旬，炎炎夏日。唐明哲坐在平房屋檐下远远看着他们。
　　唐韵溪偶然一次朝唐明哲那边看去，看到唐明哲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风，很不满意的朝他比了个国际手势。
　　唐明哲只当是没看到。
　　中途太阳太晒，唐韵溪拉着魏潇陪她去休息一会儿。
　　唐明哲给他们俩一人买了一瓶水，时不时给魏潇扇扇风。
　　唐韵溪不乐意了，“唐明哲，你凭什么给魏潇扇风不给我扇，我才是你亲妹，好吗！”
　　“我就偏心怎么了。”唐明哲说得义正言辞。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搞基呢，哼！”
　　唐明哲用扇子敲了唐韵溪一下，“别乱说话。”
　　练车场距离家里有些远，唐明哲之前征求了两个小孩的意见，决定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两晚。
　　唐明哲本想趁他们练车时就去把酒店找好，但唐韵溪说等下午练完车时再一起去也不迟。
　　下午练完车才六点多，唐明哲找了个比较近的民宿。
　　毕竟这地方比较偏，找不到多好的酒店。
　　初定是一人一间。
　　但随后又有三人紧跟他们身后来订房间。
　　前台告知后面的三人，最近来考驾照的人比较多，只有最后一间房了。
　　三人同样是二男一女，便问唐明哲愿不愿意退一间房让给他们。
　　唐明哲倒是没意见，但还是问了魏潇。
　　魏潇同样没意见。
　　刚进房间把房卡插上，唐明哲就说了一句:“这房间心机真多。”
　　魏潇起初还不明白唐明哲为什么这么说。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换唐明哲进去洗澡。
　　酒店的床帘拉得很严实，房间里需要开灯才能照明。
　　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只有一层米白色的帘子。
　　从外面看去，虽然看不见浴室里面的情景，但可以看清轮廓。
　　魏潇把视线从浴室移开，打量起房间的其他地方来。
　　床是大床房，床头和床对面都挂了一幅画。
　　刚进来时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两幅画简直没眼看。
　　下楼吃了晚饭后，几人就都待在酒店里没再出去。
　　这天晚上几人都睡得挺早。
　　可能是有点认床，魏潇睡得不是很踏实。
　　半夜总觉得空调温度太低。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才刚六点过几分，魏潇就已经醒了。
　　还是觉得有些冷。
　　不过，魏潇发现昨晚原本是背对着自己睡在床另一边的唐明哲，此时缩到了自己怀里。
　　依旧是练车，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天的人格外多。
　　整个上午，魏潇和唐韵溪只练了两轮。
　　下午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但也不是很难，经过两天的训练，两人已经学得差不多，足以应付考试。

　　星期五考试。
　　一大早就有人到考场练车。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排不到他们了。
　　于是唐明哲找教练问了科目一和科目四在哪儿去考，带着两个孩子先去排队了。
　　作为第一批从交警大队出考场的人，唐韵溪和魏潇都顺利通过了考试。
　　再回到训练场，想练几圈练几圈。
　　等全部考生考完科目一和科目四，便开始考科目二和科目三。
　　非考试人员被教练赶到了训练场后面的食堂里。
　　唐明哲只能和一群陪考人员一起耐心等待。
　　唐韵溪在魏潇前面一个考，考完出成绩，签完字，便直奔后面的食堂。
　　万幸这傻妹妹考过了，科目二在爬坡起步时扣了10分。
　　按理说魏潇在唐韵溪后面一位，没多久就应该出来了。
　　但他们一起等了好久，却迟迟不见魏潇出来。
　　终于等到魏潇出来，唐韵溪率先问他结果怎么样。
　　魏潇表示，他科目三扣了20分。
　　科目三满分100分，90分合格。
　　“没事，”唐明哲安慰他说，“我下个周星期五再陪你考一次。”
　　“没事，唐老师，虽然我被扣了20分，但我总成绩是满分。我考过了。”
　　唐明哲不理解，“那你不是说你被扣了20分？”
　　唐韵溪也是同样很疑惑，“那你是重新考了一次？”
　　“不是，”魏潇解释说，“是因为三轮车没油了，停在半路上走不了了，后来教练加了油，我又接着考，扣的分不作数。”
　　唐明哲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魏潇，你怎么学会捉弄人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没考过。”
　　他都做好陪魏潇再战一次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