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的故事》Z9天团

1、老五

　　1
　　八十年代出生的老五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性情一点也不暴烈，尽管长相很是高高在上的。
　　但是因为家境不行，好像是彼此中和了一样，他很让人容易接近的男孩子，包括对他有想法的人们，有了想法也会有下文。
　　为什么是“人们”呢，因为有想法的人群出于男女老少，但是异性为多。
　　女同学很欣赏他，校门口买盒饭的大婶就很喜欢老五，食堂档口的小姑娘对她也有好感，他也讨门卫的大叔喜欢，换言之，对他生活有益的发射状的人群，老五都能讨巧的。
　　不过这些人只是有点小小的帮助，改变它实质生活的还是酒吧里老板.一个在校的专科生要想赚点学费光做家教是不行的。
　　家教的收入有限，单位时间内的效益是死死的，做促销和发传单也是一样的，想要赚的N多的钱的方法只有在娱乐界可行，包括演员、歌手和“小姐”“少爷”。
　　老五在课余时间就做K服，在包房里为客人服务，这种介于违法和不违法中间的职业，给客人倒到酒，坐下陪客人喝几杯，聊聊天的工作，外面来检查也说的过去，就算是酒吧里酒类促销员，客人给的台费算是买单时的小费。
　　熟稔于此的老顾客才有K服，生人酒吧的包房很少接待的，可以去大厅喝酒，那里尽管灯光灰暗但是服务是很“光明”的那种。
　　如果不算学校食堂打饭的小姑娘，老五是没有女朋友的，打饭的女孩子也不算，只是很暧昧的感情，平时多给老五打点肉菜，主食不给打卡。
　　同学们、尤其是女同学，看到老五与临时工不清不楚的都有点抱不平，感觉那个小农村姑娘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但是老五不这样看，老五家也是农村的，当然在城里念了2年书，衣着打扮已经脱胎换骨了，老五要是没考上这个专科学校也就是来城里打工的,他们起点是一样的，只是后来的发展不同。
　　但是老五的“发展”道路也是岌岌可危的，要是没有家里的供给和社会上的外援，老五与打饭妹是没区别的。
　　要是放在农村，老五要娶打饭妹还得给不少彩礼的，在乡下的概念里只有男女的界限，没有帅哥或丑女的人类标准，女性在农村就是有优势的。
　　不过在城里就不一样了，城里的人把一切都价值化了，包括脸蛋，还有性格。老五就是因为性格好，使得门卫的大叔，教课的老师都很喜欢他。
　　不论男女都是说老就老的，曾经的校花校草的，不出10年再见面，大多都被社会印染的变了模样，十年八年的时光转眼即逝，这个道理谁都明白的。
　　老五已经不安于把色相抛给打饭妹了，那样可交换的价值太少了，他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平台，能让他进入一个改变命运的快车道。
　　因为老五家有五个儿子就很少的地儿，也就是能吃饱饭而已，刚改革开放攒点钱还让他上大学花了，他们家还欠了一些钱。
　　而老五也时不时的欠同学一些钱，每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极少，老五没有路费连过年都不回家，不论除夕还是初一都在寝室吃的泡面。
　　老五太需要钱了。
　　2
　　酒吧里最红的人就是六哥，他的客人也多，每天的台都排的特别满，而且刚去的的新客人是见不到六哥了。
　　常来的客人都把六哥给占满了，他们这个酒吧听说以前也不突出，自从六哥入驻后生意就变得好起来了，一下子就成了市里数一数二的酒吧了。
　　六哥从他不到19岁一直在这里干到现在，已经干了五年了，他一直也没有跳槽的意思，他跟老板的关系也很好，他接待客人的自主性也比较高，就是说可以拒绝客人的。
　　而老五他们就不行了，他们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客人可有选择他们的权利，甚至聊天的时候感觉不好，客人还可以选择“退货”。
　　他们官方的职业是酒类推销员，自然也需要品酒和让客人喝好酒，推销和陪同就有很多技巧了。
　　老五刚开始的时候就啥也不懂，每天被客人灌惨了，依仗着从他爸爸那里有点喝酒的天赋，总算是应付了头几天。
　　后来跟六哥连了几次台发现人家六哥的台就坐的很轻松，而且比较主动。
　　通常六哥的招牌动作之一，就是举起自己的酒杯微微扭头盯着客人一两秒，然后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一顿，说“我干了，哥你们随便吧”看杯子不看人了。
　　也不盯着客人继续检查了，往往客人都被镇住了，这时候也有喝的，也有不喝的，六哥也不去计较，就接着下一轮活动了。
　　可是老五不行，老五一开始是很被动的，总是被客人盯着一杯一杯的看着喝，喝完也小心翼翼的看着客人的一举一动。
　　相反而那些客人在六哥面前就小心翼翼的，恐怕伤了他一样，都弄不清谁是谁的客人了。
　　他们第一次连台的时候六哥就救了老五了，他们摇骰子玩游戏输了脱衣服的，老五没怎么玩过这种东西一点经验也没有，头一把就输了只能脱了上衣。
　　后来也有客人输了，也脱了一件，可是如果本轮如果“点”最大的那个人还可以穿上一件，六哥也输了一次也脱了上衣。
　　这种游戏其实就是为看他们客服脱的，谁也不愿意看油腻腻的大老爷们的肚皮，所以通常就像六哥玩的好的客服也有意输一下。
　　可是老五可不是有意的，他本身就不会玩这东西，本身就是赶鸭子上架的事。
　　所以两轮下来老五，六哥和另一个客人他们都脱了上衣。
　　第二轮的时候还是老五先输了，可是老五怎么也不肯把外裤脱了，他才21岁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么多贼溜溜的眼睛下这么暴露的。
　　可是按照游戏规则他只能这么做，有个客人说“你们家这孩子咋这么玩不开呢，从哪招来的”眼看着就要生气。
　　六哥马上说“这是新来的大学生，年纪小确实有点腼腆，各位大哥我替他脱咋样”
　　有个客人说“那太好了，能看到六公子的玉体我们太高兴了”其他客人也都赞同。
　　六哥就在大家的注视下把牛仔裤脱了，然后仅穿着内裤继续做游戏和陪喝酒，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等客人走了之后老五特意要感谢六哥，而且老五见到六哥先脸红了，六哥说“也难为你这个大学生了，毕业后找点其他工作吧，这里也不适合你”
　　老五忙表态说“六哥、我行，下次我一定行的”
　　六哥说“不想做了随时可以回去念书，挺好的孩子别跟我们混了”说着就拍拍老死走了。
　　六哥救了他一次但是老板就特别不满意，把老五叫到一个包房给他教训一顿说“你要是好好干就得大大方方的，你这种孩子我最能训练你了，一次就给你训好了”
　　老板接着说“我现在就问你一遍，你要干就听我的，不干马上走我马上给你结钱，一分钱也不少你的”
　　老五说“我想继续干“
　　老板说“那我先练练你吧，你现在把衣服脱了全脱了”
　　虽然包房里只有老板自己，但是老五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板看他踌躇了就起身去开门示意让老五出去。
　　老五连忙制止老板说“我脱、现在就脱
　　然后就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全都脱了，包括内裤。
　　之后就很脸红的站在那里，老板刚才的门开到一半，一半开着一半敞着，外面还人来人往的……
　　老板足足盯了他五分钟没有动地方，也没有让老五动地方，也没有说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老五已经豁出去了，已经这样也不在乎了，外面偶尔有人向里面瞥一眼，都看到了但是也没有停留，毕竟老板教育员工也是经常的事。
　　五分钟后老板说“你把内裤穿上”
　　老五就默默的把内裤穿上了然后老板说“现在也没有多少客人，大厅里更没啥人了，你去打扫一下卫生，就穿内裤就行，一直到下班”
　　老五没想到老板这么培训他，只能照着去做，老五低着头出去默默的去收拾桌上的残餐。
　　大厅稀稀落落的坐少许的客人和大部分员工，大家也都默默的看着这个穿着这么“清凉”的孩子在干活。
　　清理桌面扔垃圾，然后用拖把去清扫，还要经过一个长走廊去卫生间去拿这些工具。
　　在走廊还碰到出来送客的六哥了，客人看到都是很新奇和很兴奋说“你们店现在越来越会做了，啥时候有这个服务了，需要啊推广推广啊哈哈哈”
　　“这小哥还挺帅，这小体型真好皮肤亮晶晶，下次就算他一个，六子给我记下来”
　　六哥马上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六哥回来后叫他过去过来，然后说“你裤子脱哪屋了”老五说了一个房间，六哥就进屋取出来递给他说“穿上吧”
　　老五一开始还不敢穿，六哥说“没事，你也干差不多了”
　　老五更感激六哥了，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怕老板看到没敢哭。
　　六哥真是一个特别义气的哥哥。
　　老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哥哥，这个哥哥长得多帅啊，唇红齿白清清爽爽的的外表，一个特别善良的内心，两次都是人家给他解围的。
　　老板这么做是对的，在众人面前清凉过了老五就不怎么在乎自己的裸露了，在做游戏的时候也能放的开了。
　　其实能在包房里做这种游戏的都是特别上层的客人，一般的客人不能有这个资格做这么深入的游戏的，客服也不会配合的。
　　六子确实在那次事情后才注意到这个俊俏的男孩，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甚至上唇上面只有淡淡的茸毛都没有长胡子。
　　黑色的眸子里透着很单纯的光亮，怯生生的样子倒是招人心疼。
　　刚成人的胳膊腿还很细，小肚子扁扁的，抬起胳膊擦桌子时能隐约看到一根根肋骨，走路时从后面能看很清楚的腰窝。
　　六子想这都得谢谢老板，给他和其他员工展示了老五各种活动时的肢体状态。
　　六子这么想着又感觉自己太色了，没见世面的样子，一个小学生值得他这么看么。
　　六哥碰到老板的时候问“你让他脱的啊”老板说“就让他过了羞耻这一关，刚才我都让他在我面前我□□了”
　　六哥说“咋不叫我一声呢，没看着”
　　老五在农村的时候穿的都是他妈妈给做的大花裤衩，不肥又大的，来到学校就仿效着同学穿纯色纯棉的三角内裤了。
　　来到酒吧老板说“买点好一点纯色的弹力四角内裤，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有个小边的那种，现在都是低腰的外裤，露出的裤边看着顺眼就好”
　　“别买白的，大蓝大绿的太扎眼，买黑的、灰的，浅蓝、浅绿的，一天换一条。
　　老五就买了很多假的CK内裤，当时也天真的以为是老板为了低腰裤的配饰，没想到是为了做游戏和今天的一级清扫任务。
　　弹力的内裤虽然是四角的，但是也不太大而且把屁股包裹的紧紧的，一点一点的型都显现无疑，所以老五那天在包房就怎么也不肯脱外裤。
　　可是看到六哥就那么大方，清楚的看到六哥穿了一条浅灰的内裤白色的弹力边，把六哥的屁股包裹的圆圆的，前面鼓囊囊的一大团，有个客人还借机碰了一下，六哥也就笑了笑没吱声。
　　3
　　酒吧来的基本的客人都是肥头大耳的多，这是一个纯粹的同志酒吧，来的都是男性客人，而且都是中年人居多。
　　这里消费不算便宜，由台费、客服的小费和酒水费组成，像六哥这样的资深员工能拿到小费的一半，而老五这样新人只能拿到三成。
　　酒水是刨除成本外利润的一半给店里，另一半给客服，原则上不允许跟客人走，当时的名词就叫“出台”。
　　一个长走廊有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包房，除特别小的包房外基本屋里都有卫生间，里面有长沙发茶几和屏幕和音响，还有一些效果灯。
　　那时候还不要求包房设置明窗，走廊也没有摄像头，所以开的客人就玩的很开。
　　一般八点就开门纳客了，客服们都七点就到店里了，老板有时候给开会，有时候就闲坐着交流一下经验，但是老板不然公开议论客人。
　　不论客人是好是坏也不让公开谈论，他们都私下偷偷交流经验。
　　只允许问客人的姓，不允许问名字和从事什么行业，很不允许问人家的单位和家庭住宅。
　　不论客人多大年纪一律称呼“哥”，不论是七十的还是十七的，当然十七说是个比喻，也不允许未成年来玩。
　　老板也不雇佣18岁以下的，再好的苗子都让他成年了再来，老板还是谨守着这条红线的。
　　虽然包房没有明窗，在里面跟外界就封闭了，但是也不允许在里面发生什么，只是喝酒打牌唱歌什么的。
　　当然客服们也不傻，给个小费就想上手也是不可能的。
　　原则上不允许他们跟客人出气，但是潜规则很熟悉或者出了大价钱的也能领走，不过也都是俩人之间的行为，问起来老板都说酒吧是正当经营不接待有偿陪侍的。
　　当然偷偷领走价钱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区别的，一般六哥了这样的怎么也得两千以上，这还是友情价。
　　老五这种一千以上就行，长得不好的更贱卖自己，还有五百六百的呢。
　　但是老板不主张他们出去，理论上也不允许，可是很多孩子想赚快钱，老板也睁只眼闭只眼的。
　　可是在酒吧里交易是不行的，老板经常让服务员没事去清清台就是为了时刻监视着包房，真有被抓着正做事的，客人就好言相劝了，客服直接开除。
　　而且不给决算工资，通常都压一个月的工资低，开除了两个以后大家都不敢了。
　　只有六哥这样的头牌可以让服务员别总去打扰，老板对六哥也很放心，六哥才不会这么轻贱自己呢。
　　对了，店里不允许客服之间谈恋爱，因为来这里做客服的大部分都是同，也有少量的直男。
　　所以客服之间很容易就容易产生感情，这也是店里的纪律和要求的，但是执行的也不好，几乎任何时候都有偷着恋爱和发生关系的。
　　店里有两个集体寝室，好几个人住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小厨房，大家随便用，但是大家都懒得做饭都订餐。
　　住在店里的也少，一般干一段赚点钱都在酒吧租房子了，还是在外面租房子方便点。
　　像六哥这样的花魁已经自己在外面买房子了，而且还买了一台好车，在04年5月份前也不查酒驾，六哥就开车开回上下班，人家是赚到钱了。
　　老五一开始还住在学校呢，他来的时候坐公车回去打车，后来因为学校到点就关寝室他就开始在外面租房子。
　　租那种合租的房子，一个屋三五百左右，公共厨房和公共卫生间。
　　有一天来了一个新客，一般新客摸不清人家路子都变安排坐冷板凳的孩子，就像超市买不去的货物先被推销一样，可是进去好几个大哥都不满意。
　　这位精瘦的大哥人精神，点的酒也是比较贵的，老板就把老五叫来了，说这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因为不是专业一开始不敢推荐（老板跟谁都这么说）。
　　这个大哥一下子就相中老五，而且没有故作姿态，就实话实说“这个行，这个我很满意”
　　老五就算上台了，他赶紧给大哥倒了酒，然后问大哥如何称呼，大哥说他姓张。
　　其实这只是一开始说话的方式，不论问人家什么姓氏他们一般统称都是“哥”不加姓氏的。
　　老五说“哥，你是喝酒还是玩游戏唱歌啊”张哥说“咱们还是聊聊天吧”老五说“哥你想聊啥啊”大哥说“随便，先说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老五就脸红了说“我喜欢男孩”大哥就笑了说“还是我们圈里的人，不过你不娘，像个直男”
　　老五说“直男就是正常人呗”
　　大哥又笑了说“差不多吧，不过咱们也不算不正常”
　　老五说“我感觉也是”
　　大哥说“你长的挺帅的，你们店里就你看着还好”
　　老五摇摇头说“我们店里最好看的是六哥，他也是我们台费是最高的”
　　大哥说“比你长得还好的得啥样啊”
　　老五说“我长得也就还行，不算很帅吧”
　　大哥说“你长的清纯但是还有点野性，家里是乡下的吗”
　　老五说“对、农村的”
　　大哥说“农村念大学不容易，等毕业有工作就好了”
　　老五说“我们学管理的等于没专业，也不好找工作，再说吧在这里也行”
　　大哥说“服务业门槛低，特定时期过渡一下也行”
　　老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全程大哥都离老五很远，也没什么过分的事，很快两个钟就过去了，服务员来婉转提醒，大哥说“没聊够呢，再聊一会”
　　那晚大哥就包了他一晚上，临走海多给了老五五百小费。
　　老五对这个大哥印象特别好，但是弄不清他是临时出差来玩还是本地人，老板不让问客人基本信息。
　　所以那时候的交易都很透明，原则上不互相留电话，不存在每天套路客人的情况。
　　现在男模都打电话做戏天天想着各种套路，反正店也很少开很多年的，那时候的酒吧开十年八年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