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成名第一步(双方女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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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楼算是看清这人的本质了，你越搭理他，他越起劲，你不搭理他，他直接起爆，跟八百年没见过活人一样。
客气和礼貌更是吸引贾南山的肉包子，除非跟他撞人设，岑楼自问还是要点脸的，实在做不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是都有理，懒得跟你犟。”岑楼放下虚空捂着贾南山嘴的手，拿出湿巾擦了擦，偷偷翻了个白眼，整个人跳出往日清冷温柔的循规蹈矩，生动极了。
贾南山仰头看见岑楼偷摸的动作，只觉有趣发现了“假人”的另一面秘密。
他想知道戳穿对方会有怎样的乐子，当下立断，开口：“学神，OOC警告。”
岑楼起身，闻言不解“嗯？哪来的OOC？”顺便和冷嘉打手势退下，再不退就真的要被套麻袋了。
“我天，学神你还知道OOC呢？哦~我的上帝，我的圣母玛利亚，我的土拨鼠爱上观音菩萨。这是怎样的奇迹啊~”贾南山更激动了，好像多年沉寂的墓地忽然冒出花园baby。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贾南山你在拿这个语调说话，我就……”贾南山的咏叹调听得岑楼头疼，加上不知从哪里来的羞耻感，有些气恼地威胁。
“我就——什么啊，大学神。”贾南山蹦到前面，阴沉的天气也阻挡不住贾南山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身影投向岑楼的瞳孔。
岑楼慢慢补充后续威胁，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但对于贾南山无异于天塌了。
“就提议让杰西卡老师给你一对一辅导物理。”
“学神，你被带坏了，唉，爸爸很伤心。”临了贾南山不忘占个便宜，拿起志愿者派发的伞就向前几步小跑。
岑楼反应慢了半拍，头次被人不要脸的占便宜，属实稀奇但这不是理由，大声呵斥“贾！南！山！”
“岑大学神，别生气嘛，哈哈哈……”
淅淅沥沥的雨滴进大大小小的水洼，水洼里的人一个躲一个抓，格外有趣。雨去摸水洼中的少年只是溅起了波澜，留下波折。
运动会期间的晚自习走读生不用上，13班正在抽签决定今晚谁坐岑楼的位置，他们之前要过岑楼的“个人桌权”，要得人多了便有了“公共权”，可惜座位只有一个，人却是34个想坐，于是最朴实无华的“豪赌”开始了。
“你中了吗？”
“没，烦死了。”
“你呢？”
“我也没。”
“这次是谁？”
“还能是谁，许何为呗。”
“我喵，许何为是赌王的儿子还是救过赌王的命，每次都是他。”
“天晓得，抽下一个去，我刚好就差语文作文了，希望抽中贾哥座位。”
“不是，你啥时候写的，背着我内卷是吧，绝交。”
“我就问你抄不抄吧。”
“……抄，等着，我去帮你抽。”
班里的小纸条传来传去，大奖一揭开真是几人欢喜几人哭，背叛、碟中谍轮番上演。
许悠然写完物理往后传，幽幽问了句：“你们谁带嗡嗡了，古代木让我转告贾南山明早去拿咱班反串服装。”
后排演绎笔速与激情的赵晓峰耳尖，回复：“我来，姐你休息。”
“行。”
‘果然班里男生除了学神，就没一个正常点的’许悠然哀叹，继续投入知识的毒打。
十三班对于美食节的策划十分苍白，主题也很潦草“卖火柴的小男孩”，内容就是卖火柴。
原因复杂且现实。一方面大家来自各个中学，不是所有人拥有经验，另一方面不肯亏待的嘴使众人东凑西凑，只凑出了25元现金，没办法校外不认校园卡。
所幸古代木与校外服装租借店有内部关系，对方友情赞助一小时，只有一个要求反串拍照做宣传。
贾南山震惊，贾南山不屑，贾南山企图联手男生起义，不了岑楼一句“我都行，都OK。”结束硝烟地弥漫。
岑楼真没觉得有问题，反串服装夸张不到哪里去，长裙里面套裤子，上身穿外套，与平常大差不差。但岑楼忘记了上天是喜欢和人作对的。
“我滴妈呀，这是能穿的衣服？”
糖果色系超大裙摆的裙子裹着防尘袋排列在讲台，让一众男生，看花了眼。女生们不像男生这群糙汉子，之前找老丁头报备过，一个个排队化妆去了。
“幸好咱哥几个，个儿矮，不然——咦嘻不敢想象。”
苗晓与许何为几个矮个儿躲在角落庆幸，他们个子和女生差不多，基本上都被人提前租借走了，留给他们的是大花袄布料裁剪的长裙，里面套上校服照样是个好汉。剩下的人再差也都是突破170的，租借店平时积压的库存全借了出来。
“贾哥呢？”
“贾哥强迫良家少男呢。”
男厕隔间，贾南山身穿蓝色短裙，裙不过膝，料子珠光闪闪，垂感很好，行动之间似一汪清水荡漾。
裙子正面简约大方，没有复杂装饰就是后背镂空，由珍珠链填补，十分色气。贾南山手上是款式相同、颜色更浅的一套，诱哄岑楼道：“学神穿上吧，快穿上吧，是谁当初一口答应说都可以的。”
“我是说了都可以，但我不知道这么漏啊！”珍珠的链子打到岑楼的手上，整个人又红温了几分就差自燃，往墙一角使劲缩企图引爆当初脑抽的自己。低着脑袋不敢看贾南山，不是害羞，而是看完贾南山实在是想让人自戳双目。
贾南山似乎缺少一种名叫害羞的情绪，双腿暴露在外，稀稀拉拉的腿毛随着窗户吹来的风摇曳，姿势也没有因为穿着裙子而拘束，脚踩上墙，一手用力，一手拿着裙子在他眼前晃有点放飞自我。
“都是一个学校的，别害羞。”
“……我不害羞。”岑楼艰难吐出，把后半句的“我害怕”咽了回去，他怕打击对方，使对方彻底放飞自我。
“还说不害羞，这都沉默了。学神早死早超生，快脱吧。”贾南山下墙，把裙子往前递。
岑楼反抗无果，接过裙子，与贾南山相视许久也不见对方出去，问：“呃……你……不出去？”
“出去干啥啊，你脱上半身就行，虽然难看点但好歹合群了，记得把你的外套穿上”贾南山背过身去，嘴上也不偷闲，叭叭个不停。
“前天拉你跑步，你人低血糖都快昏厥了，也不说一声。幸亏老赵当时就差一圈，再来一圈我就该吃上国家的饭了。”
贾南山现在回想不禁害怕，岑楼当时看着还算正常，结果换班途中莫名晕厥，吓得唐甜甜以为发生了谋杀，后续才搞清楚是场乌龙。
“才不会，那是个意外，我好歹也是参加了体育中考的。”岑楼理亏，仍嘴硬反驳。
听言，贾南山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那学神大大你多少分啊？”
贾南山侧头倾耳，眼神直视隔间上的吐槽大作，好半天只听见岑楼蚊子似的只言片语，怀疑自己离得太远往后退了退。一双手抵住了他的步伐。
“嗯？”
岑楼无奈，最终破罐子破摔，消散在空气中的话清晰传给对方，“21.2。”
贾南山先是不信，回头岑楼扭过脸，短裙套在他的身上倒不女气，反而配上他的气质好像团宠文中病弱坚强的女主，欣赏归欣赏，不妨碍他嘴上犯病：“哈哈哈，21.2！学神大大，我没记错的话满分50，你好像都没及格。”
“哎，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没去隔壁的吧，重点高中好像都要求30以上的体育成绩。”
随口的无心之语，戳穿了岑楼未解之谜的最后纱布。两人看天看地，沉默像个第三者横叉一脚站在他们之间。
“……”
“真是啊。”贾南山低头自言自语，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撕开了对方隐私的包装，假模假样咳嗽几声，吸引对方注意。
“咳咳，每个人都有短处，你看我物理开学考才9分，就对了2个选择，没事的，没事的，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贾南山自黑宽解对方，见没反应下一秒换话题说：“我刚刚说哪了？记不起来了，那我就直接说重点吧。老丁头说让你陪我加强体育锻炼，说我一天天精力太过于旺盛，像大晚上唱歌的小翠一样，主打一个都别闲着。”
岑楼心里还想着九分两选择，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运气不好可能单选全错，运气好多选一定全蒙对一道，还没思索出个章程，就被贾南山嘴里的绰号吸引，“老丁头，丁老师？”
“对，就是班头。”
“我们班外号起得挺多姿多彩。”岑楼得到贾南山肯定的答案，不住庆幸自己学习算好，没有过于奇奇怪怪的称呼。
“还好，你也有。是吧，学神大大。”
自我安慰不超十秒，就被扼杀在那36℃冰冷的嘴里。
‘哦，是有的’
啊呦楼内，“异形物”们裹了层假面，脱下平日学生的作态，学着野人吼叫。在一众看不出人样的他班准备里，十三班竟还算得上正常，起码是个人。
“贾哥，你可算来了。”赵晓峰提起裙摆往门口冲，瞧见贾南山的装扮放声嘲笑，“哈哈哈哈哈，贾哥你这穿的啥啊，哈哈哈哈哈……”
“咱这叫精益求精，”贾南山边整理微乱的裙摆边洗脑道：“哪像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儿扭扭捏捏，放不开。你们要知道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学神……”
“学神体弱，你也弱？那你完了，智商不行身体还差，爸爸的好大儿啊——你咋那么惨——”贾南山光说不够，搂住赵晓峰往怀里抱，“老赵你刚刚准备说什么？”
“……我……我说……”赵晓峰一个猛转身挣开辖制，大喘气道：“老丁头匆匆通知校领导大发慈悲让我们上午结束活动，下午放假回家休息3天。”
“所以……”贾南山收回望向岑楼随悠悠球一同离开的眼神，接上捧哏。
“拔河人手不够，咱班家远的同学被老丁头领去批假了。还有就是得找几个同学搬咱们的校服，方便随时换。”
“为什么要换？直接穿着去拔河不行吗？”许何为显摆着他的红绿大花袄的小碎裙，呆头呆脑地插进来。他是唯二大大方方穿上女装的，主要他喜欢这个面料足够喜庆，红红火火的。
“老外，你是不是忘了，这衣服是租的，不是买的，坏了兄弟们可没钱赔。”
旁边眼中闪烁光芒，笑得不怀好意的贾南山开口：“等等，老外说得很对。关于拔河我有个必胜的方法，想知道不？”
“不想。”×2
赵晓峰还好说，热血男主嘛必须公平公正，但许何为也反对让贾南山有些不可置信。
“为啥啊，老外。”
“主要贾哥你的方法都犯校规，而且这么好看的裙子我没钱赔。”
“哪犯了，知不知道法无规定皆可为，校规没说，咱们就不犯规。”贾南山强词夺理，“
还有放心对方绝对不敢拉，所以不会坏。”
“那行。”
“十三班这是又想搞什么？”围观学生戳戳旁边的朋友，示意他往对面头披校服的那一堆人看。
“不知道。”
“他们班就没一个正常的人。”
“岑楼不算吗？”
“岑楼那不是神仙下凡吗？”
“哦，也是。”
“你们班，校服放下上场。”裁判老师盯向眼前的校服呵斥。
“老师，他们紫外线过敏，可不可以让他们先披着，开始他们会扔开校服的。”
古代木齐肩短发烫卷，扎了个小揪揪。说话慢吞吞的，精巧的骑士服使她像极了西方的小王子。蒙了层雾的眼睛乖乖睁大，听从贾南山的嘱咐一眨也不眨，很快泪水跑在眼眶周围随时准备出征。
裁判老师投降妥协：“行吧。”
“三，二，一，开始！”
“刷啦！”校服被扔在地上与细菌相亲相爱。敌方不设防抬头查看，一时全愣在原地。
女生化为温柔乡诱哄对面女孩放水，男生则是活阎王精神攻击对面男的，一个个搔首弄姿，时不时用敌方某人的大名在一旁喊麦。十三班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取胜。
旁观者喃喃道：“难怪他们能是13班，真就是大写英文字母2B。”
解决完学生安全离校问题的丁伟看到这一幕，人都碎一地了，大喊——
“贾！南！山！”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成名第一步(双方女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