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手册》星起月落

10、胎灵2

　　顾彦看着他说：“怎么？挡了你的桃花？”
　　顾珩清摇摇头说道：“并没有，我目前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顾彦怔了一下说道：“哦，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顾珩清好奇道：“你还会困吗？”
　　顾彦说道：“当然了，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格，自然会困。”
　　顾珩清点点头说道：”这样啊，那你是怎么睡觉的？”
　　顾彦说：“在你的意识空间里睡。”
　　顾珩清又问：“那你……”
　　顾彦说道：“你今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顾珩清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是问你问题吗？”
　　顾彦思索了一会说道：“也对。”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又没吃饭？”
　　顾珩清说道：“嗯。”
　　顾彦说道：“快去吃，我快饿死了！”
　　顾珩清说：“你也感受得到饿？对哦，我们身体是共享的。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这就去点餐。”随即拿出手机，点开外卖问道：“你想吃什么？”
　　顾彦点了几道菜。
　　顾珩清惊讶道：“我们的口味这么相似！顾彦，你也喜欢吃重口味的啊。”
　　顾彦说道：“快点吧，我快饿死了。”
　　顾珩清听他这么说，赶紧下单。不一会儿外卖就到了。
　　顾珩清问：“顾彦，要不要换你来吃？”
　　顾彦说道：“不用，你自己吃吧，换来换去太麻烦了。”
　　顾珩清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没吃几口他又放下筷子，顾彦说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顾珩清摇摇头说道：“不是，是我吃饱了。”
　　顾彦反驳道：“你没吃饱，你忘了？你身体里可是有两个人的，再吃一点嘛。”
　　顾珩清想想觉得也对，于是再次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又放下了。
　　顾彦无奈说道：“算了，不勉强你了，你休息吧。下午不是还要去医院吗？”
　　顾珩清点点头上床躺了一会。
　　下午是贺婷婷的催眠时间，李木冉让她来到催眠室里。镇定剂让她睡了过去，补觉的缘故，现在她的精神并没有之前那么疲惫。
　　李木冉掏出怀表让贺婷婷看，随后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出来后李木冉告诉她：“你的幻觉现在减轻了不少，现在到晚上应该是看不见了。再来一次应该就能好了。晚上睡觉也不会梦到它们了。”
　　贺婷婷高兴的说道：“真的吗？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贺婷婷看了眼时间正是晚上7点。她有看了看四周真的没有再看见那些鬼怪，她脸上的笑容更甚，激动的跑出病房，想确定外面是不是也看不到。确定在外面也看不到后兴奋的叫了起来。
　　带贺婷婷走后，顾珩清进来，他问李木冉：“李姐，她怎么样？”
　　李木冉说：“你看她高兴的样，是不好吗？”
　　顾珩清说：“我还以为你给人家弄精神失常了。”
　　李木冉说道：“你！不要怀疑我的医术好吗？我对我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停顿一下，李木冉说道：“你不会是顾彦吧？”
　　顾珩清说道：“没有，李姐。”
　　李木冉说：“对对对，称呼没变，那臭小子只会喊我花孔雀。气死我了，哪天找个时机我一定要把他杀了。”
　　顾珩清说道：“李姐，别……顾彦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李木冉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嘛。没经过你同意我怎么可能把他杀了呢？他再怎么说我不是还有你护着吗？”
　　顾珩清不好意思道：“没有……只是他确实没有做错什么，留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木冉说道：“行行行，哦对了，我催眠的时候发现贺婷婷的这个幻觉来得很奇怪。”
　　顾珩清严肃道：“怎么奇怪？详细说说。”
　　李木冉说道：“就是她的这个幻觉不是自己产生的，而是人为弄的。”
　　顾珩清说道：“还可以人为吗？”
　　李木冉摆摆手说道：“不知道呢，我一天到晚都在这里，对外面的消息没怎么注意，没准已经有了这个技术也说不准。”
　　顾珩清说道：“也对。”
　　李木冉说：“小顾，总之你先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参加什么活动之类的。”
　　顾珩清点点头。
　　顾珩清去往贺婷婷的病房发现她已经睡下了，只好作罢。等她醒来后再问。
　　顾珩清今天值班，没过多久贺婷婷的病房内又传出她的喊叫声。
　　顾珩清赶忙跑到她的病房内，问到：“怎么了？”
　　贺婷婷声音颤抖到：“好可怕……好可怕……这次的梦比平时的更可怕。”
　　顾珩清说：“您先冷静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可以告诉我梦到了什么吗？梦或许说出来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贺婷婷将信将疑忍着内心的恐惧说道：“以往梦到的都是那些鬼怪在咿咿呀呀的追着我跑，我只是觉得他们长得恶心，当然也很恐怖，毕竟没有五官四肢发育也不全。所以我在拼命的跑。但是这次不一样。”她停顿了会，似乎在做心里准备。
　　继续道：“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我看见他们的肚子有跟线！我就顺着他们肚子里上的线看，结果发现他们连接的是我的肚子！这太可怕！你知道几十个丑陋的怪物身上的线和你连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吗？太可怕了！”
　　顾珩清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说的线……从他们的肚子连到你的肚子，这有点像脐带。”
　　贺婷婷说：“不知道，总之就是有根线，你说是脐带就是吧。现在在现实中确实看不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了，但是梦里还有。顾医生，可以尽快安排下一场的催眠吗？我想快点摆脱这些东西。”后面她说得回来有些急切。
　　顾珩清说道：“抱歉，催眠师也很忙，不能马上给你安排。你也知道一次催眠的时间要很久。”
　　贺婷婷低下头有些失望道：“好吧。”
　　顾珩清问到：“您是怕您怀上这些东西吗？”
　　贺婷婷说道：“那倒不是，毕竟我已经不能怀孕了。”
　　顾珩清说道：“抱歉，我不知道您身体……”
　　贺婷婷打断道：“哎，不是，是因为我打了很多次胎，医生说我很难怀孕了。”
　　顾珩清又问：“那您打了几次胎呢？”
　　贺婷婷说道：“记不清了，反正很多次，十几次应该是有的吧。也许更多？也许更少？”
　　顾珩清没说话，一直沉默着。
　　贺婷婷见他一直不说话，主动破冰，她说道：“对了，顾医生～你真的不能通融通融吗？”语气很嗲。
　　顾珩清皱眉，起身道：“可以，我先去值班了。”
　　贺婷婷说道：“好的，谢谢顾医生～”
　　顾珩清赶紧离开了贺婷婷的病房。
　　值完班回到家，顾珩清问顾彦：“顾彦，你说她为什么打那么多次胎呢？”
　　顾彦毫不客气道：“肯定是乱搞，然后怀上了，又不想生，就只好打掉了呗。”
　　顾珩清说道：“那也不能这么说。”
　　顾彦说道：“怎么不能这么说？你看她连脐带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她的知识水平。我看她就是属于那种初中不好好听课，高中没考上，所以什么都不懂的人。”
　　顾珩清没说话，也没再反驳。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李姐说一下。
　　李木冉听后说道：“小顾啊，你可真会给我增加工作量。”
　　顾珩清说道：“抱歉李姐。”
　　李木冉说道：“没事，不过为什么呢？”
　　顾珩清说道：“我怀疑她所说看到的那些鬼怪，可能是她曾经打掉的孩子。”
　　李木冉惊讶道：“啊！不会吧！小顾啊，你可不能随便脏了人家的清白呀。”
　　顾珩清说道：“我起初也不敢确定，不过她说她因为堕了很多次胎，已经怀不上孕了。后面我又问了她具体打了几次，她说应该有十几次。”
　　李木冉这回抢先说道：“这不就是那些鬼怪的数量吗？”
　　顾珩清说道：“没错。所以那些根本就不是鬼怪，而是胎灵！这样一来就刚好对上了她的描述，没有五官，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五官不清，四肢不全，红紫色。那不正是未长齐婴儿的描述吗？”
　　李木冉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好吧，我提前给她催眠吧。现在我要补觉了，大早上被你吵醒，催眠可是很费神的，挂了。”
　　顾珩清说道：“好的，谢谢李姐。”
　　顾彦说道：“怎么又赞同我说的了？”
　　顾珩清说道：“我可没赞同，只是结合实际情况猜测一下。但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可以作为参考。”
　　顾彦笑道：“哼哼。好了，吃饭吧，我饿了。”
　　顾珩清说道：“怎么又饿了？昨晚不是刚吃了吗？”
　　顾彦说道：“就你吃得那一小口也叫吃？”
　　顾珩清说道：“以前也没见你说饿啊？”
　　顾彦说道：“我不管，就是饿了，吃饭！”
　　顾珩清无奈的笑笑，于是再次拿起手机点起了外卖。
　　催眠结束后，贺婷婷住了一晚确定没有再梦见她说得那些鬼怪后便出院了。出院的那天，医院门口停了辆小金人，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胖且油腻的中年男人。
　　贺婷婷一见道他就立马扑了上去，并发出嗲嗲的声音说道：“哥哥～你来啦～”
　　那中年男人说道：“小甜心，你病好了？”
　　贺婷婷点点头说道：“好了，多亏了那位医生。”
　　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太好了，小甜心，这几天可寂寞死我了。今晚可要你好受。”
　　贺婷婷娇羞的说了声：“讨厌～”就跟着他一起上车了。
　　顾珩清和李木冉看到这一幕，不用问也什么都明白了。他们回到科室，默默的继续今天的工作。
　　贺婷婷似乎并没有被这场幻觉影响到。
　　顾珩清问：“对了李姐，你问了她最近有参加什么活动吗？”
　　李木冉说道：“嗯，她说在她会做这种梦的前不久有去做一个免费的小活动，去的人可以获得一个名牌包包，她想还有这好事就去了。具体就是到那边躺下，不久就睡过去了，然后感觉到有机器放在她的脑袋上。过了一会就听到工作人员说‘好了’，然后她就出来了。起先前几周睡眠质量都有所提升，所以她也没怀疑到哪里去。”
　　顾珩清问：“那她有说活动名吗？或者主办方是谁？”
　　李木冉摇摇头说道：“没有，她忘了。”
　　顾珩清叹口气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