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那场爱》》小政同学

31、(二十九)雨过天晴

　　雨过天晴了！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我的世界里，又开始是晴空一片了。我的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
　　明天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他属于我，我就知足了。其实，即使他不属于我，我也仍然知足，因为他曾经属于过我。

　　是的，没错，我算是过了自己心里的第一关了，那就是我正式承认我喜欢他，并且向他表白了。只是，我没问他喜不喜欢我。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喜欢他就可以了！

　　我过了自己心里的第一关，但是，我心里还有两道关没有过。这两道关，就像是坚固的城墙一样，高筑在我的心里。
　　第二道关是，我始终固执地认为男人与男人之间不能叫“爱”，也不能用“爱”这个字，而男女之间才能用“爱”，男人与男人之间只能算是“喜欢”。所以，我始终都没敢在GZJ面前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在他面前，我对“爱”只字不提，无论我多么肉麻，无论我多么动情，我只在他面前说“我喜欢你”！
　　我有这种想法，恐怕是受了传统和世俗的影响吧。确实，从周围的世界里，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说出口的理由或者是借口。对于同性之间的情感，有几个人是持赞同观点的？几乎到处是口诛笔伐和白眼相看！

　　第三道关是，我始终拒绝承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我甚至讨厌看到这三个字，即使听到这三个字，我也会不寒而栗。这三个字就像是瘟神一样，让我寝食难安，躲之惟恐不及。
　　是的，没错，我是喜欢GZJ。但是，我就是不承认自己是XXX。
　　其实，说白了，当时的我，真的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我无法承受。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尽管我每天都在为了GZJ这家伙神魂颠倒。

　　1月16 日，是GZJ的生日！
　　虽然距离他的生日，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但是，直觉告诉我，还是早些准备比较好，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可是，我该送他什么礼物好呢？真是让我大伤脑筋！
　　送他吃的东西，没意思！总不能像有的人一样送个笔记本之类的吧，那样太俗套了，也没什么意义。
　　但是，送个什么东西才算有意义呢？
　　开学的时候，他算是补送了我一份生日礼物-----一个带有我生日的生肖玉和我喜欢吃的鸡蛋糕。可是，我总不能学着他，也送他一块生肖玉之类的东西，再外加他喜欢吃的东西吧？一点新意都没有。没意思！
　　要送的话，也应该送他没有的东西，并且最好是他喜欢的东西。
　　当然了，不要太贵啊，我可没那么多钱的！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越便宜越好！并且要能表达出我的心意。
　　可是，他需要什么呢？
　　必须赶快想出来！！！这是最近的主要任务！嘿嘿！！！

　　今天是校际篮球比赛的第一场比赛，我们主场迎战二中篮球队。GZJ是我们校篮球队主力，他一定会出现在今天的比赛中。由于我们的关系，并且受他邀请，我一定要过去喊加油的。
　　一放学之后，我便和伍智青一起往操场冲了过去。
　　来到操场上边才知道，我绝对是没办法挤到前面去的。由于是校际篮球比赛，学校分外重视，啦啦队的人分外地多。再加上校篮球队里帅哥比较多，很多女孩子都来加油助威了。我努力了几次，终于还是未能挤到前边去。无奈，我只有撇下伍智青退了出来。

　　待了一会，啦啦队的声音太响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便想去体育比赛专用的那个铁架子上边坐着休息休息，想到这里，我便往铁架子的方向走去。

　　此时，何雪颖竟然也在操场上，她一个人正在跑道上边散步。
　　出于礼貌，我跑上前去打了声招呼：“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她回头见是我，笑了笑说道，“我在等辛璐呢！她现在还没来。”
　　“哦！”我点了一下头，“说不定，她正在篮球赛看比赛呢。”我随口说道。
　　“哦！是吗？”她笑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篮球场地。
　　“对了，你怎么不去看篮球比赛啊？”我随意问了一句。
　　“篮球比赛啊？”她突然撅了一下嘴，“我可不想找刺激！”
　　见她表情突然变得这么凝重，我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或许说错了什么话，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凌霄，我问你一件事情。” 何雪颖突然转向我，看着我，一脸凝重。
　　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惹她不开心了，为了将功补罪，我忙点头说道，“好的。你说吧！”
　　“GZJ有没有在你们宿舍里边说过有关我的事情？”她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的答案。

　　听她这么问，我觉得有些吃惊，我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说你？”我想确认！
　　“对啊！他是不是经常在你们男生宿舍里边说起我？当然，我指的是关于我的丑事。”她好像有些担心了。
　　“没。我一次也没听到他说过你的事情。”我实话实说。丑事，GZJ从来不在背后说别人闲话的，他也最讨厌那样的人。从始至今，我从来没听到他说过别人的丑事的。更何况何雪颖是一个美女，她会有什么丑事让别人去说呢？
　　“不会吧？你经常去他们宿舍吗？”
　　“当然了！天天都去的啊！”
　　“他竟然没说起我！”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没想到……”
　　见何雪颖的表情变化这么大，我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怎么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我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意外！”
　　“哦！”我彻底被她的话给搞晕了。
　　“其实，”她突然停住了，看着我说，“我和你说实话，你不要嘲笑我。”说完，她征求地看着我的眼睛。
　　从她的眼睛里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我便点了一下头，“放心吧，我怎么会嘲笑你呢？”
　　“我一直在追求GZJ！”见我点了一下头，她苦涩地笑了一下。
　　她的话一说出来，我的心立即咯噔了一下。
　　从那次她打听GZJ有没有女朋友开始，我就开始隐隐约约觉得她也喜欢GZJ了。只是，当这话由她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分量似乎更重了一些。所以，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以前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得到了证实。
　　“哦。是吗？”我装做很轻松，淡淡地回了句。
　　“是的。不怕你笑话，我给他写过信，但是，他拒绝了！”她的眼圈开始有些红了。
　　“为什么？”对于这个，我也有些想知道答案了。说真的，GZJ一直没提到过有女生追求他，尽管我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也会有人给他写情书，但是实在没想到这家伙掩饰得这么好，竟然一直都没有提起过。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他喜欢的人是谁？”听到她这么说，我更加想知道答案了，但是同时又怕这个答案让我大吃一惊。
　　“我没问，他也没说。我本来以为他会将我追他的事情在你们宿舍里到处乱说到处炫耀呢。没想到他竟然没说。”何雪颖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真的没在宿舍里边说过这件事情。”我坚定地说道。这一点，我也挺佩服他的。
　　“说真的，作为女孩子，我能放下架子去追他，我觉得我真的很难得了。”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没能打动他。”
　　何雪颖说的没错，她能去追GZJ，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一般情况下，都是男生追女生的。更何况，她是“一美”！
　　“说真的，我没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他。论长相，论家庭条件，我都觉得我不比别人差。可是，我就是没办法……”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哽咽了。
　　见她这样，我突然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或许GZJ说的那个他喜欢的人就是我吧，即使不是我，看何雪颖这么伤心，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要想那么多。想开一些吧！”我尽我所能安慰她。
　　“说真的，我给他写了好几次信了。每次他都拒绝了。”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一流泪，我立刻无措起来，只能反复地说着，“别哭了！没什么的！很快就好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王辛璐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56比32，暂时领先。”她一脸兴奋。
　　见她跑了过来，我的心里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有她在，问题就好解决了。她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王辛璐应该可以安慰她的。

　　见王辛璐跑了过来，何雪颖连忙擦了一下泪。
　　到底还是被王辛璐看穿了，王辛璐看了看何雪颖的眼睛，然后又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哭了？”
　　我抱歉地撇了一下嘴，没敢说话。
　　何雪颖没有回话，只是抬手在王辛璐胳膊上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他啊？” 王辛璐一脸狐疑地问道。
　　我和何雪颖都没有说话，我没有说话，是因为我不知道王辛璐说的他指的是谁，至于何雪颖为什么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
　　见我们都没有说话，王辛璐突然不屑地说道，“哎呀，至于吗？他有什么值得你去喜欢的？学习成绩又不好，将来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看来，她所说的“他”指的就是GZJ了。
　　何雪颖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说完，叹了口气。

　　我们三个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何雪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醒悟似的喊道：
　　“对了，他生日快到了！辛璐，到时候，你说我送他什么礼物好呢？”
　　听到她这么说，我不由得有些吃惊，真没想到，她竟然也记着了GZJ的生日，并且也要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
　　“他生日啊？！这个可要仔细想一想！要认真对待！” 王辛璐两眼放光。
　　“凌霄，你说我送什么礼物好呢？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她突然看着我问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迟疑地看着她，说真的，这个问题，我也在思索。本来嘛，我还没想出来答案呢！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很明白地说了她喜欢GZJ，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她啊。这一刻，我是自私的。
　　“反正要送给他一件特殊的礼物，要让他一看就非常喜欢的那种！” 王辛璐陶醉地说道。
　　何雪颖点了一下头。
　　而我，心里有些乱了，现在已经明确了，眼前这个大美女，可是我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情敌，来势凶猛。在她面前，我突然觉得有些吃力，总感到有些底气不足。
　　“他家里很有钱的，一般的礼物，他肯定不会放到眼里的。”这是王辛璐的话。

　　“今天去为我喊加油了吗？”GZJ刚洗过脸从外面回来，将衣服放到了床上，坐在床边换衣服。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当然了！听，我嗓子都喊哑了。”
　　他摇了一下头，“没听出来。”突然，他抬起头问我，“真的去给我们喊加油了？”
　　“恩！”我忙点了一下头。
　　“那，我们的比分是多少？”他笑着问道。
　　“这个，这个，”我突然不好意思再说了，我本来是跑到篮球场要为他加油助威的，但是，人太多，我没能挤进去，“我没在意！”
　　害怕他生气，我连忙又加了句，“但是我确实看了的。”
　　他装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并且用手挥了一下，做了个扇我耳光的动作，“操，看来，你没去看！”
　　说完，他装做很生气地说道，“我生气了！” 然后脱下了鞋，便躺了下来，斜着眼睛看着我。

　　就在他脱鞋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在宿舍里说过的话。他说他假期里在舅舅家的时候，曾经穿过他表哥的一双阿迪达斯的鞋，他说很喜欢那样的鞋，并且还说等有钱了要买一双。
　　我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一直苦苦不得答案的事情，现在终于有结果了——
　　那我就送他一双阿迪达斯的鞋好了。

　　想到这里，我开心地跳了起来。
　　可是，一双阿迪达斯的鞋得多少钱呢？我可从来没买过。听也没听说过几次。
　　唉，老土啊，没见过世面啊！！

　　“你知道，买一双阿迪达斯得多少钱吗？”
　　正坐在教室看小说《神雕侠侣》的范晓亮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我是说买一双阿迪达斯的鞋得多少钱！”蠢货，还得我再重复一遍！
　　“怎么了？想买啊？”
　　他的话语让我有些开心了，看样子，他听说过这个牌子的。
　　我点了点头，但是立即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啊，我只是问问而已。你知道多少钱吗？”
　　范晓亮这次连头都没抬，“要不了多少钱！恐怕三四十块钱就足够了。”说完，他继续看他的书。
　　“三四十块钱啊？”我的眼睛突然大放异彩，“三四十块钱的话，那还是可以买的。”
　　我突然开心得不得了，就这样决定了，我要给GZJ买一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想一想他接到生日礼物的高兴劲，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开心地笑了。

　　就这样定了。就给他买阿迪达斯的鞋了！呵呵！
　　反正庞伟飞还欠我一百块钱呢，这一百块钱，买一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足够了。嘿嘿，太开心了。GZJ，我一定要给你买。
　　我知道你很想拥有一双这样的鞋，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说起它了。
　　能为你做一点事情，我就能这么开心！

　　刚高兴没多长时间的我，突然一下子又高兴不起来了。本来已经从教室走出去的我，立刻又返回了教室，我要去再次证实一下。因为我突然想起了GZJ的一句话，他说等他有了钱，他就买一双阿迪达斯的鞋。如果真的三四十块钱就可以买的话，凭GZJ的家庭条件，买一双这样的鞋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他怎么可能连三四十块钱都拿不出呢？！
　　“你到底懂不懂啊？”我一进教室就满脸狐疑地看着范晓亮喊道。
　　正看书看得入迷的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什么懂不懂啊？”
　　“阿迪达斯的鞋绝对不止三四十块钱！”我征询地看着他。
　　“我是猜的。” 范晓亮白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差点害了我。

　　吃过晚饭，一个人无聊，便习惯性地去操场散步了。
　　操场里边，由于刚参加完篮球比赛，很多人都回去吃饭或者休息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在操场里边活动。成凯旋和几个人在篮球场打篮球，见状，我走了过去。成凯旋看到了我，他先是愣了一下，正要投球的手停了下来，他冲我笑了一下，“来吧，过来一起玩！”
　　我也笑了笑，摇了一下头，示意他继续，不用管我，“你们玩吧！我刚吃过饭，不敢运动的！”
　　他将球抛了出去，然后回头看着我，点了一下头。
　　见我在看他们打球，成凯旋似乎特别来劲了，生龙活虎！
　　看了一会，我觉得无聊了，就喊了句，“你们玩吧！我走了。”
　　成凯旋点了一下头！
　　我转身走了！
　　GZJ和他们参加比赛的人员去外面吃饭了，他今天不会再来操场散步了，由于已经习惯了和他一起散步，今天他不在，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正在我觉得有些空虚的时候，我身后有人冲了过来，大老远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来到我身边的时候，那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成凯旋！
　　“你怎么不打球了啊？”看见是他，我感觉很意外。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该吃饭了，你吃晚饭了吗？”我提醒道。
　　“不想吃！想陪你说说话。”说完，他嘿嘿笑了一下。
　　“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他固执地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一下头，笑着和他一起往前走去。
　　成凯旋是喜欢我的。这我很早就感觉出来了，因为知道了他的内心，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有些拘谨，既害怕走得太近了，会给他幻想的余地，让他陷得太深，又害怕走得太远了，让他失落无助。
　　今天也不例外，当和他一起这样散步的时候，我觉得很是放不开，很不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我们之间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这种沉默让我更加觉得不安起来了。
　　“肚子饿吗？”我没话找话说。
　　“不。”他看着前方，摇了摇头。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唉，真难受。

　　“和你说件事情，可以吧？”他突然扭头对我说道，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些羞涩。
　　听到他这句话，我更紧张了。因为我担心他向我表白，我真的不能答应他，但是，我也真的不能伤害他。他一旦表白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什么事情? 你说吧！”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液。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他紧张地问道。
　　“当然喜欢过。”我点了一下头。
　　“哦。我现在喜欢上一个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看我。
　　“是吗？”我没敢接他的话，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一定会好奇地问对方喜欢的人是谁。可是，他不一样，我不能问！
　　“是的。”他突然叹了口气。
　　“哦！”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一会，他终于说了句，“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很想表白，但是一点勇气和胆量都没有。”
　　我了解这种感受，连忙说道，“我懂。”
　　“你不会懂的，你真的不会懂的。”他两眉紧锁。
　　我不能多说什么，没做任何反驳，只是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我喜欢的人，和你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他突然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里的忧郁让我有些心痛了。
　　“是吗？”
　　“恩！”他点了一下头，“我一直憋在心里，一直想说出来，我努力了很多次，每次话到嘴边了，我就又会咽回去。每次咽回去之后，我又想说出来。见到他，我就想抱他。可是，我又很害怕。”说着，他凄楚地看了我一眼，“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的。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有这样安慰他。
　　“我喜欢的人，比较特殊。”他眼睛看着前方，满脸忧郁，“我怕我说出来的话，他就不会理我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了。我知道这种感受，当初，暗恋GZJ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根本没有勇气表白，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尽管自己发疯地喜欢对方，但是也只能是偷偷地欣赏，完了后，只能将自己的爱慕之心深深地埋藏到心里。所有的悲伤和苦痛只能自己一个人抗着。
　　我没敢说话，只能是沉默。因为他现在所经受的一切，我也曾经一直在经受。

　　“说真的，我并不害怕他拒绝我，也不害怕他羞辱我，甚至也不害怕别人知道我喜欢他这件事情。我只担心他以后会瞧不起我。我害怕他拒绝我之后，他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就会完全不见了。我怕的就是这种结局。”说完，他痛苦地用拳头照着围墙上边狠狠地打了两拳。
　　他举起了手，哀怨地站在我面前，“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手会很痛，你不会懂的。其实，我的心才真正的痛！”

　　我被他的举动给吓住了，像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说的话来安慰他了。看着他伤心的脸孔，我顿时有了种想保护他的感觉，但是，我又知道，这只是同情，并不是爱。我的心已经给了GZJ，别人真的没办法进入我的心里了。成凯旋，我最多把他当成哥哥来看待。别的，我真的给不了他。
　　………………

　　上课的时候，成凯旋和我离开了操场。
　　他回他们班教室去上晚自习了，没有吃晚饭，并且有些失落。
　　我去小卖部买了一袋面包，让邵广军带到教室转给了他。

　　一个人的时候，我流泪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是我，让他受了很多的痛苦，他所受的痛苦，我完全懂，毕竟我也亲身经历过。一想起他，我就会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