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那场爱》》小政同学

20、（十八）“我想sha人”（上）

　　吃过早饭，范晓亮和伍智青回宿舍洗碗去了，因为要准备考试，我便直接往教室走去，大老远就看到“一美”何雪颖和“四美”王辛璐在手拉着手说话，只是今天不同的是，她们两个的表情很凝重，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这种表情难得一见。见我走了过来，她们两个便冲我摆了摆手。我赶紧紧跑了几步。
　　“贺凌霄，向你打听个事情。” 王辛璐先开口了。
　　见她们两个表情这么异常，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是第一次见她们两个这种神情，以前她们总是很开心的样子，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说！”我认真地看着她们两个。
　　“你不要多心啊，不要多想啊。我们只是帮别人打听打听。千万不要多想。”她们两个一唱一和地说道。
　　我被她们两个给搞得更糊涂了，好奇心骤增。
　　“GZJ有女朋友吗？”她们两个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直入主题。
　　GZJ有女朋友吗？她们这么一问，也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个问题，我一直忽视了，我也没怎么在意过这个问题。经她们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莫非她们知道了些什么事情？
　　见我有些吃惊，她们两个连忙圆场，“你不要多想啊，我们只是帮别人打听打听。”
　　GZJ应该没有女朋友的，毕竟我们高一的时候一直在一个班，同住一个宿舍的，他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知道的！不过，她们两个为什么这么问呢？

　　“应该没有。”想到这里，我有些肯定地回答道。
　　“你确定吗？” “一美”看着我的眼睛，带着某种渴求。
　　“不会吧？他肯定有女朋友。肯定有。我今天一见到他，就知道一切了。他的脖子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王辛璐一口咬定GZJ有女朋友。
　　王辛璐的这句话，让我更加吃惊了。他的脖子太明显了？莫非别人送给了他什么东西？要不然王辛璐怎么会这么说？
　　他奶奶的，这个王八蛋GZJ背着我找了个女朋友啊，如果不是王辛璐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原来，我一直被他欺骗啊。女人的“触角”是最敏感的，她们两个今天之所以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她们的理由和根据，不然的话，她们两个今天的表情怎么这么怪异！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装做很坦然地问道，其实，我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前几天我曾经短暂地以为我很有魅力的，没想到，我还是不如一个女生有魅力,在一个女生面前，我还是输了，输得这么不明不白，输得这么可怜，我的失败竟然是通过别人的口才得以知晓和确定的。怎一个可怜了得？！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突然感到莫名地消极和悲哀。
　　唉，本来就不该喜欢男生的！本来就不该开始的！到头来，还是自己伤害了自己。到头来，自己还是束缚住了自己。到头来，自己还是被囚进了情感的牢里边，得不到救赎。

　　“你可能还没见到他，你一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一切了。” 王辛璐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
　　“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我倒要看看他女朋友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把他给勾走了！”何雪颖加进一句。
　　“对了，你帮我们打听一下，他女朋友到底是谁。”
　　她们两个的话，把我拖进了深渊，本来心情很好的我，突然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都暗淡了下来。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让她们两个来告诉我这个啊？为什么不让我生活在无知的世界里呢？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活在梦里啊？
　　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我宁愿蒙在鼓里。我情愿被欺骗，我也不要输得这样彻底与悲惨。
　　如今，梦醒了！可是，醒来的感觉，好可怕。我承受不了啊。
　　为什么啊？
　　她们两个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没在意听。我的心已经被粉碎了，唉！

　　他的脖子到底怎么了？
　　我坐在座位上，机械地看着书本，其实，我的心并不在书本上边，我的心已经找不到方向了。我迷失了我的心，我找不到它了。
　　“你们看到没啊？GZJ他肯定有女朋友了。他的脖子今天好夸张啊。”杨梅在教室后边和其他女生也在议论。
　　“对啊。我也看到了他的脖子！我也是这样想的。”胡艳丽的声音。
　　“GZJ的脖子今天好夸张啊。我看了之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脖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引人注意？？？我的心更乱了。

　　“对啊。真有意思。”
　　“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原因了。”
　　“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真想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看样子，好像不是王辛璐和何雪颖她们这些人中的一个！”
　　“你怎么知道啊？”
　　“你没看出来啊？王辛璐和何雪颖她们今天一个个都气坏了啊。肯定不是她们。”
　　…………

　　听到她们说话，我不由得更加奇怪了，难道王辛璐和何雪颖她们几个也喜欢GZJ？
　　唉！不过，她们喜不喜欢GZJ管我什么事情。我们现在是处在同一个战线上，同在一个战壕里边。现在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她们两个是不是也在喜欢GZJ，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遇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并且那个对手在默默无声中击败了我们所有的人。那个对手留给我们的是震撼，是无奈，是愤怒，是不满，是抗议，是痛苦，是抱怨……

　　GZJ有女朋友了。
　　这是个严重的事情。性质非常恶劣。对于她们女生来说，不可思议；但是，对于我来说，更不可思议。
　　我和这些女生站到了同一个阵营里边，看来，我们遇到了同样的敌人。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原来，我和她们这些可怜的女生一样，都是悲惨世界的主角。我们要团结起来。团结就是力量,那力量是铁，那力量是钢!
　　我不能输！我真的也不想输！但是，事实是，我已经输了。

　　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战能力了。因为他有女朋友就足已说明说明他喜欢的是女孩子,也只有女孩对他才有杀伤力，足已说明我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看来，只有那些女生有杀伤力了。
　　唉，我的天哪，我竟然这么快就丧失了战斗力。曾经的自豪、自信又他妈的见鬼去了。见鬼了。
　　现在，我已经虚脱了，是累得，也是气得。

　　她们这些女生在这里呼天抢地，一副副痛苦与嫉妒的样子。
　　唉，其实，最苦的是我，我连找GZJ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尽管他的脸，尽管他的人，曾经多么清晰地属于我！
　　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他？我有什么资格反对他找女朋友？我没有资格！我有什么资格提出自己的反对？我没有。他是一个男生，他找女朋友天经地义。我不应该，我也不能干涉他的事情。我也干涉不了。
　　那是他的自由，那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也不能干涉。

　　算了，他想飞，就让他飞吧。
　　GZJ，你去飞吧。小心折断了你的翅膀。小心！
　　毕竟，我不能自私，我不能苛求他的。
　　我既然喜欢他，我就应该勇敢地接受这一切，哪怕是伤心苦痛，我也应该开心地接受，尽管内心一万分地不乐意。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GZJ，我好喜欢你。尽管我现在喜欢你喜欢得好无力，尽管我现在喜欢你喜欢得已经虚脱。

　　GZJ有女朋友了。
　　我倒要看看他女朋友到底什么模样。

　　女生们还在议论，她们在刺激我的神经，在挑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拜托，姑奶奶们，都停下吧。他有没有女朋友和你们无关。有必要议论吗？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想今天好好地复习准备考试，这下好了，我完全没有兴致了。算了，反正自己一点都学不进去了，还不如出去。
　　我习惯性地朝一班的宿舍走去。

　　在去一班宿舍的路上，我碰到了范晓亮。见我竟然要去宿舍，他有些吃惊，“你不是说要复习准备考试吗？怎么又来宿舍了啊？”
　　“我想去一下宿舍。”我有气无力地答道。我已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了，现在谁都可以把我轻轻推倒。
　　“别去了。那个‘妖精’也在。这次考试肯定要倒霉了。真是扫把星！”
　　他这么一说，我被他逗乐了。
　　“哎呀，哪里的话啊。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苦涩地笑了一下。
　　“反正，我感觉见到他就会倒霉。”
　　“哎呀，没那么严重。你也真是的，竟然会这么想。”
　　说着，我走开了。
　　范晓亮说的‘妖精’、‘扫把星’其实是五班的一个男生，他名字叫罗兴安。从范晓亮的话里就可以知道，他很讨厌罗兴安。其实，我也不喜欢罗兴安。
　　罗兴安，身高一米八一，个子很高，但是，很胖。当然，胖，并不能成为一个人的缺点，毕竟每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罗兴安有一个致命的不算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他极其女性化！如果你单纯地听他的声音，你绝对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它偏偏就是一个男生的声音。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强劲的女人味，他女人起来，就连女生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每次听他说话，我们都会起鸡皮疙瘩。
　　男生们送了他一个美丽的绰号，叫“大妹子”！更有人过分地喊他，“大妈” ！

　　不过，罗兴安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超级强的。一旦别人喊他“大妹子”，他就回甜甜地拉着对方的手说上一句杀死人的话，“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人喊他“大妈”，他就会来一个飞吻，并且模仿《大话西游》里边吴孟达的一句台词深情地喊上一句------“乖，过来，奶妈疼！”
　　听他们班说起过一件有趣的事情，那次，罗兴安给他的同学打传呼。当时上高中的时候，传呼机算是挺时髦的东西。他们班同学接到传呼一看，发现署名是“罗小姐”！就连传呼台的工作人员也搞混了他的性别。

　　如果一个个子很矮或者年龄很小的男生女性化的话，大家还可以接受。偏偏他一米八一的身高和圆滚滚的身材使他的女性化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反感与歧视。
　　范晓亮在我们面前则明明白白地称呼罗兴安为妖精、扫把星！

　　因为这次的班级重新组合,宿舍重新进行了分配，罗兴安他们五班的男生人数太多，宿舍已经容纳不了了。而我们老一班的宿舍正好有空位，他就搬了进去。

　　范晓亮最讨厌的就是罗兴安。
　　我本来也很是不喜欢罗兴安，但是，见大家都这么用恶毒的话语来攻击他，我突然觉得很心酸，每当见到别人拿他逗乐子，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同情，也有对其他人的无声的抗议和反对。
　　毕竟罗兴安也不想这么女性化，他毕竟是无辜的。大家何必对他这样恶语相向。大家又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连自己的同学朋友都要歧视呢？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包容和理解？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胸去接纳他呢？
　　今天范晓亮竟然说见到罗兴安就会考试考不好。我觉得滑稽的同时，也觉得他的话语有些偏激有些过分。看着范晓亮远去的身影，我叹了口气。
　　我还没走进宿舍，就听到GZJ的一声大喊：
　　“我想杀人！”
　　紧接着是里边的大笑声。

　　他奶奶的，你想杀人？那你去杀啊！去杀人吧，让警察把你和你的那个女朋友一起抓走。让你们两个一起坐牢，让你们两个在牢里边天长地久！

　　看，我是多么的恶毒。嘿嘿！

　　我站在门口，往里边看了一下，很多男生都在。并且，令我感到奇怪的是，GZJ正斜着身子看着我，一边在坏坏地笑，一边冲我伸了一个中指。
　　他奶奶的，GZJ，你小子不想活了啊。伸中指代表什么你应该知道吧？你竟然冲我伸中指!

　　我走进了宿舍，他的一句话又传了过来，“我想杀人！”
　　我看了他一眼，他奶奶的，他这话好象是冲我说的。他为什么要冲着我说呢？GZJ，我还没质问你呢，你竟然冲我说这样的话。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的脖子里边到底是什么，看看哪个女生送给了你什么。

　　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GZJ突然转了一下身子。他不转身还好，一转身，我立即被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脖子里边，全部是红色的印记，至少有七八个！很明显，这绝对不是口红留下的痕迹，因为这些形状并不规则，并且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这些红色的大块印记是他脖子里的皮肤本身所具有的，所以完全排除了口红之类的可能性。太刺眼了。天哪，我看了之后，也不由得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何雪颖她们议论的就是这个？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当时的我，年龄还太小，对于吻痕还不了解，并不知道那就是狂吻留下的痕迹。
　　所以，当我看到他的脖子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震惊，并且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吃惊地走到他面前，想要凑近看个清楚。

　　他笑着说，“走开。不要看。再看的话，要收费的啊！”
　　我有些纳闷了，“你的脖子到底怎么了啊？怎么会这样啊？”说真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虚伪或者伪装的成分，因为我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吻痕是怎么产生的，也不知道那就是吻痕，所有的只是内心无比的困惑。况且，晚上我们接吻的时候是在操场上边，没有灯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熄灯了，我也没有机会看清他的脖子。

　　“你说我的脖子是怎么了啊？”GZJ看了我一眼，诡异地笑着问道。
　　“你的脖子今天怎么这么可怕？”我有些心痛了，很是着急，“你的脖子痛不痛？要不要去买一些药来抹一抹？”
　　“不痛！”他开始吸烟了。
　　“GZJ的脖子像是被血吸虫之类的东西给咬了。”常刚毅猜测道。
　　“不像！一点也不像！血吸虫会留下这么多的痕迹啊？我不相信。”邵广军反对道。
　　“是不是被谁掐了一下？”罗兴安也插嘴了。
　　“对方下手也太重了吧？”
　　“GZJ，告诉我们，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们去把他废了。”
　　“怎么可能是被掐的嘛！GZJ打架可是一流的。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罗兴安又插了句。

　　“是不是皮肤过敏啊？”庞伟飞加了一句。
　　“怎么可能是皮肤过敏啊？一看就知道了，他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过敏，偏偏就他的脖子过敏？不太合逻辑吧？”伍智青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不是被蚊子咬得了？” 我有些紧张，他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像是被蚊子给咬的。蚊子也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罗兴安接过我的话说道。

　　“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什么坏事了？”一直看着窗户外边的成凯旋突然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啊？”常刚毅不解地问道。
　　“你们都是一群傻B啊！这么明显你们都看不出来啊。”成凯旋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广军也好奇了起来。
　　“他的脖子是被别人给亲成那样了。”成凯旋的话语很有力，让我们都大吃一惊。当然，最吃惊的是我。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的眼睛睁得极其大啊。什么？被亲得了？怎么可能啊？

　　一听到成凯旋那句话，我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
　　天哪！难道，难道他的脖子是被我亲成那样了？难道他的脖子里的那些红色的印记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怎么可能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去跑步。”成凯旋继续说道，“由于我肚子不舒服，我就提前走了。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大家都在认真地听着。
　　“他昨天晚上还说会碰到什么女流氓来□□他，结果，结果就遭‘毒手’了……我就感到很奇怪，咱们两个天天在一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和哪个女生有关系啊？”成凯旋突然看着GZJ问道。
　　大家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等待着他说下去，“哪个女流氓啊？怎么会这么疯狂啊？”
　　“哈哈哈哈哈！”
　　“到底是哪个女生啊？”
　　“GZJ，你还挺会隐藏的嘛！我们竟然不知道你还有女朋友。”
　　“你女朋友的□□功夫很高吧，要不怎么会把你吸成这样？”
　　“我的天哪，我看了就害怕了。你真的不痛啊？”
　　“那个女流氓让你快爽死了吧？”
　　…………
　　他们开始故意接近GZJ，看他的脖子。
　　听到他们的话，我已经如坐针毡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是被亲的？”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成凯旋的话。
　　“当然是亲的了。我哥哥结婚的第一天晚上就把我嫂子亲成那样了。”成凯旋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边包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愫，但是，其他人无法读懂，只有我能看懂他的内心。
　　成凯旋仍然盯着我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转过了身子。
　　“GZJ，到底你和哪个女生有一腿？”
　　“对啊。她也太疯狂了吧？竟然把你亲成这样！”
　　“爽不爽啊？”
　　…………

　　大家像是在欣赏一个怪物一样，箭头纷纷对准了他。
　　当然，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刚才的失落与痛苦一下子飞大了九霄云外。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惶惶不可终日的心。

　　“唉，你们不要乱说。我没和谁乱来啊。可能是我的脖子过敏了。”GZJ一直在沉默，现在他选择了为自己分辨。
　　“鬼在相信你。”其他人攻击道。
　　“哈哈哈哈哈哈！”
　　“对，做了坏事，还不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真的没有。我是清白的。”GZJ仍然在做抗争。
　　“你是清白的？你别把我给笑死。”其他男生纷纷反击。
　　“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罗兴安说了一句话，让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今天就会穿一个高领的衬衫，把脖子给遮住。正因为我不知道，我今天早上洗了脸之后穿了这么一个T恤就跑出去了，结果就出丑了。”GZJ一脸的无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他。我昨天晚上亲吻他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表现啊，好象还挺享受的样子。

　　我有罪！
　　我有罪！
　　我认罪！
　　我认罪！

　　我只好站在窗户旁边，紧张地看着窗户外边。

　　快要上课了，大家都陆续离开了。成凯旋临走前，问了句：
　　“你们两个还不走啊？”
　　我回头看了一下，天哪，现在宿舍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了。GZJ还躺在那里，一脸痛苦的样子。
　　不行，我得赶紧走。这家伙的脸色不对劲，我如果待在这里，他是要吃人的，即使不吃人，也要杀人。我刚走进宿舍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的，他说他想杀人。
　　于是，我赶紧说了句，“走走走！我也走！成凯旋，我也走。咱们两个一起走吧。”我是想拉上成凯旋，最起码他和我在一起，GZJ不敢怎么着。
　　见我这样说，成凯旋竟然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我来不及多想，就要和他一起出去。
　　当然，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和GZJ说话的，省得提醒他我的存在，省得提醒他我就是那个元凶，省得刺激他那已经绷紧了的神经！
　　我正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突然，一句话几乎要将我给杀死了。
　　“凯旋，你先走吧。我和贺凌霄有事情要商量。”

　　我的天哪，这是GZJ的声音。他不允许我走。他要让我留下。
　　我忙惊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班还有急事要处理，我是班长，我得赶紧去，我怕去晚了，老师会训我的。”当然，这是我的借口。我的嘴已经开始结巴了。
　　“凯旋，你先走吧。”他看了一眼成凯旋，然后又对我说道，“你放心，时间很短的。不耽误你上课。”
　　成凯旋点了点头，走了。
　　我的脑子快速闪了一下，不行，我得赶紧走，不走的话，今天一定是死无全尸。想到这里，我就要冲出去。
　　正在我庆幸马上要逃脱魔掌了，他的一双手快速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跑啊！我可是搞体育的。我让你跑!”GZJ咬着牙对我说道，同时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我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