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邻居身材超正点》黄金雁

9、chapter9

　　秦纾也笑了，她好像能想象池屿拍下这张照片时的表情。
　　她给他点了个赞。

　　文静的兴趣来得快去得更也快，如愿看到池屿的朋友圈之后，她再没闹腾。
　　只是出于好奇问了几个有关秦纾和池屿小时候的问题。

　　秦纾一边收拾桌面的垃圾，一边和文静闲扯。
　　很多大事她都不记得了，反倒记得一些细节。
　　比如自己去池屿外婆家的时候，丢过一串当时很喜欢的劣质珍珠橡皮筋。
　　比如池屿外婆煎的鸡蛋饼很好吃。
　　……

　　简单收拾完，文静的‘审问’也到了尾声。
　　谈话声停下来，电视里播放晚间新闻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主持人用专业的播音腔说：“国内著名房地产企业华阳集团首席执行官刘鑫国先生，于昨日晚间转出重症监护室，据了解，现已脱离生命危险……”

　　“彭程不是在华阳上班吗？”秦纾看到新闻，随口问了一嘴。
　　文静同样看到了这一则新闻，不过听到秦纾的问话她表情有点奇怪，“嗯，咋了？”

　　“没事，就是有点好奇，华阳最近股价不是暴跌，对彭程他们工作没影响吧？”
　　“我不清楚诶。”
　　秦纾扭头，看了一眼文静，对视的瞬间文静移开了眼。
　　她没再继续问。

　　人到底是群居动物。
　　脆弱的时候身边有个人，在心里上会有些安慰。
　　文静虽然闹腾，倒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话说。
　　但她什么都不用做，她陪在秦纾身边，对秦纾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秦纾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早早就洗漱完。
　　文静是个夜猫子，也破天荒跟着秦纾前后脚上床。

　　“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不能打扰你休息。”文静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到处转悠。
　　秦纾失笑，起身关掉大灯，剩下小夜灯照得房间里暖融融的。

　　这一觉秦纾入睡很快，但睡得并不安稳。
　　光怪陆离的画面不停在梦境里交织，一会是潘婉茹带着钱去找妈妈，一会是陶艾欣提刀来威胁她。
　　没有什么逻辑，但都有关于吕星辰。

　　做了一晚上的梦，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秦纾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爬起来上班。

　　到公司的时候，工位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Eliot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金发碧眼的小帅哥指指咖啡，一副求夸奖的表情，“秦姐，早上好，我帮你泡的。”
　　脑子胀痛的秦纾真的很需要一杯热咖啡提神，她真心实意地感激：“谢谢。”

　　Elliot趴在秦纾工位边，一声不响地观察她。
　　“怎么了？”感受到他的视线，秦纾问。
　　“秦姐，你黑眼圈怎么变得这么重了？”

　　秦纾下意识抚过眼下，她明明都涂了遮瑕，还是遮不住吗？
　　这时，刚到公司的张悦盈刚好路过他们身边，听到Elliot的话，嘴欠地接了一句：“Elliot你也是瞎操心，人家跟男朋友过周末，辛苦点又怎么了？”

　　秦纾和张悦盈同期入职，两个人一直是竞争对手。偏偏秦纾什么都压她一头，张悦盈不爽秦纾久已。她又是个嘴欠的，没事就要来恶心秦纾一两句。
　　如果放在平时，秦纾并不会同张悦盈争论，可能笑笑就过去了。

　　然而现在，秦纾心情不佳，张悦盈又正好踩中她的雷点，“一大早上你很闲吗？”
　　Elliot和张悦盈同时愣住，毕竟秦纾虽然为人处事有些冷淡，但很随和，总体而言没什么攻击性。

　　张悦盈停下来，尖声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很闲？实在闲，不如多去优化一下方案。要是嘴碎闲不住，就去多磨磨你对接的甲方吧。”
　　张悦盈一张脸瞬间就涨红了，她一下没想好怎么回怼，竟然一跺脚恶狠狠地走了。

　　收回视线，秦纾又看向Elliot。
　　Elliot扬起嘴角，一脸崇拜地看向秦纾，仿佛她是得胜归来的女战神。
　　“谢谢你的咖啡，不过下次我可以自己来，不麻烦你。”
　　Elliot收了笑，低下头，“噢。”

　　周一的例行晨会结束后，秦纾被上司单独叫进办公室。
　　她的顶头上司王志学是个中年男人，虽然为人严苛古板，却是一位很明事理的领导。
　　只要能力过关，在这样的人手底下讨生活是很舒坦的。

　　“王总，您找我。”秦纾推开办公室的门。
　　“坐。”
　　秦纾顺势坐下，心里没什么压力。她最近在工作上表现得还不错，没有被人抓到小辫子的可能。

　　“在公司干几年了？”王志学问。
　　秦纾微愣，脱口而出，“算上实习，五年了。”
　　“嗯，你一直在我手底下做事，是我最放心的员工了。”
　　“谢谢，都是您指导得好。”秦纾迷茫了，职场人的求生欲让她不过脑子说出这句恭维。

　　“我记得你是沙市本地人对吧？”
　　“对。”
　　“要是公司想把你调到长州去，你这边会有什么困难吗？”

　　秦纾下意识皱眉，长州离沙市不算远，两个城市坐高铁只要一个多小时。
　　但她不太愿意。
　　刚想说话，上司抢先一步开口：“先别急着给我答复，我也就是问一下，这个事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按资历来说，这事轮不上你。”

　　秦纾心下了然，看来是美差。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虽然是随口问问。但你也提前有个心里准备，这几天考虑一下这个事。”
　　既然事情还没个定数，秦纾就先应下了，没再说其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秦纾在一家金融投资机构工作，因为实习的时候就被公司看中了，所以大四秦纾没有选择读研，而是在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入职。
　　她学东西很快，做事也踏实。
　　可能是因为天生脸臭，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所以在跟项目上的人对接时，秦纾也没吃过什么亏。
　　总而言之，她的职业生涯一直很顺遂。

　　她没什么高远追求，有一份糊口的稳定工作就好。
　　算起来，秦纾的资历还算浅，如果真的可以晋升的话，也是很少见的。
　　所以对于上司说的工作调动，她其实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当她从办公室出去时，发现好几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秦纾不明所以地回到工位。
　　接近年底，工作逐渐多了起来，她今晚很有可能要留在公司加班，不能回家陪文静吃饭。

　　公司有职工食堂，秦纾一般都会在职工食堂吃饭。
　　不过今天中午她和文静约在了公司旁边的一家中餐厅吃饭，所以没有和同事一起。

　　公司员工三三两两坐在一起，Elliot正在翻看秦纾的朋友圈。
　　他对别人的情绪感知一直很准确，今天见到秦纾，他总觉得秦纾和从前不一样了，给人一种刚刚失恋的颓废感……
　　他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你在看什么？”张悦盈端着餐盘走过来。
　　Elliot马上关掉手机，抬起头，“没什么。”
　　张悦盈也就是随口一问，顺势在Elliot身边坐下。
　　他们部门五六个人都坐到这个餐桌前。

　　午休时间交流一下八卦，是大家乐此不疲的事。
　　一个进入公司十多年的老前辈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猜，我长州那边的同事今天跟我说什么了？”
　　大家都看过去，包括Elliot。
　　这位前辈是从长州调来总部的，在此之前，他在长州已经工作了五六年了。

　　“那边的主管因为身体原因要退了，小道消息说要从总部这边调人过去。”
　　这消息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长州那边的主管诶，虽然不如总部这边条件好，但是架不住官大，要是谁过去了可不就是升职吗！

　　“靠谱吗？”有人问。
　　前辈说，“我能不靠谱吗？”
　　Elliot知道这位前辈佛系得很，他肯定是没想过去，才会把这消息慷慨地放出来。

　　旁边一直默默吃饭的张悦盈抬起头，状若无意地说，“今天小纾不是被叫办公室了吗，你们说王总是不是和她说这事？”
　　“有可能诶。”
　　“不能吧，她才来五年，哪有这么升职的？”

　　张悦盈笑起来，“怎么不可能？她工作能力那么强，王总最看重她了，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Elliot皱眉，扭头看着她。
　　这时，有其他人问张悦盈，“诶，你和她不是同期进来的吗？你怎么不去试试，争取争取嘛！”
　　张悦盈羞涩地笑着，一副‘你太高看我了’的表情，“我哪里可以。论资历我排不上号，论实力我还不是差秦纾一大截，不管从哪方面讲，都轮不到我好吧！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去长州，独立带项目都带的少，还得多在你们手底下再学习学习。”

　　“悦盈就是太谦虚了，我觉得你和小纾都很优秀呢，要对自己多点信心。”最开始说话的前辈宽和地开口。
　　张悦盈‘嘿嘿’笑了几声，“那你再多指点指点我呗。”
　　“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啊，我会的都教给你了。”老前辈笑说。

　　一顿午餐很快就吃完了，秦纾要调任长州做新主管的这个消息就这么扎根在众人心中。
　　而缺席了的秦纾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同事们派去了长州。

　　等她下午回来时，有人明里暗里向她打探上午王总找她是因为什么事。
　　秦纾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全部糊弄过去。

　　直到Elliot把中午的事全部转述给她，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纾只觉得好笑，哪怕是上面想把她派去长州做分公司老板，她也不会去。

作者有话说

　　小纾：本来上班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