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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魂穿异世,寻前世之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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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害怕的吞咽一口唾沫,难道是常年熬夜写小说,猝死了?
不然她怎么会看到有人穿着古人的衣服,那宽大的衣袍,随着那人的走动而轻摆,不会是黑白无常过来索魂的吧!!!
越想越怕,楚溪转头就往后跑,可无论怎么跑都只是她的腿在动,位置却是丝毫未变。
“溪儿”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楚溪惊恐的朝后看去,却现在她与那人只隔了几步之遥。
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她便跟见了鬼一样,满眼骇然,直往后退。
这,这不是她今天晚上刚去看的那个男人吗?
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已经躺在棺材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对,一定是在做梦,楚溪掐了掐自己的腿。
唉,不疼!难道真是做梦?
“你……你是何方妖孽?”楚溪抵着畏惧问对面那人。
男人未答,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楚溪后退的步子上。
沉默良久后,他才把视线转移到楚溪的脸上,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原来这就是你本来的样貌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危险,楚溪便壮着胆子问道。
“很美,这样你就不会再有遗憾了。”说着说着,男人的声音里竟有几分哽咽。
他迈起步子向楚溪靠近,只是刚一动,楚溪便又被惊的直往后退。
即使知道他没有恶意,可看着那男人的眼睛,她还是怕的紧。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似千般缱绻涌入其中,又似万般不舍侵染于墨,星光闪烁好似垂落。这样一双眼睛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楚溪心里头没由来的有些难受。
“我们,认识吗?”她问。
“帮我一个忙好吗?”
男人没有说认识,也没有说不认识,从他出现后,对于楚溪的回答都是答非所问。
“帮我写一个故事,可以吗?”
故事?楚溪刚要开口拒绝的话,立马又被她给咽了回去。这个她在行啊!正愁开新作没有头绪。
不过,楚溪瞥了眼对面那个男人,也不能说瞥,毕竟那眼睛压根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这个吗,还是要看你讲的怎么样,要是这个故事不值得我动笔,你就死了这条心,另找他人代笔吧。”
另找他人,男人苦色一笑,神情晦暗不明,我们的故事怎么能找他人代笔。
思绪间,男人挥手,眼前白雾瞬间化作一个蒲团。
“坐,故事还很长,溪……”
看楚溪别有深意看他,男人眼眸微转,又立即改口道:“别累到姑娘。”
楚溪扭头看向那蒲团,心想这确定不会一屁股坐穿,摔倒在地。
男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划过一抹心疼,率先坐了上去。
他等楚溪坐上去才缓缓道:“这个故事的开头还要先从一位乱臣贼子说起,那罪臣名叫顾辞,他是先皇最小的儿子,虽然在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可他却最受先皇宠爱,都说皇家无情,可先皇却给予了那位皇子他力所能及的爱。
那位皇子母后早逝,先皇害怕下人苛待他,皇位之争殃及到他,自三岁就将他带在身边,识字习武更是亲自教导。
大安开国数百年,还从未有哪位皇子能在文武百官上朝之时,坐在天子近侧。
这数十年如一日的父爱,每每午夜梦回仍让人倍感留恋。
后来,太乾十二年,先皇病逝,死后立下遗诏让那罪臣继承大统……”
故事讲完了,楚溪眼眶有些湿润,她哑着声音问道:“后来呢,后来那个皇子去哪了?”
男人看她,喃喃道:“跟着那位姑娘回家了,可是那位姑娘却不再认得她。”
惨!真是太惨了!
楚溪同情的望向对面那男人,她知道他说的就是他,而他就是那个所谓的皇子顾辞。
“放心吧!你这个忙我帮了。”楚溪拍拍自己的胸脯,豪言道。
“那这个就当是给姑娘的谢礼。”男人珍而重之地从怀中掏出一物,他的身形正在逐渐消失,声音也让人渐觉渐远。
而楚溪自始至终都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他,哪怕他正在消失。
毕竟二人的相遇不过是昙花一梦,于楚溪而言,他只是她梦里的一个过客,梦醒了,也就忘了,连个人生过客都算不上。
“滴答,滴答……”
钟表的声音渐渐传入楚溪耳中,此时的她汗侵衣衫,慢慢的睁开眼睛。
呼,还真是做梦。
楚溪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盯着头上那熟悉的灯,她在心中感慨了一下。
“顾辞”楚溪低语,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已经模糊的身影。
躺了一会儿,楚溪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掀开被子打算起来,只是手刚一碰到某处,便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拿起来凑到眼前,是一枚通体墨绿的指环,上面横刻着几节斜竹,转动指环,楚溪又看到了一弯溪水从头流到尾,风吹树叶,叶落无声,化为扁舟落入一汪清泉,实在雅致至极。
难道这不是梦?只要想到这一可能,楚溪的脊背就忍不住发凉,连带着攥着指环的那只手都开始手心冒汗。
梦中的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来的就是此物,她以为这是她日有所思,才会有此梦境,她以为这只是她福至心灵的一次灵感迸发,可手中那重物却告诉她,这是真的,那个男人是真的,这个梦境也是真的。
“顾辞”
楚溪忍不住再次呼喊那人的名字,即使已经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可那浑身悲凉的气息还是让人见之眉间发紧。
从头到尾,他都在说他是如何和一名叫做池不晚的女子,从相知相守到最后生离死别的故事。
至于其它的,他一概没讲,所以楚溪有些好奇像他这样的贤身贵体,本该活的肆意洒脱,享尽富贵,真的有可能是因为一位女子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
那可是古代,又不是写小说,楚溪不禁为他所隐瞒的事情感到好奇,连带着她都未察觉到的,对顾辞本人的好奇。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极力维持的云淡风轻的表面下,话语里充斥着悔恨,眼神中涌现着悲凉,哪怕那是他装的再像,在楚溪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强装镇定的破碎娃娃,渴望着有人为他缝缝补补……
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楚溪便拿着指环来到电脑桌前。思绪渐渐回笼,楚溪长叹一声,便在脑中构思起了顾辞所说的那个故事。
地上的人,人来人往,天上的云,云聚云散。就在这不经意间,三个月的时光恍然已逝。
在这期间,楚溪除了工作外就一直蜗居在她的小房间里奋发写作,由于这个故事是做梦所得,故楚溪为它取名为《晓梦芳华》。
《晓梦芳华》一经发出,历经一月有余便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各大平台,成为当下最受追捧的网文,连带着楚溪也一跃成为当前最炙手可热的网文作者。
这巨大的成就要是换做以往,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如范进中举般疯了不成,可现在她不仅安安静静的斜躺在沙发上,还发呆的看着电视屏幕。
这已经数不清是她这一个月第几百几千次发呆了,她的视线凝结处,是一则新闻,上面正循环播放着震惊全国的一件重大偷窃事件,那就是在挖掘过程中,墓主主人的指环突然离奇失踪,消失的时间恰巧是楚溪前去的那晚。
虽然没人找她,但此时此刻的楚溪,斜躺在沙发上发呆的楚溪,心里恐慌极了,也困惑极了,这恐慌和困惑冲散了她这巨大的喜悦,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她手中,而她手中反复摩擦的赫然就是新闻上所展现的那一枚指环。
她在想这个指环是如何被盗,又是如何出现在她的床头,现在她又要怎么还回去才能洗清嫌疑?
这些问题她都快想一个多月了,无解,无解,还是无解......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始终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魂做的。
楚溪想的出神,指环突然一滑,从她手里掉落。
“吧唧”一声,惊的她瞬间回过神来,惨白着脸捡起来查看。
待看到那文物安然无恙后,她提着的那口气才算松下来,还好,还好,这东西要是被她给摔碎了,那她下半辈子就要换个地方过活了。
指环本就是易碎之物,楚溪把它放到盒里时,一个极其不易察觉的豁口划伤了她的手,她吃痛的往回缩,恰巧把血滴在了那指环上。
只一顺,那血就消失不见,楚溪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往上滴了一滴,这次她是看着它慢慢的融进那指环中,甚至那墨绿中还隐隐透出点红。
这是什么吸血的鬼玩意啊!
楚溪实在有些怕了,她赶紧关上盒子,打算把它丢出去,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手刚一碰到盒子,她的头就开始眩晕起来,没几秒,她便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窗户外,夜空中,星星的闪烁,好似受着无形力量的牵引,与地上的万千山川遥相呼应。
此时的天,无人抬头观望,此时的星,自然也就无人察觉到它的变化。
当楚溪还未睁眼时,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哭哭啼啼说个不停,她想张嘴让她别再哭了,可那身体仿佛陷入了梦魇般,不听她的使唤。
再后来,她迫使自己一遍遍睁开眼睛,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无数天,直到能醒来为止……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总能听到有人喊她小姐,尝到有人喂她苦涩的药,还有一双手,总好摸她的头,给她适当的增加或减少衣被。
再后来,随着她沉睡时间越来越长,那丫头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直到又一日,她领着一位大夫前来为她诊治,那大夫说她估计就这几天了,让那丫头赶紧为她准备后事,那丫头再也绷不住,失声痛苦了起来,说要随她而去。
这怎么可以,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能因为她死了呢,楚溪再次挣扎了起来。
感觉到她哭累了,呼吸匀称的趴在她的枕边,楚溪想安慰她,摸摸她的脑袋,挣扎……
寒风袭来,听到她的哈气搓手声,楚溪想为她搭上一件衣物防寒,挣扎……
直到某日的天空破晓,楚溪的眸中白光乍现。几瞬,那白光便刺的她眼睛有些疼,让她不得不伸手去挡。
“咣当”一声,楚溪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落地时,便有一人飞奔而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你要是再不醒,就,就要……”
剩下的话,那女孩儿再也说不出口。
怎么又哭了,楚溪叹气,伸手为她擦掉眼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话果然奏效,楚溪刚一说完,那人立马止住了哭声,震惊的看着她,“小姐,你,你不傻了?”
“傻?”,楚溪轻啧两声,其实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已经从这丫头的话里明白她穿越了,本来才消化好这件事,现在又有人跟她说,她穿的这具原身是个傻子。
“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姐磕到头的缘故,没想到,这一摔竟意外的治好了小姐的痴傻。”
楚溪默默看她,觉得她这个解释甚好。
“小姐,你干嘛这样看着奴婢啊!是不是奴婢又说错话了。”
“没有,你很好。”楚溪摸了摸她的头,“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楚溪问她名字,她高兴道:“小姐,奴婢叫云生。”
“那云生,你总叫我小姐,不知我是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