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天地枯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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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两人的船只在一个月后抵达了拜达港。
这时候的拜达港跟游戏内那个荒凉的小港口截然不同：乍一看去占地面积几乎是游戏内三倍，码头一字排开望不到尽头，须弥装束的中年男人带着助手一船一船对接，一队队船工来回奔波装卸货物，队列还算齐整的佣兵在人群里穿梭维持秩序。还未靠岸鼎沸人声扑面而来，一句呼喊出口不消三米就被繁忙吞噬，只剩下旗帜挥舞缭乱视线。
简直是记忆里奥摩斯港的规模——若是把人群密度纳入对比范围，奥摩斯港怕是还要稍逊一筹。
“这边……”江楼月吐着信子思索，憋了半天蹦出后半句，“真热闹啊，比游戏里还热闹。”
“就是有点丑。”瓦利娅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看起来比没怎么遇到过生人的蛇要淡定很多。
“现在哪有时间关心美观。”江楼月回。
“拜达港又不是现在才建成的，坎瑞亚灾变之前就有了。”她说着眯起眼，“不过你这么一说，那边有点扩建的痕迹。”
“这两边是什么时候建的你也能看出来？”
“不能，但那边明显新一点——拜达港历史是洛斯莉特说的，你没看群？”
“……还真没看到。”一天到晚刷屏的家伙谁关心她每一句话都是什么，“那她有讲别的吗？”
瓦利娅翻聊天记录，没第一时间回话。
敲门声响起：“瓦利娅女士？我们靠岸了。”
“就来。”瓦利娅起身，推开门。
【瓦利娅】之前说要我们注意安全的，不过没说清楚
【瓦利娅】所以现在有补充吗@洛斯莉特
对面暂时没有回复。
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但一直等到海关人员走到她面前，洛斯莉特也没回消息。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远方朋友的时候，现在要接受审查了。
江楼月在脖颈上躁动不安，瓦利娅点她脑袋算是安抚——更换成现在的身份之后她也是第一次经历盘查。不过须弥现在树王新死，无论小草神是否上位都应该正是鸡飞狗跳的时候，哪怕是看着再严谨的盘查……
那人对着她的至冬籍看了又看，不知道是不是对她的身高产生了不必要的疑问，但最后还是放她通过了。
江楼月从瓦利娅脖子上支棱起半个身子，四处张望。
而女人找了个长椅坐下，按着太阳穴缓解莫名的晕眩感：“真是佩服你精神这么好，不会觉得晕吗……”
长途水上旅行之后经常会“晕陆”，症状主要是虽然走在平地却觉得地面在摇晃，站不稳等等。瓦利娅本以为自己不会遭遇这种普通人类的困扰，但结果来说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江楼月思索片刻：“你不觉得蛇的日常就是爬上爬下摇摇晃晃吗。”
虽然这是歪理——为什么这么能撑她也不知道，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大约人外和人外也是如此。
“……有道理。”瓦利娅姿势切换成后仰，长长吐气，仍然闭着眼。
白蛇从脖颈游到椅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直接去须弥城？”
她没说话，轻轻摇头。
虽然不知道须弥在紧张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须弥城肯定更加紧张——既然这样，不如先在拜达港休息两天，然后慢慢磨蹭过去。
赶路算什么事，出门是来玩的，不好好体验风土人情就这么走了怎么行？
“先弄点宠物蛇口粮。”她起身，江楼月立刻盘回肩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瓦利娅语气嫌弃，嘴角却不断上扬。
“你自己把我捡出来的，你得对我负责。”
“早知道我就跟洛斯莉特一样放你自生自灭了。”
“哇，好绝情！”
“愚人众是没有心的，小江以后要学会离我这样的家伙远一点啊。”
江楼月掏出一个翻白眼表情包：“真是怪阿姨。”
“你宠物蛇口粮没了。”
“你根本没往商业街走，你觉得我会在这种时候期待吗？”
瓦利娅走入路边的旅店。
“这年头的小孩真不好骗。”她说，轻轻叹气。
江楼月在肩膀上吐着信子——随着大门合上杂音被阻隔在外，旅店前台冷冷清清，耳边最清晰的反而是嘶嘶声：“你伤到我的心了，作为补偿我要吃大餐。”
瓦利娅点了一下她脑袋，走向前台登记入住。
前台是个普通人，看她走近视线忍不住向那条看起来就很有灵性的蛇飘去，嘴上内容却毫不相干：“观礼的话不建议定这么多天，须弥城戒严，可能会赶不上。”
瓦利娅收东西的动作停顿片刻，抬起头用奇怪的目光看前台：“什么观礼？”
“新生的小吉祥草王回到净善宫的典礼啊。”前台的目光也奇怪了起来，“你不知道吗？”
她按住蠢蠢欲动的江楼月：“不太清楚，我……只是想到就决定来这里了。”
“外面那片海域可不干净，除了枫丹海里从来是最危险的。”前台用看怪人的眼神看她，“不过至少你安然无恙地来到了须弥，运气不错。”
她笑：“我也觉得我运气不错。”
三国交界地的公海确实残留了深渊污染，但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反而是小吉祥草王已经被找到这件事比较重要——很快就要有典礼了，难怪拜达港的审查这么严。
【江楼月】瓦利娅！我想去看！@瓦利娅
【瓦利娅】我也想去，放了东西出门打听一下
【瓦利娅】正好吃饭
【江楼月】好好好好好
“先去弄点吃的……”瓦利娅收好房门钥匙，走下楼——神之眼有的储物功能邪眼也有，她上楼完全是基于认路的目的，高处视野确实好。
“试试须弥特色菜。”小蛇在她肩膀上转了一圈，看起来已经忘了宠物口粮这回事，或者说谁在有新鲜美食的时候都不会提任何可能是干粮的东西扫兴。
瓦利娅点点头，四处张望着寻找心仪的店家。
这一逛就到了深夜——等她们带着一堆看到就买了的零碎以及还没被彻底消灭的零嘴回到旅店，前台已经换了班，用比前一位更奇怪的眼神看一人一蛇。
“典礼被安排在九天后，嗯……”玩够了回房间脑袋清醒了，江楼月吐着信子嘀嘀咕咕，“过去的路实在不行自己跑吧，主要还是审查的问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审查队伍。”
“我打算用老东家的前渠道。”瓦利娅模糊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还有这种东西？”
“我不保证，但可以试试。”
“那我们是不是能多玩两天？”
“拜达港真的有好玩的吗？”这半个晚上已经逛了大半个集市了。这边看着大却没什么娱乐设施，目之所及几乎都是繁忙的运输工。
“那早点去吧，看看教令院也好，我还想看大巴扎表演呢。”
“现在又没有妮露。”
“那也会有别的舞者嘛。”
“有道理。”说完之后浴室里就不再回应，一阵阵水声响起。
而江楼月咽下那块千层酥酥之后终于不想继续吃了，发了会儿呆才想起看一眼群聊——白天找洛斯莉特要攻略那事儿一直没看回复呢。
【洛斯莉特】本来是想说小心深渊，结果发现两本书都做完了，现在比枫丹还舒服
【洛斯莉特】哦对，草神迎回典礼在九天后，须弥城现在审查可能手续要两三天
【洛斯莉特】我到须弥城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1-5 天地枯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