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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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解决了？”
“差不多吧，以后出手的时候小心点就行了，尽量不要让普通魔术师看到，如果被不小心看到也不要紧，协会会帮忙封口的。”
“封口？”
查理瞥了似乎有些惊慌的士郎一眼解释道，“不要想歪了，就是给点好处签个守秘契约这种，这套程序已经很成熟，不需要你担忧。你只要知道以后你可以在处理事件中光明正大使用固有结界，事后的报告中也可以如实描述就行。”
卫宫士郎眼神中难免有些迷茫。
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他和凛做的努力与承受的压力很难用三言两语来描述，埃尔梅罗二世老师给他的建议也是不要暴露，以免被其他人盯上（埃尔梅罗二世：你已经被罗德里格斯盯上并吃掉了）。
哪怕清楚，自己选择加入罗德里格斯之前，就已经从查理的自信中明悟了这个危机会被解决，但实际参加君主会议后，才发现自己认为很重要的部分，在会议中甚至都不是君主们关注的重点，比起固有结界，他们似乎更在意自己当面被挖角这种事。
这样的认知难免让士郎感到迷惘。
因为已经是罗德里格斯的人，所以查理也不介意多说两句驱散士郎的迷惘，“是不是觉得好像事情的危险程度跟你之前听到的警告不是一回事？”
“......我以为对于协会来说，固有结界这样的大魔术被发现后会引来很多麻烦。”
查理点点头，“如果正常情况下，被监禁观察甚至秘密封印也是很正常的发展。”
“但现在......”
士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了，成长中总会明白一些社会的真谛。
查理看着好似被现实重拳打击到的士郎，略带笑容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这是权力导致的？”
士郎疑惑道，“不是吗？”
“我不否定这个层面的影响，但也不完全是。固有结界虽然稀少，但对于君主家族而言也并非没有接触，事实上在世界范围内能使用固有结界的不算上你也超过了两手之数。”
士郎第一次听到这个情报，不免有些呼吸急促。
“但你要知道，每一位能使用固有结界的不论是魔术师还是某些异类、怪物，其本身都是在现世烙印下自身痕迹的大人物，对于他们来说，固有结界是点缀名声的魔术，而不是使其独特的魔术。”
“协会针对所有超过某一限度的魔术进行管制，是出于安全考虑。罗德里格斯能帮你解决隐患，是因为罗德里格斯有足够的信赖度为你担保。埃尔梅罗做不到，是因为这个家族处理自身的隐患就已经达到了极限。”
说到这里，士郎就有些不理解了，“出于安全考虑？”
查理停下了脚步，站在他身侧的士郎，与落后他一个脚步的迦尔纳也停了下来。
查理侧过身，满含深意的问了士郎一个问题，“固有结界是以心之风景侵蚀世界的大魔术，但假如，心之风景被某种东西污染了，那固有结界会变成什么呢？”
“......你是不是先放我下来？”
“义兄大人可是在那么多君主面前承认自己被一个小小的学徒欺瞒了那么久，埃尔梅罗都成笑柄了，难道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吗？倒吊着有利于血液流通到脑子，我想义兄大人应该会需要这个。”
埃尔梅罗二世透过颠倒的视野也能看出莱妮斯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禁叹了口气，只能接受自己的现状——反正不接受也没有办法，作为战五渣君主，在义妹面前想要用武力正名还是太难了。
“关于卫宫士郎，义兄大人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卫宫士郎完成了固有结界的。”
“......他入学后的一段时间。”
“卫宫士郎来时钟塔进修多久了？”
“......今年是第二年。”
“所以你就隐瞒了我接近两年？”
埃尔梅罗二世纠正对方话语中的漏洞，“我没有隐瞒你，只是没有说而已。”
“那为什么不说？”
“因为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以埃尔梅罗的状态，一名如此年轻就毫无隐患实现了固有结界的魔术师，暴露出来也守不住。”
莱妮斯表情一滞，“......如果多做出些交换，也不是没有办法。”
义妹的反驳明显失去了一些底气，埃尔梅罗二世继续说道，“近年来埃尔梅罗的状态已经有所好转，士郎也不过才一年级，距离毕业还有很长的时间。”
莱妮斯目光凝视着他倒悬的双眼，“你是想说，你本来准备先隐瞒着，等埃尔梅罗做好准备，再把士郎吸收进来？”
“......是的。”
“所以是罗德里格斯的君主打破了你的计划，才让这样的人才从埃尔梅罗流失？”
“......你可以这么认为。”
埃尔梅罗二世半点也没有把锅甩给罗德里格斯君主的愧疚。
莱妮斯眯起了眼睛，对着身侧的水银女仆点了点头，捆绑着埃尔梅罗二世的水银绳索才开始收缩，将其放了下来。
重重摔在地上的埃尔梅罗二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终于和义妹以正常视角见面了。
“我就勉强接受这个义兄大人也是受害者的解释了。”
因为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办法吧？埃尔梅罗二世在内心说道。
“卫宫士郎是作为远坂家的学徒进入时钟塔进修的吧？”
埃尔梅罗二世内心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莱妮斯笑得很优雅也很灿烂，“哎呀哎呀，义兄大人您为什么要防备我？我可是一心想着该怎么弥补义兄大人不当的处理对埃尔梅罗名誉造成的损失，您这样看着我，可是让我内心很受伤呢。”
埃尔梅罗二世并没有被莱妮斯所欺骗，他沉声说道，“不要把远坂牵扯进来，她只是一名很普通的魔术师，没有值得你关注的地方。”
莱妮斯往红茶里加了一勺糖，一边搅拌一边委屈说道，“既然义兄大人这么说了，莱妮斯也就只能接受了，谁让义兄大人才是现在埃尔梅罗的君主呢？我不会主动和远坂见面的。”
“......被动也不行。”
“义兄大人您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难不成您要把莱妮斯捆绑在家中不给我出门吗？”
埃尔梅罗二世的目光沉了下来。
与士郎分别后，查理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他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君主会议，真是好久没参加过了......
随时要保持着罗德里格斯的威严，随时要提防着其他君主家族的偷袭，有些东西不是能做到就会喜欢，但很多时候也不是仅凭喜欢就能继续当下的生活。
茶杯放在桌上的声音吸引了他的一些视线，他泄露出的视野中，看见白发的英灵正弯腰将茶具摆放的一丝不苟。
从这个视角看越发能感受到这位英灵外貌上的优异，与做事时专注的态度。
“你很喜欢做这种事吗？”
迦尔纳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回答道，“称不上喜欢，也称不上讨厌，就只是做着被托付的事情。”
查理侧过了身子，脸完全正对着迦尔纳的方向，“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被从英灵座拉到现世，你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我并不在意这些。”
“想回到英灵座？还是想更自由的活在现世？现在的你可以在这两者间做出选择。”
“......”
迦尔纳也没能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被召唤到现世，以前都只是自身的一部分化作投影，任务结束后，投影会带着那部分的记忆回到本体之中。但这次却是完整的自己来到了现世。
英灵座对自己的约束完全消失了。
与地球意志签订的契约也被不知名的因素抹除。
但迦尔纳对于这份诸多英灵所渴求的自由也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欣喜。
查理通过契约能感受到一些英灵的情绪，所以他好像能够感受到一点迦尔纳心中的这份混杂着迷惘与坦然的心情。
“算了，反正你的时间还有很多，慢慢想就行了。”
“......是。”
查理转回了身子，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一会儿。
“.......左边第三个柜子里有毯子，帮我拿一下。”
迦尔纳按照吩咐取来了毛毯，仔细披在了查理的身上。
然后他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像是静默的雕塑一般，不发出丝毫的动静。
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查理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身，迦尔纳顺势去给来客开门。
来人是罗德里格斯的管家，从查理的养父母一辈就开始侍奉罗德里格斯的麦森·罗德里格斯，原本的姓氏在得到罗德里格斯赐姓后就已经抛弃，这位管家可以说是在查理离开协会隐居后一力支撑着罗德里格斯的关键人物。
麦森·罗德里格斯面容年轻好似三十多岁，却有着上了年纪人才会有的银发，此时他走过来将手中捧着的文件交到了查理的手中。
“家主，这是罗德里格斯在您离开后这些年的财务报告，请您过目。”
查理起初还是不经意在翻动，但慢慢脸色就凝重了起来，之后加快了翻动的速度，终于来到最后一页。
看着上面的赤字，查理忍不住挠了挠脖子。
这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