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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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aware of loss.No aware of gain......”
赤红色荒野以士郎为中心侵蚀了周围的黑暗，仿若剑之坟冢，无数散发着存在感的名剑、魔剑被随意插在土地上，地平线的尽头处恍若锻造炉中飘散的火星在不断跃升。
无论敌我，在这一刻尽皆停下了动作。
“固有结界？”
查理难以置信的声音在凛的身后响起，他以一种荒唐的目光看着此时的风景，看着释放出如此堪称奇迹般大魔术的卫宫士郎。
再怎么揣测，查理也绝对没想到这对埃尔梅罗二世弟子的底牌会是固有结界。
这种超越常识的魔术已经不能用使用者是否优秀来衡量了，就算是时钟塔的优秀毕业生，终其一生也触碰不到的领域，而这样超越常识的魔术就这样出现在了查理的眼前，被这样一位时钟塔的学生用出。
相较之下，士郎开启固有结界所付出的魔力在他眼中并不大倒不是什么问题。
本来卫宫士郎的魔术就有着不遵守魔力等价的倾向，那种破格的投影魔术就是代表，如今的固有结界不过是又一次巩固了这个认知。
约克的脸上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胜券在握。
他虽然是魔术界的老鼠，但也是有常识的魔术师，任何一个有常识的魔术师都无法在对手用出固有结界时还能保持镇定。
卫宫士郎没有受到他人情绪的影响，在固有结界创造的瞬间，他的手上便已经换上了一把造型古朴的骑士剑，握住武器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就明悟了该如何使用这样的武器。
圣剑——王者之剑（Durandal）。
他挥舞着圣剑向着停止下来的巨猫发起了冲锋，而他的动作也打破了平衡，约克也不再惊叹固有结界的存在，而是下定命令让使魔继续攻击。
四面八方袭来的影子猫因为没有了黑暗作为支撑，其“无穷无尽”的特性被破坏，无法在黑暗中重生的影子猫威胁性大幅度降低，士郎仅仅挥动圣剑，借助圣剑自带的破坏力，就能一击斩杀一片。
凛则用宝石魔术展开了防护结界，同时施展魔弹针对漏网的影子猫补缺。
查理准备的魔术停了下来，转变成与凛一般的支援，魔弹弹幕轰炸之下，凛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仅仅是圣剑所自带的伤害就已经能看出不凡，士郎的攻击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临时之中能准备的攻击魔术，就算再有信心，也不敢说可以在破坏力上超越士郎这恍若古代英雄对抗邪恶的画面。
“......卫宫士郎到底是什么人？”
哪怕现在还是在战斗中，哪怕他心中依然充斥着悲伤，此刻也忍不住向凛发出询问。
凛尽量克制着某种得意，但嘴角还是微微翘起，“不过就是从远东来的普普通通的魔术师罢了，没什么值得探究的。”
查理无语的看着远坂凛，不想说就说不方便，“普普通通的魔术师”说出来是想埋汰谁？
随手斩杀冲来的影子猫，士郎的进攻脚步并没有被阻挠，坚定不移的冲向了那只巨大的黑猫。
黑猫也感受到了威胁，与布偶猫纯粹的物理攻击方式不同，黑猫翠绿色的眼睛在注视向渺小的士郎时，一股看不见的精神冲击就已经放出，同时它的其他部位也没有闲着，一只前爪抬起，向着士郎的方向挥下，巨大的风刃带着剧烈的破空声斩向了士郎。
士郎仅仅是挥动圣剑，以攻击的姿态招架了风刃，对于精神冲击却好似没有发现。
黑猫心中窃喜，正准备迎接胜利的果实，然而精神冲击击打在士郎身上，除了让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浑浊之外并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
坚定如磐石的意志，坚决要斩杀敌人的信念，对于此刻的士郎来说，黑猫半吊子的精神冲击什么都不是。
劈散了无形的风刃，士郎高高跃起，以无可匹敌的架势对着黑猫斩出了圣剑的攻势。
“幻想崩坏”。
这并非是只能用于远距离施展的招数，只要是其投影出来的宝具，都可以以毁坏宝具为代价，一次性爆发出堪比真品甚至超越真品的力量。
巨大的光芒从士郎的斩击上涌现，如同圣光驱散邪恶一般，圣光化作的斩击从黑猫的额头中心处斩下。
污浊的鲜血从黑猫受斩的位置渗出，而当士郎落在地上时，黑猫一分为二，鲜血从断开的躯体中喷射，内脏也从尸体中流出。
士郎没有转身，他用那双燃烧着坚定意志的眼眸注视着站在他前方的约克·莫斯，右手轻轻挥动，一把崭新的王者之剑就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将圣剑举起，指向了约克的方向。
“到你了。”
他如此宣告。
约克·莫斯看着眼前这仿若做梦一样的光景，难以形容的喜悦在他的心中滋生。
“到你了。”
他听到这位施展了固有结界、唤出了圣剑、轻松斩杀了他最强使魔的年轻魔术师这样宣告。
这样握剑的姿态，或许应该称其为传奇故事中将要斩杀恶龙、魔王的勇者才对。
他正准备说什么，就发现眼前之人在瞬间消失了身影，下一刻，对方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而那把刚刚斩杀了巨猫的圣剑，又发出了如出一辙的圣光向他斩下。
他突然意识到，啊，原来对方并不想听自己说话，只是想杀死自己啊。
但随即他又欣喜的认可了这样的行为。
这才是厮杀，战斗中与对手有什么好说的呢？在这样的现代，居然还有这样纯粹的战士，而这样纯粹的战士，又如此巧合的出现在了他的仪式中，见证他这番伟业的实现。
我真是得天眷顾的魔术师。
这样的念头升起，剧烈的攻击就已经在他的身前爆发。
即便是士郎在这样近距离的冲击下也不会选择硬吃，将赝品毁灭的力量打出去后，他就借着冲击反身后退，落在了烟尘之外注视着爆炸发生的方向。
凛忍不住问道，“解决了吗？”
好似为了给她回答，烟尘被驱散了，出现在内部的约克虽然衣衫有些破烂，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约克裸露出来的胸口吸引。
那里已经不是人类的胸口结构，一本散发着异样魔力的书籍镶嵌在他的胸口处，书籍之上爬满了肉芽形成的纹路，将其固定在那儿。
而在约克的周身，薄薄的一层庇护结界也显露了出来。
凛的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
士郎的破坏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但如此压倒性的伤害也没有击碎这层结界，这让她有些明白了约克的有恃无恐。
士郎并没有被这样的失手而打击到，在对方身形显露的时刻，他就做出了弯弓射箭的姿势，投影出的宝具这次作为“箭”被其捏在指尖，“幻想崩坏”的力量再次释放。
重复的攻击、重复的冲击与爆炸，但攻击与结界的碰撞依然存在，这也就代表着这层结界并没有被打破。
终于，士郎停了下来。
凛可以看见士郎的手在颤抖。
这样不断使用着如此程度的攻击，就算是在固有结界之内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士郎作为魔术师的才能并不出众，魔力总量也并不多。
再怎么以微小的力量撬动强大的攻击也是有限度的。
随着攻击的停止，烟尘的消散，约克没有受到伤害的身躯再次显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骗人的吧？”
凛喃喃自语，而在士郎的喘息之中，周围的风景也被现实修正，他们再一次站立在了黑暗中的祭祀广场之上。
约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伟大的战士，你们不用沮丧，若站在这里的仅仅是魔术师约克，在第一次受到攻击时，我就会死去。但我站在这里，体现的并不仅仅是我自身，还代表着辛德罗森主人的意志，你们以凡俗的力量无法突破辛德罗森主人的庇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阿昆斯主人的仇敌，辛德罗森的主人。
外域存在的真名隐秘且不能轻易被念出，所以在称呼其时都会用各种代称。
但即便没有念出真名，在这夹缝之中，代称也引起了一些现象，凛仿佛听到了虚空中传来了细微的呢喃，认真去听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能投影出带有神性力量的武器吗？”
查理的声音忽然响起了起来，他在问士郎。
士郎摇摇头，“我的投影魔术无法投影出神性造物。”
凛：“需要神性造物才能击破那层结界？”
查理点点头，他在士郎第一次击破结界失败后就已经施展了分析的术式，截取结界被攻击时逸散的魔力进行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一定是神性，但在位格上一定要达到这个程度。”
同时也不能是虚有其表的位格，必须是与位格相匹配的破坏力。
凛脸色无比难看，在神秘隐退的时代，哪里有什么神性的力量？
约克安慰的声音也响起，“接受自身的渺小并不是一件坏事，作为魔术师，对广袤的神秘——”
“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查理对凛与士郎的话语打断了约克的慨叹。
“你有什么办法？”
“既然我们没有神性的力量，那就找拥有神性力量的外援就行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查理仿佛从凛的目光中读出了这样的意思，也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哪个科系的君主？”
“召唤科？召唤科！”
凛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经历过圣杯战争的她，自然明白召唤魔术的广袤，但她看着查理单薄的身影却依然有着无尽的怀疑。
圣杯战争是借助圣杯那样的圣物，在大型仪式的协助下才能完成英灵召唤，此时周围什么都没有，可以提供支撑的科伦特灵脉也无法影响到这里，到底凭什么来召唤拥有神性的存在。
查理没有继续向凛解释，而是看向了约克，问了一个问题，“约克学长，既然你们莫斯家族有着千年漫长的历史，那在这千年的记载中，你的祖先是否探究过一个魔术界公开的秘密——何为君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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