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丑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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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余砚和陈溯在安阳基地外找了个偏远些的别墅住。
完全私人的空间。
余砚对此相当满意。
…
陈溯窝在圆床吊椅里昏昏欲睡，余砚发现陈溯喜欢这吊椅后还特地布置过——不过也没布置出什么花样来，只是以他的审美添了几只别墅空房里本来就有的玩偶。
余砚后悔了，因为陈溯抱着那些玩偶，没空抱他了。
他心机地变出耳朵和尾巴，把陈溯怀里的玩意一拋，自己躺进去。
陈溯被他的动静扰得清醒了些。
脸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陈溯眯起眼，伸手一抓。
…好软。
“这是什么？”陈溯本来想推开他的手欲拒还迎般捏了上去，那耳朵灵性的抖了抖，格外柔软，“你的耳朵？”
有什么勾上了手臂，陈溯垂眼一看，是一条黑色的细长尾巴。
有点痒。
…像余砚的吻。陈溯迷糊地想。
他没等到回应就先被浓重的倦意淹没。手滑落下去，被余砚接住。
余砚拧起眉，眼底有些许烦躁与不安，把人横抱起来送进房间里。
余砚没有离开，他半跪在床边，低头把陈溯咬了个遍，从唇到锁骨，留下淡淡的红色印子。
总归没什么事做，便侧躺在床上，支着半边身子垂眼看陈溯安静的睡颜。
嘴唇有些干，脸也很白。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余砚就忍不住暴躁，无论如何也维持不了平日的从容，尽管面对这人他从未冷静过。他低骂一声，还是先给陈溯喂了点水。
二十六，
余砚是穿越者。
同时兼具了重生者这一身份。
但他并不记得多少重生前的事。
而末日到来后，蒙着记忆的浓雾逐渐散去，过去越清晰，余砚越痛苦。
余砚有种不真实感。
记忆里那个“他”为一个男人赴滔倒火。
这怎么可能？
他第一反应是否认。
谁说这一定是他的前世？谁说这一定是他的记忆？
记忆同样会骗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找记忆里那个人。
可惜在找到之前，他先被一场高热干趴了。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很久以后。
他变成了流浪者。
他想起没有意识的那段时间…他没有人身，变成了一只怪物。
然后他遇见了陈溯。
以异种的身份。
二十七，
陈溯在喂猫。
很丑的猫。
于是余砚一爪子把那只变异猫拍死了，自己挤到陈溯手下。
陈溯似乎有点嫌弃他。
他也吃不下陈溯喂给那变异猫的不知名腐肉。
只是沉默的跟着陈溯。
后来陈溯告诉他，在原地等他一会。
有奖励。
可以抱他一下。
他做到了。
却再也没见到陈溯。
二十八，
陈溯并不喜欢喂这些丑得要死的东西。
只是那天心血来潮，喂了一只。
结果招来一只更丑的。
后来打发走了，陈溯却又总是想起那个丑东西。
于是养成了喂丑东西的习惯。
总想着有天能再见到那只丑东西。
可再也没见过。
二十九，
陈溯发现最近总有人跟着他。
有个跟踪狂天天跟着他。
并不收敛气息。非常明目张胆。
不过陈溯并不打算管这件事。
反正并不打扰他。
但他有时候也会关注这个跟踪狂。
跟踪狂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所以并不怎么遮掩，尽管如此，陈溯也从没见过这人的正脸。只在某些阴暗的角落见过他高瘦的身影。
直到那天。
跟踪狂主动暴露真面目。
自从“面基”后，陈溯发现对方的跟踪范围更大了，从前只在基地外，现在基地内也处处是那人的身影。
陈溯后来才知，那天是他接受基地招安条件，正式加入安阳的第一天。
三十，
陈溯第一次跟余砚交流是异能者协会派遣任务，指定了陈溯及若干异能者，余砚是被他们请来支援的。
那次任务极其凶险。
死了很多人。陈溯也被那高阶异种折断了胳膊。
若非能瞬移，陈溯估计也交代在那了。
那时的记忆混乱，陈溯视线模糊，被人死死抱住，几乎喘不过气来。对方呼吸粗重，那个吻也格外焦灼滚烫。
“别睡。”余砚的吻落下来。
陈溯好像应了，好像没有。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分外微妙。
余砚也不再躲在暗处。而是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后。
陈溯如从前一般，当他不存在。
三十一，
余砚从身后抱住他。
这人力气真的很大。
陈溯轻拧起眉又松开，手覆在对方的手腕上，握住，“有事吗？”
“第七次。”余砚声音很低，压着躁意。
“嗯？”
他手臂收紧，隐隐有些不耐，“这是你第七次和他出任务。”
陈溯不解道，“也有其他人。”
“可你只跟他说话。”余砚不满，“你似乎很关注他。”
陈溯想挣脱他，但没挣开。
陈溯低头看那束缚住他的双臂，肌肉并不夸张，线条流畅而有力——如果不是勒着他，还是很有观赏价值的。
“嗯，没错。”陈溯放弃挣扎，松了力道，“你很在意吗？…不准勒我，有点疼。”
余砚听他疼了才松开些，却在松懈的那一刻被陈溯狠狠甩开。
陈溯弯起唇，眼底却没有笑意，“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余砚沉默的看着他，半张脸隐在暗处。他眉眼冷沉，嘴角微垂，不带笑意，乍一看颇为阴冷。
陈溯却话音一转，“你不是别人。”
余砚怔了下。
陈溯转而给他一个拥抱。
时隔三个多月，他拿到了陈溯当初没给的奖励。
三十二，
余砚自己撞上来的。
从余砚第一次在深夜里凝视他，第一次拿走他用过的东西，第一次替他清异种…
从余砚闯进他的视野里。
从余砚死死拥抱住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余砚不再是路人A。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丑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