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虚见之下》雪狐眸月

6、魔法

　　三个人散伙后，夏油杰躺在床上，心中一片纷乱。这真的是喜欢吗？还是只是一种错觉？

　　他一直把追求实力放在感情之前。同期的家入硝子是辅助，最好的朋友五条悟则在不断增强实力。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只有他才能使用，五条悟凭借巨大的天赋不断进步，夏油杰渐渐意识到自己有些追不上他了。

　　在体术课上，他拼命学习格斗技巧，自己的咒灵操控虽然出色，但□□力量天生不强，一旦被敌人近身，就会被压制。

　　塞拉菲斯提到“利刃”的时候，他的心中一动。他渴望更强大的武器，更强大的实力，想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他不安于现状，内心深处渴求着塞拉菲斯的存在——不仅仅是作为他的“利刃”，更是作为可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
　　是他一直在渴求力量的想法吸引了圣杯吗？他嗤笑一声。

　　“那可真的是原始的欲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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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上课10分钟看一眼手机的样子，引起了五条悟的嘲笑，“你真的好像陷入爱河的少女，时时刻刻在等待心爱的男神回消息呢。”夏油杰白了他一眼。屏幕上还是他两小时前询问塞拉菲斯手链上面符文有什么含义。

　　既然自己查资料看不懂，不如主动出击直接询问！

　　塞拉菲斯刚踏入冬木市，立刻感受到了周围存在的魔力波动，似乎有其他从者的气息。

　　当她追踪到现场时，却被一名金色头发的少女和她的同伴包围，几颗宝石悬浮在她的颈侧，随时可能划破她的动脉。
　　“我是远坂凛，你在追踪我们吗？”黑发少女冷冷地问道。

　　“你也是从者吗？”塞拉菲斯略显好奇。

　　“我是阿尔托莉雅。”金发少女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钟声，透出几分威严。塞拉菲斯感受到她们没有敌意，便坐在河边，简洁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阿尔托莉雅伸手握住她的右手，闭眼用魔力感受她的存在。阿尔托莉雅在五战结束后依靠远坂凛和地脉的供魔才能维持现界，而塞拉菲斯却可以从大源汲取魔力并且拥有□□存在。

　　远坂凛对塞拉菲斯的存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塞拉菲斯正好需要一位正统家系的魔法师来解答自己的一些疑惑。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士郎的家里混饭吃。

　　在丰盛的晚餐后，士郎安静地坐在饭桌旁，认真剥着橘子。远坂凛在耐心地讲解完魔术知识后，塞拉菲斯却陷入了沉默。她心中疑惑重重：原本正常的从者应由魔术师负责供能，那她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想到吉尔伽美什的故事，开始讲述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经过。吉尔伽美什在第四次战争中获得了□□，而在第五次战争中则搅乱了局势。她感觉，吉尔伽美什的存在与塞拉菲斯有些相似，但塞拉菲斯现界的时间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而这个地界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她获得□□。

　　然而，塞拉菲斯又和一般的从者有所不同，她的体内拥有完整的魔术回路。众所周知，从者通常是没有魔术回路的，而她的□□仿佛是一个精心打造的魔术师，灵魂与□□完美契合。远坂凛对此产生了兴趣，却不清楚塞拉菲斯体内的魔术回路属于哪个家系，可能需要去时钟塔申请更多的资料。

　　不过，很多隐秘的家系并不会公开自己的魔术回路信息，四个人决定找到远坂凛比较熟悉的魔术师，苍崎橙子。

　　苍崎橙子检查了一下塞拉菲斯的躯体，发出一声轻咦。“这具身体居然是我制作的人偶，虽然很早之前就被人偷走了。里面的魔术回路是我早期的作品，你应该能感觉到自己魔力恢复得很费劲吧。”塞拉菲斯点了点头，橙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继续说道：“需要我帮你调整一下吗？”

　　虽然苍崎橙子对人偶里的灵魂并不特别感兴趣，但她对自己所有的作品充满了爱。塞拉菲斯好奇地询问：“我的外貌也是你设定好的吗？”

　　“外貌，不是。”橙子指了指角落里未完成的人偶。“你的灵魂赋予了人偶真正的□□，你的样貌应该就是你真正的样子哦。”她拿出一把梳子，轻柔地梳理着塞拉菲斯的头发，塞拉菲斯能感受到橙子对她的强烈爱。

　　远坂凛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留了联系方式后便直接离开了，留下苍崎橙子和塞拉菲斯在地下室里。

　　橙子在一个木盒里挑挑拣拣，塞拉菲斯静静坐着观察那些仍在制作中的人偶。它们的眼睛都如宝石般璀璨，令她不由得伸手触碰自己的眼睑，思索着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橙子察觉到她的困惑，解释道：“这是魔眼·库柏勒，我在一个村落里得到的。”

　　库柏勒……塞拉菲斯心中一震，明白这是弗里吉亚的地母神的名字。难道这就是她的原型？

　　“并不是哦。”橙子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素材，拿出一把黑色的丝线。“你们之间并没有关系，但相性很好。”

　　“那我该...”

　　“睡一觉吧，醒来之后……”话未说完，塞拉菲斯感觉自己的意识突然被抽离，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橙子的笑脸。

　　意识恢复后，塞拉菲斯发现橙子已经不在地下室了。她留下了一张纸条，告诉塞拉菲斯她有事要离开很久，并建议她考虑找远坂凛学习魔法师的能力。橙子还提到，改造人偶的报酬已经从塞拉菲斯的身体上取走了。

　　塞拉菲斯的直觉告诉她，橙子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但她也没有感受到缺失了什么。或许是人偶最初的素材中有冗余的部分？

　　她拿起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了三天。短信栏里显示未读消息99+，塞拉菲斯好奇是谁给自己发了这么多短信，但此时电量已经只剩下5%，她决定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充电再看。

　　橙子的魔法工坊位于一个偏僻的巷道深处，周围布置了许多混淆魔法。几天没有接触阳光，塞拉菲斯走出巷道时，眼睛被刺痛的感觉令她感到不适。

　　待视力恢复正常后，她在马路对面意外地看到了夏油杰。夏油杰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两人目光正好交汇。

　　夏油杰立刻转头，假装没发现塞拉菲斯，迅速跑路。塞拉菲斯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惊讶，不过眼下她更关心的是找个地方吃饭和充电，然后去找远坂凛，于是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夏油杰越走越气，越想越气，竟然走了两个街区后才意识到塞拉菲斯并没有跟上来。他气得一脚踢向路边的饮料箱，直接把上面蹲着的四级咒灵踹死了。

　　，塞拉菲斯抵达了卫宫士郎的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的手机也因电量耗尽而强制关机。士郎对她的突然到访并不感到惊讶，提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还为她准备了一间客房，让她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这几天，塞拉菲斯在橙子调整她身体时是有一些模糊的意识的。她隐约感到橙子往她体内放入了不少东西。

　　想到这里，塞拉菲斯看向房间的梳妆台，注意到自己眼睛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紫色光芒。

　　橙子没有取走她的眼睛，反而似乎激活了它们。她试着用魔力触碰双眼，感到一阵刺痛，紫色的光芒随之暗淡，眼睛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激活状态时，她的眼睛像蛇一样是竖瞳，而关闭时则与普通人无异。塞拉菲斯对这双眼睛的作用产生了好奇，决定明天去问问远坂凛。

　　手机充满电后发出了提示音，塞拉菲斯开始查看最近的短信。122条未读短信中，有40条是夏油杰发来的，剩下的80条则是五条悟的各种垃圾话。夏油杰从最初试图询问符文的含义，逐渐变得焦虑，尤其在没有收到回复后显得格外惴惴不安，甚至发来道歉。他最后一条短信是一个小时前发的，问她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

　　塞拉菲斯看到他避而不谈之前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事情，懒得追问，直接回复道：【这几天在忙，我找到很重要的人了。】

　　夏油杰看到他等了三天的人终于回了消息，但看到“很重要的人“几个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他轻声咀嚼着这几个字，犹豫着是否要质问塞拉菲斯：“有多重要？比我还重要吗？”但他最终删掉了这句话，改成了【那你还好吗？】

　　【没事，眼睛也没事，她帮我调节了眼睛。】塞拉菲斯简单回复了夏油杰，然后又顺手给五条悟也发了一条信息：【这几天有事，刚回来，知道了，谢谢。】

　　五条悟这几天发来的短信内容依然充满了他的调侃与闲聊，大致讲的是：夏油杰失眠了，体术课上因为没休息好被他暴打了一顿，还有，夏油杰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一直”，这个词汇让塞拉菲斯感到陌生，甚至让她有些不自在。她刻意回避了这种感觉，不再继续深究。

　　塞拉菲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反复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或许是这几天的休息过多，她感到自己并不困倦，但内心却愈发坚定。她想留在这个世界，她还记得橙子在她昏迷时轻声说的那句话：“不用担心契约。”

　　她想要活下去，更重要的是，她想变得更强大。她不再满足于眼下的状态，内心的渴望逐渐变得清晰，她不甘于现状。她想要力量，想要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

　　远坂凛对塞拉菲斯想要学习魔法并不感到意外，尤其是在塞拉菲斯在被橙子“改造”后明显具备优秀魔术师的潜能。凛看了看士郎，轻松说道：“正好士郎也在正统学习魔术，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塞拉菲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支付学习的费用。远坂凛看出了她的困惑，便直接提议：“不如你用你的魔力结晶来支付吧。”

　　塞拉菲斯的魔力性质相当独特，这是远坂凛早在检查她身体时便察觉到的。虽然塞拉菲斯凝聚出来的魔力结晶很小，形状也不够规则，但这些结晶拥有强大的腐蚀能力，能轻易侵蚀并破坏其他魔术师的魔法。对凛而言，这种结晶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尤其是如果在近距离引爆时，甚至可以击碎大部分魔术师的防御屏障。

　　只要塞拉菲斯在学习期间持续提供这种特殊的魔力结晶作为学费。

　　夏油杰每天晚上都会像打卡一样，给塞拉菲斯发送一些日常见闻。这些信息并不涉及他对她的好奇或关心，而是他试图以一种不明显的方式，渗透到她的生活里。塞拉菲斯并没有察觉到这种行为有何不妥，偶尔也会回几句，比如提到和远坂凛、卫宫士郎一起的日常学习。

　　通过一些旁敲侧击，夏油杰很快得知塞拉菲斯正在跟别人学习魔术，而让他感到略微窃喜的是，那两人居然是一对。对他来说，这至少消除了他对某些可能性的担忧。然而，这份窃喜很快被现实敲碎。

　　塞拉菲斯说，她已经是开位魔术师了，远坂凛带她去时钟塔进行了认证。

　　塞拉菲斯说，她因为可以制作特殊的魔术礼装，她经过别人推荐拿到了祭位。

　　塞拉菲斯说，她在伦敦暂时不回来了。

　　塞拉菲斯说，她一个人剿灭了一个未成型的神明，在2位君主和2个家族的举荐下，拿到了祭位。

　　塞拉菲斯说.........

　　哈

　　她已经变得比自己更强大了。

　　自己连保护星浆体——那个柔弱的少女天内理子时，都保护不了。

　　他永远无法忘记，看到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从盘星教走出来时，心中那股撕裂般的绝望与无力感。

　　夏油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彻底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