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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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河看了看他物理答题卡，选择题一个没涂对，唯一的一分是电学实验的第一空。
“图中的A端与__表笔相连接。”
“红进黑出”这个知识点刘子煜还是清楚的。
就是这大题……
“刘子煜，你想请咱班同学吃饭你物理大题一个公式不写？”
刘子煜小声说了句：“中式留白。”
庄河下了讲台把答题卡还给刘子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还在疑惑：“白锦淮不是和你同桌吗？怎么调位置了？”
“哈哈哈哈哈位置调了他俩还一人一万字检讨。”
“小情侣的事。”
“为了避嫌。”
庄河对高国良惩罚情侣的方式有所耳闻，“怎么，你俩谈恋爱了啊？”他大手一挥，“白锦淮下课还换回来吧，辛苦你盯盯刘子煜物理成绩，这看着太发愁了。”
拿到答题卡的刘子煜哀嚎一声，他选择题涂错了。
应该是竖着开始涂的选择题他给横着开始涂，结果就是一道没对。
熬过物理下课，三十班学生都往刘子煜桌子旁边凑，来观摩他的物理答题卡。
“明儿个下午放学，咱们去张哥那吃串！”刘子煜都和张叔约好了位置，自然不会放鸽子。
三十班一阵欢呼。
“我要大吃特吃！把我学习掉下来的肉都补回来！”
“吃垮煜哥好了！”
“支持煜哥！”
“煜哥我是你迷弟！”
成绩大榜张贴在明德楼背面，就在三十班靠墙那面的窗户下面。
从最后一排的窗户往下看，能看到白锦淮第一名的好成绩。
那块地方格外受人膜拜。
刘子煜因为物理一分，被各科老师不停带来的“恶意”狠狠地嘲讽了。
每个老师来都要提一嘴，顺便感叹一下刘子煜偏科还好偏的不是自己这科。
国庆调休周六要上课，周日休息一天。
他们刚刚来学校上了两天课，又浩浩荡荡的收拾书包离开学校。
刘子煜带着三十班一大帮子人从校门口出，旁边走着白锦淮和宁向松。
高国良和一众老师都在校门口目送学生放学，看见刘子煜一行人熙熙攘攘的过来。
刘子煜还有闲心笑着给老师们打声招呼：“老师们好！老师再见！高主任再见！”
“你们干嘛去？这么一大帮人？”高国良问。
三十班男生接话：“三十班聚餐。”
“庆祝。”
“为了恭贺煜哥物理成绩。”
“哦吼！煜哥物理成绩过于优异，请我们吃串！”
高国良对刘子煜的物理成绩有所耳闻：“一分？”
刘子煜：“……”
他这两天被人不停地聊物理成绩，人都木了。
高国良有闲心嘲讽：“历史新低？”他比刘子煜低太多，抬头看着他，“还是一中最低分。”
“我错了高主任，下次肯定进步。”
“你也没可退步空间了。”高国良讥讽。
刘子煜：“……”
没完没了了。
“行了你们玩去吧，注意安全！”高国良不放心的嘱托，“太晚了记得结伴回家！还有就是别喝酒！都是学生。”
三十班同学都笑着答应。
他们到烧烤摊的时候，张叔已经开始给他们烤串了。
他烧烤摊一向热闹，味道好价格也实惠。
只不过今天为了接待三十班，特意给他们留了七八张外面支起来的小桌子。
三十班一向团结，就两个人没到，一共来了三十八个人。
第二天周日没有课，男生们给张叔打声招呼便去屋里搬啤酒，完全把高国良说的话当耳旁风。
刘子煜还在吆喝上酒，白锦淮坐他旁边淡淡地开口：“高主任不是不让你们喝吗？”
“原则上是不可以。”刘子煜说，“但是原则这会儿不在！”
白锦淮：“……”
法外狂徒刘子煜。
外头小桌上不停地上着串，傍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烤的气味，桌上都放着冒热气的烤串。
不能喝酒的女生都倒上喜欢的饮料，男生大多杯子里装着啤酒，三十多个人围成一圈干杯。
“班花你最美！”
“祝煜哥物理成绩更上一层楼！”
“煜哥我喜欢你！”男生又在大胆表白。
“诶诶诶，白锦淮都没表白呢，你喊什么？”
“感情上来了，我也喜欢煜哥。”
到最后一场干杯演变成了表白刘子煜，表白三十班的现场。
男生感情来的快，不停有人跑来找刘子煜喝酒。
他酒量不错，来者不拒。
“操，谁这么损谁往我杯子里掺白的？”刘子煜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哈哈哈哈都是宁向松干的，他刚刚掂了几瓶二锅头说是要让我们灌你。”男生转头给宁向松卖了。
白锦淮也没能幸免于难，毕竟他成绩考的好，三十班人都景仰他，也接纳他。
三杯啤酒下肚白锦淮已经开始头懵了，动作都慢半拍起来。
这会儿桌都混着，不停有人串桌，其他桌还热闹着，白锦淮那桌刚空下，又不知不觉坐了几个女生。
他无知无觉，人已经醉了。
掂着筷子夹盘子里的花生米，叨叨戳戳半天，一粒都没夹上来，还固执地皱眉夹着。
酒劲还没上来的刘子煜看白锦淮周围围了一圈他班女生，在小声讲着八卦，时不时抬头看看白锦淮。
他这会儿看上去着实有些萌，带着平时清冷的反差感，无意识的夹着花生米，夹不上来也不急不躁，就一直戳，筷子又很老实，可能都喝出重影来了，不过就安安静静光顾那一小块花生米。
刘子煜起身去给他拿了碗和勺子，把盘子里的花生米往盘子里拨了点，然后把白锦淮手中的筷子拿掉，给塞上勺子。
女生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哇欧”“班花沉沦了”和“班花好贴心”的话在刘子煜耳边萦绕着。
白锦淮拿着勺子继续戳。
刘子煜开口赶人：“你们换个桌去，坐这白锦淮都吃不进去饭了！”
“懂得懂得。”
“我们最识趣了！”
“99。”
女生调侃着离开。
刘子煜拉了个塑料椅子坐他旁边，右胳膊抬起来环绕着他，凑近用他的右手握上白锦淮的右手，挖了一勺花生米送到他的嘴里。
白锦淮眼睛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神撞进了刘子煜的心底。
桌子上张叔刚放上了一把热腾腾的烤串。
刘子煜用筷子卡着肉给签子抽出来，拿筷子夹着肉喂白锦淮。
喝醉了的白锦淮很乖，失去了往日眼底的那股理性，身旁又是熟悉的气息，他很放心，一口一口张嘴吃着。
喂的差不多，白锦淮摇头，把筷子推开：“不吃了。”
其他桌男生都在喊刘子煜继续喝酒，他嘱托一句：“你坐着休息会儿，晚会儿我给你送回去，别动啊！”
二锅头在酒桌上被分着喝了个干净，刘子煜又被灌了两杯。
其他人都喝趴下了，幸存了个宁向松和一众没喝酒的女生。
他买二锅头霍霍别人，自己会躲酒，这会儿还支愣着。
宁向松就是被不停调侃“喝不了去小孩那桌”，不过都是同学，没有恶意。
他对这种嘲讽的话语不为所动，一个劲的灌别人酒。
刘子煜心里念着白锦淮，见其他人都趴下了，便跌跌撞撞的往他那边走，喝晕了的他走不稳直线，被横七竖八放在路上的塑料椅子绊了一下，人直接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
白锦淮听见声响，头脑虽说不清醒，身体下意识就要往他那边去，踉踉跄跄地拨开周边的塑料椅子。
其他人听见声响想去扶刘子煜，看白锦淮比她们动作还快，又止住了脚步。
刘子煜磕着膝盖了，此时跪着还没起来，白锦淮蹲下想给他拉起来，没能拉动，也跪了下来，趴他耳边问：“阿煜摔得很痛吗？”
刘子煜摇摇头，没吭声。
这会儿他确实疼的直不起腰，就想先趴着歇歇。
宁向松最爱犯贱，看俩人头对着头跪趴着，扬声喊：“一拜天地！”
出于骨子里听见这话的本能，俩人微微抬起头就开始对着磕头。
看见这场景宁向松乐了，“二拜高堂！”
俩人又抬起头，对着磕了下去。
宁向松看见对面女生掏出手机在录像，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录像留念了，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夫妻对拜！”
最后一步白锦淮显得很温吞，刘子煜这时候已经拜下去了。白锦淮好像被晚风吹的清醒了一瞬，耳边是轻轻拂过的微风、神经末梢传来的感知和热烈跳动的心脏伴着和煦的风萦绕在他们身边。
在他怔愣的几个瞬间，周遭很安静，其他人都以为他不会拜下去的时候，他重重的朝地上磕了一下。
其他人赶忙收了手机去给他俩扶起来。
“淮哥你拜就拜了，磕这么重干嘛？”宣瑶看着白锦淮白净的额头开始泛红，不免有些担心，转而瞪着宁向松，把淮哥脑子磕坏了你就等着找煜哥赔罪吧！”
“诶呦我冤枉，给我看看脑袋怎么样了？”
白锦淮刚刚吃了不少东西，把酒意略微压下去点，眼神中显示出几分清明：“我没事，咱们该走了。”
没醉的都帮张叔给摊子收拾了一下，家住的相近的同行一起打车走了。
兰悦一通电话打来，“子煜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叫你闻叔叔去接你。”
“兰姨，我是白锦淮，别让闻叔叔来了，今晚让他住我家吧，我给他带回去。”
兰悦转念一想，刘子煜毕竟不是闻达海亲儿子，半夜再麻烦他去接也有点辛苦，白锦淮给他带回去也好，语气柔和：“那好，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刘子煜喝醉以后并不难缠，白锦淮让其他人都先走了，刘子煜坐椅子上缓缓膝盖的痛。
能走了以后才扶着刘子煜回去。
虽说喝多了他走不稳直线，但是胜在听话，歪歪扭扭拉着白锦淮的手一路跟了回去。
白锦淮能做的也就把刘子煜顺利带回家，洗澡什么的也没力气做到，自己头还晕着，给他丢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刘子煜开始呲牙咧嘴。
“我腿怎么了？”看到白锦淮睡眼朦胧，额头肿了个大包，“你头怎么了！？”
白锦淮没回话，眯起眼睛打开手机，已经九点多了。
两个班群里都有三十班学生发的他俩对着磕头的视频，最完整的视频是从白锦淮过去扶刘子煜开始，到白锦淮重重的磕他的头。
他打开视频给刘子煜看。
“你摔了，我去扶你，然后我头又摔地上了。”
视频传出来宁向松的声音，被风吹着，但是语气坚定：“一拜天地！”
刘子煜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混的人./群里只有宁向松发的一小段“夫妻对拜”的视频。
给肖逸思和周永显乐的不行。
周永显：［我掐指一算，今天该是给向松默哀的日子。］
宣瑶：［为向松哀悼，现在年级大群都是他俩的视频。］
肖逸思：［点蜡.JPG］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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