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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豢养 ...
被搂住腰的那一瞬,简从宛心里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她右手还握着锅铲,下意识地就朝后挥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后头那流氓被她击中,渐渐松开了手。
简从宛浑身僵直,像个木偶般转身看去,只见时章已经呈大字型倒在了地上,额头上红了一大片。
不是吧,怎么是他呀!
简从宛手忙脚乱地放下锅铲,蹲到地上轻轻拍了几下时章的脸:“喂,醒醒,你快醒醒!”
过了好久这人都没有反应,简从宛心里头更慌了,这人死了不要紧,可是等她任务完成以后再死啊。
她就挥了一下锅铲,人怎么就晕过去了,亏他还是内门弟子呢,这么虚弱的?
不行不行,这人可不能死在她手上,要是被复伏生知道,定会把她生吞活剥的。
简从宛将大拇指用力按到了时章的人中处,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将时章唤醒。
时章本来正昏着,突感人中一阵痛,那痛更是越来越剧烈,到最后,他再也承受不住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简从宛跪在自己身边,脸都憋红了正使劲儿地按着自己的人中穴。
他猛然坐起,伸手挥开简从宛,微愠道:“你在做什么?”
简从宛见他醒了,如释重负:“幸好你醒了,我差点儿就要给你上人工呼吸了。”
人工呼吸,这是什么东西?
时章那漂亮的眉宇越拧越紧,他从地上站起来,感觉额间一阵抽疼,伸手去摸,上面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他看向简从宛,等着她的一个解释。
简从宛紧张地抿了抿唇,开口说道:“那什么,是你先从后面抱我,我以为是什么登徒子,这才动手的,谁知道我就随便挥了一下铲子,你便晕过去了……”
他,去抱她?
他怎么又不记得了?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半信半疑,如果不是简从宛在作祟,那究竟又是什么东西控制了他?
他无言,转身离开,留下简从宛瞧着她那糊成黑炭的一锅菜暗自惋惜。
一路上,时章为困于他那短暂不受控的瞬间以及那时间内失去的记忆。
前一次,他就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内门,去到了尾水丘。这一次,据简从宛所说,他竟然又去抱了她!
时章院中的那棵被雷电击中的桂树早已经被清理干净,重新栽上了一棵新树,这棵新的桂树也很是枝繁叶茂,只可惜,它长得很规整,再没有那蜿蜒的枝丫为他遮挡阳光。
时章坐在了他最喜欢的地方——廊下竹椅之上。
他凝神沉思,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自从简从宛出现后,他便出现了两次不受控的举动,而这两次,都是关于那个女子——那个长得野心勃勃,一举一动却带着纯真的女子。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那个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
-
不周仙山的夜晚,穹顶之上,挂着如同玉盘的圆月。
简从宛正安然睡着,一个人施法打开了她自里面锁上的房门。
借着皎皎月光,他将右手悬置简从宛的头顶之上,他想要强行进入她的识海,读取她的记忆。
他毫不费力进了她的识海之中,然却发现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她的识海之中只有从她进入师门以后的记忆,别的一切,空空如也。
这时睡在榻上的女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时章立马收回了手,使用术法迅速回到了自己院中。
他站在院后的小池塘旁边,借着穹顶银月,他看见了水面里的自己。
额头上那个被简从宛锅铲砸出的大包还没有消,他伸手轻抚上去,那大包渐渐消失。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翌日,简从宛早早便醒了过来,她想要起身,脑子却一阵一阵抽痛。
她躺在床上缓了许久,这才艰难爬起来。
按理说,内门弟子每日天方亮时便要起身练功的,可时章是个例外,如今连带着简从宛也成了那个例外。她的根骨跟着大家一起练功,就好像一个差生突然入了学霸班,根本跟不上。
她每天惦念的无非就是吃什么,顺带,想法设法增加一点儿时章对自己的好感度。
内门温暖和煦,简从宛只用在里面穿一件薄衫,再于外面拢上一件衣裙即可。
她起床,洗漱完毕,就开始在灶台前忙活起来。
她给自己摊了两张煎饼,吃得饱足后,又见到了碗里还剩余的一点儿面糊,浪费可惜了,不然做好给时章带去好了。
一会儿功夫,她便烙出两张饼来,她端着去到了时章院外。
她先是在院外轻轻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反应,她又加大力道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然这院门却随着她的动作自动打开了。
她撇了下嘴,迈着小步子走了进去。她的视线首先就落在了院中那棵新的桂树之上,简从宛看过,小声嘟囔道:“没之前那棵好看。”
院内依旧无人,简从宛端着盘子喊着几声时章,可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不在?简从宛又往里走了几步,看见半开着的木门内,时章手中正握着三炷香,跪在地上,朝空空如也的墙壁虔诚跪拜着,最后,将手中的三炷香点燃,置于香炉之中。
袅袅香烟升起,时章这时才回过头来,见到端着盘子的简从宛,笑了一下,问道:“阿宛来做什么?”
简从宛被他那笑容勾得失了神,她征愣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道:“我是来给你送早饭的,不知道你吃了没有。”
时章摇摇头,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简从宛也顺势坐到了他对面,不知不觉盯着他出了神。
昨日他被自己砸了之后生气的样子,可不像是今日这般好脾气。鬼使神差的,简从宛伸出手使劲儿弹了一下时章的脑门。
时章手中夹着的煎饼掉入了盘中,他看见简从宛的表情由期待变成了尴尬,然后手足无措起来
他轻声问简从宛:“阿宛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简从宛用手捻起了自己的头发,眼神飘忽。
她就是想看看时章还会不会生气,谁知道搞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莫名其妙这么打人家一下。
时章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简从宛有些好奇地问他方才在祭拜什么人。
与此同时,时章也吃完了盘中的煎饼,他侧目看向不远处的案几上的香炉,道:“祭拜神明,祈求平安罢了。”
神明?简从宛笑着收过了盘子:“你们不就是世人眼中的神明吗?为普罗众生除灾消厄,这不就是神明所为之事吗?”
时章垂下眼睫,声音平静得像毫无波澜的湖面:“是啊,我们这些人就是世人所敬仰的神明。”
简从宛收好盘子准备离开时章小院儿之际,身后人叫住了她,要她随自己去一个地方。
简从宛重新将这空盘搁置下,跟在时章身后,朝后山更深处走去。
脚下的草越来越密,踩在上面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柔软,走过林中小径后,简从宛眼前霍然开朗起来。
这对面的天边挂着一道彩虹,这里的草地里长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花,旁边还有一条浅溪穿过,小溪里的石头被水流磨得光滑圆润,溪面在朝阳的映照之下泛着碎金似的光。
她眼睛里像装了萤火虫般发着亮,这个地方,真的好漂亮啊!
时章依旧在朝前走着,简从宛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然后发现了一群长着大角的灵鹿。
他们正被低头吃着草,见时章来了,一个个抱团聚在一起,接连后退。
那群灵鹿,似乎很怕时章。
简从宛站在离时章三两步的地方,她看见他用术法捆住了一只灵鹿,然后凭空变出一只碗来,靠近了那只正在嘶鸣的灵鹿。
走到那只灵鹿面前,时章从腰间掏出一柄小刀,在灵鹿的后背上划开一个口子,再用碗接住,这血便如旁边的溪水一般潺潺流进了那白色瓷碗之中。
这般场景,看得简从宛忍不住地皱眉。
时章接完了一碗鹿血,手上不慎滴上了几滴,他将碗放下,走到旁边的小溪涤净了手中的血珠,重新端起了那鹿血碗来。
“走吧。”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简从宛。
简从宛又像来时一般,跟了上去。回去的路上,她有些疑惑,时章就是带着自己来取血的吗?
时章在前,她在后,简从宛没有发问,反倒是时章主动开口了。
“你知道方才那是什么东西吗?”
“我不知道。”
“那是灵血鹿,它的血,能够用来炼制丹药,恢复修道之人所受的伤,让修道之人增长修为,是不可多得的灵药。”
简从宛情绪并不高,只淡淡地噢了一声。
这时端着血碗的时章停下,他转身,望向那个他探不清底细的女子,问道:“你不开心吗?”
简从宛扯起一抹笑,摇摇头:“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这灵血鹿有些可怜罢了。”
“为何可怜?”
“被当作血囊一般豢养,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给修士提供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伤口结痂后又被划开,永无休止,倒不如直接死了还要来得痛快些。”
时章端着血碗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鹿血从碗中荡了些出来,洒在绿油油的草上,绽出点点血花。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到一个岔路口,时章朝与来时不同的方向走去,临走时嘱咐简从宛:“你先回去,还有,下个月仙界大比,诸多宗门都会前来不周山,注意安全。”
时章兀自一人向着山上走去,风吹着他那件宽大的长袍,显出他的形销骨立。
他在简从宛的眼中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简从宛突然意识到,时章虽然个子高挑,却很瘦很瘦,瘦得……像是生病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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