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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NO.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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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ppp大侠
以前也和任辞延接吻。
因为年龄小,在上学,生涩而克制。
最激烈的一次,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是毕业聚会那天,有班上的男生喝了酒,控制不住坐在她旁边,说喜欢她很久了。
问她怎么就答应了任辞延,这男生看起来非常像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根本就不适合她。
任辞延好像听见了。
晚上将她送回家时,拉着不让上楼,抵在小区的阴影里,将彼此的嘴唇咬得红肿。
“你怎么回复他的?”
任辞延不是吃醋。
她知道,论资格,如果任辞延配不上她,那班上应该谁也排不上号。
他只是也有点担心。
觉得那人在放狗屁,却也有点道理。
“你为什么答应我?”
她张了张唇,正准备说出来,他眉头一拧,又反悔:“算了,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由不得反悔。”
说完,他又捧上她的脸,用力吻下来。
不让她离开,磨磨蹭蹭到几乎11点,还是母亲打来电话,让他将手臂从T恤下摆抽了出来。
“简宁然——”她离开时,任辞延忽然喊道。
她停下来,看见人站在暖黄的光晕中,眉眼柔和。
“晚安,明天见。”
她一愣,心跳明显加快。
抿着唇点头后,才迈着小步跑开。
说来也简单。
她不喜欢那种夸大的告白,却总是在细小的地方心动。
比如他为了能和她坐同桌,努力认真学习。而一不小心考太好了,两人还是离得很远。
比如出游爬山,他背着自己,汗水从额头滑落。
比如他挂了专家号,专家说治不好她的膝盖,他却安慰她,说等毕业了,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医生。
比如他说明天见,而明天一定会带着她喜欢的食物,在楼下等她。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
这人离自己很近,是看得见未来,一起努力的对象。
就像现在。
虽然变成了穷人,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却依旧觉得很美好。
第二天。
简宁然醒来,身旁空档。
今天是周末,时间接近中午,久违的阳光透过窗帘,扫去一身的疲倦。
洗了澡,出门。
任辞延仍旧瘫在沙发上,横屏玩游戏。
她瞥了他一眼:“今天的午饭呢。”
“大小姐,”任辞延说,“我也刚起来。”
“哦。”她又问,“今天的午饭呢?”
任辞延放下手机:“债主,我昨晚劳神费力,精神被掏空了。”
“是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你有什么掏空的。”
“你在给我玩抽象?只是生病这么简单?”
简宁然将脑袋转向饭桌:“不然呢?我睡相很好的。”
看她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任辞延笑了声,站起来。
她作势说:“那我点个外卖——”
双腿停在眼前,下巴被勾起来。
右手将腰向他一揽,嘴唇贴了过来。
相对于昨晚久违的,黏腻的,热度爆炸的吻,此刻柔和的、缓慢的吮吸,仿佛在回味过往。
他先是碰了下,挪走,目光直勾勾。
简宁然一愣,没推开。
于是他又凑了过来,变本加厉,顺势撬开唇齿,勾缠舌尖。
她被推到沙发上,T恤上扬。
膝盖就抵在胸前,感受不到知觉。
任辞延吻了一下,她头皮一麻,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堵住。
如此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响,是他点的外卖到了。
当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桌前,让她别装死快过去的时候,简宁然拖着拖鞋,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别样的情绪。
原来两个人一起生活是这样的。
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就在对面。
彼此非常近。
……
任辞延赖在她家的第三周,001已经塞了好几盒在抽屉里,可惜没机会用。
某个下午,简宁然收到5000块的转账。
简宁然发了个“?”给他。
任辞延:【水电费和房租。】
以为她会矫情两句不用了,没想到简宁然收得非常爽快。
任辞延:【黑心债主。】
简宁然:【?】
任辞延:【我这段时间的辛苦费呢?】
简宁然:【你有什么可辛苦的。】
任辞延:【我晚上的服务不要钱吗?】
简宁然:【……】
话题停留,被罗瑞发来的工作文件打断。
他说这是下周开会的报告,让她先熟悉。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是个要求严格的年轻人,可能会交流一些问题。
简宁然说“好”。
罗瑞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真和假表男在一起了?”
“……”
“说实话我真没觉得他哪里陪得上你,你——”
“谢谢你的关心,”简宁然抬眼,说,“我也不是非富即贵的大小姐,他也不是肢体残疾的废物,生活不是一成不变,我们一起努力也可以很开心。”
似乎觉得她没救了,罗瑞转身就走。
下班后,简宁然去对面商场买了样东西,几乎没怎么耽误时间。
晚上她正在房间里看报告。
一到两小时,腰间准时出现一双手。
细碎的吻落在脖子后,痒得注意力逐渐消散。
“别闹……”
“你应该休息了。”
“……我还没看完。”
“你应该休息了——”
一会儿,简宁然就被掰过脑袋,和身后的人接吻。
下摆露出一块洞,探入一双温热的手。
覆盖得正起劲儿,一通电话忽然响起。
挂断,又响。
她推开他,让他接。
任辞延看了眼来电,眉眼残留着不爽:“什么事?”
“欠200万的那位来了!”对方直入主题,声如洪钟。
“……”任辞延动作一停,不可置信,“这个点?”
“对,快来公司一趟,一定要找你。”
“……”
工作上的事,不得不停下。
他抽回手,闷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有点急事。”
简宁然听到了。
对方声音这么大,几乎清晰的听见了每个数字。
200万。
这个数字简直令人心疼。
她很乖地点了点,又摸摸索索,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在他离开的时候,递了过去:“给你个东西。”
“现在?等我回来……”
“就现在。”
她帮他打开,一只手表安静地躺在里面。
简宁然埋着头,一边取下他手腕那只假的,一边说:“既然要出门工作,还是要硬气的一点。”
“……”
直到帮他戴好,不好意思地推他离开时,才被迫抬起头。
“花多少钱买的?”他问。
“不多。”她咬唇,也就半年的工资吧。
任辞延站着没动。
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又将目光,放在自己原本的那只上面。
“公平些简宁然,无功不受禄。”
“……”
“你送我礼物,那我也得回一个。”
“……实在不行就把你现在手腕上这个送我吧?”
他低头看了眼原本那只,笑了笑,说行:“可惜价钱不对等。”
她很轻地嗯了声,语速快得就怕自己下一秒后悔:“你也拿不出其他之前的东西了,那就肉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