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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确定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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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走后，白翼和顾坔又在餐厅坐了会儿。
顾坔心里第一次感到非常踏实，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翼，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一点点抚摸眼前人的脸。
白翼的小脸因为激动，有些红也有些温热，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是自己的，这种感觉非常好。
“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白翼笑着偏头过去咬他的手指，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又轻轻含在嘴里。
顾坔笑着抽出手用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一下，又擦擦白翼的嘴角，笑着说：“脏，在外面呆这么久没洗手，别乱咬。”
白翼毫不在意地笑，他也一眼不眨地看着顾坔，“我发现你刚才几乎一眼没看对方，你一直在看我。”
“我看你讲得兴致盎然，以为你顾不到我。”顾坔说。
“我以前或许是不够清晰自己人生和目标的，可今天看见和我有相同经历却不同选择的人时，我突然发现人生目标是否清晰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每个人都是在不确定的事物间不断摸索判断，看到他的迷茫、逃避和不知所措，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勇敢。”
白翼昂扬的情绪，现在都还没有降下去，“还有谢谢你，我真庆幸我遇到的是你。”
顾坔：“人一旦开始用欣赏的眼光看自己时，一切就会不一样。”
白翼笑，“你倒是不虚，好歹是初创企业家的格局，我…我还年轻。”
顾坔也笑：“要不要出去逛逛，带你逛街。”
白翼起身，两人拉着手走出餐厅，外面的阳光、空气和来来往往的人，让他切实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白翼：“你说得对，其实没有所谓的真实，真实就在你心里，你看到的你感受到的就是你的真实。”
顾坔握紧他的手，“对，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以不必执着于寻找一个确定的答案。”
白翼笑着停下，在喧闹的街上与顾坔对视，“那你还执着于终身标记我，和我结契？”
顾坔：“不一样，事物可以不确定，但在我的世界爱人是唯一确定的。”
白翼：“既然如此那别逛街了，回去干正事。”
两人二话没说就立即驱车回家，回家就立即进了卧室，这一进，两人半夜肚子饿才醒过来。
白翼睁眼就看见顾坔杵着脑袋温柔地看着自己，白翼在那眼里看到了深度链接后的依赖和浓浓爱意，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又亲到了一块儿。
“疼不疼？”顾坔温柔地问。
腺体红肿未消，信息素在全身流窜，白翼抱着顾坔的肩膀，“有点儿，但很舒服。”
顾坔终身标记的高纯度信息素强势注入，像是融入一定体积水里够量的墨，这水彻底变色了。
顾坔紧紧抱着他，“什么也不能再将我们分开了，你这辈子到死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白翼不反驳，两人的信息素、血液乃至基因都紧密地融合在了一起，这种毫无保留的相互归属感，让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言而喻的确定性。
“人无论在哪一个世界都是陌生的，不确定的，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可以用这种契约和一个人深度绑定，给予彼此来自基因的确定性，非常浪漫。”
顾坔：“对，人生就是一个由不确定到慢慢确定的过程，走过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隔天10点左右两人就驱车到机场，在候机厅等候顾坔的父母，等待的时间两人依偎在一起同看一部手机，上面播放着某部精彩的电影。
终生标记的两人无形中形成一种隔绝外人的场，由于样貌过于出众会有人盯着看，但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俩人是一对，两人的频率、氛围和笑容都是一致的。
这跟白翼原世界说的“夫妻相”类似，但远远高于那种匹配感，这种链接就像在两人周身造了一个圈，圈里的氛围、灯光、温度是一致的。
以至于当顾坔父母一出登机口，就看到了两人，他们笑着看坐挨一块儿，手机放在顾坔的膝头，白翼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头也靠着。
直到人快走近，两人才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叔叔，阿姨！”白翼开心地喊，放开顾坔的胳膊先站起身。
顾柠之和蓝博士都笑着，内心暖的，喜悦的，白翼接过顾柠之手里的行李，顾坔收好手机起身，又从白翼手里接过来。
“父亲，母亲。”顾坔笑着喊。
蓝博士点头，看向他缠着绷带的手，顾柠之也看了一眼，搂住白翼的肩膀笑，“坔坔因祸得福。”
顾坔笑，“先回家？”
蓝博士点头，“你的手，没伤到骨头吧？”
顾坔和蓝博士走一起，“没有母亲，只是皮肉伤。”
蓝博士见人好好的，又见两人完成了终身标记，一颗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白翼开车，顾坔坐副驾，二老坐后面。
顾柠之看着顾坔，“我们过来住一个月，等你的手方便了再走。”
白翼笑着接过话题，“那太好了，真希望你们在这边住下，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蓝博士：“确实，不过还要再等三年，Z国这边在申请实验基地了，我到时搬过来。”
顾坔也惊讶了，他扭头开心问，“真的？”
顾柠之伸手帮他的发丝抚开，满眼温柔爱意，“真的，我们也不能总是和你们分开，交界地带本来就比较不安定，小羽的稳定性在Z国常驻的签证已经办下来了。”
白翼：“太好了。”
这一餐，一家人是在小区那家新开的餐厅吃的，顾柠之对那位退居二线五星大厨的手艺赞不绝口，甚至两人见了一面。都是美食专家都是厨艺精绝的餐厅老板，两人一见如故，对方邀请顾柠之当即敲定入股，三年后两人一起经营一起做菜。
回家以后，一家人先坐着喝茶聊了会儿天。
顾柠之：“你们既然终身标记做了，不准备登记办婚礼吗？”
顾坔给二老斟好茶，笑着看向白翼，“听你的。”
顾柠之和蓝博士不知道白翼穿越者的身份，也不知道目前白翼在用原主的身份和证件，顾坔自然尊重白翼的决定。
白翼：“婚姻只是形式，我们终身标记都做了，二老也都见过了。如果不嫌仓促的话，我现在改口叫二老父亲母亲。”
顾柠之笑得一双眼弯得不得了，“真是孩子，太可爱了，你就不怕没有那些形式，以后什么保障也没有？”
白翼看着顾坔，“你会让我没有保障吗？”
顾坔笑，看向他的父母，“这套房已经是他的了，他有房，不算没有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