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开局从拔头发开始》取名废w

28、她还只是个孩子

　　“这是你明天工作的地方。”老祁拍拍祁霁。

　　“老祁老祁，小晴天她有证吗？”杜书凑到老祁身边，小声问道。

　　不是他不相信祁霁的能力，而是祁霁连报名的最低年纪都没达到，更不用说参加考试了。

　　祁霁听得一清二楚，不满反驳：“我当然有！”

　　说完低头想翻找，只看到新买的衣服，瞬间傻了眼。歪着头，伸出的手卡在半空，没有下一步动作。

　　杜书试图安慰：“没有就没有嘛，你看看你师兄我，不也一个证也没有吗？你还小，时间多的是，肯定能考上。”

　　老祁拿东西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杜书，脸上难得没有笑容：“一个证都没有？”

　　“哈哈，最近不是忙着……”杜书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也说服不了，闭嘴不动了，原地立正，等着老祁的拳头。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杜书偷偷睁开一条缝，来观察老祁的脸色。

　　——只看见一高一矮的背影。

　　“等等我！”杜书追了上去。

　　“小晴天，你们太过分了。”不知该说杜书心大还是怎么，明明刚才心虚得要命，连正眼看人都不敢，现在就能理直气壮地谴责别人：“都不等我一会，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祁霁不服，反驳：“我没忘！喊了你好几遍，你都不理我。”

　　“肯定是你声音太小。”杜书向来擅长从别人身上寻找问题，这次也不例外，他大度地摆摆手：“谁让我是你师兄呢？这次我原谅你了，下次声音大点就行。”

　　论口才，一百个祁霁也不是杜书的对手。

　　但——

　　谁说战斗只能靠嘴？

　　“嗷！”杜书捂住肚子，叫嚷的同时不忘夹带私货：“好痛！你们太暴力了！”

　　面对如此情深意切的控诉，老祁的回应是——挥了挥拳头。

　　头顶一个大包的杜书彻底安静了下来，嘟嘟囔囔小声念叨着什么，一边瞅着他们，一边小碎步朝边上移，直到身体紧紧贴上墙壁，连道缝都看不见，才停止移动。

　　老祁不理他，翻出杜书提到的证，递给祁霁，叮嘱：“等会交给前台就行。”

　　“居然真的是疗愈师职业资格证。”杜书一把夺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夹缝也没放过，喃喃不敢置信道。

　　这可是他最想要得到的证，疗愈师这个职业钱多事少离家远，更妙的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问就是疗愈师的事你别管。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已经连续考了七年，却次次落榜，反倒是一怒之下报考的御灵师，准备都没准备，一举直接上岸。

　　“不过小晴天年龄不够吧。”杜书把证还回去。即使确实这张证是真的，但他仍然没搞懂。

　　这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天才嘛，总得有点特权。”老祁话音一转，满是恨铁不成钢：“她考试的难度可比你当时大了整整一倍。”

　　杜书这下是真的不说话了，心虚避开老祁灼灼的眼神，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让你乱说话。

　　“?疗愈师基础常识?两百遍？”老祁接着输出：“一周后给我，能做到吗？”

　　“能……”杜书回答得那叫一个不情愿。

　　祁霁拍拍角落里的大颗蘑菇，把之前杜书用来安慰自己的话一个字不落全搬过来，试图安慰杜书，但效果……

　　看看角落里更加阴森森的蘑菇就知道了。

　　“交给我吧。”老祁指了指大门：“再不去真的要迟到了。”

　　“但——”对祁霁来说，比起准时工作，杜书的心情显然更重要。

　　“好了好了，快走吧。”杜书起身，推着祁霁上前。

　　“你真的没事了吗？”祁霁努力扭头，想确定杜书的状态。

　　“当然没事！我是谁？”杜书竖了个大拇指，十六颗大白牙闪闪发光，祁霁甚至能看见明晃晃的后槽牙。

　　“对了，老祁。”杜书鬼鬼祟祟探出头，两只眼睛眯到极致，只看见一条缝，双手握成圆筒状，高举在面前，脖子伸长到极限，就这样看了半天：“小晴天她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老祁对此信心十足：“你不是一向最相信小晴天了吗？”

　　“我一直相信小晴天。”杜书为自己争辩一句，接着自顾自陷入无尽的担心：“但她还只是个孩子！万一呢？她会不会怕我们担心，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谁也不告诉，然后晚上一个人躲被子里哭？”

　　到底谁才是小晴天真正的家长？

　　“你说的真的是小晴天？”老祁觉得自己要被篡位了，他轻咳一声，示意面前这位滤镜快顶到天的家长冷静一点：“她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真惹毛了祁霁，她绝对会一拳解决掉罪魁祸首。

　　这也是当时他出声的原因之一，虽然那个臭小子不足为惧，但他身后的家族确实有点能力，真要对付小晴天的话，即使是他，也防不住。

　　毕竟只有千里做贼，哪有千里防贼？

　　啧，要不先下手为强？

　　一直放在那确实挺让人心烦的。

　　杜书不知道老祁已经开始计划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他冷静不了一点，说出口的话完全不过脑子：“她那么矮……”

　　凌冽阴森的杀气一瞬间如针般扎满全身，杜书颤抖着回头。

　　只看见一双阴影中的粉瞳。

　　呼——

　　杜书却放下心，还好没被祁霁听见，要知道，上一个说她矮的师兄，只要一落单，犄角旮旯便会冒出个小矮子，举着麻袋对他进行全方位殴打。

　　偏偏这个小矮子人体学得非常好，师兄想申诉都没地方说，打不过个没膝盖高的小姑娘已经足够丢脸，好不容易说出来，掀开衣服一看，连块淤青都没出现，直接被定义为胡编乱造。

　　最后他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足足念了五遍检讨书，祁霁这才放过他。

　　从此之后，祁霁一战成名，再也没人敢当面说她矮。

　　“还好还好。”杜书长舒一口气，似乎想借此把某些负面情绪全排出去：“你不跟着小晴天吗？”

　　“嘶！”烧火棍举起手机，上面录音中三个大字明明白白彰显在屏幕正中央。

　　豆大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头顶大写的危字疯狂跳动，杜书试探性小声开口：“你不会告诉小晴天，对吧？”

　　烧火棍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呜——”杜书顺着墙壁，瘫倒在地，眼睛里一片黑暗，看不到半点光。

　　“所以你想要什么？”旁观的老祁看得清清楚楚，凭烧火棍的性格，如果只想单纯的告状，早就发了，不至于在这里和他们拉拉扯扯半天。

　　“嘶！”烧火棍按了几下屏幕，上面出现两个大字。

　　——训我。

　　青春期的男生或多或少看过几本带颜色的书，杜书也不例外。

　　他看见这两个字，眼神瞬间不对劲起来，脑回路一下子滑到不知名的地方。

　　“训练吗？”老祁倒是能对上烧火棍的想法：“你现在只是幼年期，过多的训练只会影响身体发育，你也不想变成条残废蛇吧。”

　　烧火棍不甘心，调转手机想继续打字。

　　虽然被祁霁保护的感觉确实不错，但它不想一直躲在身后，也想站在她身边，和她并肩作战。

　　“而进化这件事——”不等烧火棍打完字，老祁就提前预判到它想说啥，一摊手：“就算是我们这些研究十来年的人，都没办法保证百分百进化成功。”

　　“嘶！”烧火棍身下的影子收到指令，呈圆形往外扩，烧火棍懒得和没价值的人类说话，顺势下沉，打算尽快回到祁霁身边。

　　“但——”老祁拉长尾音，指了指蹲在地上默默长蘑菇的杜书：“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啊？！我吗？”从老祁说话开始，杜书意识到哪里似乎出了问题，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终于明白是自己想岔了，正疯狂甩头，试图模仿洗衣机，甩走不健康的思想，突然发现自己成为全场焦点，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自己问道。

　　他真的能行？

　　烧火棍的眼里满是不信。

　　老祁倒是比杜书有信心得多：“时代变了，现在是科技

　　“不信的话，要不亲自去看看？”老祁的声音带上诱哄：“我说再多也比不上你亲眼看见的，对吧。”

　　三言两语送给杜书和烧火棍，看着一人一灵兽远去的背影，不知怎么，老祁莫名心慌，悬在半空落不到实处

　　“老祁老祁老祁……”砰的一声，躲空间里吃了半天瓜的某条蛇实在憋不住，期期艾艾蹦出个头：“为啥要分开她们？”

　　“蛇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老祁仿佛经历了很多，语气中难得泄出半分沧桑：“那简直是个灾难。”

　　“什么什么什么……”某条蛇最爱听故事了，尤其是这种一听就很刺激的故事，哧溜一下利落钻出空间，模仿祁霁的样子，缠着老祁撒娇：“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灾难，另一种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