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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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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照眠对他的话感到迷惑，眉头揪了起来，“但是——”
段景榆竖起食指压住他的唇。
叶照眠看着他的眼睛，漆黑如夜，好像一片安静的黑潭，水面下却藏着危险的东西。
可原生家庭美满，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叶照眠，似乎有点要被他吸引。
“我知道你心里可能……”叶照眠换了说辞：“但你要注意分寸。”
段景榆拿开手，“嗯”一声后问：“上次买的润唇膏用了吗？”
叶照眠心里在想：躲你是因为怕自己想入非非！
“哥？”段景榆唤了声。
“怎么了？”叶照眠问。
段景榆看他两秒后说：“没事。”
叶照眠后知后觉想起他的问话，说：“用了润唇膏了。”
“怪不得呢。”段景榆说。
叶照眠看窗外，眉头再次揪起来。
半小时后，陈跃把车停在叶照眠院门口，叶照眠跟他们告别后下了车。
车驶出了花半里，陈跃问：“你真谈了？看起来不像。”
“骗你们的。”段景榆说。
陈跃“嚯！”一声，“早知道不信了。”
段景榆笑了声。
“你骗我就算了，怎么还骗叶照眠啊？”陈跃对他有些不满。
“那你告诉叶照眠吧。”段景榆说。
“你骗的你怎么不告？还要我告？”陈跃问。
段景榆脸上铺开浅浅的笑，眼睛又黑又亮。
陈跃说：“我怎么感觉你笑得有点恶趣味呢。”
叶照眠回家后还在想段景榆用手指压住他唇时，那副表情跟眼神。
有点像他漫画里那个让主角动摇的带点病娇属性的反派。
第二天叶照眠来体大宣传部，推开门便撞上段景榆。
“早啊哥。”
叶照眠抬眼就见段景榆唇边漾开的笑。
“早啊。”叶照眠露出微笑，跟他擦肩而过，他落下一句“去上课了。”
叶照眠扭头看了眼他的背影。
中午叶照眠跟张莉一起来食堂吃饭，看见段景榆。
他独自坐四人桌，一手拿筷子一手滑手机。
打好餐后，张莉问：“要不要去跟段景榆一起坐？”
“可以啊。”叶照眠便跟张莉来了段景榆桌前。
段景榆熄了手机屏抬眼看来，眼神本来冷漠，但看见叶照眠后转变了。
“哥。”他唤道。
叶照眠冲他一笑。
“你不介意我们坐这儿吧。”张莉笑问。
“不介意。”段景榆说。
两人落座，叶照眠跟段景榆面对面，这时一道女声响起：“张莉！”
张莉看去，笑问：“你今天也来食堂吃饭啊？”
谈娜娜端着餐盘走来，把他们三个看了圈，说：“我能跟你们一块坐么？”
段景榆说：“过来吧哥。”
叶照眠转到了段景榆旁边的位置，给谈娜娜让了位。
“这位帅哥就是新的画手吧？”谈娜娜坐下时问。
“人家可是漫画作者。”张莉说。
谈娜娜冲叶照眠一笑，“不好意思啦。”
“没事的啊。”叶照眠说。
谈娜娜又说：“诶段景榆，你不看在张莉把你介绍的人招进来的份上，请我们张莉吃饭呐？”
张莉看向谈娜娜，用眼神示意她：你不要乱说啊！
叶照眠看了眼段景榆，说：“我来请客吧。”
“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肯定是段——”谈娜娜“嘶”了声，她的大腿肉被张莉揪住了。
“学姐什么时候方便？”段景榆问。
“不用不用。”张莉连连摆手，“真不用。”说罢把谈娜娜盯了眼。
谈娜娜低头吃了口饭。
“今晚哥有约吗？”段景榆又问。
“没有。”叶照眠看着张莉问：“体大附近开了家新火锅店，不如晚上去那儿吃吧？”
张莉有些羞窘，“真的不用了。”
段景榆看了眼手机说：“不巧，今晚我有点事。”
张莉立即说：“那正好，真不用为这么点事请我吃饭。”
谈娜娜此时转了口风：“那以后再说吧，反正大家又不是不常见面。”
饭毕，谈娜娜先走了，叶照眠跟张莉要回宣传部。
段景榆跟在他们后面，睨着叶照眠的发顶问：“哥，下午来游泳馆么？”
“要去的。”叶照眠半回眸。
“那我等哥。”段景榆说完往一边走了。
下午叶照眠打算去游泳馆，张莉问：“是不是觉得在里边呆久了还挺冷的？”
叶照眠点头，“确实。”
“诶你会游泳吗？”张莉又问。
“不会诶，没学过。”叶照眠说。
“你可以让段景榆教你，体验下游泳的感觉，是不是也能推动你创作绘本？”张莉起了身，要去隔间睡会儿午觉。
叶照眠考虑着她的话，来到了游泳馆。
今天要随机邀请几个学生做关于游泳问答的简单采访。
泳池里好多光膀子的男大，叶照眠看了圈，没发现段景榆。
有个男生冲出水面抹了把脸，对他说：“段景榆不在这儿。”
“他在休息室吗？”叶照眠问。
男生摇头说：“也不在休息室。”
“那……”
“他在二楼的池子。”男生说。
“好吧。”叶照眠顺势问：“你现在方便吗？”
“干嘛？”男生狐疑看着他。
“宣传部想对你们做一个关于游泳的采访，是问答形式的。”叶照眠说。
“来呗！”另个男生撑上池岸，从椅上拿了条毛巾擦头发。
叶照眠走到池边来，一个男生指指长椅，“你可以坐那。”
叶照眠坐下后点开iPad，抬眼见一排男大趴在泳池边看他。
“你多大啊？”有个男生问。
“23。”叶照眠说。
“那你刚毕业啊？”
叶照眠笑道：“现在可以开始问答了吗？”
“问吧。”最中间那个男生说。
“喜欢上游泳的契机或初衷是什么？”叶照眠问。
他们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叶照眠偶然听到了一些简单粗暴的回答。
“因为夏天泡池子里爽。”
“因为想秀腹肌。”
“因为游得快就这么简单。”
“一开始是为了撩妹。”
……
跟他们的问答结束后，叶照眠来二楼找段景榆。
宽大的池子里，就段景榆一人在游，叶照眠走近了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段景榆像条大鱼出了水，沾水的英俊脸庞似是熠熠发光。
“因为想一个人。”他说。
叶照眠担忧问：“他们有没有一点儿孤立你啊？”
段景榆眉头微皱，看似有半分委屈，“没关系，有哥陪我就好。”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叶照眠低声问。
段景榆挑了眉嚣张道：“因为嫉妒。”
叶照眠一瞬无言，他在长椅上坐下，问：“你是为什么喜欢上游泳啊？”
段景榆见他在看iPad，问：“学姐准备的问答么？”
“是呢。”叶照眠点头，“所以快回答我。”
段景榆垂眸，像是在思考，他上了岸，水珠从田埂般的腹肌滑落。
叶照眠扫眼他身材，问：“还没想到啊？”
段景榆走了来，叶照眠把放椅上的毛巾递给他。
“谢谢哥。”段景榆接过，擦了擦额头。
“所以？”叶照眠轻轻歪头。
段景榆笑了声，漆黑的眼睛却淡漠，他说：“不怎么喜欢游泳。”
“啊？”叶照眠不解问：“那你为什么踏上这条道路啊？”
“因为习惯了。”段景榆在他身边坐下。
叶照眠看向他，他也正好看来，湿漉漉的长睫耷拉下，他看着叶照眠欲言又止的唇说：“不要告诉别人，哥。”
叶照眠点了头。
“这是我跟哥的秘密。”段景榆抬眼跟叶照眠对视，唇边勾出一条笑弧。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怎么喜欢游泳吗？”叶照眠问。
“哥会游泳吗？”段景榆岔开话题。
“不会。”叶照眠摇头。
“要我教哥吗？”段景榆问。
“你都不怎么喜欢游泳，我还要你教我啊？”叶照眠蹙了眉。
“只是不怎么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更不是讨厌。”段景榆浅浅笑着。
“那也不用了，我不想脱衣服。”叶照眠实话实说。
段景榆略一低头笑了，“哥可以穿泳衣呀。”
叶照眠想了想说：“对哦。”
段景榆看向他，他高兴地说：“那你教教我吧，等我买了泳衣后。”
“好。”段景榆说。
叶照眠点开购物软件看起了泳衣，段景榆就目光深深看着他。
“差点忘了问题还没问完呢。”叶照眠自嘲一笑。
他的iPad搁在腿上，屏幕没关，段景榆瞥了眼，问：“哥刚才在楼下问过他们了？”
“是啊。”叶照眠笑说：“他们有些人的回答还挺有意思的。”
“是么。”段景榆淡了语气，“怪我没给哥一个有意思的回答。”
“你很诚实嘛。”叶照眠说。
段景榆扯下搭在肩头的毛巾起了身，叶照眠问：“你去哪儿呀？”
“哥不用问我那些问题了。”他回眸说。
“咋啦？”叶照眠又心想：他都说了他不怎么喜欢游泳，所以后面的问题确实也是可以不问了的。
“哥已经问过他们了，取材人数够了。”段景榆朝前走，“不需要再问我。”
叶照眠看着他的背影思索几秒，起身问：“你已经渐渐适应没有项链了么？”
“没有。”段景榆拉开了休息室的门，“不如哥每天都帮我画一次吧。”
叶照眠向他走去，他转身靠墙站，眉眼像笼了层黑雾，问：“哥最近跟施泉聊什么了吗？”
“我们就日常问候啊啥的，你怎么老是问这个啊？”
“因为哥不能。”段景榆语气停顿了一秒，“跟坏男人在一起。”
“那你给我介绍个好男人。”叶照眠经过他身边，带笑进了休息室，“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哥怎么不是好男人？”段景榆走进来后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叶照眠把iPad跟手机放在桌上，看向段景榆，“哪有十全十美的好男人？”
“哥就是。”段景榆走近他。
似乎被段景榆的身材冲击到，叶照眠撇开眼。
段景榆倚在桌边，斜睨着叶照眠，“怎么了？”
“现在画吧。”叶照眠走到他面前，他双腿岔开。
叶照眠在他心腔处画项链坠子，他双手撑在桌沿，偏了头看叶照眠认真的脸。
“哥好温柔啊。”他忽然感叹。
叶照眠掀了眼睫看他一眼，没说话。
“痒痒的。”他语气带点撒娇意味，“哥。”
“那我重点咯。”叶照眠食指加重力气。
“要不。”段景榆压低嗓音劝诱道：“留下印记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