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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感觉你有点熟悉 ...

  •   刘琦在完成一天的工作之后,又去了学校操场跑跑步,最后就回家洗了个澡,想着妈妈睡着了。
      这天夜里他又梦见了妈妈,他在怨自己没有像陈阳一样坚持让她去治疗,他不能知道医生如果把选择权给他的话,他是会坚持治疗,还是尊重妈妈的意愿,他没有答案,他也不会有机会重新选择。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陈阳倒是早早就到了,他嘴角上的伤好了一点,在课堂上刘琦一直在关注陈阳的上课状态,比第一天没什么改变,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刘琦特意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虽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但想了一会儿还是给出了正确答案,确实在学习方面挺有天赋的,上课不认真还能学会。
      在刘琦上课时,班里同学都很配合,积极回答问题,只有陈阳看着心不在焉的,还时常低着头,刘琦在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之后,已经下定决心要帮他了,现在还缺一个时机。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家庭情况,贸然上去讲要帮他是不是不好。刘琦这样想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天他回家的路上,他因为想去买一束花放在家里,这天正好是刘琦妈妈的生日,就绕了点路去了距学校较远但离他家较近的一家花店。
      在花店不远处有一家酒吧,刘琦路过那里的时候正好看见陈阳从里面出来。他和在学校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神情更加冷漠,眼角边有一点红,眼眶里布满血丝,原本很温柔的眼睛现在有一股狠劲,在路边站了很久也没走。
      刘琦想,他应该不想要他妈妈看见他这个样子,就跑上前去扶着他,“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陈阳揉了揉眼睛,在认出是他老师后,转身就要跑,还好刘琦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你今天去我家住行吗?你在门口呆了那么久也没有走不就是不想回家吗?”
      陈阳低着发红的脸说:“我有地方去。”
      刘琦讲,“我是你老师,你又喝醉了,我看到你了怎么能不管你呢。这样,你接受我的帮助,这件事情我帮你保守秘密。当然,你不让我帮你,我也不会给你家长讲的。”
      陈阳本来就有点不清醒,又听了刘琦那说了好似没说的话还有点好笑,庆幸很好使,陈阳跟着刘琦去了他家。
      他急着把陈阳带回家,也没来得及给妈妈买花,这是他在妈妈离婚后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没给妈妈买花。
      陈阳尽力自己站着,刘琦拿出钥匙,边扶着他边去开门,费了好大劲才打开门。
      进了门后,刘琦说道,“我家浴室在这儿,你先洗个澡再睡。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你喝完再睡。”
      陈阳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水流声。刘琦忙着研究醒酒汤怎么弄呢?也忘了陈阳没有换的衣服这一回事。
      由于没有原材料,又不放心把陈阳自己放在家里,最后,无奈只能给陈阳熬了点姜汤。他特意尝了一口,还行,才把姜汤给他端到桌子上。
      他听见浴室早就没有水声了,还在疑惑为什么还不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他没有换的衣服,陈阳也没有叫他。他急忙去找自己的衣服,找到了一件新的T恤和新的内裤,但是这里没有新裤子了,刘琦只好拿了一条自己洗干净的一条裤子给他。
      他敲了敲门,担心他万一在浴室睡着了怎么办,幸好陈阳还醒着,刘琦把衣服隔着门缝递给他。
      过了一会儿,陈阳就从浴室出来了。他穿着刘琦的裤子有一点点长,就堆在脚踝处,有点不合身但影响不大。
      陈阳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他低着头站在门口,还时不时的晃一下。
      刘琦抬头看了看他,“没给你拿换的衣服为什么不给我说啊,我没想起来你就一直在里面呆着嘛。你先坐下,把姜汤喝了,还热着呢。”
      陈阳低着头做到离刘琦最远的沙发另一头,端着姜汤一口喝完了,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然后就做好挨批评的准备了。
      刘琦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按他迟到都会找老师道歉的事情上,觉得他也不会是去酒吧玩的。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陈阳愣了半天,没批评我啊,那现在在干什么,他无措的扣着衣角,“对不起,老师。”
      刘琦拿着吹风机过来想给他吹头发,陈阳猛地一惊,还以为要被打了呢,偷偷瞟了刘琦一眼,“还有啊,老师,你真好看。”
      他的神情很像当初那个小男孩,加上喝了就酒的缘故,不加掩饰的神情更像了,但刘琦感觉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就没再多想。
      “只有这些吗?”刘琦假装很生气的问他。
      陈阳眼圈迅速红了,如果被批评了他也不会那么委屈了,现在有人关心他了,他很辛苦又没有人可以说,这些辛苦他不能告诉妈妈,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他突然就很想说了。
      陈阳在刘琦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像一只小猫一样缩成一团,哭得全身上下都在发抖,“我不想去酒吧的,但是我现在很需要钱,我还在送外卖,打零工什么的,这个工作是我现在能找到的工资最高的工作了。”
      他哭得很可怜,鼻子一抽一抽的,手边没有纸巾就把自己的T恤下摆掀起来去擦他的眼泪。刘琦想,要是清醒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虽然看起来长得很娇气,他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要坚强多了。
      刘琦摸摸他的头发,已经快吹干了,陈阳擦干眼泪抬头看他,看来哭得很累了,加上喝了酒的原因,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自己的辛苦,讲自己的妈妈对他的好,讲刘琦好看像玫瑰花什么的,然后又说自己妈妈的病。
      刘琦突然感觉很熟悉,自己在几年前听过一样的话,但他也没更多想。
      在他睡着前面,他讲“为什么都没人能帮我呢,一个人实在太辛苦了。”
      刘琦想到,自己在妈妈去世的时候也希望有人能听他讲讲,安慰他,自己可能会更快走出来,但自己一直坚持到现在,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妈妈明明有他,却还是自己做了死亡的决定。
      刘琦本来想让刘琦去床上睡的,但是还没来得及把他扶过去陈阳就睡着了,刘琦试着去把他扶起来,他睡的实在太沉了,最后只好由他睡在沙发上了。
      刘琦又怕他半夜从沙发上滚下来,找了一个很厚的被子铺在地上,让他不至于摔的太疼。刘琦感觉放他学生在沙发上睡,他在床上睡有点不太好,就在对面铺了被子睡在了地上。
      他一边备课又一边关注着陈阳的情况,怕他半夜不舒服,最后实在太累了,课都没备完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阳先睡醒了,可能睡得不舒服的原因,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在沙发对面抱着电脑睡着了的刘琦。
      估计是喝断片了,陈阳完全无法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更害怕给老师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洗了把脸。
      出于对昨晚打扰的抱歉,也是想问问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他出门在最近的早餐店买了包子,油条,豆浆,给刘琦作早餐。他刚开门,刘琦已经醒了,正在写还剩下一点的教案。
      刘琦刚醒就发现陈阳没在,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在想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正想着陈阳就回来了,还带着早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感觉你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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