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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局势非 ...
自那日后,李海峰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极为深情、极为赤裸。他会在牵手前询问我的意见,也几乎每时每刻都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提出许多与废土状况无关紧要的问题让我解答。
我没有坦言接受不接受他这份感情。他便总见缝插针地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而我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抱歉海峰,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极有耐心:“我觉得你可以思考一下。你不抗拒我吻你。如果你对我没感觉应该推开我,而不是被我吻到浑身发抖。……我没交过女朋友,不知道怎么追人,也没有人追过我,如果我让你不舒服了你要告诉我,我不会逼你同意,我尊重你的感受。”
坦白而言,至今他的一举一动没让我不舒服过。我对他说:“我没有要思考这个问题的念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话,我没有这个念头。”
回应念头就会做出行动。然而,我连念头都没有升起过。我想朋友,你可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便是脑海中一片空白,却又不会觉得空虚。只是没有念头,内心非常平静。一切顺其自然。
他苦涩地笑了笑。他必定认为我在敷衍他,或说在拒绝他。但我没有说谎,我是真没有起过这个念头:我究竟要不要做李海峰的女朋友。
在我们陶也星系,没有男女之分。严格来说,我们这些存在连雌雄同体这种形体都没有——在寰宇其他地方,有些星球的存在的外型便是雌雄同体——我们是一团人类不可视的能量。
即是说,我们原本就没有形体。
所以这让我怎么跟他解释呢?且不说我不明白人类社会中的情爱是怎么一回事,就单是他吻我时,这副身躯的剧烈反应就已让我感到心悸。
我不是很想让自己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大脑是一个电子解码装置,我改造了这副躯壳的大脑,它无法控制我去思考任何事。
我觉得这种心悸是一种破坏力极强的能量。此前我从未在别的地方体验过,它极为沉重。后来时长老跟我说,它被一些觉醒者称为“情执”。
为情执所累的存在,会甘愿沉溺于其中而不能自拔,生生世世被这份羁绊给凝住,除非他们能从中学会自爱,并意识到向对方索爱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爱。
很明显,李海峰受到荷尔蒙和多巴胺的影响,他很想和我在一起,吻我,与我进行合体。否则他清醒时不会有这些觉受。要知道,人类总是无比排斥痛苦,而欢迎任何使他们感到欢愉的事情。
我只好一再对他重复道:“我没有这个念头。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我说过我爱你。”
李海峰道:“你也说过,你爱废土世界的任何人。黎葵镜,你让我着迷,又让我感到痛苦。”他往前一步,问我:“无论如何……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这是他第十次问我可不可以。我把养好的水晶球搁回架子,转头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再次沉默。就像他说的,我并不排斥他吻我,可我也很清楚地知道,这副躯壳带来的不代表我真实的感受。我不想伤害他。
然而这一次他没再转移话题般问我用水晶怎么布阵,而是将我抱起来,把我带到他的房间,将我压在身下。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事后,我觉得他不过是露出了本性。开什么玩笑?他敢在年三十将舅母踹进ICU,敢在大舅落单时在背后捅刀再自杀,本就不是善茬。或说,这是他的本真面目:狂野的,无法被驯服的。他若认定要这么做,就一定会这么做。他能三番几次地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已经是他实行过的最久的忍耐功夫。
我被他的吻攻陷,我本可以反抗。
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后背上,“黎葵镜,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给我准话。”
他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几乎无助地对我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求你给我个机会,试着跟我在一起吧,我会照顾好你的。黎葵镜。跟我在一起吧,黎葵镜。要不要跟我在一起?黎葵镜。葵镜……葵镜……葵镜……”他吻我的脸颊,吻我的手指,不断地喃喃:“葵镜。”
我心脏乱跳,他温柔的声音具有戗金的魔力,轻易击碎屏障。那一股股让我感觉到狂喜的能量从我的灵魂深处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
就是这一瞬间,我的意识进入了他的心。
透过三眼轮,我看见我和他在一起后的某个场景……
我无声地无知觉地落了泪。突然间,我想起来了:我在选择成为陶也星系的存在前,曾与他规定好要一起走过这段灵魂路程,要一起体验名为相爱的剧本。我选择来废土帮助人类回归本心,还因为我要与他相遇,这是注定好的。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难怪时长老问我,要选择将意识入驻在男性躯壳还是女性躯壳时,直觉让我选择女性躯壳。道理在这里。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我知识浅薄,无法准确地表达出来。所以,当你们观阅到这里,觉得突兀是正常的。
这觉受,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
李海峰见我流泪,登时更心慌意乱。他并没有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与我合体,只是压着我翻来覆去地追问。他以为我被他怎么了,慌忙揩掉眼泪,连声道歉,狼狈起身。我下意识抓住他,解释道:“我想起来了。我跟你在一起。李海峰,我们在一起。”
李海峰说:“你确定?我没有逼你的意思。黎葵镜,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想清楚了。”
“就像你说的,我不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坚定地说:“我很确定。这是我们来时就规划好的旅程,我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在一起。”
李海峰目光如炬地注视我。
他抚摸我的脸,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不会轻易放手。黎葵镜,李海峰的占有欲很强。”然后他俯身吻我,我学着他的动作回应他。我跨坐在他身上,与他喘息相闻,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上,我的喉间忍不住发出一种我从没发出过的声音。
我很清楚,所谓性//交,不过是体内的消耗和一阵阵的分泌粘液而已①。
然而……然而……我感受到一股股狂喜的能量从我的心爆发出来。我喘息着,我抬头,我的身体往后仰去,我快被这欢愉给淹没,给整死了。我第一次到体验这种情绪。李海峰也几近疯癫。他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我感觉很不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高维存有会下来废土体验感情纠葛,原是这般滋味。
我们携手去半人女神像前静坐了几日。在那里,我们得到了许多讯息,它们直接灌入我们的脑中,污染粒子干扰波无法撼动发毫,虽说李海峰还没彻底想起来时的身份,但我们的合一已足够用了。我们知道了圣光来废土的日子,知道了祂将要在哪个地方降生。
为了配合圣光,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五日将空间光粒子隧道做了出来。
第五日就是李海峰来窥镜村的第十四天。我记得清楚,是因为遭到了污染粒子的埋伏。还因为这一日是圣光下来的日子。
我没想到,污染粒子控制了他大舅钟重的尸身;这不在我的预言当中。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得知我将钟重放在方尖碑林的峭壁之下后,李海峰便将他就地埋在方尖碑林的土壤中。其时我们没意识到钟重的大脑布满污染粒子。究竟这些垃圾是怎么躲过窥镜村的高频射杀波,潜藏埋伏几日积蓄能量搞突击,我至今搞不懂。
那是一场大劫难。尽管我早在事情来临前就觉得不对劲;这一日清晨我醒来,直觉告诉我必须带着大家去半人女神像跟前,向停留在上空观察废土动向的陶也星系飞船发送紧急待战消息。同时,将所有关于空间光粒子隧道的资料、频谱销毁掉;将记载着重要讯息的水晶分批埋进盖亚的骨骼之中,以待来日拱能读取讯息的光使者使用。
虽然我们行动了,但我们只来得及执行好后两样事情。
也是造化弄人,更是天意安排吧。当日李海峰执意要拿回钟重的尸身,抢回去入土为安。我告诉他钟重的灵魂不会在意这副躯壳,让他万不要去拼命。但就像时长老说的,人类很敬重死亡,并坚定地认为有一个“永我”存在,只有将尸身入土才能顺利轮回。李海峰没有听我的话,他迎难而上,用我教给他的方法,意念操控起四周的冰岩,将大批尸身砸倒在地,抢到钟重身后偷袭了他;事发时,钟重带着一群葬在冰川的尸身捣毁冰栈桥。
我看见钟重徒手拍飞了李海峰。这让我见识到污染粒子能无需依靠摄能管道的触手行事。就在钟重拍飞他的那一刹,我看见比毫针还要细的污染粒子化成了他的双手。
既是说,钟重的尸身与污染粒子结合,可以随意切换形态,且刀枪不入。
我无法在当时的情况下研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质变方式。但我肯定与方尖碑林里的浓郁的正粒子脱不开干系。
朋友,若是你能截获我储存在赫布突触的这些往事,请一定要进行研究。
请务必认真地对待我提供的信息。这事关重大。事关重大!
这些污染粒子将一个巨大的卵鞘放进岩浆水里,囊袋上的摄能管道迅速抽空了水源。
这非常糟糕,岩浆水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这也是盖亚留给灵魂们的礼物与后路,是祂其中一条最为重要的动脉血管。
水里富含活跃的正粒子,它们滋养着窥镜村的存在。污染粒子将它们吞噬,化为己用,那股能量便由合一状态转到阳,再转到阴。这是非常可怖的。须知污染粒子能在废土猖狂多个世纪,和这沉重的能量脱不开干系。
我们的人阻挡不及,好几个祭司被困在污染粒子专为他们而造的意识魇术中,一时不能抽身近战。李海峰无法悬浮在半空,只能在身后开枪掩护我。
然而,子弹又怎么能将摄能管道击退?它们根本就不憷。因此他的掩护没有任何用,我还得分心去留意他的状态。我只好将他劈晕,放在时长老旁边。
时长老在方尖碑林的正中处静坐,她的灵在正链接着寰宇能量,为我们的战斗输送能源。
我赶在岩浆水被抽空前捣毁传输通道。既然它们有备而来,我更不能让圣光落在它们手中。传输通道被我一下轰烂,通往空间光粒子隧道的旋涡迁跃口便被强制关闭。而圣光——不用怀疑,祂就是一道毫不刺眼的光——在即将踏出旋涡迁跃口时被我用光线弹了回去。
祂不明所以。祂的灵魂问我:怎么回事?
我无法向祂解释突如其来的袭击。祂能吞噬、净化污染粒子,若是被污染粒子俘虏,废土就没救了——指望人类一朝回归到本心?——被长久蒙蔽心光的人类要多久才能找回本心呢?很显然,这是一场没有确切答案的拉锯战。虽然我向李海峰预言过世界终会实现大同现象,人心终会合为一体;但过程颇曲折,这一点必须要认。正如当时,若捣毁传输通道的不是我,若不是我预判了污染粒子袭击圣光的位置,圣光必定会被俘虏。
紧接着,半人女神像轰然倒塌。
我一点也不意外。祂之所以矗立在水中央,多得正粒子浓郁的能量在底下驮着。
是的。半人女神像一直处于悬浮状态。这座冰雕神像的原貌从来只有半个身体、半只探出的左手掌心。祂如此残缺不美,却能带给人神圣的一面,向世人宣告残缺也是一种美。美与不美,都是美。
我和伙伴们竭力战斗,现场一片狼藉,河床因岩浆水的抽干而涸裂出蛛网。钟重一脚碾碎半人女神像,被我抢先一步,夺过祂的头颅。
我把祂头冠上的紫晶石抠下来,扔给在战斗的大家。这些紫晶石蕴含着大天使圣哲曼的神圣紫罗兰火焰能量。它非常纯净,不仅能焚烧污染粒子,还能净化人体能量场。我要用来对付它们,这些破坏光与爱的垃圾,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钟重露出可憎的表情,体内探出几条粗如水泥管的摄能管道,由此分出数不尽的触手,绕过紫罗兰火焰从各个方向袭击我们。
当一簇簇紫罗兰火焰触及到他时,他便由拟蜂巢形态转变为实人类形态。寄生在他体内的污染粒子知道要拿肉/体作挡箭牌——紫罗兰火焰焚烧人类身体时只作用在净化能量场上,对碳基不会造成具体伤害。
身为大祭司,我首当其冲,不断地汲取手中水晶球里的能量,以滋显化各种能量武器供伙伴们脱身,自己则用电磁枪扫射触手。
冰尸不断地分解,再不断地组合。他们聚拢、围攻,除了钟重,不断地从嘴里喷出黏液。我们有一位伙伴的肩膀被喷中,霎时被解肢。她没有灵魂出窍,忍着疼痛继续战斗。我为之动容,尽管清楚事情已无可挽回,更力竭一战。
其间被击中的触手倒在地上,而后钻进河床,分出几段小触手,去往不同方向。因为岩浆水,它们得以操纵植被与冰岩攻击我们。我用眼神尾随其中一条,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李海峰已被它掐脖高举起来!
李海峰还没醒。他的脖颈开始涨红,火速见青,我毫不怀疑他下一刻会被掐死。
那瞬间我没有任何念头,没有任何表情。事实上在战斗的过程中,我和伙伴们都波澜不惊。我们知道污染粒子在破坏计画,但我们接纳这种变数,不会因此而气馁,也不会因此而感到焦虑。我们战斗,是因为我们知道只有行动才会汇聚能量。
唯有行动才能打破僵局;泛滥的情绪只会让行动凝滞。
电磁枪接驳李海峰周身磁场,水晶子弹闪现,隔空击中目标。在水晶子弹离李海峰咽喉只有半寸时,我闪现在他面前,扑向他翻滚在地,好险躲过这一弹。你我清楚得很,人类实在太脆弱了。
李海峰转醒,他抬手在我脸庞上重重一按,笑着对我说别哭。我才知道身体在哭泣。
李海峰的脚腕被触手卷住,他一刀砍断。紧接着,这些该死的触手又故技重施,再次缠住他四肢,他不断地挣扎、劈砍。我则面向四面八方拢起的触手球,一脚蹬在那黏腻的球壁上,向最高处的触手囊探出我的水晶刀。
我捅穿了触手囊。这些黏液泼得漫天都是,我不断躲闪。我在内心呼唤来自于寰宇主的心光,将伺机钻入我身体的污染粒子通通裹住,一并净化。另一边,时长老因为透支能量而后背泅血,她的躯壳快要顶不住寰宇的高频能量了。她灵在显现出的外相也越来越维持不住,开始见虚。
好在这时,负责资料销毁的伙伴通过脑电波传讯给我:可以撤退了,飞船已停留在窥镜村上空。于是我唱出一段人类无法用语言去翻译的咒子,让大家马上撤退。
先前说过,我们陶也星系的存在因频率过高不能与盖亚所处的维度相容,又因为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们来完成,因此不得不创造出一副物质躯壳供使用。所以,我们撤退的方式是直接抛弃躯壳,飞船会投射出光柱来接应我们。
我唱完咒子后,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立刻透过躯壳的顶轮执行灵魂出窍,我们的意识奔向飞船——姑且称之为意识吧——朋友,切记这只是一个笼统概念,不可因此赋予其理所当然的名相。
到得这时,空间光粒子隧道的资料、频谱已被彻底销毁;记载着重要讯息的水晶业已分批埋进盖亚的骨骼之中。
我再没什么牵挂的了。
待我们进入飞船的领域,污染粒子便再也奈何不了我们;铺在盖亚上空的矩阵电磁网虽能限制我们的能力,但无法与飞船的频率相抗,更不用提在居住在飞船上的存在们身上那碾压式的高频之光——污染粒子很怕接触到来自寰宇主的永不消散的光芒。我尝试一下用人类语言去描述:见光死。哈哈,不知道用得对不对呢?
我的意识顺着旋涡流动的方向不断地往前去,就在我灵魂飞出去这一刻,躯壳倒地了。
李海峰大声疾呼,不顾死活地扑上去抱住我的躯壳。钟重踩着他的肩膀,被他喉间发出的悲恸的声波震飞出去。——他的力量居然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我始终没跟他提起过,也因为我来不及跟他谈论起这个话题了;我是不生不灭的存在,躯壳倒地,没了呼吸并不能说明什么。李海峰却认定我被钟重杀死了,毕竟他目睹了钟重用手捅穿我的心脏。
那具躯壳在他怀中流着汩汩鲜血。
朋友,我不明白。明明。我跟他说过的。明明我是暂时入驻在这副躯壳里,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用功夫?——他不断地朝钟重开枪,用□□割断摄能管道,他还咬破摄能管道,将里内的岩浆水咽下去。如此,盖亚的能量以疾速修复着他残破晃荡的身躯。他倒地不起过几次,又很快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钟重,要把格/斗/刀捅进他身体。
钟重的行为恢诡谲怪,李海峰与他周旋许久,当然没讨到想要的结果。
而这时,飞船就在我眼前。我的手——姑且称之为手,否则我无法进行描述——已经触碰到光柱。看见他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力量,我感到欣慰。我不怕他会被钟重杀死,因为没有灵魂会受到真正的伤害。
死亡是假象。它不过是重生的开始。就像你们人类社会举世闻名的智者庄子所言般: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
解体乃是自然界的一个过程,与你一生中个个季节都是有关联的,诸如由年轻到年老,由逐渐成长而达到盛年,由生牙齿长胡须而头发灰白,由媾精而怀孕生产。一个人如果想通了这一番道理,便不该对死亡怀着冷漠、焦急或轻蔑的态度,应该把它当作自然的过程之一来看待。静静地等待那个时间来临,你的灵魂将脱壳而去,恰似你等待着妻子把她怀着的婴儿分娩出来②。
伙伴们都入舱了,此刻他们抛弃掉的躯壳正被污染粒子狠狠撕咬着,拆吃吞腹着。不过没谁在意,大家反而看向银幕,商讨下次整点什么脏东西来喂污染粒子。
我业已被光柱吸进去。然而,就在我即将进入飞船的刹那,我突然被一条鲜红的绳索拉住,迟迟不能前进半寸。我操纵意念割断绳索,却断不了分毫,反而将我绑得越来越紧。
我不知道这根红索从哪里来的。我头一次露出诧异的神情。
时长老感知到我生出了波动不小的情绪,便踱步来到入口处,看着我。
然后,她说:“窥镜。你还有一项没完成的课题,一场没经验完的体验。”
她慈爱地注视我,带着祝福轻声说道:“去吧。去继续这一段令你内在兴奋的旅程。”
不肖说,我的内心隐隐有了答案。
我转头看向绳索的另一端。果然这份牵绊,它系在了李海峰的灵魂上。
如果没意外,下一章应该会切回正文视角。
①跟②均出自奥勒留的《沉思录》。
感谢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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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局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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