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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S.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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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史密斯顺利通过了自己的入队体检,流畅的,迅速的。就像高明的作家在乏味的生活里也不缺乏素材,截取一个瞬间就能留下名篇。
一个球员年纪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不健康都难,实话说。倘若是皇家马德里的队医站在这,一句强壮如牛怕是少不了。
但阿兰没立刻离开,他也不扭捏,转过身皱眉瞧着卡吉尼亚依旧被几个医生紧张地检查着。当然,这也是应该的——但不得不说,这一幕多少带点“兔死狐悲”的意思。但镜头给到阿兰·史密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
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他就是坚毅的,不屈的,保持愤怒的。
阿兰对卡吉尼亚自然不陌生,很少有人能不惊叹于风之子的速度,他是一只华美的潘帕斯雄鹰,他天生就属于奔跑。有的人会说或许短跑比足球还要适合他。
所有人都异常清楚地明白,前锋的命运多舛是在所难免的。只有廖廖几人能不留遗憾地退役,在无数鲜花与掌声中,在一次次的眼泪与呐喊中,在不褪色的回忆里。
就像荷兰三剑客之一的马尔科·范巴斯滕,那么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一个球员,同样也逃不过伤病的压迫,在AC米兰就此退役。
阿兰·史密斯撇了撇嘴角,他自己也踢前锋,所以他懂得怜悯对前锋是毫无用处的,这是屈辱。若是软弱,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若是畏手畏脚,那就该去转战国际象棋,而不是足球。
竞技体育,本就是一个对对手狠,对自己更狠的地方。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足球也是。
阿兰·史密斯从体检中心出来后就被工作人员直接带到了主席的办公室,毫无准备的。
阿兰·史密斯内心深处对云达不来梅的主席是有不自觉的怨言的,这是一种感情转移,他隐隐地把对卖掉他的利兹联的埋怨,转嫁给云达不来梅。这当然不甚公平。
尽管云达不来梅的转会总监以一个不符合阿兰·史密斯当下水平的转会费强行“打动”了白玫瑰利兹联,这显然是看得起他的表现,毕竟他只是一个预备队的球员。
但他自己本就出生于利兹市,他毫无疑问地爱着这片土地,爱着利兹联。
利兹联也同样知道阿兰·史密斯是一个有天分的球员,这是很痛苦的。不然在历史中,他也不会被教练从家里叫到安菲尔德直接替补上场,最为关键是,阿兰一上场就真的直接了当地进了球。
但话又说回来,在这个时代,彩票是不缺乏的。谁又能保证,这张彩票被刮开后能够顺利兑奖呢?阿兰·史密斯也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天才水准。世界上有百里挑一的天才,也有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天才。
这个时候,有一个出手阔绰的,堪比国际米兰的主席莫拉蒂的德甲主席点名要他,这是可以继续喊价的信号。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这是共识。
阿兰·史密斯不去想那么多,既然情感剪不断理还乱,那不如暂且搁置。他沉默地站在主席的办公室外,敲了门两下。
拉开门的是签下他的转会总监,黑发红眼,像是个英伦执事,叫塞巴斯蒂安的。一个绿眼睛的黑发男子已经笑着坐在桌子对面了,他大概就是那个刚买下云达不来梅的球队主席——哈利·波特。
阿兰·史密斯坐下了,怀着不为人知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