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深夜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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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府呆太久，过惯了一套衣服焊在身上的日子，大家换上新皮肤难免兴奋。
前后都是激情谈论声。
楚星烨拉了拉段辞柯袖摆：“辞柯哥，你的衣服是什么样式的？”
段辞柯说：“跟你们差不多。”
说完，他觉得自己在说废话。
段辞柯上下扫了衣服几眼，开口竟不知怎么形容。千言万语在心中汇成一句：挺好看。
书到用时方恨少，除了好看全不知。
静默之余，楚星烨的手顺着袖摆往上攀，说道：“哥哥，我可以自己看。”
细白的手沿着袖摆到肩，又滑过脊椎至腰。
段辞柯指节紧握，拦下了腰上摩挲作乱的手，目光侧过时，正巧看见楚星烨眼尾的狡黠。
故意的。
两人站的位置在盛修衍侧后方。
盛修衍回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画面便是段辞柯亲昵地拉着楚星烨的手环抱自己。
盛修衍：？？？
不是崆峒吗？
不是直男吗？
他想到以前在[Futuristic]，段辞柯几度清高拒绝跟自己组CP，越想越憋屈。正打算走过去破坏气氛，气氛自己先散了。
段辞柯走上前：“先排练。”
*
地府的衣服虽说没有重量，可耐不住心理作用，总感觉那衣摆晃来晃去，加上面具阻碍了视线，跳起舞来总想用余光瞄左右两边。
今天的排练比以往都要久。
直到大家视线不被干扰，能各司其职跳完整场舞步才宣布解散。唐茵和徐恒之的舞步还得加练，段辞柯留了下来。
为了让段辞柯专心训练，楚星烨先回到孟婆庄。
刚上楼，盛修衍在身后叫住了他：“星烨弟弟。”
真是稀罕。
黄鼠狼不常拜年，楚星烨知道。
他没回应盛修衍，径直走到房门外。打算开门之际听见盛修衍说：“我知道诅咒你的人是谁。”
开门的动作停下来。
楚星烨换了一间房。
好几日没回到自己房间，对房里的摆设还有些陌生。他沿着墙摸索，走到桌前坐下，说道：“想不到盛先生也去了三生石。盛先生不是对前世不感兴趣，把握今生吗？”
当初要面子说下的话被重提，盛修衍脸色难看。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他跳过这顿怪气的质询，开门见山：“诅咒你让你眼盲的人是辞柯哥。”
房里陷入静谧。
盛修衍见楚星烨久久沉默，嘴角闪过一丝得逞。
倏地，楚星烨不急不缓开口：“证据呢。”
盛修衍表情出现皲裂。
为了让楚星烨相信，他不带喘气地说道：“楚渊，璃国二皇子。璃国受邻国攻打，向锦国借兵时被送到锦国做质子，结果璃国鼎盛又与邻后两国合作，转向攻打锦国，锦国被灭，锦国的太子段墨转世后就是辞柯哥。”
看来盛修衍看到的比自己更多。
楚星烨微微抬眼：“你怎么知道？”
见他还是不信，盛修衍急了：“我看了判官府的生死簿！生死簿上写着段墨最后一世就是段辞柯！”
这是真急了，族谱都懒得要了。
楚星烨轻笑着。
盛修衍：“笑、笑什么……”
楚星烨短促“噢”了一下：“只是佩服盛先生演技，能在那么多双眼皮底下撒谎都不带喘的，不愧是顶流，心理素质当真不错。”
盛修衍突然想到昨天早上的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在心里暗骂楚星烨麻烦，如果楚星烨早点相信，自己就不会说漏嘴了！
漏都漏了，总得离间成功。
他憋屈地说：“星烨弟弟，我是真的想帮你，才冒险去了判官府……”
楚星烨：“想帮我还是想离间？”
计划被直愣愣说出来，盛修衍有些懵。他磕巴道：“当、当然是想帮忙，难道星烨弟弟想一直做个盲人吗？”
“这样倒是我度君子之腹了，”楚星烨垂眸，又佯装期待抬眼，“既然盛大明星知道这么多，又这么好心，那直接告诉我这咒该怎么解吧。”
盛修衍：“……”
怎么还是不信！
这是什么究极脑残粉！
不等盛修衍急眼，楚星烨又开口：“段墨在临死前说的诅咒，那会锦国已灭，在场的只有我、段墨，还有殿外璃国兵队。知道这么多事，又恰好在现场……”
“三生石的记录截止在段墨死后，我听见两道弦响，来自不同方位。想必一道是将军，目标是段墨，那另一道目标就我。”
皇室之争，手足相残。
楚星烨确认道：“这么一来，我得叫你一声皇兄。”
*
段辞柯回到孟婆庄时，见厅堂只有崔谨一人。
唐茵纳闷问道：“他们人呢？”
崔谨指了指楼上：“都回房了。”
听见盛修衍反常上楼，段辞柯三步两踏的跨上台阶。
身后，唐茵还在发牢骚：
“这么快？！”
“我还想找修衍哥哥聊天呢。”
“都是你学这么慢！”
徐恒之接了句嘴：“阿茵，我俩进度差不多。”
再然后的声音，就被推门声代替了。
看见楚星烨坐在窗台边，段辞柯放下心来。
窗台的酒壶挪了个位，壶边放着斟满的酒杯，因为过满，桌面溢出来星星点点。
段辞柯走过去，喝了杯中酒，又重新斟了杯新的递到楚星烨嘴边。楚星烨没接杯子，低头凑了上去。贴着杯壁的食指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
“怎么样，好喝么？”段辞柯问。
楚星烨点点头：“酒味不重，反倒有种茶香。”
段辞柯在另一头落座。
楚星烨问：“唐茵和徐恒之的训练怎么样了？”
他答：“比昨天好多了，唐茵柔韧性高，只是不太认真，所以动作总是不到位。想让她动作上力，还得搬出盛修衍。”
楚星烨偏了偏头，面露好奇。
段辞柯无奈：“跟她说，想象盛修衍在她手掌半米外站着，想抓抓不着，不抓就得跑。”
说完，房间里飘荡着连续不断的笑声。
“哥哥很适合做导师。”楚星烨说道。
段辞柯眼神望向窗外：“以前真做过一段时间导师，[Futuristic]想组建二队的时候，进了一批练习生。”
楚星烨：“我记得，你在信里提过。”
段辞柯：“嗯。”
楚星烨：“后来怎么没出道？”
段辞柯：“老板抠门，有两个家底不错的少爷，忍不下去，闹了一场解散了。”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段辞柯不断看向远方鬼界堡上空，数着沙漏等时间。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也很想抱紧对面的人，可是有些话有些事，永远都不能在摄像头下做。
会带来舆论，会带来好的不好的各种目光。
这样的目光他在人间承受太多，哪怕知道地府鬼魂跟人有所区别，可他依旧不想让楚星烨的隐私暴露在镜头之下。
聊着聊着，话题聊到了鬼差考试。
这次又是楚星烨提起的。
段辞柯郁结：“如果我考上鬼差就是真正的人鬼情未了了，你一点也不担心？”
“不担心。”楚星烨说。
段辞柯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在差点被面前这个小没良心气死的时候，小没良心开口道：“我会来的。”
“辞柯哥，不要因为我放弃自己想做的事。”
从密室出来那晚，楚星烨也对孟婆说他会回地府。
段辞柯想到诅咒和解咒之法，语气复杂问道：“楚星烨，有没有想过爬墙？”
“爬墙？”
“就是换个人粉。”
楚星烨一脸莫名。
段辞柯虚咳一声，强行解释说：“现在的粉丝都有好几个墙头，预防塌房，还能满足不同的情绪需求……说不定你会发现有比我更好的。”
话落，楚星烨眼尾弯了弯：“已经是最好的了。”
段辞柯想放弃解咒了。
他眼里的复杂更浓，理智和感情在打架。
“楚星烨，”他轻轻喊了声，“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直眼盲下去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
楚星烨说：“如果一直眼盲，哥哥只好一直做我的盲杖了。”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
还在看直播的鬼魂二丈摸不着头脑。
[星烨弟弟眼盲不是天生的吗？]
[段先生还没看淡嘛，我都习惯星烨弟弟眼盲了，反正他眼盲也能做很多事啊。]
[咿，段辞柯不会嫌弃楚星烨是个盲人吧？]
[盲杖不好吗！干嘛要一直提醒星烨弟弟眼盲！]
鬼魂守在光屏前愤愤不平，直到光屏熄灭。
直播结束，孟婆庄的鬼火会变成蓝色。
在幽蓝映上白墙的瞬间，段辞柯跨过桌案，压着楚星烨的腰吻了上去。
这一吻比前两次都要热烈。
楚星烨曾经听过一句话：爱人间的亲吻是有情绪的，除去欲望，还有无尽的爱恋、温柔、不舍和难过。
他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了不舍。
一吻结束，段辞柯没回去，而是挤着楚星烨旁边坐了下去。楚星烨索性起身，挂在段辞柯半条腿上。
他问道：“辞柯哥，孟婆说什么了？”
段辞柯“嗯”了一声：“说了诅咒的人，说了解咒的办法。”
楚星烨：“诅咒的人？”
段辞柯：“是个当红明星。”
说道当红明星时，楚星烨认可地点点头。
可惜段辞柯满脑子都是“两情相悦”，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等他说完解咒办法时，楚星烨仰起头。
那双抬起的眼睛里带着兴味。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深夜闲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