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和糖悦色

14、第14章

　　方楠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同时对蒋耀舟口中的枫叶林挺期待的，转头对蒋耀舟：“之前听朋友说特别好看，一直没去，要不这个星期天去好了，你有空吗？”
　　蒋耀舟掀开超市的透明门帘，让她先出去：“有空，正好我那吃灰的相机要派上用场了，不用我都怕它坏了。”
　　方楠笑着走出去：“蒋先生业喜欢摄影啊？”
　　蒋耀舟十分谦虚： “嗯，业余爱好，纯属就是瞎胡闹，和别人专业的比不了，哈哈。”
　　方楠调侃： “比我这个对摄影一窍不通的人好多了。”

　　蒋耀舟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准备先送方楠回家。
　　两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路上都是欢快轻松的氛围。
　　因蒋耀舟是很会调节气氛的人，所以没怎么冷场过，方楠看着他没怎么歇着的嘴，认真听他讲一些自己生活里的趣事。

　　这时蒋耀舟手机响了起来，他戴上蓝牙接听。
　　方楠无所事事地遥望着窗外的景色，看像溏心蛋的夕阳在眼前逐渐远去，灿烂辉煌的光线照耀着高楼大厦。
　　蒋耀舟打完电话，正好是红灯，他停下车等待，扭头朝方楠看过去。
　　她侧脸线条流畅精致，视线紧盯着窗外风景出神，有种舒适且随意的美感。
　　夕阳的余晖将她飘逸的发丝镀上一层柔光，晚风轻轻扫动着她一侧的长发。
　　那一缕头发像是春天的柳树条垂落到河面上，随着风轻轻拂过水里荡起丝丝涟漪，仿佛也荡进他心里。
　　他一时竟忘了时间，没注意绿灯已经亮起，急促的喇叭声响起，后面车在催，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转过头来，启动车子。
　　方楠转过头，注视前方，蒋耀舟轻咳了下嗓子，按耐住自己紧张的心，和往常一样平淡地开口，却自知对方楠的心和以往有些不同。
　　“方楠，刚刚我朋友打电话约我去打球，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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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楠也嫌在家呆得无聊，所幸就和他一起来了。
　　傍晚时分的操场，人还挺多的，除了打篮球，还有打羽毛球，兵乓球的，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很适合户外运动。
　　方楠和蒋耀舟朝他朋友走过去，场上的几个人已经开始玩了起来，其中最显眼的是穿红色球衣的男人，他面对多重堵截，都没有让球从自己手上脱离。
　　在投球时，凭借一个假动作，骗过了众人，随后一个帅气转身，干净利落地把球投进了篮筐里，动作轻盈漂亮。
　　一时间场上响起了不少的掌声。
　　方楠看着那个年轻的身影，有些恍惚，只是片刻，她就从陌生的面容上移开目光，眉眼低垂，自嘲地笑了笑。
　　蒋耀舟看到这样的反响，对自己热爱的篮球也有些跃跃欲试了，他眸子闪烁着光看向方楠，同时也想好好在自己心动的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他脱下外套，方楠顺便拿到看台前坐下，专心致志地看他们打球，方楠接触篮球的时候不多，都是江应淮拉着她去看他打球。
　　方楠双腿并拢，手托着腮，不知道对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动不动都想到他，就算他不在她身边，他的影子也一直无时无刻不围绕在她身边转悠。
　　方楠要被自己这种状态给逼疯了，她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感情中走过来，但又因为江应淮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现有的正常生活。
　　江应淮前几天说得那番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方楠现在很没有信心，能和江应淮走得长久，生活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她不想再试险，让自己痛苦挣扎。
　　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不要违背自己内心，两个人有爱就够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心里像一团乱麻似的。
　　方楠深呼吸了口气，很烦躁地想着。
　　她想起了那个和他如影随形高挑明媚的女生，心头浮起一丝酸痛。
　　她打消了江应淮求复合的可能，他身边一定不缺女人陪伴的，有她没她在身边都一样，就算没有她，别人照样也可以走进他心里。
　　方楠决定不想了，把自己注意力都放到了活力四射的球场上，她第一次看蒋耀舟打球，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蒋耀舟运球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和球合二为一了般，如云流水，挥洒自如，面对拦截，也根本没有露出胆怯，而是利用假动作，找出突破口，一个翻身跃起，双手把球投了进去。
　　篮球投进去后，他揪起衣领擦了下脸上的汗，手臂上的青筋隐约可见，结实饱满的肱二头肌将薄薄的面料撑起。
　　英俊深邃的脸庞抬起，穿过众多人影朝看台上的方楠望去，视线紧紧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微笑的弧度传递着他投球的喜悦，
　　方楠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一下，现在更加明确了蒋耀舟的那份波澜不惊的帅气，之前方楠与他就是在工作上的来往。
　　两人都带着些疏离，方楠对他做事的印象就是一丝不苟从容斯文，没想到在球场上会看到他有这么少年气的一面。
　　打破了她原有的固定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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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个人打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蒋耀舟走到方楠身边，在她身旁站定。
　　背光弯下腰与方楠平视着，精神依旧充沛，声音阳光温和：“方楠，要不要过去玩一下？”
　　因角度的特殊，蒋耀舟的影子一大半都笼罩在了方楠身上，就算这么暗的灯光下看他，方楠依旧能注意到他发亮的眼眸。
　　离远处看的话，两个人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很暧昧，坐在一旁休息的蒋耀舟朋友们，也都互相交换着眼神，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两个。

　　方楠看着蒋耀舟没拒绝：“好啊。”
　　蒋耀舟看方楠很有兴趣的样子，全身上下充斥着兴奋的感觉，他和方楠并肩走到篮球中心。
　　他从地上捡起篮球递给方楠，方楠稳稳接住，试着往篮筐投球。
　　因为力气不够，球在离篮球框还很远的地方就落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次，不是力气重了，就是差一点。
　　方楠有些气馁，想着投不进算了，重在体验。
　　身后有人走近，和她离得很近，温柔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慢慢来，别着急，两脚开立，重心在两脚之间，适当屈膝，肩、肘、手形成三个直角……”
　　蒋耀舟在方楠身后调整她握球的姿势，方楠转回头看离自己很近的胸膛，却忽地想起另一个人的怀抱。

　　“应淮，我不玩了。”
　　在多次投不进球的挫败感中，方楠向身后搂着自己的人表达了不满。
　　江应淮抱着她，在她身后和她头挨头，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性子极好地说：“你忘了？”
　　方楠扭头和他对视，不解：“忘记什么？”
　　江应淮弯腰，一手放在她腿上，一手搂在她腰间，核心收紧，手臂肌肉发力，轻松把她悬空抱起，声音温和清澈：“忘了你男朋友最大作用，就是满足你。”
　　江应淮说得坦荡，没有任何肮脏的注解，却让方楠听得小脸一红，头狠狠垂下，想挖个狗洞钻进去。
　　江应淮抱着她走到篮球框，方楠视线与篮球框齐平，她轻举篮球，把球丢进篮筐里，心跳同框里的篮球一同落地。

　　篮球从框里掉落，滚到铁网上反弹几下，才堪堪停下。
　　方楠看着投进的球，有几分怅然若失，心里如坠落下来的球一样，沉闷没有方向。
　　蒋耀舟把球捡回来，没注意到身前人的变化，走近她，笑着： “方楠，刚刚你那个球投得很漂亮，教一次就会了，再接再厉，肯定有很大进步。”
　　方楠突然没了玩得兴趣，故作轻松地笑着：“我想回去了，有点累。”
　　蒋耀舟以为她是玩累了，体贴周到：“好啊，我和朋友说一声，我送你回家。”

　　幽暗的车内，放着低沉舒缓的歌曲，蒋耀舟瞥了一眼副驾驶上面有几分倦怠的方楠，想找些话调节这有些冷淡的气氛。
　　但观察到她心情好像有些低落，不知在想什么，想开口探究，终究还是忍住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方楠家楼下。
　　方楠解开安全带，向蒋耀舟道谢：“今天玩得很高兴，谢谢你送我回来。”
　　蒋耀舟笑着看方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自认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方楠，说真的，今天在篮球场上打球比我前几次都难忘。”
　　方楠好奇地问：“为什么？今天打球没有什么特殊的吧？”
　　蒋耀舟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是没有，但我就特别喜欢今天的风和篮球场，以及目光所能接触到的东西。”
　　方楠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她笑着看嘴角上扬，心情不错的蒋耀舟说：“嗯，今天天气挺好的，所以让人心情好吧，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楠推开门下车，蒋耀舟紧跟着从车上下来。
　　他走到方楠身边说：“我看你上去，我再走。”
　　方楠点点头：“好，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方楠和蒋耀舟面对面站着，她正要往楼道里走，突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楠楠？”
　　方楠扭头，胡女士不知道买什么去了，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
　　她有些诧异又紧张地看向自家老妈，很想让蒋耀舟隐身起来，免得遭胡女士一顿盘问。
　　“妈，你买什么去了？”
　　胡莲青把手里的袋子往前提了提，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前两天闹着说想吃排骨吗，我去超市买了一些回来，晚上做排骨吃。”
　　胡莲青把一袋子东西放下，好奇地问女儿：“这位是？”
　　方楠看着有些局促的蒋耀舟向老妈介绍道：“我朋友，蒋耀舟。”
　　蒋耀舟客气拘谨地朝胡莲青打着招呼：“阿姨，你好。”
　　胡莲青前几天还说让方楠带回家一个男人看看，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了，心里高兴极了，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有所收敛了的。
　　“小蒋啊，上家里坐会吧？阿姨等会要炖排骨呢，吃了饭再走啊！”
　　蒋耀舟笑着说：“阿姨，我等会还有事，就不上去坐了。”
　　胡莲青热情地说：“那改天来好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阿姨，那我先走了。”蒋耀舟微微弯腰，表示告辞，然后转过身上了车。
　　胡莲青用丈母娘挑女婿的眼光，看着蒋耀舟上车前挺拔的身影，是越看越满意。
　　方楠看蒋耀舟没留下做客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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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楠拿过母亲手中的购物袋，两人并肩一起往楼上走。
　　胡莲青有些激动地问方楠：“楠楠，我看那人不错，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方楠在心里无奈叹息，终生大事有这么重要吗？她都想找一根绳子吊死算了，但就怕死后自己的尸首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
　　“大龄剩女。”
　　想到这，方楠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想了想，还是不死好了。
　　方楠反问老妈：“妈，你想让我们发展到哪一步？”
　　胡莲青不假思索地说：“当然结婚最好了。”
　　说完，不满地往方楠肩膀上打了一下：“你这孩子，我问你呢，怎么成你问我了。”
　　方楠皱眉，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小声嘟囔：“我和他就是朋友。”
　　胡莲青为她发愁：“你赶快的吧，现在好男人不多了，再拖的话都是人家挑剩下的了，现在你不着急，以后只剩歪瓜裂枣的了，你岂不是更看不上，别挑了，有合适的就赶紧嫁了吧，我看刚刚那个叫小姜的就不错。”
　　方楠嘴上附和调侃：“知道了，妈，我肯定给你钓个金龟婿，没钱的咱不要。”
　　胡莲青知道女儿又在说空话：“你就吹吧，之前陈选多好的孩子，长得还不错，家里条件也好，爸还是当官的，你怎么没继续给人家聊下去呢？你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方楠辩解：“妈，不是我不想，关键两个人看着一点不来电，你说怎么处对象啊？”
　　“啥来电不来电的，有一个暖被窝的不就行了。”
　　方楠认真反驳： “有暖被窝的，暖不了心也不行啊。”
　　胡莲青看她还是这么冥顽不化，脸黑下来，语气强硬：“我也不给你扯这些没用的，再找不到男朋友，这排骨汤你以后也甭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