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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雪后初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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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娇娇弱弱的靠过来,带着馨香,就俩破字,被她念得勾勾娆娆。
她抬手,指尖隔着点距离,似乎是要落到他未系抽绳的裤腰上,又好像是想拿他随意拎在手里的黑毛巾。
“吧嗒”。
缀在下颌上的水珠落下,砸到地板上。
裴忌后仰,重新将黑毛巾扣到头上,从初霁身边绕了过去。
初霁收回手,在裴忌看不见的角度,垂下的桃花眼重新上扬,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
初霁拎着购物袋,进了小厨房,没一会儿,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余辉照影,厨房水池正对窗户,水波浅浅漾开,晕开了旧景,原来是窗户左上角挂了只旧风铃,正随着晚风,叮当作响。
晚市土豆便宜,便宜有便宜的道理,它外面裹了层已经干巴的泥,不好削皮。
初霁放了点水,给它泡进了水池里。趁这空挡,她将西红柿清洗了,切成薄片备用。
隔的不远,裴忌卧室。
碎发被擦到半干,裴忌甩掉黑毛巾,搓了搓指尖上凝着的水,蓦的,扭头,虚眯下眼去看窗外的阳芒。
散着薄薄一层余温,裹挟的青草香。
就掩在那片馨香下。
夕色彻底坠落,裴忌瞳孔漆黑幽暗,他拎过件干净的黑T换上,不急不慢的往外走。
小厨房移门被拉开,初霁扭头看了眼,裴忌正倚在门边上,看她。
初霁侧身,露出她手中被削得圆滚滚的土豆。
裴忌眉峰未动。
初霁继续削。
一颗、两颗、三颗……第四颗还在路上。
煎炸炖煮,够来套全乎的了。
裴忌“……”
裴忌走了。
初霁绷着的肩膀松下,扔掉其中已经发芽的两颗土豆,又将未拆盒的鸡翅放进了冰箱保鲜层里,开始做糖渍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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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
酒吧二楼的大露台上,晚风徐徐,祁连边拆外卖盒边瞅某个大少爷。
土豆番茄炖牛腩是连着砂锅一块儿送过来的,揭开盖,汤泡泡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风一吹,祁连嚯一声:“香的不谈。”
裴忌撕筷子上毛刺的手一顿,抬眼看过去。
祁连后颈皮一凉,端着砂锅的手就悬在长桌上表演起了反复横跳。
大少爷闲适地倚在藤椅上,长腿随意支着,他半张脸隐在灯影里,灯自上面打过来,拓出漂亮的剪影。
帅是挺帅,就是渗得慌。
凉飕飕的。
祁连以前被整怕了,心惊胆颤观察了会,确认大少爷不是突发“恶疾”,这才又大着胆子把砂锅放到了离他远远的桌角上。
“以前也没听说你不爱吃这玩意儿啊?”
裴忌懒得搭理,拖过米饭盒,空口吃了团米饭。
祁连继续说:“你这有段时间没和我一起吃饭,怎么口味都变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狗——”
狗字音没发全,祁连从善如流的改口:“有别的小O了?”
“怎么样?漂亮不?”
裴忌眼皮一跳,眼底浮现出被削得干干净净挤在一块的土豆,跟着画面一转,变成了更软的雪白,雪白中泅着粉。
力气稍微重点,都能在上面留下印子。
依旧没声。
好在祁连已经习惯了裴忌的冷暴力。
有些狗Alpha是这样的,尤其是裴忌这种,特殊信息素编码,等级高不可言,偏他还不止,哪怕对上同类的A,也是绝对的压制。
无人可以匹敌。
祁连觑一眼,捏着筷子,借口夹菜,偷偷摸摸往裴忌那挨去,鼻子更是不动声色的使劲翕动。
嗅了半天,没味。
不对啊。
祁连咂摸着金屋藏O怎么没信息素残留?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祁连端着夹漫牛腩的碗迅速跳起来,连声诶诶:“裴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不闻了还不行吗?”
裴忌收回腿,露出一贯的讥笑,声却冷得像带着冰碴子:“滚。”
“别恶心我。”
祁连:“……”
别说,他也觉得挺恶心的。
一个大老爷们Alpha去闻另一个Alpha,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呢。
多他妈吓人。
AA恋,还是和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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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闷了好多天,眨眼间,又快到了月底。
初霁的发情期要到了,但好在最近一段时间,裴忌并不经常在家。
这天夜里,落了场急雨。
雨打窗舷,噼里啪里的。
初霁被吵醒,翻来覆去躺了会,依旧睡不着,还口渴,她起身,踩上拖鞋,脚趾勾进去时滑了下。
蜷了蜷脚丫,初霁想起来这是在深城。
趿着人字拖,初霁没开灯,拧开了卧室门。
几乎是门开的瞬间,冰冷袭来,顺着裸在睡裙外的小腿缠了上来。
凉到了骨缝里。
比开了很久很久的空调还要冷。
后颈腺体一鼓一鼓的,初霁彻底清醒,差点被铺天盖地的霜冷激得站不住,她及时扶住了门,在黑暗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朝客厅看去。
黯淡里,裴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男生一身黑,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他后仰时,脖颈线条被拉长,一只手搭在额前。
靠近了,甚至能看清他滚下的喉结。
呼吸声落进耳窝里,带着潮湿气,沉沉的。
霜雪密不透风,冷到刺骨。
初霁被裹挟在内,不断地被侵袭,她哆嗦着靠得更近。
太过尖锐的信息素,不知收敛的叫嚣,初霁的手臂上冒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小点,又因为高度匹配,甚至不用她主动释放,就能被他牵引出一丝信息素。
就他妈狗到无语。
初霁额角沁出了汗,她屈起一条腿,抵在沙发边上,倾下,靠近,松松的环上了裴忌的脖颈,但避开了他的腺体,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
霜冷中缠上了层温,信息素在激烈碰撞、纠缠。
初霁几乎窒息,脸色潮红,跪支在沙发边上的膝盖不稳,软趴趴的倒进了裴忌怀里。
她,好像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