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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在医院养病 ...

  •   “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

      江崇朝着汤其俊点了点头:“我没事,抓了多少人,这些人的资料都查出来了吗?”

      汤其俊把一叠资料递给江崇:“队长,我们抓了二十三个人,你说的那个为首的老头,跑掉了。这是这些人的资料,大多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或多或少都有过案底,还有四个人是假画工厂的工人。”

      在明知是警察的前提下,还敢袭警,性质十分恶劣,这个案子从报上来之后,震惊了整个市局,吴局亲自下令,要严审这些人。

      从中午到傍晚,刑侦支队的人把这些人审了个遍,根据这些人的供述,那个假画工厂是从十年前开始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那个老头负责。

      那个老头名徐三,大家都叫他三叔,他主要负责带着工人做假画,然后把假画当作真画卖给别人,若是被人识破了骗局来要说法,这些打手就派上了用场,被这些人围着,假画也变成了真画。

      江崇拿出俞辛找到的那幅画展示给打手看,这些人都说不知道,打手们都说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假画,只负责出手威胁人。

      那些工人看了这幅画,都说这幅画不是他们做的,应该是徐三自己做的,徐三的制假手艺是这些人里面最高超的,这样近乎于原作的假画,出了徐三,他们都做不出来。

      “怎么样了?”吴局站在审讯室外,朝着江崇问道。

      江崇脸色凝重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是些小喽啰,最关键的徐三跑了。”

      吴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崇,江崇脖子上、手臂上都是细小的伤痕。

      “这次事件的性质太恶劣了,我已经签发了通缉令,车站机场、街道都设了防,我就不行了,这么个大活人居然就消失了。”

      徐三父母去世,早年间结过婚,有一个孩子,孩子在七岁的时候溺水身亡,后来妻子也和他离婚了。

      徐三可以说是孑然一身,几乎没有社会关系,这样的人最难抓,若是他随便找个深山老林一躲,再多的警察拿他也没办法。

      “嗡嗡!”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江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江冉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在医院病房拍的,照片上俞辛整个人躺在床上,左手手臂和左脚脚踝都被纱布包裹着。

      赵寻坐在病床的一边,段昭站在病床的另外一边,赵寻手里拿着一个勺子,正在喂俞辛吃饭,赵寻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段昭拿着一张纸,正在给俞辛擦嘴。

      俞辛的伤其实并不重,手臂是皮肉伤,好好上药一周就好了,脚上的扭伤三四天就好了,除此之外,就还有一些擦伤,可是俞辛仗着自己受伤,就敢使唤赵寻和段昭二人。

      江崇透过照片,都可以想象出来俞辛这个时候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

      江冉听说俞辛受伤,放学之后就立刻赶到医院,在路上还去买了一个蛋糕给俞辛。

      江冉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俞辛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的样子,江冉赶紧拍下照片发给大哥江崇。

      “小俞哥!”江冉拎着蛋糕打了个招呼,俞辛看到是江冉,立刻收起了嚣张的样子,坐了起来:“哎,阿冉,你怎么来了?快坐。”

      赵寻和段昭见俞辛有朋友来,和江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江冉放下蛋糕,坐在床边,看着俞辛手臂和脚踝的伤处:”小俞哥,你这是怎么弄得呀?严不严重?”

      俞辛怕吓着小姑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什么事,都是小伤,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冉把带来的蛋糕打开:“小俞哥,你吃了药,嘴里一定很苦,我给你带了蛋糕。”

      蛋糕有巴掌大,上面覆盖着细腻的奶油和新鲜的水果,看起来好看又诱人。

      俞辛的胃里涌起一股恶心,手指紧紧的握住床单,俞辛赶紧把目光从蛋糕上移开。

      “我刚吃了饭,有些吃不下,我等会儿再吃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俞辛正在吃饭,江冉也不疑有他,把蛋糕收起来放在床头:“那小俞哥,你晚点再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冉陪着俞辛说了一会儿话,就被护士催着离开了。

      躺在病床上,蛋糕的香味丝丝缕缕的传进鼻子里,俞辛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胃里的翻腾,从床上起来,拄着拐杖,拎着蛋糕到了护士台。

      “我朋友送了蛋糕来,想和你们分一下。”

      江冉买的蛋糕是最近很火的焦糖蛋糕,加上段昭的关系,护士和俞辛很熟悉,和俞辛客气了两句便收下了。

      江崇离开市局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江崇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柔和的灯光洒下,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却也难掩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消毒水味。

      江崇放轻了脚步,走到俞辛的病房前,江崇轻轻的推开门,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江崇去护士站问了一下护士,说是俞辛去楼下花园散步了,江崇皱着眉头,俞辛的脚才扭了,瘸着腿还到处乱走。

      江崇急匆匆的下了楼,在楼下花园看到俞辛在花园里一蹦一蹦的,跟个兔子一样。

      “俞辛,你在干嘛?”

      俞辛歪歪斜斜的站在地上,身子往一边倒,江崇赶紧上前一步搂住俞辛的腰,俞辛握着江崇的手臂稳住了身子:“我在散步呀,躺了一天,身体都僵硬了。”

      “散步?”江崇轻轻的笑了一声:“你伤的是脚,你还散步。”

      两个人靠的很近,江崇搂着俞辛的腰,俞辛整个人都被江崇的影子笼罩着,江崇低下头,看到俞辛浓密的睫毛和精致的锁骨。
      江崇咽了一下口水,小声的叫了一声:“俞辛。”

      俞辛低着头,微凉的手指握住江崇的手臂,江崇的体温比俞辛高,温暖的感觉顺着手指传到俞辛的身上。

      俞辛忽然抬起头,看到江崇带着些许情欲的眼神,俞辛眼角微微扬起,眼里都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当嘴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感觉,江崇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断掉,江崇的嘴唇都在发抖,搂在俞辛腰间的手却加重力气,把俞辛整个人都往怀里带。

      俞辛的吻如同春日里细雨初吻花瓣,温柔而又充满了探索的意味。江崇的唇瓣微微张开,回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两人的舌尖在不经意间轻轻触碰,激起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江崇从一开始的被动很快就转变为主动,舌尖灵活的钻进了俞辛的口腔,舌尖扫过口腔的上膛,留下如羽毛划过的痒意,引得俞辛不满的发出一声轻哼。

      俞辛的嘴唇很软,江崇很多年前,第一次亲的时候就知道,就像是果冻一般,江崇对着俞辛的嘴唇又吸又咬,直到俞辛发白的嘴唇变得红润,江崇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俞辛的嘴唇。

      长时间的亲吻,让俞辛浑身发软,整个人都靠在江崇身上才保持着身体的稳定。

      江崇总是喜欢仗着肺活量的优势,每次都要亲的俞辛喘不过来气,榨干俞辛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氧气。

      江崇用手托着俞辛的脸,让俞辛不得不抬头和他对视,江崇低下头,看到俞辛没有血色的脸因为亲吻而变得红润,一双平静的眼睛也变得多情水润,雾蒙蒙的,像是覆盖了一层水汽。

      江崇用鼻尖蹭了蹭俞辛的鼻尖,像是小动物打招呼一样,而后又含住了俞辛的嘴唇,这一次江崇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江崇睁着眼睛,看到俞辛闭着眼,浓密的睫毛不停的在发抖,脸上都是红晕。

      随着接吻的深入,两人的嘴唇开始分泌出丝丝甘甜的津液,它们交织在一起,江崇咽下了大部分液体,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江崇吻在俞辛的嘴角,把银丝卷入嘴中。

      一晚上,俞辛和江崇几乎没说什么话,两人除了接吻还是接吻,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都要补回来。

      后来,俞辛被亲的站不住,江崇就把他抱着坐在自己腿上,俞辛腰间的手就没有放开过,江崇摸到俞辛腰间细腻的皮肤,江崇浑身变得滚烫,浑身的血液都往某个地方去。

      江崇喘着粗气把头埋在俞辛的颈窝,耳边是俞辛促狭的笑声,江崇忍的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的在俞辛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

      江崇背着俞辛回到了病房,病床很小,俞辛和江崇两个大男人根本躺不下,江崇直接把俞辛抱在怀里,俞辛整个人都压在江崇身上。

      俞辛睡不着,在江崇的怀里动来动去,江崇被他扰的没有办法,用腿夹住俞辛的双腿,紧紧的把俞辛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又一次含住俞辛的嘴唇。

      到了后来,俞辛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还是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早上七点,赵寻一进来,就看到江崇和俞辛躺在一起,赵寻的脚步很轻,江崇还是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俞辛睡得正香,江崇轻轻的把手从俞辛的脖子下抽了出来,轻手轻脚的的跟在赵寻出了病房。

      江崇和赵寻站在楼下的花园中,一夜的露水在树叶上凝结,一阵风吹过,露水不断地晃动,最终滴落到地上。

      “江崇,俞辛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我从医这么多年,我没有见过俞辛这样棘手的病人。”

      那六年,是江崇错过的六年,也是俞辛最痛苦的六年,江崇一想起俞辛在吃抑郁症的药,心里就疼的厉害。

      “阿姨把俞辛带回家,我第一次见到俞辛,就觉得他像是一株枯萎的植物,毫无生机。俞辛的话很少,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我在俞辛身上用了所有的关于抑郁症的干预方法,可是都没有显著的效果。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是他自己竖了一道墙,把自己围了起来。”

      江崇的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手臂青筋鼓起,泄露了他的情绪。

      赵寻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回家拿一份资料,路过俞辛房间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我撞开了门,看到俞辛靠着床坐在地上,地上都是血,俞辛的左边手腕血肉模糊,右手旁边是一把带血的刀。那之后,我和阿姨守了俞辛一个月,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他身边,家里所有的刀都收起来了。”

      俞辛从小就娇气,皮肤又嫩,破一点皮,俞辛就会吼着叫疼,俞辛小时候长得跟女孩一样,大人们也愿意多宠着他,养成了俞辛怕疼的毛病。

      江崇无法想象,刀子割破俞辛手腕的时候,他该有多疼呀,而且俞辛的手腕上伤疤不止一条,那个时候,俞辛是多绝望,才会又补了一刀。

      “我和阿姨守了俞辛一个月,直到俞辛有一天指着电视里的新闻,他说他要去黎巴嫩。黎巴嫩当时正在爆发战火,我和阿姨都很担心他,可是也拦不住他,我知道,他是想换一种方式解脱。这几年,他看似好了许多,会说会笑,可是我和阿姨都清楚,他是为了我们,才活下来的,其实,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赵寻看向江崇,叹了一口气:“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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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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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