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人在娱乐圈造神》闲哈

10、第 10 章

　　《永夜》很快上映。

　　它是科幻悬疑题材的电影，剧本原本就很不错，现在又有顶级特效的加持，上映后，票房持续增加，好评如潮。

　　【哇！太好看了！唐昱造型新颖，配合酷炫的特效，简直帅炸了！】

　　【特效非常加分，唐昱演技本来就挺好的，有特效的衬托，让男主这个角色的魅力更加凸出！】

　　【这特效哪个团队做的？质量竟然丝毫不输宋浔给漫画《盛光》第一次做的那条视频！太牛了，继续卷！爱看！】

　　【虽然不怎么喜欢唐昱，但他这次的剧本选得真不错，《永夜》真爆了，唐昱这下要取代言澈成为真顶流！】

　　唐昱一天发好几条微博宣传，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尤其是特效团队。

　　前段时间因为特效的事，宋浔、言澈出尽风头，而他却被嘲笑。

　　唐昱忍了好久，终于‘扬眉吐气’，就想给宋浔、言澈找点不痛快。

　　【有很多幕后的工作人员不被大家熟知，不是因为他们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他们在脚踏实地做事，非常低调。不需要营销，不用哗众取宠，他们也能做出最棒的特效，他们的能力不输任何人！】

　　这就是在暗戳戳地说宋浔、言澈爱搞营销，喜欢哗众取宠。

　　唐昱还艾特了团队负责人张甲。

　　好多唐昱的粉丝和路人到张甲微博下留言。

　　【一般最厉害的人都是默默无闻的，真以为宋浔无敌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加油！张甲！你们才是最棒的！】

　　【呜呜呜，好感动，谢谢你们对唐昱的支持，特效太棒了，天花板级别！】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唐昱的朋友和他一样低调有内涵，都在自己的领域内尽最大努力做好一切！为你们点赞！】

　　【不懂特效，不是专业的，但就是觉得你们做得比宋浔还棒！相信你们一定能超越宋浔那个只会蹭别人流量的傻叉！】

　　看到评论的张甲：……？？

　　不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在这儿？

　　你相信我能超越宋浔？

　　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刘导私下说说就算了，这些人一股脑冲进他微博把他往高台上架，这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好多人私信‘鼓励’他，让他像宋浔一样，利用网络适当营销，也开发一款自动生成特效的软件，到时候他们一定来支持。

　　以前认识的朋友也给他打电话，祝贺他终于成功了，有机会一起合作。

　　没多久，他还上了热搜，好多人说要向他学习，脚踏实地，认真做事，永不言弃，厚积薄发，终能成功！

　　张甲：“…………！”

　　张甲愁得头疼。

　　正心烦，刘导给他打电话了。

　　“小张啊，《永夜》要办一场庆功宴，邀请函已经给你发了，一定要来啊！到时候全网直播，跟观众们交流一下成功经验，以及你们的团队精神，向大家传递正能量的同时，也能宣传宣传你们团队，让更多人认识你们！”

　　“庆功宴结束，咱们聊聊合作，鹏程集团已经答应全资赞助我的下部电影了！”

　　张甲：“！！！”

　　张甲哆嗦着手给夏溪橙打电话，问她怎么办。

　　《永夜》大火，夏溪橙虽然赚了很多钱，但看唐昱出尽风头，她心情一点都不好，这会儿正和她妈妈在一个不知名小镇散心。

　　一点都想理会任何跟唐昱有关的事。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就挂了。

　　-

　　另一边。

　　《永夜》大火的同时，周鹤漫画《盛光》的同名改编短剧正在拍摄中。

　　除了男主言澈，其他重要配角和群演是顾航负责找的。

　　短剧拍摄周期短，《永夜》的热度还没过，《盛光》就已经拍完了。

　　与此同时，《盛光》中灵宠小花的同款玩偶也已经生产出第一批。

　　顾航带他堂哥顾飞来红枣村，顾飞站得笔直，把做好的玩偶给宋浔检查，压着内心的激动，语气郑重：

　　“都是用的最好的材质，里面的发声设备是严格按照图纸做的，你看一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宋浔把玩偶拿在手上检查一遍，听了一下声音。

　　“做得很好。”他扫顾飞一眼，“这只是一个玩偶，你不用这么严肃。”

　　“这不仅仅是一个玩偶！里面的发声装置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零件……”

　　顾飞又开始念叨，“……我相信，这必将是电影史上一个重大的里程碑！”

　　宋浔、言澈、周鹤：“……”

　　顾航跟宋浔、言澈、周鹤三人说：“别理他，最近这些天都在这样，精神非常亢奋。”

　　顾飞问宋浔：“玩偶怎么定价？”

　　宋浔：“电影史上的里程碑值一百万吗？”

　　顾飞：“何止一百万！”

　　言澈、周鹤、顾航：“…………”

　　顾航连忙道：“勿忘初心！咱们卖的是玩偶！”

　　“你们如果一个都不想卖出去可以直说！”

　　宋浔：“那就免费送。”

　　言澈、周鹤、顾航、顾飞：“！”

　　言澈猛地按在宋浔肩膀上，“定价能别这么极端吗，除了一百万和0，就不能找个恰好的中间数？”

　　宋浔：“一百万和0的中间数是五十万，你们大部分人类也买不起。”

　　言澈、周鹤、顾航、顾飞：“……”

　　宋浔一锤定音：“就这样，免费送。”

　　“刚好《盛光》马上开播，唐昱最近很火，我们又能蹭一波他的热度，直播宣传一下，抽奖送玩偶。”

　　顾飞、言澈、周鹤、顾航：“…………”

　　-

　　宋浔刚一开播，便进来很多观众。

　　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弹幕已经讨论起来了。

　　【今天又要找演员造神吗？十块？一百？依照前两次的涨价幅度，今天是不是得一千啊？】

　　【哟，还在这儿一百块造神搞营销呢？我们唐昱已经成神了哦！】

　　【宋浔，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做的特效厉害，比你厉害的也不是没有！《永夜》的特效团队就很棒，人家一点不比差！】

　　【太好笑了！言澈不是拿短剧跟唐昱宣战吗？短剧呢？不会已经偷偷上线，早就扑了吧？！】

　　宋浔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没有新的造神服务，旧的造神订单进行中，短剧《盛光》没有偷偷上线，即将播出，大家可以先预约。”

　　宋浔将《盛光》的预约链接置顶在评论区，就是钱多多网站。

　　顾航当初脑洞大开，做的是集漫画、小说、电影、电视剧于一体的网站，宋浔完善过后，看着还挺顺眼，就没再浪费时间做专门的视频网站。

　　宋浔又把刚才夸《永夜》特效做得好，拉踩他的发言找出来朗读一遍。

　　“感谢大家夸奖，《永夜》特效还行，《盛光》更好。”

　　“灵宠小花同款玩偶已经做好，今天会从好评的观众中随机抽取二十人，免费送。大家多多留言。”

　　弹幕：

　　【？？感谢夸奖？说什么呢这是？不识字啊？人家夸的是张甲团队！《永夜》是人家做的特效！】

　　【《永夜》特效那叫还行？那是超级棒好嘛！《盛光》是哪儿冒出来的，谁管你好不好？！】

　　【脸皮也是够厚的！就这么明晃晃地拉踩《永夜》给你那个破短剧蹭流量！】

　　【本来还挺喜欢那个灵宠小花，听说有玩偶，想买来支持一下，主播太下头了，瞬间没有一点心情！】

　　宋浔挨个读评论，“玩偶不卖，只送，一定不会给你，不需要你有心情。”

　　宋浔这么一说，弹幕上骂的人更多了：

　　【破东西！给我我还不稀罕！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世界上玩偶千千万，我又不是非你们不可，还是那句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说话有点素质！】

　　【老掉牙的营销手段！什么不卖只送，谁信谁是傻叉，最后不知道要从你兜里掏走多少钱呢？！】

　　不过也有挺多言澈的粉丝帮忙说话：

　　【嫌别人没素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人家刚开播就找茬，不怼你怼谁！】

　　【某些人你自己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人家只抽二十个人送玩偶，从来没说过要硬塞你怀里！你还真入不了人家的眼！】

　　【宋浔每次直播卖的东西技术含量都超高，直觉告诉我这款玩偶绝对不一般，期待期待！有些人一定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千万别眼馋！】

　　宋浔从这些好评中随机选了二十位，将他们的昵称念了一遍，“后台留地址，玩偶免费送。”

　　弹幕：

　　【这么快的吗？这就送了？】

　　【真送啊？看了视频，很喜欢小花，最喜欢它的声音，超级萌！如果玩偶会说话就好了（应该不可能，我自己瞎想的，嘿嘿，只要是小花我就很喜欢了！）】

　　【小时候玩的娃娃会哭会笑，现在很多玩偶也能发声，或许小花有声音也说不定，总之，非常期待！】

　　【哈哈哈哈！唐昱粉丝在为他即将参加《永夜》庆功宴高兴，言澈的脑残粉为了个破玩偶兴奋什么呢这是？！】

　　【吃点好的吧！有闲功夫在这领破玩偶，不如去电影院欣赏一下《永夜》的精美特效，洗洗眼，看看什么叫做实力！】

　　【那个叫张甲的，他们团队给《永夜》做的特效怎么能跟宋浔的比，别尬吹行吗？！】

　　宋浔回复后边这位网友的评论：“不算尬吹，还是能比一比的。”

　　那位网友：【给某些脑残翻译一下：只是比一比哦~比不比得过就说不定了！对！我们言澈的朋友跟他一样，就是这么刚！】

　　宋浔：“……”

　　宋浔瞥言澈。

　　言澈：“……也没错，最低水平确实比不过中高水平。”

　　言澈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在现场观众耳中，好多黑粉又开始疯狂发弹幕。

　　【最低水平？你管《永夜》的特效叫最低水平？】

　　【太自大了！就算你自己有点能力，也没必要这么贬低别人吧！】

　　【活久见，顶级特效都能被叫最低水平，这不是自大，纯粹是侮辱人！】

　　【营销无下限！别人脚踏实地、安安静静做事，招你惹你了，这么羞辱人家？！】

　　【就算你们不喜欢唐昱，没必要连累无辜的人，张甲他们不过是幕后工作人员，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有了点成就，为什么非要践踏人家的劳动成果！】

　　还有很多人去艾特张甲和唐昱。

　　唐昱很快发了条微博‘力挺’张甲：

　　【没有所谓的最低水平，每个人都是最好的自己！更何况张甲他们团队做出的特效就是顶级的！庆功宴见！】

　　看到后台99+消息的张甲：“……”

　　我能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宋浔谦虚，评价一句自己的作品水平低，怎么了？

　　这不是传统美德吗？

　　张甲两眼一闭，又开始发愁。

　　唐昱发这么一条微博，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参加《永夜》庆功宴了！

　　万一刘导真要跟他合作可怎么办啊？！

　　张甲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往外跑。

　　不管了，去找宋浔！

　　要面子有什么用！能赚钱养活自己和家人才是本事！

　　只要宋浔愿意带他们团队一起接下刘导的合作，让他做什么都行！他们团队可以只分一点点收益！

　　-

　　托直播间网友的福，经他们提醒，宋浔第一时间看到了唐昱那条微博。

　　然后随手点了个赞。

　　言澈紧随其后，点赞转发唐昱微博，还评论了两个大拇指。

　　周鹤也过去支持了一下。

　　顾航在一边憋笑憋得像是发癔症，肩膀一直抖啊抖。

　　弹幕：

　　【？？？什么意思这是？宋浔、言澈这几个人的操作怎么这么迷？他们居然支持唐昱？】

　　【颠颠的，有病一样！】

　　【肯定是阴阳怪气！不过言澈现在要啥没啥，也就只会阴阳怪气了！不要太嫉妒，唐昱就是比你棒，比你红！而你只能卖破玩偶！】

　　【骂别人特效做得烂，你们又能有多好！从都到尾大家也只见过宋浔做的两条短视频，谁知道是不是能力不够，根本不会给电影、电视剧这样的长篇作品做！】

　　【眼瞎吗，《永夜》已经火了，人家都要开庆功宴了，阴阳怪气就能否定别人的成功？人家庆功，而你们只能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推销你们的破玩偶！】

　　宋浔：“《盛光》马上播出，你们到时候自己去看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能力为电影、电视剧做特效了！”

　　宋浔诚恳地再次提醒大家去预约《盛光》，“一定要去看，尤其是言澈的黑粉，《永夜》很火，唐昱粉丝涨了几百万，这些人当中应该有很大一部分人也同时成为言澈的黑粉了吧？你们黑粉不卷吗？比如想新的话术骂言澈，从各种视频中找他的丑图，你们之间不比一下谁的角度最刁钻谁，谁最能让言澈破防吗？这样才能看出哪位言澈的黑粉最爱唐昱，谁在脚踏实地守护你们的唐昱哥哥。”

　　“你们不看《盛光》怎么找最新黑言澈的素材？”

　　周鹤：“……”

　　顾航：“……”

　　言澈：“……”

　　语言系统是不是植入过鹤.顶.红？

　　太毒了！

　　言澈看了眼《盛光》的预约人数，一直在上涨，尤其是宋浔说完这些话后，预约者的增长速度达到了高峰。

　　言澈：“…………”

　　有句话说的果然没错，黑红也是红！

　　宋浔扫了几眼弹幕，骂人的话来来回回都是那些，说唐昱会打扮得英俊潇洒参加庆功宴，而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一边看着卖不出去的破玩偶，一边嫉妒别人。

　　骂人都没新话术，烦心。

　　宋浔最后叮嘱一次让大家去看《盛光》，然后下播。

　　宋浔扫了眼顾航、言澈、周鹤三人，哪一个不比唐昱看着顺眼。

　　“你们想去庆功宴吗？”

　　三人以为宋浔说的是《盛光》播出后，要办庆功宴。

　　周鹤：“都行。”

　　顾航：“当然！”

　　言澈：“必须庆功！越多人知道我们的成功越好！”

　　-

　　红枣村村口小卖部。

　　张甲来的时候着急，满脑子都是应该怎么说服宋浔帮他，能不能说服宋浔，忘了买礼物，这会儿正在小卖部挑礼物，总不好空手去。

　　但又觉得小卖部这点东西拿不出手，纠结得不行。

　　这时，一辆车停下，一个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直奔旁边的煎饼摊，风风火火。

　　男子不知给谁打电话，声音很大：“放俩个鸡蛋还是要两个煎饼……你的意思是要两份带两个鸡蛋的煎饼？宋浔吃得完吗？”

　　这人正是顾航的堂哥顾飞。

　　昨天他跟做音响设备的公司的李总吃饭，回去的路上，李总看见他车上的小花玩偶，无意中按到发声按钮。

　　李总也喜欢网上冲浪，看过宋浔做的特效视频，也知道这个玩偶是根据视频里的形象做出来的。

　　并且一下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玩偶发出的声音和视频中的声音在人耳听来，竟然可以做到近乎百分百的相似。

　　当即激动地拉着顾飞问：“这个玩偶谁做的？里面用的什么发声装置？！”

　　“不对，那条视频里灵宠的声音已经非常好听了，但完全不能跟这个玩偶相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玩偶发出的声音才最接近制作者的设计？而视频里的声音需要经过手机、电脑等设备的传输，这些设备的声音系统没办法精准地还原声音本身，所以有一点点瑕疵？”

　　顾飞一愣，之前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李总缠着顾飞问到底是谁设计的玩偶，非让他引荐一下。

　　李总公司很靠谱，顾飞觉得宋浔如果跟他们合作，不是坏事，就想帮双方牵个线。

　　今天先过来问问宋浔的意思。

　　“我要不再买点别的？”

　　对面接电话的是顾航：“没必要，他除了煎饼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喜欢。”

　　顾飞拧眉，“除了煎饼什么都不吃？是不是有病啊，我的意思是身体是不是有疾病？好好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小卖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的张甲：“……”

　　愣了片刻，等顾飞走了，张甲走到煎饼摊前跟老板娘说：“跟刚才那位客人一样。”

　　-

　　张甲提着两套煎饼果子站在宋浔小院门口站，迟迟不敢敲门。

　　正发愁，门从里面打开了，是言澈。

　　“张甲？你怎么来了？”

　　之前给《永夜》做特效，言澈见过张甲一次，认识他。

　　张甲举着手里的煎饼，有点抖，“那，那个，我，我找宋，宋浔……”

　　宋浔远远从院子里望过来，扫了眼张甲，最后落在他手里的煎饼上，“给我的？”

　　张甲：“对，是，是给你……”

　　“我刚好有事想麻烦你，”宋浔走过来，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把煎饼拿走，“你是不是要去参加《永夜》庆功宴？”

　　张甲硬着头皮说：“我，我就是为，为这事……”

　　不等他说完，宋浔打断他：“我们四个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你们团队成员，带我们一起，看不得唐昱一个人英俊潇洒。”

　　张甲：“？？？”

　　张甲：“！！！”

　　张甲脑子像暂时死机了一样，反应不过来。

　　言澈笑道：“好主意！总得让唐昱知道他这么多天夸的人到底是谁！”

　　顾航拍拍怀里的玩偶，“到时候带着我们小花！”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顾飞喊了一嗓子：“还有我，带我一个！”

　　张甲被他吓得一激灵，回神。

　　“刘，刘导很满意《永夜》的特效，他，他以为是我们团队做的，说庆功宴后想跟我聊下一部作品的合作，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答应啊，你跟钱有仇？”宋浔干脆地道，引用了一下顾航上次吐槽他的话。

　　“你领我们几个去庆功宴，我带你们团队一起做。”

　　张甲：“…………”

　　这，这就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