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声》今枝未巳

8、第 8 章

　　当时还没有多痛，第二天起来真的是奇痛无比。也欤感觉今天长高了。
　　而陈辰表示，能和你男神有亲密接触这点疼都是应该的。也欤表示，去你的。
　　也欤以为今天会是太平的一天，结果发现自从进了这个剧组没有一天太平的日子。
　　“凭什么啊？我的角色凭什么给我换了？”一个身高大概1.75左右的男生在跟副导演争吵。
　　“乐水啊，这个昨天情况紧急，你又不在，导演就只能换人，你要理解。”
　　“我凭什么要理解？我不在，不会等我来的时候在拍吗？那个角色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副导演心想：那是你争取吗？还不是你背后的人打的招呼。
　　“副导，你必须给我个说法！”童乐水一副不给他说法就不罢休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刁民一样。
　　“我这也没有办法给你说法，这都是导演安排的，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副导演吃准了童乐水不敢找导演横，才把导演搬出来的。
　　“你少推脱这些，我不管。”
　　跟九漏鱼说这些，副导演觉得心蛮累。
　　“那你说谁顶了我的角色，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天人之姿。”
　　也欤一阵胆寒，可别啊！还是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吧。
　　也欤屏住呼吸一步步后退，嗯？碰上墙了？有股香味？
　　这股味道像寒冬之后的松树林一样，这该不会是阿蒂仙之香吧？
　　“你怎么头上有个大包啊？”
　　原来是周懿行。
　　“昨天不小心碰的。”
　　“痛吗？”周懿行用手戳了一下。
　　“嘶——痛的。”
　　“擦药了吗？”
　　“擦了，不过今天还没有。”
　　“那人在闹什么？”周懿行老远看见也欤在这傻站着才过来的。
　　“他？，不行不能在这说，你过来。”也欤拉着周懿行的胳膊到远离童乐水的地方，才开始娓娓道来事件的缘由。
　　“这样啊！好可惜啊！”
　　“他确实有点可惜，那本来是他争取的角色。”也欤点点头，别人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被他用了。
　　“哈？我不是说他可惜，我说你，我居然不在，没看见你演戏。”昨天周懿行要赶一个杂志的写真早就撤了。
　　遗憾，只能去电影院好好看看了。
　　“啊？”我可惜什么？
　　见也欤疑惑的表情，周懿行开口解释到“那可不是他争取的，他背后的人帮他的。一句话就能抢走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他现在也是活该。”圈子里水深得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再说了现在的世道哪还有什么公平竞争。
　　前面的人要想飞升只需用普通人来祭祀，周懿行从一开始就深知这个道理。
　　也欤看见周懿行的拳头骤然捏紧。
　　周懿行，你也是经历了什么吗？也欤想起几年前与他刚遇见时那个颓废失落的样子，想必是吃了这方面的苦了吧。
　　“没关系啊！你已经苦尽甘来了，过去的好不好对你来说只是浮云了，我以前过得也不太好，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当我的好大于不好的时候我就不在意我的不好了。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一直在向前走。”也欤把自己都要说感动了。
　　也欤滔滔不绝的安慰周懿行，没有发现对面人的眼神越来越亮，像恶龙发现宝物一样的亮。
　　“也欤你真是每次都能带给我惊喜，我都后悔现在才认识你了。”
　　哈哈哈，瞧您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我后悔认识你了，每次都让我下不来台。
　　“也欤，道具组老师在叫我们了。”及时雨出现。
　　“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哈。”
　　“嗯，回见。”
　　见也欤走远，周懿行也抬脚往休息室走。没想到在拐角处遇见了在给别人回消息的沈栖野，出于礼貌周懿行对他微笑示意。谁想沈栖野压根没有理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走了。
　　呵，你也是没变，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沈栖野。
　　假得很，沈栖野边走变骂。
　　也不怪沈栖野觉得别人的阿谀奉承假，他从小生活得顺风顺水，他的人生连台阶都没有一直都是大路，他出生在罗马，当别人还在念叨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时候，他已经打算从罗马出发了。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起点就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终点。
　　也欤找到在跟王思思和田小静绘声绘色表演的陈辰。
　　“哇噻你们当时没有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嗯？也欤你咋来了？”不速之客也欤的出现扰乱了陈辰的表演。
　　“不好意思，我要跟陈辰说要紧的事情先打扰一下你们的聊天。”也欤对两位女生抱以歉意的微笑。
　　两位颜狗表示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怎么了？你要跟沈栖野表白了嘛？”对也欤来说要紧的事情也只能是这个。
　　“靠，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情嘛？不是啊！那个本来要演的那个童乐水去找副导演闹了，他在问谁顶替了他的角色。”
　　“就这还要紧的事情啊？一个小角色有什么好担心啊？”
　　怎么说也是个明星，对付他一个普通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也欤不敢说他是害怕自己被赶出去，害怕见不到沈栖野了。
　　“没事的，那不是导演找你演的吗？你完全是靠你的脸征服导演，有本事让那个什么乐色也去征服导演啊！”
　　什么乐色，陈辰还真是会取名字。
　　“行吧，我就是有点担心。”
　　“不要担心，你也是有后台的。”
　　“我哪个后台？你小姨吗？”那算后台吗？
　　“你的后台可是沈栖野。”
　　“呃……”也欤真的无语了，他怀疑现在沈栖野已经忘记他是谁了。
　　沈栖野怎么会鸟他会不会被赶走，他还是要求自保所以现在要低调点。
　　说实话也欤天天都想低调点，但是现实不允许啊。现在剧组很多人都知道他演了，只要童乐水有心去打听，绝对能把他找出来。
　　哎，真的烦！
　　一个长得很乖的女生走过来“请问你是也欤吗？导演让你过去补拍一个镜头。”
　　“好，谢谢。”咋还有补拍镜头？
　　“行了，你别想了快去吧！耽误我说正事。”
　　也欤心想你那是正事吗？我看你才是最适合当演员的人。
　　到了片场，也欤发现导演不在。
　　副导演走过来说“你是也欤吧？导演去接电话了，你在补拍一个背影就好了。”
　　也欤认出来他是刚刚那个与童乐水对话的那个导演，心里突然有点不详的预感。
　　“好。”在不详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也欤感觉自己站了不到三十秒就喊咔了，原来补拍是这样的啊！正当他以为可以溜之大吉的时候，他看见了童乐水大哥。
　　也欤心中不妙正要转身时“原来你就是那个顶替我的人啊？长得确实好啊。”童乐水话中满是刻薄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是的，您误会了。当时是您不在我才——” “又是我不在，怎么你又给了副导演多少钱啊？还是你的后台给他打招呼了？我不在就把我顶替了啊？”也欤还真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讲道理，记得副导演都给他解释过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
　　“乐水啊，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嘛是因为当时全组都在等你，你一直不来导演没办法才找人帮你代了。”副导演心想再说了，你那个戏份也没多重要脸都看不清，你当初非要进来不就是想在大导演的镜头里刷一下脸吗？不敢找导演闹，只能找小朋友闹。你也真是一个乐子。
　　“童先生你想多了，我不是圈子里面的人。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想到导演会叫我。”要是他粉丝知道他是一个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会不会失望。果然在镜头前面什么都是人设。
　　眼见自己越来越没有理，童乐水脸憋了一个大红，但是他可不是能落面子的人。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我就给王总说说让他撤了你们的赞助，当时副导演你们商量的可是我参演换赞助，现在我没有演了，你们也别想要赞助了。”童乐水背后的人就是海天集团，而海天集团可以说这部戏的最大赞助是，不然以童乐水要演技没演技，要情商没情商的人怎么能参演这部大IP。
　　童乐水得意的看着也欤和副导演。
　　麻豆好想抽他啊！
　　副导演真的要无语了，大哥你去找导演闹啊你找我们干啥啊？我们难不成还能给你加戏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海天撤了赞助，你就可以有多远滚多远了是吧？”
　　嗯？谁在说话？
　　童乐水突然直勾勾的盯着也欤看。
　　也欤马上摆手不是啊大哥！我没说话啊！我怎么会当你的面这么嚣张。
　　也欤发现童乐水的眼神里还带了一丝飘忽不定和万丝的恐惧。
　　沈栖野从一开始童乐水来到片场闹的时候就在了，他倒想看看这个颠公要怎么表演。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童乐水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沈栖野怎么在啊？不是说只要没他戏份他就不在吗？童乐水还是专门挑的他绝对不会在的时候。
　　沈栖野酷死也欤了“不管你是不是，你现在都是了，你可以滚了，然后告诉王海天把赞助撤了跟你一起滚。”赵生的电影从来都不缺赞助，童乐水以为赞助是赵生求来的殊不知都是那些赞助商好不容易求赵生求来的。赵生拍了的电影还没有说不爆的，乐色哥真是实蠢。
　　童乐水也被吓到了“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跟大家开玩笑呢！再说了，现在把赞助撤销了哪去找啊？”童乐水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拿赞助说事的。
　　哟，这等着沈栖野的啊！你沈爷还真不吃这一套。
　　“你真好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只是演员吗？沈栖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童乐水。
　　是的，还是沈氏的太子爷。也欤心里慢慢补充。
　　“现在王海天不撤也得撤，我管定了。你猜猜他敢不敢得罪我？”沈栖野几句话就把童乐水吓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只是想用赞助的事情威胁副导演，让他再给自己一个角色。再说了他在王海天面前哪有什么脸面啊，王海天身边的美人那么多。这次的机会是他好不容易求出来的。
　　沈栖野本来不想管的，没想到看见了也欤就当还他的人情吧。反正对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不是不是，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刚刚就是嘴贱了，沈哥不要当真我就开个小玩笑而已。”童乐水真是要怕死神栖野了，要是真的让沈栖野发话那他就完了，王海天那边也没法交代了。
　　“没想到你还挺会演的，你昨天没演还真是我们的一大损失啊！”赵生在也欤补拍完的时候就打完电话了，他一直在旁边静观乐色的演出。没想到童乐水越说越起劲了，什么赞助还是他赵生求来的一样，资方塞进来本来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哪知童乐水这人这么无趣啊！不过，他还真是没想到沈栖野还出头了，没看出来他还是一个正义的人啊。这叫什么？英雄救帅？
　　怎么赵生也来了，童乐水真的要站不稳了。
　　“我投剧组，然后他滚可以吧？”沈栖野还真是用肯定句表达疑问句。
　　“行。”忘记剧组还有个真豪门了。
　　“导演别，我，我真的，不——”童乐水声音都颤抖了，他没想闹到今天这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完了。
　　“你塞进来的，你负责到底。”赵生对副导演说。
　　“是是，保安来把他请出去。”幸亏导演没跟他计较，不然他也跟童乐水一样完蛋了。
　　精神恍惚的童乐水被两个保安，拽了出去。
　　“也欤你没事吧？闹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啊！”赵生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也欤。
　　“没事没事。”也欤觉得只要自己没有被赶走就好了，他心里还有点高兴沈栖野居然帮他说话。
　　沈栖野真的好善良啊！！！不愧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赵生看着沈栖野还想说些什么“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沈栖野也低头和他对视。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上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啊！”这句话赵生没有说错，当时片场还有不少人看着的也没人上前来帮也欤说话，一是不想多事二是不敢得罪童乐水后面的人。不过，沈栖野就没有这种担忧。
　　沈栖野“呵呵”两声走了，走之前眼神示意也欤跟上。
　　也欤对赵生微笑一下也跟着沈栖野后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