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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闹狐时节的雄性,好斗又冲动,容易出现攻击性行为,对此,竟尧的感想是:还好啊。

      问他当然只能得到这样的答案了,狐沉风在他面前向来温顺,又整日粘在他身边,哪有什么机会露出凶狠好斗的一面……好吧,让竟尧生小狐的时候,那确实有点凶,攻击性也很强。

      话题扯回来,总之,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尤其是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狐沉风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比如,上天庭的那些神官。

      这日,疯信和无情来无限维修中的道观找竟尧了,身后跟着凑热闹的小裴裴和想念农家乐一日游的权真真。

      两位昔日下属来此,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日来,竟尧不曾上去报道过,给他通灵,又联系不上,实在是很令人怀疑,皇子是不是被某只狐狸精给吃抹干净了,这才下来一看。

      他们当面问起,竟尧尴尬万分。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狐沉风。

      所有人都知道,竟尧夜里是和狐沉风睡一个被窝的,所以,除非事态紧急,否则没谁会大晚上和竟尧通灵的——不知趣还是其次,不想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此,所有人都默认有事白天说的好习惯。可好巧不巧,这几日旁人找竟尧时,他都在忙着和狐沉风生小狐崽,一次也算了,三次四次都联系不上人,就很不对劲了。所以,不怪旁人生疑,要来探一探究竟了。

      真相过于羞耻,竟尧无法直说,只能含糊其辞:“哦,没什么,就是最近比较忙……”

      然而,心中有鬼,难免底气不足,一张脸泛出红晕来,怎么看都很可疑。

      疯信无情还待再问,便听一人笑吟吟地道:“皇子近日忙,恐怕无暇作陪,各位不若改日再聚。”

      嘴上说得客气,实则就一个意思:滚。

      众人心中不快,本欲回击,却在看清来人面貌后,都愕然了。

      红衣少年本就生得俊俏,如今添了狐耳狐尾,自是多出几分喵妖的优雅魅惑,一眼看去,妖气横生,又灵巧可爱,是越发的妖孽了。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效果有点惊悚——要命,真成妖精了!

      疯信目瞪口呆。

      无情抢了他的台词:“我操了。”

      小裴裴:“呵呵。”

      权真真:“狐!”

      这大孩子似是觉得鬼王的新模样很有趣,蹦了过去,围着狐沉风看了又看。

      狐沉风登时不高兴了,瞳孔放大,尾巴毛炸了一圈,尖牙微露,是个威胁的表情。权真真却没注意到狐生气了,见狐尾巴突然炸毛,眼睛一亮,似是觉得好玩,很想抓一把试试。

      “奇英皇子,别!”

      竟尧赶紧隔开这两人,及时地阻止狐沉风一爪子挠到权真真脸上。但挡住了这个,没能挡住另一个,小裴裴不怕死地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狐沉风。

      疯信无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靠太近,但眼睛不住在竟尧和狐沉风身上来回扫射,神色一言难尽,唯有沉默。

      小裴裴却是直言不讳,笑道:“没想到皇子你和狐沉风主玩得这么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哈……”

      才笑了一声,眼前便闪现一道锐利银光,是摧命来势汹汹,迎面劈来。

      小裴裴闪身避过,摧命却不依不饶,追着他砍。

      “何至于此!”小裴裴边闪边道,“裴某好像没说什么吧?狐沉风主的脾气真是越发见长了!”

      有神官在眼前被妖刀攻击,疯信无情自然不能当做没看到了。

      “索血荷花,管好你的刀!”

      “我不,”狐沉风轻蔑一笑,“你们能耐我何?”

      俊美白皙的面容隐含煞气,竟不是在开玩笑。

      疯信无情皆是神色一凛,进入戒备状态。

      权真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想参与进去,两眼放光,蠢蠢欲动,道:“要打架了吗!”

      竟尧暗道不好。

      他知道狐沉风不喜上天庭的神官,其中以疯信无情为仇视重点,但像今日这般一点就炸,也是很少见的,不像是平时的他,果然如睡神大人所说,雄性发情,容易冲动,引发打架斗殴等行为。

      现场气氛逐渐紧张,争斗一触即发,十分的危险,若这几位神神鬼鬼打起来,那还了得?竟尧迫不得已,也来不及想太多,跳起来便搂住狐沉风的脖子,猛亲上去!

      疯信:“……”

      无情:“……”

      小裴裴吹了一记口哨。

      权真真瞪大了眼睛,道:“突然借法力!”

      摧命受到本尊影响,瞬间对砍小裴裴这件事失去了兴趣,眨巴着闪闪发光的红眼睛,愉快地往竟尧那边飘去。

      小裴裴得以脱身,走上前来,一胳膊挡住权真真的视线,道:“呵呵,是的,就是在借法力。”

      竟尧听了小裴裴的调侃之语,不敢去想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但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这个法子安抚狐沉风了,满心羞赧之下,还不敢立刻放手,就怕安抚力度不够,前功尽弃。

      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狐沉风在他扑上来时,眼里就没其他人了,配合地低头,笑微微地看他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地吻他。

      若不是碍眼的人还在,狐沉风是不介意一直这样下去的,他轻轻拍了拍竟尧的腰,竟尧一个激灵,知道危机解除,便松开手,把热得滚烫的脸一低,直接埋进狐沉风的胸膛,不言不语的,开始装死。

      狐沉风低低一笑,揽住他,在他发顶上蹭了蹭,这才抬头,对其余人道:“心情好,懒得和你们计较了。”

      说罢,扔了骰子,凭空打开一扇门,带着竟尧一跃,便消失了,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神官。

      权真真很失望,道:“不打了吗?”

      “不打了,”小裴裴摸了摸下巴,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一脸若有所思,“不过,这么急着走人,怕不是去自己的地方打另一种架了吧。”

      疯信无情听懂了他的暗示,皆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寒不已。

      权真真竟然还追问了:“什么架?”

      小裴裴哈哈一笑,拍拍权真真的卷毛,道:“小朋友不用懂这个。”

      旁人最多以为狐沉风懒得搭理他们,就把他们晾在这边了,小裴裴却不同,他纵横情场几百年,猜这种事情一猜一个准,另一边,那两人果然如他所说,一踏入门内,便双双滚倒在最爽坊的榻上,可谓驾轻就熟——无限维修中的道观的床可不如最爽坊的结实,响起来吱呀吱呀的,阵仗很大,隔壁都能听到,竟尧可不想再被村民们问他和小竟在屋子里做什么了,在无限维修中的道观乱来几次后,他就很怕那床散架,强烈要求狐沉风有事回鬼市再做。

      所以,最爽坊的床榻在白日就被频繁使用,经常是乱糟糟的一片,格外的不堪入目。

      此刻,红纱翻飞,影影倬倬,一派妖艳旖旎,风月无边。

      狐沉风从背后搂住竟尧,咬住他后颈,真如狐般行事,动作带了几野气,凶巴巴的,是不容挣脱的意思,强势而霸道,蛮不讲理得很。

      竟尧却比母狐乖多了,叫起来也好听,不会逃也不会挣扎,但狐沉风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他现在是狐,狐就爱用这个姿势,本能一样,哪怕起先用的是别的姿势,最后也会回到狐的模式。

      以往他们不是没试过这样的动作,但今时不同往日,竟尧后脖子上尖牙徘徊厮磨,身上时不时被一条长长的尾巴扫过蹭过,激出痒意,倒真的让他生出被野兽压制,强行□□之感。

      后颈一疼,竟尧便知,后脖子又要添上新的齿痕了。疼痛很轻微,却足够刺激,连着身后那直入直出的滋味一起咂摸,当真令人失神着迷。迷迷糊糊间,他抓了什么东西在手里,兴足之下,五指一紧,便去了一次,然后听到嘶的一声,是谁在他耳边抽气,像是受了疼。

      竟尧惊醒几分,松了手劲。

      那少年很亲昵地抱怨道:“哥哥,你抓得我好疼啊。”

      话语带笑,分不清是真的疼了,还是在撒娇。

      但竟尧确实抓了一根毛乎乎的尾巴,也不知是何时到手里的。狐沉风不怎么怕疼,可谁知道这新生出来的尾巴是否和主人一样皮实?竟尧不敢大意,连忙松了手,小心地将那尾巴捧在嘴边,呼啊呼的,不停吹气,又不断轻抚。

      狐沉风压着他,在他耳边笑。

      竟尧歪过头来,道:“三郎,还疼不疼了?”

      狐沉风狐一样,蹭了蹭他的侧脸,道:“疼,哥哥再多亲我几下。”

      竟尧不管真的假的,当真亲了好几下。

      狐沉风得寸进尺,想要更多补偿,又是假装委屈,又是撒娇纠缠,整只鬼狐里狐气的,迷得竟尧晕晕乎乎的,完全找不着北了,一不留神,就什么都答应了,轻易给顶开了口。

      可狐少年很野,动作一点也不可爱,兜住他两股,才提了几十下,他就想求饶了。

      若母狐凶狠,雄性自是随时戒备,稍有不对,立刻逃跑,但竟尧不是母狐,也不曾凶过狐沉风,于万般羞耻中摆出千依百顺的姿态,这如何忍得?狐少年胆子渐长,没了顾忌,连抽数百下,不见其力竭,反倒越战越勇,直颠得竟尧昏死过去,又在剧烈的百千提中醒过神来,却不知今夕何日,仿佛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身体被固定住了,再做不出其余动作,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合该就是这副和他纠缠不清的模样。

      待到狐儿餍足,又是一身斑驳,一床污迹,惨不忍睹,不堪入目。从下晌到傍晚,竟尧给这狐妲己缠了几个时辰,竟然还能喘气,他扶着腰步入浴池,一入了水,那撑久捣软了的地方就喝了几口温水进去,他连连抽气,赶紧缩紧,又抽一口气。

      养狐不易,养一只没有去势的狐更是不易。没有武神的体质,还真的遭不住这思春喵妖的痴缠亲昵。

      竟尧泡在温水里,缓了一缓,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缠人的狐不爱碰水,没有跟来,留在榻上到处嗅主人的气味,嗅得满足了,还偷偷打了滚,滚完抖抖耳朵,甩甩尾巴,伸伸懒腰,懒腰伸到一半,瞧见塌边玉台上放着一套白玉茶具。

      那是他们塌边常备的东西,竟尧和他睡觉,总是消耗太大,经常会渴了,不渴也要润润嗓子,补补水分,方才走前,竟尧便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狐沉风盯着竟尧喝过的那只茶杯,眼睛眨也不眨的,但很快意识到什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可没一会儿,又看了过去,仿佛那茶杯有什么魔力,不住地吸引他,勾出他的痒来。狐眼死死盯过去,越看越不舒坦,很想做点什么。

      终于,他伸手过去,小推一下,又推一下,慢慢将那茶杯推至玉台边缘。

      就在那白玉茶杯倾身一倒,即将落地,摔得粉身碎骨之际,一只手斜刺里一抄,稳稳地将之接在了手心里。

      狐沉风暗道可惜,但表面却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收回了爪子,对来人道:“哥哥。”

      竟尧洗换一身,犹带水汽,脸颊微红,是被热气蒸腾出来的,仿佛一朵挂了露珠的白花儿,浅浅粉色晕在花芯处,晶莹又粉润,清新中生出动人柔情,好看极了。

      狐沉风看得入迷,抬爪就要抱他,却被竟尧一指头抵住脑门。

      “三郎,这是第几次了?”

      竟尧将茶杯重新放好,开始数落手痒的坏狐。

      狐态度不太端正,看了他就笑,笑得又那么好看,看得他脑袋发晕,差点又管不住自己,想亲过去了,赶紧正了正脸色,道:“方才是哪只手使坏?”

      狐沉风老老实实地伸出左手,竟尧一把抓住,轻轻打他手心。

      他笑嘻嘻地道:“哥哥,一点都不疼。”

      “……”

      “哥哥,为何我犯错了,你都不凶我的?”

      竟尧那张红脸没法掩饰,只能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气红了脸的假象,道:“我还不凶吗?”

      “不凶,好温柔啊,你看上去……”花狐又蹭过来,啵的一下,亲了亲他的嘴,“好像更想和我这样。”

      “……”

      竟尧难以反驳,一张脸绷不住了,又是羞又是笑的,根本镇不住这只顽皮的狐,只得伸手一推,咚的一下,将狐沉风推倒在榻上,又跟着爬上去,躺在他身边,戳了戳狐沉风的脸,道:“你们狐在做坏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虽是强行转移话题,但他也是真的很好奇,狐怎么就那么喜欢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去!

      竟尧不懂狐语,狐也不会说人话,想问也无从下手,但鬼王狐会说话啊,这就给了他一个解开谜题的机会。

      狐模狐样的鬼王闻言,挑挑眉,道:“哥哥过来,我就告诉你。”

      明知这是个陷阱,竟尧还是窝进了他的怀抱,被他揉揉蹭蹭,又沾了一身的狐味。

      两人亲亲热热的,开始答疑解惑,说了不少的话,问的那个人好奇又认真,但答的那个人却趁机夹带私货,半真半假地忽悠,比如,说到小狐对人眯眼睛时,他说那是小狐在亲吻你,作为回应,你必须捧住小狐的脸,亲他好久才行,若是不这么做,小狐会以为你不爱他,从而灰心丧气,黯然神伤。

      竟尧越听越不对,又见他说完就眯起眼睛,对他微微一笑,一阵哭笑不得,推开他,道:“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你瞎说……”

      狐沉风无辜极了,道:“哥哥,我说的是真的。”

      竟尧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到第三眼的时候,人已经就地一滚,重新滚到那漂亮狐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把脸一抬,给了他想要的。

      许久,两张脸才分开。

      竟尧摸了摸那张俊俏的脸,道:“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狐沉风得了甜头,心满意足,道:“哥哥问吧。”

      “你起先不睡觉,真的只是因为忙着建立鬼市,扩张地盘吗?”

      狐沉风一顿,系着红线的那只手上,小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哥哥为何,又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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