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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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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他们要去义务助学，潘铎一大早就过来敲门，声音吵醒床上的两人，叶东礼过去开门，潘铎来不及收回的手差点扣在叶东礼身上。
“叶哥，你们快起来了，吃了饭咱还要忙啊”
说完还想进门叫贺佑生，却被叶东礼挡手拦住。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行，那我先走了”
潘铎话带到就回去了
叶东礼与许长度从小认识关系不菲，但与潘铎是高一才有交集的，当时潘铎和许长度在一个班，两人时常一起去找叶东礼，久而久之三人也算形影不离。
关上门，去箱子里找件厚衣服套上，见床上的人刚醒又快睡了。
“阿烨，阿烨要走了”
耳边响起声音，贺佑生勉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人俯视自己，抬手擦擦眼，面前人的脸渐渐清晰，慢慢变大，离得近了连脸上的笑容都清晰可见。
真好看呐……这人笑的……
“能起来吗？”
“嗯……”
嗯？
贺佑生的脑袋忽然清明，才察觉到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
迎上叶东礼含笑的目光，身体不听使唤的僵住。
“还不起来？”
“起了”
说着很快起身。
……
九点半左右，四人已经到了院里的教室里，叶东礼和许长度像往年一样陪小孩们上手工课，这次上课教的剪纸，担心他们剪到手，需要用到剪刀的地方叶东礼他们回去指导或者帮助。
后半节课，大部分小朋友都可以自己尝试剪图形，贺佑生和潘铎两人得了空便找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
以为两人都不认识，潘铎应该不会主动找话，但贺佑生低估了他的自来熟，对面的视线跟钉在他身上一样让人觉得不自在，贺佑生回应一笑。发现得到了回应，潘铎忽然来了精神拉着贺佑生直叨叨。
“阿烨是吧，你和叶哥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吧”贺佑生想了想才说
“嗯？那我怎么没见过你？”接着又恍然大悟般“嗷——我想起来了，你是之前医院那个！你怎么住进叶哥家的？许长度说他不喜欢别人去他家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最后一句话里慢慢的八卦气味。
一大堆问题下来，贺佑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恰好桌上有几张纸和两把剪刀，给潘铎拿了一把让他剪纸，潘铎心里期待，伸手接过就开始剪桌上的纸。
剪纸过程中回答他的问题，虽然回答的和事实大差不差但细细拼接又毫无关系。
等这节课快完了时叶东礼和许长度才在墙角边的小桌子那发现专心剪剪纸的两人，潘铎那边不仅有今天学的剪纸还有些单独的兔子和花。而贺佑生这边单调的只有两张不规则的星星剪纸，手上还拿着这好的纸准备继续剪。
两人拿了两把椅子和他们拼一起。
“在剪什么？”叶东礼坐下问
贺佑生认真思考，手上动作不停“剪星星，但是怎么不对称呢？”
“剪刀给我”叶东礼接过剪刀和纸比划几下剪了半颗星，然后打开。
对称了……
贺佑生又按照他刚才的比划试着剪了一张。
还可以……
这边气氛正好，那边就有些诡谲。
“狗的耳朵长了点”许长度手指夹起潘铎的剪纸漫不经心的说。
“……”
“尾巴也有点短”
“……”
“你不改吗？”许长度见人不回他，问道
潘铎脸都红了，许久才憋出一句
“……那是兔子”
许长度的表情耐人寻味，蹙眉起身留下一句“别糟蹋纸”
“你懂什么？！！！”潘铎对着他的背影大喊，边喊边把剪纸往包里揣。
贺佑生坐在对面笑着看这两人拌嘴，一会儿还有其他事，笑完了就准备跟着叶东礼走了，起身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将桌上的两张规整的剪纸装起来再跟上去。
接下来一直到下午是给稍微大一点的孩子科普人体健康相关的知识，贺佑生对这些并不清楚只能坐在旁边听，叶东礼和许长度在上面讲，潘铎在一边解释。
看着讲台上讲解的两人，贺佑生不知不觉想到小时候上课的情景。
在比这里小一些的孤儿院里，一个教室只坐十几人，这十几人是院里所有的小朋友，讲台上的老师卖力的讲，下面的小孩睁着大眼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潘铎瞥见走神的贺佑生，悄无声息的挪过来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什么呢？”
贺佑生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看出神了”潘铎嬉皮笑脸道
“不是，想起小时候了”
说起这个潘铎眼睛放光“哎，你小时候什么样啊？我听我哥说我小时候可淘了”
你现在也挺淘。
“我小时候……可听话了”贺佑生答
潘铎又等了会儿，见他不说了。
“没……没了？啊——”
一根粉笔砸在潘铎脑袋上，伴随许长度淡淡一声“这两位同学，不听课就出去”
潘铎和他对视片刻，贺佑生不禁往旁边坐坐，两人剑拔弩张片刻后，潘铎切了一声拉起贺佑生出去。
贺佑生来不及反应已经离开椅子跟着潘铎出了教室，看人满脸闷气，贺佑生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问
“你们吵架了？”
潘铎猛吸一口气“没有啊，你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贺佑生站在他旁边还真就不说话，过了片刻，潘铎才开口“不理他们了，我带你去找事做”
他说的事就是到后厨帮忙剪红枣。
“中午做姜枣烤奶，你们只需要把红枣剪出来就好”后厨阿姨说。
贺佑生对在哪里帮忙没什么要求，有事他就做，没事他就歇，现在剪枣叶也剪的淡然。
小桌子上摆了个碗和一口袋枣，两人专心致志的剪着。
他觉得潘铎和许长度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说好吧，许长度总对人家说些不中听的话，说不好吧，又走哪都把人带上，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这样想也这样问出口了
“你和许长度……是朋友吗？”
问出口时，潘铎肉眼可见的疆了一瞬，随后又坦然笑笑，凑过身说
“是啊，是朋友”
“你们相处方式真不一样”贺佑生觉得他脸上奇怪，又说。
“……有吗”潘铎不太想聊这个，转换话题问贺佑生平常叶东礼读书去时他在家里干什么。
“我吗？隔壁和小区的几个小孩会来找我玩”
“小孩？什么小孩？多大啊”潘铎怀疑自己听错了
“和院里小一点的孩子差不多大”
“……”
潘铎沉默片刻，最后不可思议道“小孩吵吵闹闹的有什么好玩的？”
“小孩就是要吵吵闹闹的，太安静了反而不好”贺佑生解释。
……
枣剪完了，两人本来打算去厨房帮忙却被后厨阿姨往外轰，让他们在外等着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