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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恶毒少爷(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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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画这话不可为不毒,恶意明晃晃的席卷了全身。
尽管面容勉强维持着人样,可内里却腐败极了。
谢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同性恋,他先前吃了苦头,尽管喻画比他们好看,也掩盖不住实际是个恶劣的坏蛋的事实。
谢析完全沉默了,他迟迟没说出话,胸膛起伏地厉害,凤眼近乎冷漠地盯着喻画,看着像是厌恶又愤怒。
事实也是如此,自喻画说出这句话后,谢析的眼瞬间就变了,那双凤眼带着些许厌恶,他的语气很沉,更是分外冷冽。
“你喜欢我?”
喻画愣了下,没想到即便到了这副处境,谢析也能冷静下来,他都说包养了,可对方眉眼没有怒意,更像是知道什么的无所谓。
他瞬间感受到一种无趣。
谢析总是这样,给不了他想要的反应。
喻画往后退了半步,刹那间就拉开了和谢析的距离。
他弯着眼,分明眼睛生的温和漂亮,可却如糜烂的罂粟,让人不寒而栗。
喻画轻轻笑:“怎么可能呢,谢析,你未免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谢析表情微动,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喻画往前走了几步,用手将对方的脸掰正,鲜红的唇瓣毫不留情的吐出恶劣的言语。
“别多想,我就是想让你做我的狗而已。”
谢析闪过厌恶的神色,清冷的眼更是带着恶心,雌雄莫辨的脸色多了怒气,他转动手腕,像是想要挣脱。
他冷声道:“你做梦,想找死就直说。”
谢析就是这么宁折不屈,就像是个挺拔的松树,即便环境恶劣糟糕,他还是能坚持自己的原则。
就像现在,分明是喻画带着小弟将他围起来,谢析甚至还被喻画绑着,浑身没有任何行动力,无助的承受着那些恶心的冒犯,可仍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你做梦”这三个字。
真是好志气,喻画都想笑了。
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看着对方的手,修长、有力,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绳子挣开。
喻画呼吸一窒,有些后悔自己这样嘲讽了。
但是他并没有露怯,看着眼前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谢析,喻画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对方认清现实。
他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查过你,你很缺钱,平常上学都是用的奖学金,偶尔出去兼职当家教去赚生活费。”
“我能让你这些通通都得不到。我不是在恐吓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另外再声明一点,我可以这样做但我一直没有,可不要认为挑战我的底线呀,这会让我很难办的。”
喻画的眉毛蹙着,他本身生的漂亮又无辜,此刻看着倒真的像是个受害者。
真是荒谬至极!说得倒像是谢析做出了什么让他为难的事。
谢析扯了扯嘴角,呼吸有些急促,凤眼死盯着喻画,但却没说什么过激的话,而是笃定道:“你喜欢男人?真恶心。”
喻画却很高兴,他喜欢谢析露出这种眼神,便也不在意对方的言语。
他特地走近去瞧,眼中倒映着少年隽永的身形,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我真恶心就不给你钱包养你了,认真想想我这是为你好。”
谢析没吭声,只是移开眼,不愿再看喻画。
他的手被禁锢住了,挣脱不开绳子,如果不然,拳头早就出来了。
喻画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对方的脸颊,看着谢析垂下的眼眸,对方的呼吸也因气愤而带了些急促,他语气罕见带了些温和。
“谢析,你回去好好想想。”
谢析的胸膛剧烈起伏,但是也没选择在这个节骨眼跟喻画作对。
现在他还被绑着,喻画又是个不顾一切的主,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能对方戳破脸。
谢析说:“我会考虑的,你先放开我。”
喻画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谢析只是有骨气,但并不是傻子,真傻子也活不到现在。
他相信对方肯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假如做的不正确,喻画也有办法将他变得正确。
喻画并没此时此刻就要一个答案,现在将对方绑过来的决定,某种情况讲更像是警告。
你看,我有能力弄你,所以你识相点乖乖顺从我,不然有你好苦头吃。
很恶心人却无法反驳的一场胁迫。
他离谢析远了些,漂亮的眼带着愉悦,像是个妖精。
“早这样就好了,瞧你,被绑的真狼狈。”
分明就是喻画故意的,他想让谢析挺直的脊梁软下来,想让对方被他逼迫,想明晃晃的告知对方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只是个可怜的,随时能用金钱掌控侮辱的贫困生。
可现在却倒打一耙。
谢析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看着眉眼挂笑的少年,他不禁有些困惑。
喻画算不上是个纯粹的坏种,长相优渥,便是他不常注意别人的相貌,也略有耳闻。
可这样一个人,可为什么又偏偏要找他?
若说前几次是小打小闹,这次特地找机会将他绑起来,这实在不能称之为小打小闹了。
讨厌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可能单纯因为长相嫉妒,因为优秀而愤恨,甚至一句微不足道的话,这些看似脑瘫的事谢析都经历过。最后他都用拳头征服了他们。
他明白人的多样性,可此刻看见喻画,谢析还是想知道对方为什么非要找他的麻烦,自己有什么值得喻画上心的?
“为什么是我?”
在喻画只是说了几句威胁的话后,旋即毫不留情的扭头离开时,谢析忍不住问。
喻画脚步一顿,紧接着给谢析留下了个肆意的背影。
他并没有回答。
谢析看着对方的背影,蹙着眼,半晌都没说话。
心中却在思忖着。
难道真的是因为喻画喜欢他?
但他根本不喜欢男人,这次被抓也是特地想看看对方搞什么名堂,过分了他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办了喻画。
可现在,他又有些摸不准了。
喻画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既便将它绑过来,也什么都没做,只是表露了下心意而已。
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少爷脾气而已。
甚至连那些威胁也可笑的像是小孩子的戏言。
谢析用小刀将身后的绳子切开,绳子轻而易举的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