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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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傅宴华都在家里陪着小狗，整个家里安安静静的，只听得到电视机播放的声音。
傅宴华依靠在沙发上，姿态舒展，手里捏着本地理杂志，上面有地中海蔚蓝的海水，古老的城墙和红白相见的老建筑，金色的沙滩和诱人的海浴场。
在只有电视机出声的环境里，翻书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所以一旦不翻了也会显得格外明显。
傅宴华余光看到手边的趴着看电视的毛绒团子突然立了起来，好奇地探出脑袋朝自己这边看。
傅宴华故意把书挪得远了点。
小狗看不到，急得追着傅宴华挪了几步，伸出脖子想着法地看。
傅宴华有些逗上瘾了，故意把书往小狗的方向挪了挪，等到小狗好奇地把脑袋伸过去瞅时，猝不及防地把书一合，下一秒小狗的脑袋严严实实夹在杂志中间 。
萧苟：……
傅宴华喉结愉悦地上下滚动着，两根手指抬着小狗的后腿玩，起先小狗还会象征性的蹬蹬后腿以示反抗，到后面直接摆烂，光看下半身还以为它死了。
小狗气性大，再玩下去怕是真的要恼，傅宴华想想，有些遗憾地打开合页，把软成一滩水的小狗挖了出来，放唇边亲了亲。
垂挂在半空的尾巴扫了扫手腕，傅宴华低眸一看，小指勾住小狗的尾巴间不让它动了。
傅宴华：“痒。”
萧苟埋头，耳朵尖露在外面猛颤：“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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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挨在沙发上，一个看书一个看电视，好好的把一个下午的时间全浪费了。
傅宴华先是觉得自己荒唐，看看膝盖上蹲坐的小狗又觉得还不错，愣了半晌，骂了自己一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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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的沙拉，热量低富含丰富的膳食纤维。
最主要的是，都素成这样了，按道理说哪只正常的狗不应该馋了吧。
事实证明，狗确实对吃草没什么兴趣。但不吃草并不能逼迫小狗退而求其次选择吃狗粮，它还会绝食，可怕得很。
傅宴华蹲下身子，手不耐烦地上下揉搓着小狗：“狗粮都不吃，你到底是不是狗？”
萧苟碍于语言不通，认命般的躺在地上任傅宴华搓长揉圆。
傅宴华皱眉，手上动作不停：“难养。”
萧苟：笑一笑蒜了。
慢慢得傅宴华也意识到除非今天自己那个漏斗把狗粮灌进小狗嘴里，不然今天小狗都够呛吃一口。
傅宴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爱吃狗粮？”
你终于意识到了？
萧苟喜极而泣，差点给傅宴华原地磕一个。
傅宴华也没法，从那兜子宠物商场带回来的杂物里，摸出来两个罐罐。
傅宴华指关节曲起，轻轻敲了敲罐头的盖子，清脆的两声。
傅宴华：“这下行了吧？”
其实萧苟比较喜欢吃人饭，油盐味更重，更香。但是对比起吃草和毒狗粮，吃罐头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味道淡了点。
萧苟凑到开封的罐头边上凑着闻了闻没闻到明显虾味儿，估计没事，能吃。
傅宴华看到总算愿意吃饭的小狗，默默松了口气，起码还是有愿意吃的，不至于真要拿个漏斗往狗嘴里塞狗粮。
不好看又不好听，说出去和他虐.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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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华是被一个电话叫走的，走得时候急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周寻住院了。
傅宴华只能说一句苍天有眼，恶人自有老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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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心里可着劲儿骂我呢？”周寻躺在病床上有气进没气出，看着傅宴华坐他跟前一脸等着吃席的死人相，想给他一脚又嫌腿迈腿太累，捂着心口直喊难受。
傅宴华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别装了，你是腺体出的问题不是心脏。”
周寻叹气：“这也和心脏差不了太多了吧？腺体诶！你有没有听过那么一句话么腺体，Alpha的第二心脏。”
傅宴华觉得对方有病：“那么珍惜，当初干嘛划烂，又拖了这么多年不去治。”
周寻被噎了一下：“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气死了，好不治了？”
傅宴华默了默：“倒也不是。”
周寻：“我伤心了，你家抚慰犬呢，抱过来让我抱抱。”
傅宴华吃苹果的动作一停：“走得急，没带过来，本来是想来给你收尸的。”
周寻气得哼哼笑：“没想到吧，还活着。本来我也以为自己快死了，下班碰上个脑残Alpha拿信息素逼迫Omega，光顾着逞英雄，忘了腺体已经烂了，拼命挤出了点信息素出来，脑残赶跑了，人也进医院了。还好当时边上有好心人，不然真死巷子里了。”
傅宴华咽下最后一口苹果，抽了张纸擦干净手。
就在周寻感叹好看的人擦起手来也是赏心悦目的时候。
傅宴华蓦得出声：“周寻，你腺体是怎么伤的？”
同时周寻：“试着断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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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寻还是没有告诉傅宴华腺体是怎么伤的，反倒是傅宴华大半夜赶过来一趟还被无赖赖了。
“我捡的猫，你喂的时候记得小心点，动静别整太大，猫胆子小。”
刚一开周寻家的门，黑暗里就传来一声细弱的猫叫，傅宴华记着周寻的叮嘱，没开灯，打着手电进的门。
周寻说这猫有点神经，怕灯，不怕路灯，也不怕手电筒的灯，就怕他家客厅的灯，所以晚上回家他都不开灯的，怕吓到猫。
傅宴华是第一次来周寻家，站在玄关处打着手电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猫粮放哪儿，被猫爬架挡的严严实实，也亏了傅宴华眼神好。
扯开袋子随便往里倒了点，傅宴华把手伸进猫粮里搅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没过一会儿，脚边挨过来一坨毛绒绒的东西。
是周寻的猫。
小小一团，也不知道怎么喂得，瘦了吧唧的，身上的黑毛倒是油光水滑，看得出来周寻还是有下心思。
傅宴华打着手电，看着猫眯起眼睛警惕地看了眼自己，嘴里发出嗬嗬的呵气声，尾巴也在地上来回扫荡，身子弓起，浑身的猫炸起。
虽然傅宴华没有养过猫，但是他也大概知道，这只猫应该，也许，大概，挺讨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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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华发誓，他下回再帮周寻喂猫，他就是狗。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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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差不多已经十点了，客厅的灯还开着，电视机刚好到广告时间，小狗四脚朝天躺在沙发上睡出了呼噜声。
傅宴华把身上沾满了猫毛的外套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走出去几步，又臭着张脸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丢地上。
手背上的抓痕比小狗咬的要深得多，清理起来也更复杂，起码要多涂一遍碘伏。
傅宴华单手拉开放碘伏的抽屉，刚一动作，滑道一拉，小狗受了惊似的，一个弹跳从沙发上跳起，睡眼惺忪地看着傅宴华。
傅宴华下意识把手往身后一藏。
小狗眼睛亮，傅宴华还没来得及缩，手就被爪子摁住。
萧苟盯着傅宴华的伤口看了许久，半晌才出声：“汪呜。”
傅宴华神色淡淡：“是坏猫。”
萧苟觉得心疼，上前轻轻舔了舔傅宴华的伤口，甜滋滋的，没忍住又舔了一口。嗯，有点甜，再来一口。
傅宴华被小狗舔的手背痒痒的，一把推开小狗的脑袋，嫌弃道：“脏死了。”起身打算浴室洗澡。
小狗跟坨腿部小挂件一样，屁颠屁颠在后头跟着。
拉开衣柜门，傅宴华熟练地挑了套睡袍，忽的注意到什么，关柜门的动作一停。
好像少了件衣服。
傅宴华记得很清楚，在衣柜最左边的角落里，放着套休闲服，平时自己休息时间短，不常穿，所以一直塞在衣柜的最角落。
傅宴华手指来回点拨着挂着的几件衣服，良久，终于确信，他的衣服真的不见了。
不可能是自己穿出去的，傅宴华就算神经再不正常，不至于连自己穿过什么衣服丢哪都不知道，更何况傅宴华经常加班，穿休闲服的机会本来就少。也不可能是借给朋友了，理由还是如上，傅宴华自觉自己离老年痴呆还是有段距离。
傅宴华第一时间清点家里的贵重物品。
好像进贼了，但是只偷了件衣服。
傅宴华被这荒唐的推测惹得发笑。
神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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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华气得冷笑三声，刚准备掏出手机报警，裤脚被拽了拽。
傅宴华低头一看，萧苟咬着自己的裤腿往外拽。
傅宴华有些心烦，轻轻拿脚把小狗踢到一边去，又被小狗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
萧苟：“汪汪汪汪汪。”
手机电话已经播出去一半，手机滴滴嘟嘟的忙音听得人心烦，电话打不出去更让人心烦。
傅宴华索性挂了电话，弯腰把小狗从地板上提起来，眼睛里带着股无奈和疲倦：“小狗。”
其他什么都没说，只有一声小狗，萧苟的心却好像挨了记拳头。
傅宴华知道自己现在有些不正常，可能是今天是第一天尝试断药的缘故，明明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解决的事情，不安焦躁的情绪却被无限放大，心脏惴惴惶惶。是断药过后的戒断反应。
断药第一天就把自己整成这样，还断个屁的药，傅宴华在心里暗骂了句。
萧苟挣扎着从傅宴华手里跳了下来，又被傅宴华一把接着，安稳地放在地上，一溜烟跑远了。过了一会儿又匆匆跑回来，嘴里还叼着什么，看着很眼熟。
等到小狗萧苟好不容易那团烂抹布在傅宴华面前站定。
傅宴华认了好久才认出来面前这块抹布是自己的卫衣。
傅宴华深吸一口气：“你偷的？”
萧苟不敢不认：“汪。”
傅宴华什么都没说，起身拿了打开床头柜拿了片药往嘴里塞，一颗不够，又塞了一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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