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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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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夏自秋问樊柯,“王文被抓了,在他楼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吗?”
樊柯沉吟:“这件事我也不能保证,抓捕王文的动静很大,不能保证那伙人有没有逃走。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有去一趟的必要。”
下车时,苏郃已经带着人在小区门口等着了,守门的依旧是那个向他们要钱的大爷,看着脸熟的两人,又看看走在他俩旁边的女人。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连那个之前来过的小伙子也不笑了,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也不敢对说话,连忙打开门把他们放了进去。
樊柯留下一部分人看住小区大门,带着夏自秋大步走了进去。
夏自秋也没空去管那个老头,那些人能做出修改晶石活性的药剂和调低恶念阈值的药剂,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来的。背后的人肯定已经谋划了很多东西,潜伏了很久。
到了房间门口,樊柯上前敲了敲门,邻里小区是很老旧的小区,没有配备监控装置,只有一个小小的猫眼。
所有人屏住呼吸,躲在视野盲区,等了良久,樊柯刚要示意监察局的人上前破门,门里突然有人警惕的回应:“谁?”
苏郃早已连接上禁闭室,王文又被上了催眠装置,声音透过苏郃的芯片传出来:“是我,王文。”
门里的人回道:“王文?你来找我干什么?时间还没到,我这里货还没备齐。”
王文:“监察局的人盯上我了,上下城区的关卡查得很严,我现在急需药剂。”
猫眼黑了一瞬,那人又迅速躲起来:“我怎么没看见你人?”
苏郃准备拿出提前录好的全息影像,不想房间里的人突然说道:“算了没事,你快进来吧,你的事情要紧。”
门里的人突如其来的异样引起了夏自秋的怀疑,他看看樊柯,她的眼神也变得犀利。立刻示意监察局破门。
门一打开,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着,樊柯立刻联系守在门口的人,急匆匆地告诉夏自秋和时槐留在房间搜查,就带着监察局的人翻身也从窗户跳了下去。
夏自秋扒着窗户看了一眼,惊叹于高度和樊柯的身体素质,看着他们安稳落地,也就放心下来。
他在房里转了转,逃跑的人没来得及带上所有的东西。这里的布局和他的房子很相似。查看了日常用品和洗漱用具,夏自秋断定这个房子里住着两个人。但是刚刚听声音,房子里只有一个人。
原本书房的位子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实验室,小鸡从袖子里飞出来站在时槐的肩上:“这里怎么回事,这不是老小区叽?”
卧室里只留下几个巴掌大的箱子,夏自秋猜测里面放着的就是所谓的药剂。他用手帕包住衣柜的把手,轻轻打开,一股腥味扑面而来,里面也摆了一张桌子,和王文一样在里面供着猪羊一类的东西。
时槐突然俯下身在衣柜的角落捡起了一个发着光的小东西。
夏自秋摊开手帕,时槐轻轻地把东西放在手帕上,隔着手帕捏起来,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绿色的液体。
这估计是逃跑得太匆忙,没注意到这里有遗漏的东西。用手帕包起玻璃瓶收进自己的袖子。
夏自秋四处找了找,果然在次卧找到了用血画成的图案,这里的图案更加清晰,不像那几十本资料里记载的任何一种。
夏自秋歪头看了半天,感觉能从里面看到很多符文的影子。
他让小鸡拍照记录这些东西,又重新回了书房,在实验里转了转。
他对化学不太了解,不太清楚这些仪器的专业程度,但看上去这些仪器都挺高级的。夏自秋掏出口罩戴上,顺便给时槐也套了一个。凑近观察这些仪器。
一个烧瓶里的底部留下了和玻璃瓶颜色相同的液体,夏自秋掏出另一条手帕,举起烧杯看了看,隔着手帕都能感受到烧杯上还有余温。又环顾一圈四周,这里许多东西都有使用完没有清洗的痕迹。
在他们上门之前还在制作药剂?原本以为这个房子里的人只不过是送药剂的中间商,没想到就是源头产家。
记下这些信息,夏自秋站在客厅的沙发前,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不跑的原因,难到他们不知道王文被抓了吗?
芯片震动,夏自秋划开,苏郃给他发来消息,那个人已经被抓到了。现在就准备把他带去监察局审问,询问夏自秋要不要一起回去。
那个人?也就是说这房子里目前只住了一个人。夏自秋回他,告诉他们这个房子里应该是有两个人在住,顺便表示自己还要在小区里再搜查一下,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
站在窗边,这个位子照样可以看见大门不出如果说王文是因为专注做仪式而忽略了大门的情况,那这个人总不能一直在做仪式吧?
手指刚搭上窗台,又注意到窗台上的灰尘,夏自秋嫌弃地挪开手,从袖子里拿出便携清洁剂,指尖触碰到用手帕包着的玻璃瓶,又想起在门口时这人说的话和实验室的情况。
一边清洗着手指,一边看着实验室,夏自秋心里有了猜测,那段时间估计刚好撞上这个人在制药,否则不应该发现不了。
那另一个人呢?他也在制药吗,或者说,另一个人到底去哪了。看他们的配置,应该是一个人负责望风,一个人负责制药,望风的人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监察局能不能审出这些问题,他拍了一张实验室的照片发给樊柯,樊柯很快给了回复,科学院会派人到实验室调查。
夏自秋轻轻啧了一声,虽然知道科学院是专业干这种事的,但想想自己在科学院的遭遇,他又不想和科学院的任共处一室,于是决定等科学院来人了自己就立马走人。
趁着科学院的人还没来,夏自秋搜集了一些房子里的基因信息,准备拿去给韦冬凌研究一下。
刚干完,科学院的人就站在了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二人。夏自秋干脆地拉起时槐,敷衍地朝着科学院的研究员点头示意,迅速下了楼。
想想自己很久没有去店里看过了,夏自秋叫了一辆车,准备带时槐回店里一趟。
刚一上车,司机就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小伙子怎么戴着口罩啊,是不是生病了?。”
夏自秋闻言弯起眼睛,接到:“可不是嘛,最近刚毕业,压力有点大,一不小心就生病了。”
师傅热心地说:“哦呦,那你要赶快去医院看看,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一下就治好了。你旁边的这个小伙子怎么不说话,喉咙不舒服啊?”
夏自秋乐了,估计这个师傅不认识时槐的制服,猎兽队的标记又被站在时槐肩上的小鸡挡住了:“师傅猜得太准了,就是他把感冒传染给我。”
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看着紧紧挨着的两人:“小伙子衣服穿太少了,怪不得会感冒,我看你们俩,是不是刚结婚的两口子,感情还怪好的。”
夏自秋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司机说自己和时槐是两口子?他嘴角的笑容一下没维持住,刚想解释,一边的时槐就嗯了一声。
夏自秋震惊地看着主动回答的时槐,一时也忘了反驳。
得到肯定回答的司机更加高兴:“小伙子看上去冷冰冰的,肯定对你很好吧。真好啊,想当年我和我老婆也是这么过来的,生病了也要黏在一起。”
话说到这份上了,夏自秋也不好反驳,只是笑着。
小鸡在夏自秋的脑海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哎呦,我看有些人很不对劲叽。”掐掉连接,夏自秋继续笑着应着司机的话。
司机突然很感慨地说道:“现在下城区愿意生孩子的父母越来越少了,我认识的好几个小年轻都不愿意生孩子,一问原因,都是担心孩子晶石活性太高了。你说现在这世道真是不一样了,我那个年代的大家都期盼着孩子活性高一点,可以在上城区生活,最好能进监察局和科学院,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夏自秋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司机继续说道:“不过也能理解,你是没见过高活性的孩子被注射稀释剂之后的表现哦。就我小区里的一对年轻夫妻,一开始还老是带自己的孩子到楼下散步,小孩活泼可爱,后来查出高活性,小区难得有一个,拉横幅庆祝,大伙都挺高兴。哪想到那小孩再被带到楼下来,大伙再去逗,什么反应都没有了。我看那对夫妻的脸色也很不对劲。”
听到这些,夏自秋回想起方竹记载的采访记录,这对夫妻的经历和被采访的夫妻是何其相似。
司机继续道:“之前我的孩子没被查出高活性,我还觉得有点可惜。现在反倒不期待自己的孩子是高活性了,还是孩子在身边的舒服啊。”
夏自秋试探地问:“师傅,你们没想过这么做的原因吗?”
司机明显一愣,“原因?什么原因?现在有恶兽这种怪物存在,孩子活性高就送到上城区不是很正常吗。我当然遵守联盟的一切规定。”